30、追著他的身影，看清自己的落寞

褚雅怔怔的看著梁卓率先走進西餐廳，她咧咧嘴角，兀自笑了開心。是在譏諷自己的難堪，還是在嘲弄他的不諳世俗？褚雅伸出手指，劃過自己的側臉，微涼的感覺。卻是比不上，心的寒冷和糾葛。

可是，在這個世界上，總是有這樣的一個人，就是站在你的跟前，卻是抓不住。這，就是——距離。

縱若世界慘淡無光，我還是相信愛。洶湧澎湃的不是心，而是感情。那些失去的得到的，正在世界的某一個角落，靜靜地生長。也隻有自己，懂得自己的心。褚雅邊往裏走，邊想著心事。

“要吃點兒什麽？”梁卓遞過菜單給褚雅。

褚雅並沒有接，而是反問著梁卓，“你還記得我喜歡吃什麽嗎？”眼睛裏麵的欣喜和渴望，沿著她的眸子的輪廓，向著四周擴散開來。

梁卓的手指輕輕地扣著，他並不看褚雅。城市的夜景，在不同的人的眼睛裏，有著各自的詮釋意。萬家燈火。然後才緩緩地開口，“褚小姐，我不記得自己的口味。”

梁卓向來是有著毒舌功，言外之意就是，我隻記得口味都不記得，哪裏會記得外人的 。一句話，將兩個人的關係，撥得清清楚楚。這麽多年，梁卓的口味，已經是被安洛錦“同化”了。他從來不知道的是，原來一個人的喜好，也是會變的。隻因著，一個人。

褚雅落寞地看著一側的菜單，垂下眼簾，梁卓，你非得這般得無情嗎？然後冷笑，“阿卓，你一定是要和我如此生分嗎？”語氣裏的哀怨橫生，濺得最開始的那份衷心，已是支離破碎、四分五裂。褚小姐——褚小姐——褚小姐。雖然是從高中的時候便是知道他的冷漠的，可是，即使是這個樣子，她還是受傷了。被他的，防備的冷漠，以及拒之於他的世界之外。

一整頓飯，梁卓隻是象征性地點了幾下，並沒有吃什麽。也是因此，兩個人之間的氣氛，很是詭計難測。

梁卓不時地拿著自己的手機翻看，這個時候，她是在做什麽？會不會是已經睡了？或者是像之前的時候自己回家太晚，她抱著一個小毯子，堆著零食在自己的跟前，開著客廳的電視，卻是睡著的？覺得冷的時候就蜷縮起自己的腳趾，然後緊一緊自己手裏的小毯子，翻個身，繼續睡。梁卓想到這裏，嘴角的笑意更濃了。雖然每次都是自己抱著睡著的她回臥室，在她被驚醒之後，對著自己聲音略帶沙啞地說一句“你回來了，晚安。”但是，他還是覺得這樣子的日子，是幸福的。因為，她為他，開了一盞燈，不隻是看清楚了回家的路嗎，還有自己的心。

褚雅看著梁卓濃濃的笑意，她心底的涼意，就像是這逐漸冷卻的食物一樣，舒服不起來。梁卓，你一定是要讓我忍受這樣的難堪嗎？

本來就已經是錯過了那麽多年的景致，是不是，這一次，便又偏離的更遠了呢？褚雅的長發順著自己臉廓散落下來，昏暗的光線讓人分不清，她的悲傷，是沿著一個什麽樣的行徑，慢慢地浸染了整顆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