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刺探

勤政殿內，皇上剛下了早朝整埋頭批閱奏折，批得有些累了就端起茶盞輕輕一啄，緊皺的眉頭也舒展了許多：“茶味醇厚，茶香撲鼻，香遠益清。秀娥，你這茶可是越泡越好了！”

秀娥一臉的尷尬，眼裏惱怒，卻隻得輕聲謙卑的回答說：“皇上過譽了，其實這茶，不是奴婢泡的。”

“哦？”皇上一聽到來了幾分精神，“是哪個有這樣的本事將你都給比下去了？”

秀娥斂了斂神已恢複常態，恭敬地回答道：“可不就是皇上前些日子帶回來的紅衣嘛，人可愛機靈，還泡的一手的好茶，讓奴婢自愧不如啊！”

“原來是這個丫頭，先前怎的沒聽她說起過，這幾日事一忙到把她給忘了。你去把她宣進來吧。”這丫頭有智有謀，鬼主意還挺多，在外可帶壞了舒秦，沒想到她會的還真不少，令人刮目相看啊。

想起紅衣古靈精怪的笑臉，皇上就不自覺的笑開了。

“奴婢參見皇上！”紅衣在李公公的帶領下進入了勤政殿，她小小的身影在陽光下顯得有些朦朧。

“嗯。平身！這幾天都在幹些什麽呀？”皇上端起香茗聞了聞但卻沒有再喝。

“嗯。。好多呢。學著刺繡、學養花，還有跟粉黛姐姐學做香料、跟秀娥姐姐學泡茶。”

十歲的紅衣稚嫩的掰著手指頭極認真的數著自己近日來做的事情，仿佛回到了當初在遊船上每三日例行的考察般。

“嗬嗬，幾日時間你就學了這麽多東西了？聽說這茶是你泡的？”

“是吖~好喝麽？”一句兩句的，小孩子心性又冒了出來，這是許多小宮女在皇宮中淹沒了的童真。

皇上對上紅衣期待的眸子，好笑的點點頭說：“還不錯~沒想到你的茶藝如此好，竟將朕宮裏的秀娥都比了下去，怎就不見你在船上的給朕泡杯茶喝喝呢？合著還給朕藏著掖著呢。”

“哪裏，是皇上身邊的能人太多，哪裏需要紅衣這個半吊子的人服侍啊，這茶還是當初六皇子說好喝，奴婢才學的，這幾日經過秀娥姐姐的訓練和指導才有所進步，這不就大著膽子呈上來給皇上評鑒評鑒麽？”

看著麵前有些不大好意思的紅衣，突然想起初遇她的那天，還有她和舒桑在書房裏的談話，一道淩厲的目光鎖定在紅衣身上，這個女子從小就如此聰明，若是能為己所用固然最好，若不能，日後定要除去！

紅衣感覺到了皇上突然變換的眼神，深邃銳利，難道是自己哪裏做錯了，還是說錯了話？難道是猜錯了皇帝的心思？

不對，這深宮大院裏少得不就是這樣的純真笑臉和天真爛漫嗎？紅衣百思不得其解，卻不敢再對上皇上的目光，隻靜靜的低著頭不說話。

“還記得第一次見你時的情景麽？”轉瞬，皇上的目光又變得平靜沒有波瀾，隻是閑話家常般。

“記得！紅衣沒齒難忘皇上的救命之恩！”紅衣正色道，是時候表忠心了。

“你可知朕為什麽帶你一起上路？”皇上搖搖頭，顯然這不是皇上要得答案。

“紅衣不知……”

“是因為你的不服輸和你的倔強。”皇上伸手招來紅衣，大手輕輕的握起紅衣細嫩的小手，輕輕的揉搓著說：“‘取之於民用之於民，當今天子都沒有善待百姓’這句話你有何解釋？”

紅衣大驚，慌忙抽出手跪在地上，細細思考著該如何回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