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二十九章 未知未覺

皇圖淺忽然發現自己站在了一片草原之上,而眼前這熟悉的山山水水,不正是家鄉的簇青草原麽!難道是她思鄉情切,才夢到了這片草原麽?

“阿黃,你說我是否也可以如你一般在著遼闊的草原上奔馳,在這一望無垠的碧空之中翱翔?”身邊一位小男孩牽著渾身是泥土的小女孩的手,麵帶羨慕的問。

隻見小女孩斜眼看了他會兒,“你一直是雄鷹。”

小男孩喪氣地苦笑著,“我的翅膀早已被裁剪,哪裏還有飛翔的力量?”

但小女孩卻正了色,目光炯炯的看他,一字一字道,“我,從不撒謊。”

皇圖淺身子一震,這……竟是那年的記憶!嗬,一壇薔薇露居然令她回想起了最不願回想的記憶,這是天意麽?

“糟了!王爺不見了!”

本還迷迷糊糊尚未清醒的皇圖淺一聽門外丫鬟的慘叫,一下子便清醒了。

鳳朝歌不見了?喝了薔薇露還能早些醒來的人,她從未遇見過,她也並不信鳳朝歌是那個特例。

“嗚嗚嗚,這可怎麽辦?王爺方才還在臥房的。”那丫鬟在同人講。

皇圖淺搖搖頭,果真是醉了,那聲音哪裏是門外傳來的?那是僅一牆之隔的王府裏飄來的。隻因距離過短,一時之間倒也沒差。

想著起身去運動運動,竟感覺身上多了些不屬於自身的重量。皇圖淺一低頭,隻見一張紅泠泠的唇抵在自己唇邊,她一動,那張唇便與自己的,輕輕地貼上。

一瞬間,皇圖淺隻覺得腦袋中的那根弦兒啪的一下子斷了。

感覺到兩條長腿被一直腿絞著,平坦的胸前橫插著搭過來一隻手臂,輕輕攬著她胳膊,整個人像極了還未斷奶的小動物,粘人的很。

“阿淺……昨晚睡得可好?”

隻見鳳朝歌伸手揉揉眼眸,睡眼惺忪地抬眼看她,唇角依然貼著她唇角。

皇圖淺有一點點走神,鳳朝歌每日起來便是這幅誘人又惹人憐愛模樣麽?

“尚好。”皇圖淺磨出倆字。

鳳朝歌努努嘴,難過的揉揉頭,“可是為何我通身都痛,特別是這裏,似火燒一般。”

看他著實難受的緊,皇圖淺猶豫著伸出手去輕輕為他按壓頭部,這一通好手藝換得鳳朝歌連聲讚歎,“舒服,真舒服!”

兩人就著這般姿勢,交談著。

“阿淺,睡了兩日可是醒了?阿娘有事兒得同你說……”一巴掌推了門兒便跨步走進屋的皇圖氏一掀開帷幔,見著裏邊倆人這麽糾纏模樣,微微愣了愣後,輕輕放下帷幔,轉過身道,“阿娘是個明白人兒,白日裏做這種事,阿娘沒意見,隻是你們倆都剛醉酒醒來,實在不宜劇烈運動。”

皇圖淺頓覺一個頭兩個大。

偏偏鳳朝歌還一副沒睡醒的樣子,哼哼唧唧道著舒服。

聽得外頭的皇圖氏連聲歎氣。

知道不可再拖延,皇圖淺一掌劈了下去,亂撲騰的鳳朝歌終於安靜了,一頭倒下呼呼大睡。

“阿淺啊,你的身子阿娘倒是不怕,阿娘隻擔心女婿的身子……受不住。”皇圖淺一出門,皇圖氏就忙不迭把她扯掉一邊,念叨。

“阿娘我錯了。”皇圖淺乖乖認錯。

“恩,知錯就好。女婿骨子弱,同軍營中的那些壯漢不同,嬌嫩的很。阿娘看的出他那是常年頑疾所致,你功夫好,得處處忍著護著他,這才是夫妻和睦之道哇。”皇圖氏第一次擺出這幅溫和善解人意的模樣,令皇圖淺吃驚不少。

素日阿娘總我行我素,不論對錯皆有自己的一番見解,是一副盛氣淩人的傲骨子,教導她也是一句“幹他娘!”的唯我獨尊的語氣,從不曾見過她溫聲細語叮囑過什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