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067 心生魔暗布玄機

父皇?!

驚悚了吧,眼珠子下巴掉一地了吧,一個應該被葬在皇陵的帝王卻在這無人問津的冷宮裏,一個天下人都知道死了的人竟然還活生生的?可事實擺在眼前,掀開白布,不是景文帝又是誰。

這究竟又是怎麽回事!?

景文帝瞪著雙眼,眼底是一片紅色,嘴唇緊緊抿著,整個臉部的線條很僵硬,似乎是有著極大的怒氣。

景玨笑了笑,可他的眼底沒有一絲暖意,他彎下腰,手搭上景文帝的胳膊,輕輕的捏了起來,語氣很輕的說道,“父皇,今兒個身子可有好些了麽?兒臣的人可有把您照顧好,沒關係,你跟兒臣說,若是他們做得不好,兒臣立刻將他們全都殺了。”

說完,景玨停了下來,似乎在等著景文帝的回答,卻,半響,景文帝一個字都沒有說,景玨忽而拍了下額頭,故作懊惱說道,“哎呀呀,是兒臣糊塗了,都忘記了父皇現在是口不能言手不能動,嘖嘖,真是可憐。”說到後麵,景玨的語氣盡是嘲諷。

聞言,景文帝的眼底的紅更深了,幹裂的嘴唇蠕動著,身上更加僵硬,看樣子氣得不輕。

見狀,景玨大笑了起來,可笑著笑著,他的眼角又溢出了淚水,景玨猛然彎下身,幾乎與景文帝是臉貼著臉,他的眼是恨的,可神情又仿佛一個孩子得不到糖果似的哀求,如此的矛盾和怪異。

“父皇,您現在一定很痛苦吧?曾經您是那麽的高高在上,如今您卻是這樣苟且偷生,很難過對不對?嗬嗬,父皇,為了報答您給我的一切,兒臣做了一個決定,別害怕,您密室裏那個女人兒臣不會動她的,相反,兒臣還會好好照顧她的,因為,她馬上就會成為兒臣的嶽母,嗬嗬,是不是一個很好的決定呢?父皇!”

景玨起身抿著唇陰陰的笑了起來,眼底深處是一片瘋狂,弟弟娶姐姐,多麽激奮人心的一件事情,肯定很好玩!

見景玨竟要做那禽獸不如的事情,景文帝的心裏是追悔莫及,他做夢都沒有想到,景玨竟然如此恨他,恨他恨到如此瘋狂的地步,他該怎麽辦?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景文帝悔恨的閉起了眼,淚水從眼角溢出,然而,他的淚水沒有換來景玨的絲毫的良知,相反更加激怒了他。

“啪啪!”

一個黑影悄無聲息出現在景玨的身後,景玨望著景文帝,眼裏沒有一絲情感,“我

要他每時每刻,生不如死。”

‘生不如死’這四個字,景玨咬的特別重,說完,沒有絲毫的留戀,轉身離去。

從太和殿出來,景寒的臉有些沉,他望著這金碧輝煌的皇宮,心中竟然生出一絲涼意,突然,他遠遠瞥見有幾個鬼鬼崇崇的人影,他眉頭一蹙,隨即不再做絲毫的停留,往宮門口走去。

“王爺。”車夫恭敬的喊道,景玨當了皇帝,其他皇子自然升級為王爺了。

“嗯。”景寒淡淡應了聲,便上了車。

“爺,我們是要回府嗎?”車夫隔著簾子問道,可等了好一會兒,沒有聽到景寒的指令,車夫又輕聲喚了句,“爺?”

“嗯,回府吧。”簾子後傳來景寒沉悶的聲音,似乎有什麽心事?

車夫不敢問,忙拉起韁繩,駕著馬車走了,剛一離開,從宮門口走出三人,他們統一穿著便服,隻見中間那人兩隻手各揮了下,左邊那人就往左邊去了,右邊那人就往右邊去了,而他自己則跟在了馬車後麵。

景寒坐在車裏閉目養神,回想著剛才大殿上的一切,景寒有種很壓抑的感覺,靖州知府?驀地,景寒的眼一下子睜開了,臉上閃過‘原來如此’的神情。

靖州知府是景玨的人!

什麽私放餘孽?什麽斂財?不過是他羅織出來的罪名,目地就是要打壓他!?不過,他是不是有些著急了?

“爺,好像有人跟著我們?”景寒正想得出神,外頭傳來車夫低低的聲音。

有人?跟著?他早就知道了,不止他現在後頭有尾巴,恐怕他的府中也是布滿了眼線,就如同當初的樂郡王府。

“不用理會。”

“是。”

想起了樂郡王府,景寒也就想起了白風錦,如今,景胥被封為攝政王,恐怕日子也不怎麽好過吧,他一直想不明白一個問題?

那兩道遺詔究竟真是景文帝的意思還是偽造的?如果是偽造,那最有可能就是景玨,可景玨怎為何會讓景胥做攝政王?

還有,景文帝究竟是怎麽死的?為何當初他要軟禁所有人,甚至連太後都軟禁,卻唯獨不軟禁景玨?難道,景文帝心中中意的皇位人選真是景玨?

這一切都太過蹊蹺了?!

景寒按了按發漲的太陽穴,突然,馬車顛簸了下,頓時,車裏莫名多了一道氣息,景寒眸也不抬一下,沉沉問道,“

閣下是何人?”

“寒王真是好氣魄,就不怕在下是刺客麽?”清脆的聲音,帶著些調笑的意味。

景寒蹙眉,抬眸一看,有些驚訝,道,“是你,百花閣,離娘。”隨即,眼裏閃過猜疑,道,“百花閣,果然不同凡響。”

聞言,離娘抿唇笑了笑,並不接景寒的話,而是從拿出一封信扔給了景寒,隨即身子一閃,消失不見。

“欲知景文帝死因,三日後,青山寺留客鬆!”

景寒的瞳孔一張一縮,心裏閃過千萬種的猜疑,但,最後,他隻是將這張紙揉成了碎末,三日後,青山寺是麽?

福樓,一清麗妙齡女子快步走入,徑自上了二樓,拐了彎,在一包廂門口停下,手剛一抬起,門就被打開了,開門的是一位身著青色錦袍的俊逸少年。

離娘點了下頭,目光越過少年朝裏看去,隻見一人正背對她而坐,白衣錦袍,分不清男女,而那人的對麵還坐著一藍衣少年,見離娘看來,少年朝她招了招手。

“還不進來,傻站著幹什麽?”清清冷冷的聲音傳來。

離娘連忙低頭走進,不等她開口,藍衣少年突然跑過來,甚是親熱的挽著她的手臂,笑嘻嘻道,“離姐姐,快來,這福樓的糕點真是不錯呢,主子特意讓我多叫了兩份。”

離娘笑了笑,伸手點了下藍衣少年的鼻尖,帶了些寵溺意味,道,“你啊,怎麽盡想著吃?”

“哼,可不是,就是個吃貨,阿羅說的一點沒錯。”接這話的是青衣少年。

藍衣少年朝離娘吐了吐舌頭,隨後轉過頭去,似乎不滿青衣少年的話,略顯生氣的道,“雲墨,你這還沒嫁給他呢,怎麽盡幫著他說話,你這是,有異性沒人性。”

“你,書香,你再瞎說,我,我以後不給你帶好吃的了。”雲墨紅了臉,哼哼‘威脅’道。

不錯,這藍衣少年正是書香,而青衣少年正是雲墨,至於那白衣,可不就是白風錦麽!

要問她們為何穿成這樣?

很簡單,避人耳目唄!

“小姐。”見書香雲墨又杠上了,離娘幹脆讓她們自個一旁鬥去。

“都帶到了?”白風錦淡淡說道。

離娘點了下頭,問道,“小姐為何?”讓她將信分別送給了景寒和景幀?

“到時你便知。”白風錦的唇角勾起意味深長的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