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066 改朝換代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四皇子景玨德才兼備,特傳位於四皇子景玨,繼皇帝位,欽此!”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樂郡王景胥品行端正,乃治國良才,特賜封為攝政王,輔助新皇,欽此!”

尖細的嗓音飄蕩在空中,事情來的如此突然,叫所有人都措手不及,這頭上的天真的變了麽?

回到三天前,冬獵的那一日。

景文帝等人一路過去,竟不見一隻動物,眾人不免失望掃興,正欲回去之時,眾人眼前閃過一物體,定睛一看,竟是一隻灰白的兔子。

景文帝大喜,欲射殺,不料,兔子似有靈性,轉身就跑,景文帝未經思索,棄眾人獨自追去,見兔子竄入一濃密樹叢中,景文帝下馬欲擒之。

未曾想,四周忽而射來無數暗箭,景文帝大驚,慌忙躲避,無奈暗箭太多,景文帝獨掌難鳴,身中數箭。

隨後,眾人尋來,見景文帝中箭倒地不醒,大驚失色,立即護送景文帝回宮救治,剛至宮門口,景文帝奇異蘇醒,眾人尚未來得及歡喜,突聞震驚,景文帝令,“除四皇子景玨外其餘人等軟禁,違者格殺勿論!”

令出即行,所有人都被軟禁,包括太後、皇後和一眾妃嬪,除了四皇子!

軟禁開始後,景卅和景幀曾經想衝出去,卻,被禁衛軍冰冷的長矛逼了回來,相比之下,景寒倒很是平靜?

三天後,門開了,陽光照耀進來時,白風錦分明看到,天,已經不是原來的天了!

景元年三十一年十二月十日,景文帝薨。

帝王逝,舉國上下一片哀慟!

一場冬獵,送走了舊帝,迎來了新帝,這是誰都想不到的事情,更想不到的是,景文帝還留下了遺詔,將皇位傳給了最不可能的人選—四皇子景玨!?

結果可想而知,大皇子景卅不滿,繼而發動宮變,企圖以武力奪得皇位,卻,上天總是喜歡給人意外的驚喜,哦,不,是驚嚇。

當向來默默無聞的景玨率領五萬精兵從天而降

時,所有人都明白了,原來,景玨才是那頭最深沉的狼!

景元年三十一十二月十五日,四皇子景玨登基為帝,號仁字,為景仁帝,新帝登基,大赦天下。

“臣,參見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兄快快請起。”

太和殿上,景玨一襲龍袍加身,快步自禦座走下,伸手扶起景寒,溫潤的道,“此時並無外人在場,三哥不必如此多禮。”

景寒垂著頭,雙手抱拳,恭恭敬敬的道,“臣是臣,理當遵君臣之禮,不知道皇上找臣來有何事?”

景玨收回手,仔細看了看景寒,見他神態舉止沒有一絲不當,隨即斂下心神,轉身走了幾步,說道,“今日找三哥來,是為了大哥的事情,我們都是親兄弟,朕,實在不想弑兄,但大哥冥頑不靈,朕有些苦惱,不知三哥可有良策?”

景卅兵敗後,就被關押至刑部監牢,景玨也還算仁慈,並沒有因此牽連皇後,哦,現在應該稱太後了,還有他府中的妃妾。

隻是,景玨真的如表麵上這麽溫潤仁慈麽?

自古,皇位爭奪,哪個不是血流成河,莫說弑兄,就算弑父也是常有的事情,景玨真的能夠容忍其他皇子的存在麽?

景寒的眼沉了沉,語氣中帶了些惶恐,道,“此事臣不敢妄議!”

景玨轉身看向景寒,忽而笑了笑,走過去拍了拍景寒的肩膀,道,“三哥,不必如此緊張,朕,說了,我們是血緣至親的親兄弟,你但說無妨,朕,不會怪罪與你。”

血緣至親?皇家裏哪來的親情,真是這樣,何必口口聲聲自稱為朕呢,朕,即皇帝!

“臣不敢。”

“朕讓你說你就說。”

暴怒的聲音猛然響起,景玨沉著臉看著景寒,眼神之中早已沒有了什麽溫潤,反而是一種深沉,沉得令人捉摸不透。

片刻後,景玨恢複了溫潤,仿佛剛才隻是一個錯覺,他一邊往禦座走去,一邊緩緩說道,“三哥,你不願說,那朕就不問了。”說完,

他坐上禦座,忽而話鋒一轉,“對了,先前先帝不是派三哥去靖州掃除餘孽麽,此事結果如何?”

景寒理了理心緒,回道,“回皇上,臣未在靖州有查找到餘孽蹤跡,而且?”話未說完,景玨突然將禦案上一紙奏折扔到了景寒的腳邊,景寒低頭一看,立刻瞳孔一縮。

彈劾?!

偌大的兩個字清晰映入眼簾,這是靖州知府的奏折。

“三哥,朕實在想不到,你竟然敢私放餘孽,三哥啊三哥,你讓朕如何處置你?”景玨幽幽歎道。

“皇上,臣並沒有私放餘孽,那靖州知府抓來的人並不是什麽餘孽,而是附近的難民和乞兒,皇上若不信,可派人前往靖州查實。”景寒臉色不變。

“是嗎,那靖州知府彈劾你斂財,你作何解釋?”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臣的人品如何,皇上理當清楚。”

景寒抬起頭直視著景玨,眼中是一片坦蕩,無喜無悲,見此,景玨緩緩笑了下,道,“三哥不必生氣,此事朕定會還你個公道,隻是,最近這段時間,朕希望三哥好好待在府裏。”

景寒躬了下身,道,“是,皇上若無其他事情,臣先告退。”

景玨揮了下手。

景寒便慢慢退下去,隨後景玨又坐了一會兒,便離開太和殿向一處走去。

冷冷清清,雜草叢生,這裏是冷宮,住的都是些犯了錯的妃嬪,她們被終生囚禁在此處,出,出不得,死,死不得,有的人已經瘋掉了。

推開冷宮的大門,隻見院子裏有幾個披頭散發的女人,一會兒走,一會兒坐,一會兒笑,一會兒哭,神態舉止盡顯瘋癲之色,她們陷在自己的世界裏,對外界的一切充耳不聞。

走過院子,推開房門,景玨輕車熟路的走進,走了一會兒,他停了下來,唇角勾起冷冷的笑,隻見,他前方的床上正躺著一人,看不清臉,因著被一塊白布蓋著,奇怪的是,這人的頭頂上竟然插滿了銀針。

景玨走近,冷冷的喚道,“父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