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041 猜疑

景文帝大動幹戈,興師動眾,卻,不但逆賊一個沒有抓著,反而還惹了民怨,但,也不能說全無所獲,至少,武妃沉冤得雪!

這樣的結果,景文帝震怒,斥責皇後失察之罪,令其禁足宮內一年。

對於其不幸喪命的官員和家眷給予撫恤,每家每戶賜金銀百兩。

白風錦除賊有功,獎賜金銀珠寶各一箱,綾羅綢緞各十匹。

釋放那些無辜被抓的百姓,並對其損失做出補償,免其賦稅一年,這一舉措下來,民怨總算消了去。

至於,抓捕前朝餘孽之事,景文帝下旨交由景寒全數負責,務必要一網打盡!

景文帝罰皇後禁足,無可厚非,確實是皇後失察,才讓逆賊鑽了空子,但,為何隻獎賞白風錦一人?

這個,有些人可就不高興了!

比如說皇後,比如說景霖,比如說白風墨……

但,對於白風錦來說,她們高不高興,關她屁事啊!

不過,有個人,她還必須理下,誰啊,不就是她那個大名鼎鼎的公公,景策麽。

自上次在雲夢居鬧了不快,這兩父子還真是很有默契選擇避而不見,同一屋簷下,父子卻搞得像仇人,說起來,算有點悲哀吧。

隻是不知道為何今日一早景策竟派添伯前來傳話,要見她?

這?

白風錦倒不是害怕,景策再厲害,還能吃了她不成,隻是,有點意外!

讓添伯先在外頭等著,白風錦看向書香雲墨,問道,“王爺在哪?”

書香回,“王爺上朝去了,小姐,你找王爺?”

白風錦搖頭。

雲墨接聲道,“小姐,這幾日你和王爺鬧別扭了嗎?”

白風錦蹙眉,不解問道,“你從哪聽來的?”

雲墨詫異,“咦,難道不是嗎?這幾日,小姐你雖然還是和王爺同進同出,但幾乎不怎麽說話啊,而且,晚上也不同房了,我還以為你倆鬧別扭了呢。”

書香也點頭,確實是這麽回事。

這下,輪到白風錦詫異了,有這等事?她怎麽

不知道啊?

這幾日她忙著應付前來虛情假意的官員,倒還真沒注意到,被雲墨這麽一點破,仔細想來,確實景胥最近是有那麽一點不對勁,咦,難道不用做戲了?

略想了想,白風錦開口道,“雲墨,去查下這幾日王爺都做了些什麽,書香,去查下這幾日城中可有什麽可疑的人或事情?”

書香雲墨點頭。

這時,外頭的管添伯插進話來,“王妃,您好了麽?”

白風錦起身,理了理有些被壓皺的裙擺便走了出去,朝添伯招了招手,道,“本王妃好了,走吧。”

添伯恭敬應了聲,便走到前頭帶路去了。

竹園。

片片長青竹下,屹立一人,偉岸的身軀,黑色的蟒袍,少了些那日的殺伐,多了些皇族的威嚴,不得不說,這兩父子當真很適合黑色。

“兒媳參見,樂親王!”白風錦屈了屈膝,略一想,還是將公公換成了樂親王。

這聽起來有點不倫不類?

自稱兒媳,又怎麽能叫公公為王爺呢?

景策皺了眉,轉過身來,盯向了白風錦,眸光略有侵略意味,良久,見白風錦麵不改色,心中略有讚賞,很少人能在他這樣的注視下依然泰若自然。

隻是?

景策收回眼神,開口道,“白風錦,本王回京之前曾派人調查過你,調查的結果與傳言無異,你天生不具備修煉的靈根,而且也不能習武,對嗎?”

白風錦笑了下,秋宴之上的出手,她就料到一定會引起旁人的懷疑,隻是沒有想到,景策會這麽直截了當?

不過,她喜歡!

比起小人,她更喜歡跟真君子打交道,彎彎腸子繞太多,可是很累的。

“傳言並不假,”白風錦抬起頭,直視景策,毫不畏懼,“但也不盡然,誰說,廢材就永遠一定是廢材呢,廢材就不能成為王者嗎?”

反問的一句,帶了些高階王者的氣勢,這樣的白風錦,除了那些把明珠當魚目丟掉的瞎子外,誰會認為她真的是一介廢材,分明是一隻隱匿多年,蓄勢待發,披著羊

皮的狼!

良久,景策突然大笑兩聲,隨即大步向前兩步,大掌揮下,“說得好!本王喜歡!”

白風錦淺笑,睨了眼肩膀上的大手,臉色不變,隻是眸光有些不善,這一掌不在黃級以下,她即便如今不是廢材,可也隻是個黃級靈武者,竟然用綠級的靈力來試探?

嘖嘖!

景策,倒還真能下得去手,就不怕把她打死了?

白風錦眸光一閃,不露聲色後退兩步,試探問道,“不知道兒媳的表現可入了王爺的眼?”

景策的臉色有些變換,他定定瞧著白風錦不語,心中甚是驚詫,暗道這白風錦當真藏得極深!卻,她的目地是什麽?

她,是不是那個人派來的棋子?

景策的思緒轉了許久,卻,毫無所獲,他實在是不能斷定,但,放任下去,若她真是?

景策的氣勢突然一變,冷冽的道,“說,你是誰的人?”

懷疑她是奸細?

白風錦可不高興了,“敢問王爺問此話可有什麽依據?難道隻是因為兒媳隱瞞了靈力修為,兒媳想請問王爺,您可曾知道什麽是廢材?您可曾知道您明明就沒有做錯什麽事情,就偏偏要被人罵被人打的滋味?兒媳隻想告訴王爺一句話,我白風錦,不是可以任人揉捏的軟柿子,適才那一掌,我敬您是景胥的老子,就不計較了,至於您要怎麽想,我管不著,若沒有什麽事情,兒媳就先下去了。”

說完,白風錦轉身,抬頭挺胸離去,沒有一點害怕之色。

離開的白風錦她沒有看到,在她轉身那一刻,景策的唇角勾著怪異的笑,更沒有看到,在她走後,景韶從暗處走了出來,帶著考究的眼神望著她離開的方向,自然也就沒有聽到這麽一段對話:

“韶兒,你怎麽看?”

“爹,她,不簡單,我有直覺,她,會是我們最大的絆腳石。”

“是麽,那就留她不得了。”

“不,爹,她,隻能是友!”

說完,景韶的眸光堅定,他的直覺告訴他,不能和她為敵,否則他們將會輸的很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