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216死的死,傷的傷!

在眾人都瞪大了雙眼搜尋目標的時候,山崎涼介忽然感覺頭頂傳來一陣急勁的強風,他本能地舉槍抬頭。還沒來得及扣動扳機,手腕就被人狠狠一折,隻聽‘哢嚓’骨頭被折斷的清脆聲響,他手裏的槍瞬間易了主。

佐川哲也劈手奪下他的槍,直指他的眉心:“堂哥,到了地下記得帶我向大伯父問聲好。”

“別、別……”人都是怕死的,麵臨死亡的威脅,山崎涼介驚懼地看著這位從天而降的男子,毫無節操地求饒道,“堂弟,求求你……別殺我……我父親當年活著的時候一直對你關愛有家,你看著他老人家的麵子上不要殺我啊……”

“不殺你?”佐川哲也忽然笑了起來,慢條斯理地反問道,“你一直都想要我的命,我為什麽要放過你?”

“誤、誤會,這完全是誤會啊!”山崎涼介額角抵著冰冷的槍管,嚇得兩腿直打顫,“你就放過我一次吧,我保證以後不會再跟山口組作對,我保證!……哦,那個韓思藝……我隻是派人請他們來敘舊……你要找他們的話,我立即叫人把他們母子毫發無損地還給你!”

“毫發無損?你確定你沒有用錯詞嗎?”佐川哲也嘲諷地勾起櫻花般潤澤地薄唇。

山崎涼介生怕他不相信,很用力地點著頭:“對!對!他們沒事,就在那邊的倉庫裏!我隻是請他們來坐坐,聊天喝茶而已!”

說得可真好聽,聊天喝茶需要費盡心思地來這種荒無人煙的郊外嗎?

“那我就更要感謝大堂兄對他們母子的關照了!”想起剛才的爆炸聲,再看看這位厚顏無恥的男人,佐川哲也眸光一冷,槍口下移對準他的大腿就是一槍。

一陣劇痛撞入身體深處,山崎涼介慘叫一聲,赫然倒地。這一槍並未傷中要害,他捂住血流如柱的大腿,滿上滿是驚恐。

他的手下都被眼前突變所震到,他們忌憚佐川哲也詭魅般的身手,竟無人上前搭救。

“剩下的交給你!”佐川哲也將手裏的槍朝身後一拋,以忍術隱在暗處的山本小五郎頓時現身,他沒有猶豫,右手一揚,直指地上人的眉心。

一身武士服的男子臉上全無表情,他這個樣子讓山崎涼介幾乎透不過氣來,望著黑洞洞的槍管,他失控地大喊道:“

山本!我父親對你有養育栽培之恩,你難道想這樣報答他嗎?”

他說這話還真是大言不慚!當初如果不是他父親覬覦山本家的藥材,山本小五郎又怎麽會家破人亡,從富家公子變成無依無靠的孤兒?

“如此大恩,我早該報答你!”山本小五郎冷笑一聲,一字一頓地說著。想到自己的父母以及家中親人,他神情狠烈,決然地扣動食指,子彈應聲而出。

‘砰!’這一槍,你是打入在場所有人的身上,他們嚇得心髒狠狠一收縮。子彈硬生重穿進家主的眉心,他們眼睜睜看著他倒地不起。

山本小五郎瞥過那些曾經的手下,別過臉不看他們,冷聲喝道:“你們如果不想死,就通通給我滾!”要殺這些曾經並肩作的弟兄們,他無論如何也下不了手!

這些手下知道他的厲害,更是親眼目睹他殺了家主,此刻哪敢再留,忙不迭丟下武器逃命去了。

聽到響動,佐川哲也抬眸,發現祁牧焱正領著一大幫天地盟的兄弟浩浩蕩蕩地朝他們走來。

沒有了山崎涼介,這些日本人更是群龍無首,隻得把求救的目光投向山本小五郎。

“山本部長,我們現在如何是好……”天地盟的人個個氣勢張烈,他們望了眼地上已經死透了的山崎涼介,越是不敢輕舉妄動。

“你們的老大呢?讓他出來。”祁牧焱一步步走到最前麵來,眼風掃過瑟瑟發抖的數十個日本人,目光最終落在山本小五郎身上。他那深色的武士服雖然被雨淋得濕透了,卻還是十分顯眼。

“死了。”佐川哲也上前兩步,與他對視著,“你來得太慢,我們已經把罪魁禍首解決了。”

“你們?”祁牧焱鳳眸微揚,淡淡反問道,“也包括你身邊的這位麽?”他要知道是誰抓了他的妻子和兒子,敢傷害他們,那麽他必定要那個人以性命來陪葬!

“沒錯。”佐川哲也指了指身邊的男子,介紹道,“他是我們日本的第一武士,他的劍術在整個日本恐怕都無人能敵。”說完,他又踢了踢橫躺在地上的屍體,“這個是山崎涼介,就是他綁架了韓思藝和韓允浩!不過,他現在已經是個死人了。”

“真是便宜他了!”祁牧焱瞥過地上早已死透的人,眉宇間帶了幾分漠

然的森冷之色。這個傷他妻兒的人,如果落在自己手上,必定要他痛不欲生。不過既然人都死了,自己也沒什麽好說的。男人抬眸,看向佐川哲也旁邊站著的日本男子,對他微微頷首,算是招呼:“幸會。”

山本小五郎對他行了個標準的日本禮,以生澀的中文回道:“你好。”

佐川哲也望了眼他的身後,除了一眾天地盟的手下再無別人,於是,他疑惑地蹙起兩道好看的眉頭:“韓思藝他們人呢?”他既然來了,那麽韓思藝母子必定是獲救了。

祁牧焱看了他一眼,淡然回道:“我差人送他們先去醫院了。”想到韓思藝腹部的傷,他的眉峰不覺又緊了幾分。

見狀,佐川哲也心中一凜,趕忙出聲問道:“是誰受傷了?韓允浩嗎?嚴不嚴重?”那個小鬼頭個性易衝動,而山崎涼介又對他們恨之入骨,落在他手裏皮肉之苦恐怕是少不了。

“他沒事,是小藝的傷口迸裂。”她本就舊傷未愈,如今傷上加傷不知情況如何。靜默片刻,祁牧焱抬眸掃過這些已經完全構不成威脅的日本人,又道,“他們交給你處理,我得趕去醫院。”想到小丫頭剛才渾身血跡的模樣,他的心頭驟然一痛。不知道現在她怎麽樣了?陸衍恒能不能及時替她做手術?而拓野也遵照韓青青的遺言屍體,把她的屍體帶回醫院去了。

既然事情牽扯到日本兩個幫派之間的爭鬥,那麽就留給他們自己去解決。

眸中閃過一絲焦躁,祁牧焱不再多語,轉身獨自離開。他走得很緩慢,似乎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誰知剛走沒幾步路,男人的整個身體猛地一晃。

“殿下!”數名手下同時驚呼出聲,要知道殿下後背在倉庫的爆炸中受了傷,剛才一路他們看著他背後那一大片傷,整個背部像是被火燎過,血肉模糊,其中還夾雜著不知名的碎屑。那些應該是爆炸時灼烈的熱浪烤過他的背後留下的傷痕。

“我,沒事……”他唇色蒼白如雪,大腦也越發昏沉。剛才完全是憑借抑製力勉強硬撐著的,現在眼見綁架韓思藝的日本人已經斃命,他大腦裏一直緊繃著的那根弦不禁鬆懈下來。話音未落,祁牧焱便直朝後倒去,若不是站在不遠處的佐川哲也眼疾手快地接住了他,恐怕他就直接跌進雨地裏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