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16沒有這個必要

祁牧焱抬頭看了眼牆上安靜走著的掛鍾,微微詫異地挑起眉梢:居然已經下午三點了?

摘下眼鏡,隨意丟在茶幾邊,對著電腦屏幕長時間的輻射讓他眼睛有了隱隱酸痛的感覺。抬指按了按太陽穴,他看著手邊那副碩大的黑框眼鏡,這是陸衍恒從美國帶回來送給他的,據說是全球限量版防輻射眼鏡,有再多的錢也不一定買得到。

揉了揉有些發脹的眼睛,男人忍不住腹誹:越用眼睛越痛,陸庸醫不會是在忽悠他吧?

不過近期他也沒閑著,祁氏被他們裏應外合做了手腳,近日發行的股票大幅度下跌,已經從121美元跌至79美元,不出意外的話兩個月內就能跌到他預計的收盤價——22美元。那時,所有股東都會將手中剩餘的股份拋出去,而他將會以低價再將祁氏所有股權買回來。這將會是祁氏曆史上最意義重大的一天,整個祁氏將會被換血,而他就能夠徹底從二叔祁韜手中把父親一輩子辛苦經營的心血完完整整地奪回來。

這時,別墅外的門鈴忽然響起。不多久,陸衍恒的身影就出現在門口。

挑眉,他詫異:“你怎麽來了?”

“知道你肯定在搞祁氏的資料,喏,我幫你全帶來了。”陸衍恒舉起手裏的文件,“趁周末有空幫你弄完。”反正這幾天已經忙得焦頭爛額,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全部搞定!

“周末還要加班,我是不是對你這個副總太苛刻了?”他半開玩笑,半認真道。

“客套話就免了,隻要你下個月多給我發點獎金就行。當然,如果直接給張空白支票最好不過啦!”作為他的私人醫生和公司副總經理,沒有旺盛的精力和頑強的生命力根本無法勝任。與其說些有的沒的,還不如趁機多要點兒票子來得實在。

祁牧焱抬頭,瞥了一眼不切實事幻想的某人,然後淡淡道:“周一公司有個高層會議,你負責穩住所有股東。”

某人當即拉下臉,不爽地磨了磨牙:“你又不去?”

“反正

大局已定,這種場麵我也沒必要親自去。”無視他的抗議,男人不緊不慢地拿起水杯喝了口水,敲了敲電腦屏幕,“這個軟件,你到時候順便想辦法在公司電腦上統一安裝。”

“什麽軟件?”陸衍恒好奇地勾過頭,望向泛著藍光的屏幕。

“專門竊取機密的軟件,前兩天才通過測試,很好用。”男人神色鎮定自若。

陸衍恒嗆咳了下,瞪著他:“所以,你就把這種冒生命危險偷盜商業機密的事情留給我?”

“陸副總,注意你的措詞。”男人清冷的眸光瞥過他,淡淡的表情沒有一點起伏,“隻是讓你在公司電腦上安裝清理桌麵的殺毒軟病而已,不是偷盜。”

“你——!”陸衍恒當頭磕倒在茶幾上,咬牙,他憤起了,“祁牧焱,你說得輕巧!有本事自己去!這種事休想拖我下水!”

看了他一眼,男人不動聲色地開口:“昨晚測試的時候,我不小心從你電腦上截獲了一段視頻,如果你想一夜成名,我不介意幫你這個忙。”

典型的威逼啊!

陸衍恒喉嚨口頓時湧出一口鮮血,用力搖著他的胳膊:“祁牧焱,那視頻你有木有看過,有木有?!”

“我對人體藝術沒什麽興趣。”勾唇,他慢悠悠地回道,“除了嫩模就是童星,我對你的重口味實在不敢恭維。”

陸衍恒噴出一口鮮血,倒地不起。

祁牧焱盒上筆記本,淡定自若地起身發話:“你幫我查一個人。”

“誰?”地上的人有氣無力地哼了聲。

“韓思藝,還有她的父母。”想了想,他又加了一句,“越詳細越好。”

“韓思藝?就是上次那個小丫頭?”陸衍恒頓了下,挑眉道,“你不是一向不喜歡幼齒麽?怎麽現在忽然感興趣了?”

“這個丫頭不簡單。”男側首看向落地窗外巨大的人工遊泳池,不再做其他解釋。

陸衍恒突然想起一事:“哦,對了!為了解決流動資金的問

題,你二叔替你找了門親事。”

上個月,祁氏旗下不少獨立子資產已經悄無聲息地融入一家名為‘盛風’的大公司,掌握49%股份成為其第一大股東,仿佛預見了祁氏二代繼承人沒有掌舵的能力,斷然掀起了管理層收購風暴。這場由外來資本掀起的爭權奪利戰將整個祁氏推向了風口浪尖。

而這場戰爭背後的始作俑者是盛風集團的總裁——曜亞卻一直沒有現身,該集團的大小事務都是由他的特別行政助理出麵解決。各大媒體對這位神秘莫測的總裁非常好奇,然而別說是此人的真正身份,就連他的相貌都無人知曉。

或許,隻有眼前的陸衍恒知道一手操縱這場遊戲的男人是何方神聖?

他語氣頗淡,似乎對這個消息並不意外:“哪家?”

“台灣隱形富豪——賀家。”他賊兮兮地湊過來,“牧焱,前幾天我接待了一位病人正是賀老爺子,我便順手查了下這位賀家當家的背景,結果很有意思。”

男人沒說話,以眼神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賀老爺子曾經是天地盟的元老,韓東烈的結拜義兄。不過十八年前,據說他們因為一個女人鬧翻了,後來他就金盤洗手退出江湖了。”陸衍恒摸了摸下巴,咂嘴道,“嘖嘖……真是看不出來,黑道上叱吒風雲的兩個大人物都是癡情種。”

沉默了會兒,男人眸光一黯,嘴角緩緩揚起一抹邪氣的笑:“不管對方是誰,相信訂婚那天你這位哈佛醫學院畢業的高材生一定有辦法讓我頭痛發作,無法出席。”

陸衍恒看著他線條冷硬的側臉,不確定地反問:“那人可是賀正明啊,你真的要放棄這個接近他的大好機會?”

畢竟有傳言說,韓東烈的死與他脫不了關係。

斂去周身不自覺流露出的的陰戾,男人眼裏漸漸平靜無波:“烈叔的死因要查,卻沒必要通過這樣的方式。”

賣身以色相取得一手信息,這種事他祁牧焱不屑幹,也完全沒有這個必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