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裝神弄鬼

“好,果然是個寶物。可惜你今日來得去不得。”祝由對著瓶子喝道。“閃開。”

淩翼一把抓著柳雲汐飛身退開。退到很遠的地方。

本來陰沉沉的天這會漸漸的現出陽光。兩人站在陽光下看著那邊祠堂門前騰挪跳躍的祝由,柳雲汐攤開手掌看看那一個小點。此刻在陽光下竟然晶瑩剔透,煥發著奪目的光彩。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剛才自己砸取下那個小點握著手中時,不小心劃破了皮,一點血跡染紅了那小點。

“我說太乙兄弟,你的那一點咱們給你取回來了,至於別的,那就是大乙一家子的事情了。過去的都已經過去了,嗬嗬,不屬於你的你也別留戀了。”柳雲汐心中暗中想著。

“多謝小兄弟。”太乙倒是不知從哪裏冒了出來。有些激動的看著柳雲汐手中的東西。

“抱歉,我把你的寶貝弄髒了。”柳雲汐懊惱道。“適才在下不小心劃破了手。”

“嗬嗬,小兄弟這一滴血對太乙而言乃是求之不得。”太乙微笑著道。

柳雲汐見太乙不責怪,倒是放心下來,又見淩翼全神貫注的看著祝由的舉動細細看著那邊做法的人。便不再多說。反正她對巫術這一類的東西不感興趣,所以幹錯做到地上靠著淩翼的腳閉目養神,至於她閉著眼睛想的也就隻有頭頂的那個旋轉的法輪。話說她還是很喜歡那些金光閃閃的字打下了,打在自己身體裏的感覺。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淩翼碰了一下柳雲汐,柳雲汐倒是心中有數,倒是睜開了眼睛。

祝由這會由快速的旋轉到漸漸的放緩腳步,最後慢慢的停留了下來。

陽光下的祝由這會看起來筋疲力盡。柳雲汐倒是意外,那個大乙的能量似乎不弱,居然可以讓祝由耗盡能量啊。難怪那家夥會像打了雞血一樣的興奮。鬥敗一個和自己差不多能量的人自己也會興奮的。

“小子把這瓶子抱著拿我房中來。”祝由對著柳雲汐冷冷道。一邊示意大黑扶著他。

柳雲汐乖乖的上前捧著這瓶子,剛觸手一個哆嗦,差點把那瓶子甩了,因為瓶子裏傳來了淒厲的怒吼聲。那是怨恨,讓人心神搖動的怨恨。

“大乙,你是大乙嗎?”柳雲汐倒是在心中和那瓶子說著話。“你也別怨恨了,怨恨並不能幫助你解決問題,反而隻會讓你困在那裏麵。在下覺得你若是要脫困也不難,難的是你是否能放下這份執著。今日本來該困的是太乙,偏偏太乙放了那一份執著,這才得以脫身而去。而你之所以會被困,恰巧是你的一點執念讓你誤入此中。祝由是什麽人你該比我清楚。在下覺得你若是想要獲得重生,隻有明白你要什麽才行。祝由要的是拿了你去害人,而你呢?你是否願意幫他繼續為惡?若你願意那麽做,那你將永遠為他所控製,可你若是不願意,那你定然有機會脫離這東西。你記著在下一言,很多東西不在意行,而在於你自己。就如之前那麽先祖壓著太乙,最後反而讓他得以超越了你們,其實你若是把今日一切當做一個機會,就如當日困著太乙時的一個機會,那麽你反而有機會能超越往昔的你。今日在下之言僅止於此,剩下的就看閣下自己如何去想了。”

“你,你到底是誰,為何能和我說話?為何你會直到我的事情?”大乙怒道。

“我是誰?我也不知道。我之能說我是一個過路的人,恰好遇到了這事。我說的話你可以考慮。我以為有時候痛苦反而能讓人變得堅強,磨難也能讓人變得有信仰。你也是如此,你若是能把今日的一切看作是上天給你的一個機會,那麽未來你或許會真正受到你的子孫後代的敬仰。”柳雲汐道。

“你說了這麽多,到底要我如何做?我要如何方能脫離這裏?”大乙憤怒道。

“分清善惡,堅持善念,若是你的後世子孫錯了,那就要及時勸他們悔改,若他們不願意悔改,你要適時放開他們,一切的惡果由他們自己承受,而你不再幫著他們為禍,不再庇護他們。”柳雲汐道。

“難道你要我和太乙那個混小子一樣不分親疏嗎?”大乙怒道。

“不是我要你這麽做,而是你自己旋轉。畢竟被關的是你不是我。”柳雲汐淡淡道。

“你這混蛋,你不怕我把你的一切告訴別人嗎?”大乙再次狂暴道。

“你可以這麽做。不過那隻會讓你背負更沉重的枷鎖。你多害一個人,你的枷鎖就會沉重一分,直至永世。”柳雲汐冷然道。

“你,你胡說,你騙人,我不要聽你胡說。”大乙吼著。

“小子,把那個放在那裏。”祝由道。

“是。”柳雲汐應著,不再和大乙多說,把那瓶子放到了祝由指定的地方。

“不要,不要不要把我放在這裏,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大乙淒厲的叫著。

“真正能救你的隻有你自己,你隻要想著你要幫助別人,不再為禍任何人,你就能脫離那個地方。這個東西控製不了你,隻有你自己才能控製你自己。你什麽時候想明白這個,你什麽時候就能離開。”柳雲汐道。

“難道你要我拆了這柳家嗎?”大乙怒吼著。

“對你來說這瓶子就像柳家,所以你必須誓死捍衛,無論對錯。其實祝由也是這個想法,因此他才會想盡辦法做這個,就算是瓶子壞了,他也一樣要黏好。你們是一致的。因此你才會被他困著。所以這一切你自己看,你若是執著,那麽你將永遠被困著,這就是你的命運。”柳雲汐道:“我走了。希望你能找到你的出路。”

“不,不許,我不許你走。”大乙哀求著。

柳雲汐不理會那鬼魂,轉身跟著淩翼離開。

祝由看著那個瓶子嘴角掛著一絲滿意的微笑。他的心思恰恰如柳雲汐對大乙說的那樣,他要誓死捍衛柳家。就算這個家已經四分五裂了,他也一樣要把他黏在一起。

他是一個私生子,他從來沒有被整個家族認可過,所以他要用自己的能力來證明他的存在,他要讓所有人的都以他為榮。

柳雲汐跟著淩翼回到屋子裏,倒頭就睡。她覺得自己道現在還鬧到暈暈的,心想看來人是不能給鬼敲頭的,這敲了自己就會倒黴啊。柳雲汐坐下後安心練功,直到自己體內一片金光後才收了功。

淩翼守在柳雲汐身邊,第一次感受到了外祖功法的不同之處。等到柳雲汐睜開眼睛後自己才收功,神台一片清明。

兩人這才發現他們兩個的中間聚滿了魂隻,一個個猶如飽餐了一頓般。

“額,哪裏來得這麽多鬼物?”柳雲汐呆滯的問道。

“他們都是被小兄弟引來的。”雷三神情肅穆道。不複之前的暴戾。

“多謝小兄弟為我等解了那禁製。”別的魂隻又道。

“這個,在下似乎沒有做什麽啊。”柳雲汐茫然道。她練功和這些鬼物沒有太大關係吧?

“算了,小兄弟不明白也無妨。諸位兄弟,小兄弟這兩日未曾好好休息,看情形十分勞累了。老道以為倒是先讓他好好休息。來日方長,諸位莫急,小兄弟來此便是為了幫助我等,諸位的禁製沒有解,他便不會離開,諸位切莫性急。”一邊的太乙主動為柳雲汐擋著。至於那些解了禁製的則圍在柳雲汐身邊。

“我等明白。”那些沒有輪到的魂隻雖然有些失望,不過也知道此事急不得。

這一晚總算安穩了許多,柳雲汐也睡了一個安穩的覺。

接下來的幾天祝由忙著練功,他為了煉那瓶子,幾乎耗盡了真元,所以需要一段時日的調養。接下來的事情自然是由大黑和小白去做。當然大黑是督工,小白則是幹活的那個。

柳雲汐不幹,幹錯讓淩翼抓幾個人來幹活。

好在在這祠堂周圍還是有些

人的,所以要抓人幹活也不是難事。

每天晚上柳雲汐和淩翼一起練功,一批又一批的魂隻被兩人清洗幹淨。有願意離開的柳雲汐讓太乙組織著帶他們離開。

現在柳雲汐倒是明白為何自己最初在盧家蕩時會聽到那些慘嚎聲,以及後來的那些戾氣,當初的不過是一個開頭,現在才是真正的清洗和轉化,隻有這些魂隻得以解脫,開始新的生命,那麽柳淮山這邊的力量才會越來越若,最後自己才能對那老狐狸出手,瓦解一個人首先要瓦解他的精神。而柳家的先祖就是他的精神來源,切斷了這個根源,一切將變得簡單起來。

祝由常會不由自主的盯著小白,他覺得這小子似乎很特別,至於特別在哪裏他又不知道。他有一個感覺,自己必須盯著他,否則他不知道這小子會折騰出什麽來,他總在暗暗擔心這這小子會不會拆了這裏。所以他必須不斷的實驗,看看這小子到底能做些什麽。

所以柳雲汐幾乎每天都在祝由麵前轉悠。

柳雲汐每天都會看看那個瓶子,那瓶子最初雖然支離破碎,可還看得出色彩,可是如今卻變得越來越黑,黑的猶如墨碳一般。祝由那會真盯著那個瓶子發愣著。

“祝爺,這個瓶子怎麽變得這麽黑了?”柳雲汐倒是有些奇怪的問著。看祝由的神情似乎也覺得很納悶,似乎那情形不如他最初設想的一般。

“你把這瓶子插一下。”祝由冷冷道。

“祝爺,我嗎?這合適嗎?”柳雲汐問道。

“叫你做你就做。囉嗦什麽!”祝爺惱怒道:“這瓶子要是打了,老子拿你祭這瓶子。”事實上他也發現這瓶子沒有像自己最初設想的那般,之前也曾想過擦拭一番,怎奈自己還沒有接近它,便覺得一陣的神魂動搖,仿佛自己的魂魄都要被它吸進去一般,不由得嚇了一跳。如今既然這小白在一邊,自然是讓這小子去做了。若是有什麽岔子,也讓那小子擔著。

柳雲汐見祝由這麽說。倒是不再猶豫,倒是端了水來,給這瓶子擦拭,一邊在心中嘀咕著:“老爺子,你這是幹嘛呢。”

“你這個死小子總算出現了,老子都快悶死了。”裏麵的大乙怒吼著。

“奇怪啊,為何在下覺得你這個瓶子怪怪的?”柳雲汐一邊擦拭著,一邊想著,那瓶子倒是沒有了最初的那些痕跡,似乎變得完好無損了,不過卻變得全黑了。

“你這混小子才怪怪的,居然給老子出那等難題。”大乙依然在裏麵跳著腳。

“老爺子,要不要我給你在裏麵倒些水?”柳雲汐問道。

“閉嘴,你這個死小子。等老子我出來後再收拾你,居然騙著老子自投羅網,老子真是被你這混小子害慘了。”大乙依然吼著。

柳雲汐才不理會那鬼吼,把瓶子擦拭了一遍後放回遠處,那瓶子看著倒是漆黑光亮的,猶如塗了一層釉彩一般。

“小子,每日給這瓶子擦拭一遍。”祝由看著被擦拭過後的瓶子後道。

柳雲汐倒是從新找了清水,給那瓶子灌上,祝由冷冷的看著她的動作。“祝爺,這瓶子外麵擦容易,裏麵卻不易,所以小子就灌了水,等到明日再換上清水,如此日日用水養著,或許會還一點。”

“哼,自作聰明,誰讓你這麽做了,倒掉。”祝由冷冷道。

柳雲汐果然倒了。而後又放在一遍。

第二天依然去擦拭,祝由倒是道:“給裏麵倒滿水,煩死了。”

柳雲汐問著大乙怎麽了,大乙道:“老子口渴,他居然讓你把水倒了,我自然是要讓他好好的頭痛腦熱一番了。老子沒好日子過,那個龜兒子也沒好日子過。”

柳雲汐暗暗好笑。倒是天天的給換水。

接下來的日子,這瓶子似乎有了生命一般,在一點一點的長大,而祝由則有一種感覺,自己似乎越來越衰弱。

他也試著讓小白不碰那瓶子,不給瓶子換水,但是換來的是他的生病,不久後連柳淮山也找了來,因為柳淮山最近總覺得自己似乎出問題了。

“兄弟,是不是覺得那裏麵很爽啊?”柳雲汐這天倒是問著那瓶子,話說這瓶子比起最初來說長了一倍。她捧起了都覺得有點累了,所以最後拉著淩翼來換水。

一開始大乙意見還很大的,倒是柳雲汐說你沒事長大幹嘛,老子我力氣小,當然要找力氣大的來幫忙了,不然你讓祝由來好了。

一句話就讓大乙憋了回去。他發現隻要有這小子來自己似乎就能變得更強壯,所以自然是巴不得他來了。

“小子,你什麽時候想法子放老子出去?”這天大乙等著柳雲汐去擦拭時問著柳雲汐。

“兄弟,我早說過了,你能不能出來是你自個的事情,你要出來這身子一抖便出來了,哪裏需要我想法子的?”柳雲汐淡淡道。不以為然的繼續幹著活。

“難道你要我拆了柳家,讓柳家家破人亡不成?”大乙怒道。

“兄弟,你們柳家祠堂下壓了多少的冤魂?你們柳家又讓多少人家破人亡的?恐怕這些你比在下更清楚才是。在下以為不是在下要拆了你家,是你這個做先祖的沒有管好你那後世子孫,你為了一己私欲,導致你的後世子孫為惡,這首先錯在你。其次你出來,不代表了人亡,這不過是那些主謀為惡的主謀們亡了,你這個柳家不複存在了,但是不表示你的後世子孫便會全部滅了。在下以為當不止於此,必然有些沒有為惡的後世子孫散落在外,一如這瓶子,就算在如何修補,總還有一兩片有可能遺漏,否則你也不會用自己的身體去補那些漏洞了。恰巧是那些散落的得以真正的延續生命。”柳雲汐淡淡道。“差的是你不能再讓他們如這一個瓶子這般的完整。但是這些瓶子的材質沒有什麽變化。”

“那小子就知道和老子囉嗦,說的老子頭痛欲裂。”大乙惱恨道。

“噢,你在下就不和你說話了,免得你頭痛啊。你好好休息休息。”柳雲汐拍著瓶子安慰道。

話說她和一個老頑固說話也傷精神啊。何況還是一個老頑固的鬼隻。

“不惜,你小子明日要不來,老子就讓你沒好日子過。”大乙一聽柳雲汐不來倒是急了。他還想著出去啊。

“那就不許對我吼,得脾氣好一點,知道嗎?”柳雲汐教訓著。

“你這個混小子,你氣死老子了,氣死我了。”大乙嚷嚷著。

“兄弟,你本來就死了。別說氣死,你要說你被我氣活了,你要從棺材裏跳出來找我拚命才是。”柳雲汐誘導著。

“你,你這混小子。總有一天我會跳出來找你打一架的。”大乙被氣的夠嗆。

“好啊,咱們等著你哈。努力,努力,繼續努力。”柳雲汐拍著瓶子安慰著他。而後轉身離開。

“小子,你別告訴我在這裏什麽都沒做。”隔天大乙又衝著柳雲汐吼著。

“在下被豬油蒙著,哪裏能做什麽。”柳雲汐嘲諷道。

“老子感覺祠堂那般的魂隻越來越少,那邊的小輩們都跑來我這裏訴苦。你都已經讓他們回複自由了,還要怎樣?小子,該放人一馬的時候就要放人一馬,上天有好生之德。”大乙一副老好人的模樣。

“兄弟,我無所謂。反正我沒害死一個人。所以我沒意見,當然那些被害的是怎麽個意見那我可管不著了。你說那些魂隻一個俯身一人去殺了沒有防備的,而後自相殘殺,接著自殺。最後殺的就成了你和你幾個寶貝兒,這結果如何?”柳雲汐冷笑著問道。

“你,你好陰毒。”大乙這會怒喝著,又是十分的惶恐。

“在下要是如你說的陰毒,早就不理你,讓他們那麽做了。畢竟那些人無辜被殺,都有一口怨氣在。在下如今不過是

給你一個機會,要不你留大部分善的,隻去了真正為禍的那些禍根,要不就是留下那些禍根,別的都去了。你自個選擇。”柳雲汐冷冷道。

“你究竟是什麽人,為何要左右我等的生死!”大乙怒道。

“我沒有左右你們的生死,是你們自己決定了你們的生死。真正的生死在你自己手中。邊如最初時若非你的貪心,你怎麽會落入這瓶子中?你不來,你就不會被困在這裏麵。再如一開始你若是能阻止你的子孫謀害他人,你說會有那麽多冤魂埋骨在你們柳家嗎?你若是有一點善念,你們祠堂下會壓著那麽多的冤魂嗎?沒有那些冤魂,又哪裏來的拆了你家之說?”柳雲汐冷靜的分析。

“你這混蛋就知道說我錯,難道你沒錯?要不是你小子念叨那瓶子是我的,我會傻不拉唧的跑來嗎?”大乙吼著。

“我也找了犬乙和太乙,為何他們兩個沒來,反而是你來了?”柳雲汐問道。

大乙一時無話可說。

“何況這瓶子本是太乙的,本該是太乙來的,為何你要搶在他之前來?你該知道那豬油要做什麽,為什麽你還是衝了過來?你明知道進來後的後果是什麽,可是你義無反顧的來了,這是為什麽?”柳雲汐問道。

大乙不再說話。憋了好一會才問道:“那你說我是為什麽?”

“這個問題我之前說過了。我不重複。我讓你做的,恰巧是你不願做的。而你願意做的,恰巧是困住你的緣由。”柳雲汐淡淡道。

“說明白一點。”大乙不耐煩道:“老子不想猜謎。”

“你想做柳家的老祖宗。之前你們的父輩把這老祖宗的責任給了太乙,你不服氣,你覺得你比太乙更有資格,因為你是老大。所以當這個家出現四分五裂的情形,你就什麽都不顧的衝了過來,你想證明你才是最有資格的那個人。你才有自個做這個接班人。所以你們會把太乙壓在下麵,你們覺得太乙錯了,可是你們忘了恰巧是太乙讓你們成為一家,一旦太乙離開了,你們那個家族徹底垮了。你如今可以把你的家族凝聚起來,但是同樣的也麵對這亡族的威脅。因為你的子孫所造的殺孽是無法抹平的。你看看你自己,你可有當初那個明淨美麗的模樣嗎?你的樣子連你的後世子孫都在駭怕,你需要我這個毫不相幹的外人來為你擦拭,如此你方能變得好看一點。這是為何?為何你需要我的幫助?而不是你的那些子孫的幫助?”柳雲汐喝問道。

大乙不再說話,好久後開始嗚咽的哭了起來,話說他也不明白為何會是這樣啊。他已經十分努力了,可是為何事情會變成這樣呢?

柳雲汐扔下大乙不管。這家夥需要反思。

柳雲汐托病,兩天沒去看那瓶子,第三天祝由一腳踹了柳雲汐的房門,喝令淩翼拖著這小子去幹活。話說他都給那個大瓶子煩死了,那瓶子這兩天天天哭鬧著。他就不明白為什麽會變成這樣,最後等到柳雲汐指揮著淩翼換水時那瓶子才安靜了下來。

“你這壞小子,你是故意兩天不來看我的。”大乙惱怒道。

“是啊,兄弟,我給你說了那麽多東西,你總得有個吸收反思吧。在下給你好好想想的。”柳雲汐不以為然道。“再說了,我又不是你老子,幹嘛要天天伺候你?你要是個聰明人,又或者是個美人兒,老子伺候了還甘心一點,偏偏你是個醜八怪,壞脾氣,又是個笨得要死的糟老頭,老子伺候了也沒趣。”

“你,你,你罵我,我踹死你這混小子。”大乙再次跳了起來。

“好啊,你踹啊,你有本事跑出來踹我,別在那裏麵吼,不過是虛張聲勢而已。”柳雲汐繼續刺激。

“我,我,嗚嗚嗚嗚,你這混小子欺負我一個老頭子,你一點也不尊老。”大乙哭著道。

“你又不是我老子,我幹嘛要尊你?再者我老子才不會像你這般昏聵。我老子可是明辨是非的。哪裏像你這般不分黑白?”柳雲汐不客氣道。

“你,你真的沒有一點同情心,你真的要我毀了這一切嗎?”大乙痛苦道。

“兄弟,有舍才有得。你好好想想為什麽當年你的父親把這個家交給太乙,他說了什麽的。你再想想為什麽在太乙手中這個家會傳得那麽久遠,為何你的子孫出問題而不是太乙的子孫出問題?在下以為這其中必然有著某些你不懂的東西,你隻有明白了你先人的意思才行。你自己再想想,你的先祖為何到現在都沒有出現呢?本來太乙真錯了,他們該出來幫你一把的,為何他們沒有出現?到現在也沒有出現。”柳雲汐問道。

太乙這會想著過往。柳雲汐處理好了,轉身離開。

“小子,你明天還來吧?”大乙歎氣的問道。

“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說。說不定到了明天你已經明白你要做什麽了,你不需要我來了。或許到那時你反而會自己去找我了。”柳雲汐淡淡到。

“壞小子,到時候我一定去狠狠的揍你一頓。”大乙又跳著腳火大道。

“行啊。我等著你啊。”柳雲汐笑著道。

還沒等柳雲汐睡到天亮,門再次讓人一腳踹開,祝由一臉殺氣的站在門外。

“祝爺,早,出了什麽事情?”柳雲汐點頭哈腰著。卻見祝由的背後站著一個幸災樂禍的老頭。

“鬼,鬼啊。”柳雲汐吼著:“祝,祝也,你,你背後站著,站著一個白胡子的鬼啊。鬼爺爺,你,你不要過來。”

“閉嘴,你這混小子,老子今天就讓你變鬼,免得你一天到晚的說鬼話。”祝由怒吼著。

“鬼爺爺,救命啊,救命啊。”柳雲汐立馬在屋子裏亂跑著。

“閉嘴,你這混小子,就知道戲弄我老人家。我老人家今日要好好的揍你這小子一頓。”大乙怒吼著。他到現在還想不明白自己怎麽就出來了。

“這個,這個,祝,祝爺,這個,這個鬼爺爺自,自稱是大乙,你,你,你知不知道他是誰啊?”柳雲汐拉著淩翼閃躲著,一遍問著。

“你小子說什麽?”祝由一把抓過柳雲汐。

“額,這裏麵有一個白胡子的老頭,他自稱是大乙。”柳雲汐指著一遍的老頭道。“他還說他被關進了那個瓶子,對了就是我天天擦的那個瓶子,他很生氣。”

“你說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祝由喝道。

“這個,你讓老爺子自個說好不好?”柳雲汐忙道。

“閉嘴,他如何自個說!”祝由喝道。

“小子,當時是老子我跑去把那破瓶子收拾好的,沒想到竟然讓你下了法術,老子我百思不得其解,為何我會被一個小輩逮住了。今日老子我再也不想呆在裏麵,覺得裏麵悶死了,這才出來散步的。”大乙這會俯身在淩翼身上開了口。

“你,你真是老祖宗?”祝由一時愣住了。

“你小子乃是我柳家第十九代孫子,你爹是柳冥,可惜你老子不認你這個兒子,因為你是下人所生,最後是淮山把你帶了回來,那小子算來是你堂叔。”大乙淡淡道。“你那些日子把老子困在裏麵,老子心理難受自然就讓你們這些不爭氣的孫子們頭痛腦熱的,你是不是覺得自己的功力每況愈下?那都是因為老子在嘛。老子是你老祖宗,你居然敢對老子使壞,老子自然要找你們麻煩了。”

“後輩參見先祖。”祝由這會倒是服帖了。

“你去吧。老子要和這小子聊聊,這小子日日在那裏陪著我,老子我看他還算順眼,這才來這裏瞧瞧的。”大乙又道。

“是。晚輩告辭。”祝由退了出去。

等到沒人了,大乙才從淩翼身上下了,歎著氣道:“小子,你贏了。難怪柳家人不是你對手,你這一手裝神弄鬼的手段,連老子我都自愧不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