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七章 你要負責

“什、什麽恩人?”迷茫。

他含笑瞧了我一眼,稍稍退開了些,纖長勻稱的手緩緩伸進月白的中衣,不多時手裏托著一團泛著幽幽藍光的的小圓球出來。

他輕輕一揮,那小圓球便飛離掌心在空中轉了幾圈才漸漸落地,光暈的範圍卻越變越大,待與地麵接觸時,便消失不見。

地上突然多出一個昏睡著的人。

從頭到腳髒得似在煤堆裏滾過,頭發蓬亂且長,遮掩了麵貌,也不知是男是女。

我吞了吞口水,看著眼前的大變活人,“他、他是誰?”

妖孽定定地看著我,似染了薄薄水霧的眸子閃了閃,接著湊到耳邊,溫熱的鼻息灌進領子裏,我顫了顫,他便用鼻蹭了蹭,一口含了過來。

整個身子酥軟得不行,一時沒撐住就給結結實實貼在了床上。

他從喉底逸出一抹輕笑,饒了我的耳朵。

接著伸出舌頭舔了舔潤澤的雙唇,低垂的眸子裏載滿好笑,“你、的、奸、夫!”

神思一轉,感情是老女人一夥早上找的那人?

我怒,令堂的!居然真的挖好了坑直接把人往裏推的。

我瞄了瞄妖孽,老臉有些發熱,可是……我的奸夫不就是你麽?從床下被拖出來的那隻,不也是你麽?

他閑閑一彈指,那人便又被包裹進一團幽藍裏,從窗口飛了出去,消失不見。

我望著一地的銀白,聲音磕磕巴巴的,“你、你把他弄哪裏去了?”

妖孽瀲灩的桃花眼似笑非笑地睨我一眼,卻答非所問:“舍不得?”

“沒有!”我衝他翻了翻白眼,妖孽桃花眼微微半闔便低下頭來,擱在我肩上吐氣如蘭地道:“嗬……如何,一句感謝的話也沒有麽?”

柔軟的銀發落進領子裏,癢癢的卻不敢去拂,我隻得僵著,半天隻能憋出一句:

“哈、哈哈……謝、謝謝啊,非常感謝。”

“嗬……”胸口傳來他輕笑的震動,“怎樣感謝呢?扔出去,還是拉出去溜溜,或者扔進髒水泡一泡?嗯?”

那聲音好輕,卻好危險。

怎麽短短一天就能遇見兩個如此記仇的家夥呢?如今真是……要命呐!想賴的話,不知……

我死命閉上眼,遲疑著搖了搖頭。

臉上傳來灼熱的呼吸。

不用睜開眼看也曉得,那雙攝人魂魄的眸子此刻含了危險的光芒。

他冰涼的手輕輕來到我的鎖骨,輕輕往上撫觸,直到脖頸便停住不動了。

鎖骨上傳來濕漉漉的舔舐,脖頸上的力道卻在微微收緊。

趕忙伸手抓住他的,示弱道:“別……”

“嘖,別……”還沒說完,鎖骨卻傳來一陣劇痛,我抽了一口冷氣,緊緊抓住他的手。

再對上他抬起來的臉時,本來有些慌亂的心跳徹底紊亂,像有無數麵鼓在交錯不停地敲打。

他眸光細碎低迷,唇角的鮮血襯得那臉越發妖孽,舔了舔唇角的鮮血,輕啄我的,問:“別什麽?”

“別……別咬我……”伸手微捧住他的臉,本想憋出幾滴鱷魚淚卻以失敗告終,隻得瞥過一個既幽怨悔恨又楚楚可憐的小眼神兒,“我、我錯了,再、再也不扔,不溜,不泡了,日後天天抱著,吃好的住好的……”

然後弄塊靈牌供起來,這句話自動咽進肚子裏。

“那便最好,嗬。”他抬袖遮唇,渾身的危險斂了大半,隻眼底的戲謔怎樣也掩蓋不了,末了一本正經地查看我的雙眼:“怎的,這是抽了麽?”

聞言,眼角不受控製地跳了幾跳。

他的手抖了抖,眸底的笑意又擴大了幾分,低潺的嗓音似琉珠紛落下來,直直打進了我的心裏。

怎就會有生

得如此人神共憤的人呢?

“看來是說不得,越說倒抽得越歡騰了。”妖孽輕笑著撫了撫額,捏了衣角過來替我擦嘴角,因伏低性感的鎖骨悄悄從月白的衣裳裏滑落出來,“我美麽?”

好溫柔喏,吸了口哈喇子,忙不迭點頭。

一時覺得色心色膽齊齊上湧,頭腦發熱中竟伸手將他衣裳拉了下來,歪斜著露出了半個肩膀。清冷銀白的月色下,那緊實圓潤的肩頭似塗了蜜般,泛著瑩白的光澤。

口水流得更歡了。

“昨晚……”妖孽輕笑一聲,卻輕輕將肩頭的衣裳拉回去,“還滿意麽?”

“滿、滿意……嘿嘿。”

他挑了挑眉,桃花眼中閃過一抹笑意,銀白的頭發似乎也炫目幾分,“如此,可願對我負責?”

“負、負責?”一個大男人,我、我沒聽錯吧?咳咳……難道昨晚稀裏糊塗太happy隻顧著自己爽到了?我瞄了他一眼,換來妖孽一記無辜的眼神。

“不願意麽?”頸邊傳來熱熱的呼吸,他蹭了蹭我的脖頸,語音有些沙啞地控訴:“昨晚吃幹抹盡,今日就打算賴賬了不成?”

無恥太無恥,居然對我使用美男計,不知道我一向定力不好嗎?

雖則殊死抵抗,我方仍然節節敗退,幾個回合下來已潰不成軍,最終弱弱舉了白旗投降。

古有諸葛孔明空城計坐守空城,今有我美色當前臨危大亂沙場失陷。

我用手捂著鼻子,瞪了一眼髒兮兮的衣袖,對變成小白狐狸模樣團在枕頭一邊的妖孽搜搜射飛刀。

我說他溫柔呢,什麽溫柔,全是假象!

丫的!用我的衣袖擦口水就算了,還得寸進尺地用來揩鼻血,更過分的是,挑起我一身沸騰的狼血後,丫竟兀自變回隻懵懵懂懂的狐狸去睡大覺去了。

真是……無恥到底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