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她白吃,他生氣

指上套著鑰匙扣,慕悠然哼著小曲進門,剛一進屋就見那尊大佛擺著臭臉凶她。

“終於舍得回來了,吃個飯也吃這麽久,是不是飯後還有娛樂節目啊?”

看她回來,本來還窩在沙發裏的身子突然彈了起來,陸宸站起身,雖然穿著休閑裝卻也給人嚴肅和緊張的壓迫感。

被他語氣裏的酸刺紮得一愣,慕悠然有些不知所措,片刻後她沉著臉,不冷不熱的回答,“我在外麵幹嘛關你什麽事,你管天管地還管我拉屎放屁?”

心情惡劣的將鑰匙往鞋櫃上一放,慕悠然蹲下身子換鞋,不打算理他。

不多會,男人修長的雙腿晃了過來,慕悠然瞟瞟那雙腿,很想一口咬過去,但又覺得會髒了自己的嘴,於是她秀腿一伸,一腳狠踹。

幾次交鋒,陸宸對她的操作手法已經基本熟悉,她的慕女三式,“咬”,“打”,“踢”如今對他再也不具任何威脅,所以陸宸向後彈跳,輕而易舉化解攻勢,但這方慕悠然卻悲催了,由於

力道極大,而她的一腳落了空,此刻反到變成她跪在地上。

“噢喲……”

咧著嘴,慕悠然哀呼,可痛苦的神情卻難以遮掩她凶猛的目光。

陸宸閑閑站在遠處,看樣子不打算幫忙,他從鼻腔冷哼一聲,繼續翻動嘴皮道,“慕悠然,人在做,天在看,知道什麽叫天譴嗎?你這樣就是。”

“夠了吧你!”

火大的衝他吼去,慕悠然扶著鞋櫃站起來,她杏眼閃著一簇簇的火苗,以雷霆萬鈞的氣勢向他射去,“姓陸的,我又怎麽對不起你啦?你不過我的拚租人,我什麽時候回來那是我的事。”

揉著膝蓋,慕悠然賞他幾個白眼,一瘸一拐的移向沙發。

“對,你要多晚回來那是你的事,我管不著,但你的個人行為已經嚴重侵害了我的利益,你說我能不維權?”

跟著她身後,陸宸也沒好臉色,他很想抬起一腳,踢在麵前圓溜溜的屁股上。

“侵害你的利益?”

這話從何說起?

慕悠然茫然的坐進沙發,黑漆漆的眸子裏透露著“你有病”的信息。

陸宸站在沙發拐角,看她一副吃飽喝足的模樣,恨得牙癢癢的,他冷著臉,心裏極度不平衡的說道,“你在外麵倒是吃飽野食了,我呢?我付了幾千塊連顆米也沒看見!”

最可氣的打電話給她,她居然還不耐煩的吼他,轟他,活像他是個要飯的,再打過去,這個臭女人還關了機。

“喂,你說清楚,什麽叫吃野食?人家請客吃飯難道我不去啊?傻子才不去哩,不吃白不吃!”

她早就說過,自己的人生信條:將蹭飯進行到底!

慕悠然滿臉正色,一副“我很聰明”的凜然樣,可陸宸越聽臉色越是凝重得厲害,他深瞳聚著不知明的光,開口低磁陰鷙的問,“慕悠然,白吃你就那麽開心?”

“誰白癡了,誰白癡了,你說清楚誰白癡了!”

慕悠然抓起後背的抱枕,朝著陸宸就是一陣亂打,這臭小子狗嘴裏吐的話怎麽就那麽難聽??

這一次,陸宸卻沒依她,他氣憤的一掌揮開抱枕,抱枕飛上茶幾,撞翻了上麵的筒裝薯片,“咕咚”一聲,包裝筒倒在茶幾上,幾片薯片滑出來,掉在地上。

沒料到他會動手,慕悠然怔住,之後,她像隔夜的黃瓜,蔫了。

咽咽口水,麵對他炯然淩厲的注視,慕悠然忍住心慌,囁嚅的說,“我,我懶得理你這個沒腦子的家夥,我回房了。”

說著,慕悠然想要逃離這片低氣壓,可沒走兩步,她的手腕被他從後抓住,慕悠然驚恐的回頭,清瑩的眸子滿是悸色,“你要做什麽?”

“告訴我,是不是不管什麽人,隻要給你吃的,給你玩的,給你好的,你就可以跟著他跑?”

陸宸靠近,逼視她,俊臉完美到無可挑剔,兩人的距離極近,慕悠然甚至可以感受到他噴灑在臉上的灼熱氣息,她的腦子一時間僵住,完全不能思考,她隻能傻傻的,望著他。

望著望著,慕悠然覺得這小子今晚有些

怪怪的,怪得讓她害怕,怪得讓她無所適從,怪得讓她要逃,握在腕間的手,像塊燒紅的鐵,烙得她皮膚發燙,就快皮開肉裂了。

不知不覺間,窒息的感覺席卷而來,慕悠然困難的呼吸,她動動手臂,企圖從他還掌裏掙脫出來,可陸宸越握越緊,眼神也是越來越深邃,越越濃黑。

“放,放手……”

舔舔幹澀的唇,慕悠然嘟囔。

“回答我的問題!”

絲毫沒有放開,陸宸的聲音沉沉的,似乎壓在大山之下。

聽著他的聲音,慕悠然直發顫,她很想壯著膽子反駁他,或者不要臉的承認,再不然大聲嗬斥他越界了,可她什麽都不敢,她的膽子縮小得已經不敢與他對視。

半斂著目,慕悠然垂下濃密的睫毛,燈光投射在她臉上,睫毛顯得更加纖長分明。

“回答我!”

不給她喘息的機會,沉著臉,陸宸繼續強硬的索要答案,他的熱氣,吹拂著她鬢間鬆散的發,吹得她心裏軟軟的,也麻麻的,更瑟瑟的。

抿緊唇,慕悠然覺得眼前這個男人真是莫名其妙,自己就是貪,那又礙著他什麽事?難不成他還想伸張正義,代表那些被她占過便宜的人來討伐她?

這人的手腳伸得真是有夠長的!

很是窩火,慕悠然聲如細蚊的嘀咕道,“是又怎麽樣,小貪怡情,吃吃更健康!”

轟然間,慕悠然清楚的聽到磨牙的聲音,那宛如野獸撕咬啃骨的粉碎聲近在耳畔,像具齒輪,“咯吱咯吱”折磨著她並不強大的小心肝。

知道再呆下去事情就大發了,慕悠然屏住呼吸,這次用力扯扯自己的手臂,可他仍舊箍得很緊,實在沒折,慕悠然皺著臉,以難以理解和強烈訴的語氣說道,“我不就吃了別人一餐飯嗎?我不就回來晚了沒給你做嗎?至於這樣嗎?大哥,鬆手,很、痛、呀!”

說著,慕悠然甩甩手臂,意思你做得過頭了,不要因為一頓晚飯引起一樁血案,況且自己又不是10086,沒必須要答這答那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