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女人是周老爺的軟肋

王氏也覺得莊氏說得在理,歎道:“唉——沒想到本以為簡單的事情這麽麻煩,真是,唉——”

周老爺見王氏幹著急的樣子,這才咧嘴一笑:“你以為呢?”

王氏眉頭微蹙,回答:“我以為……我以為……唉,這事我不管了。你們幾個人自己做決定吧。”

無可奈何的她不知道說什麽好,她也情知自己嘴笨,說不過別人,所以縱然有自己的見解和想法也表達不出,隻能幹著急,最後隻好妥協退步說不管。

她也知道兒子的幸福才是第一,她當然也懂得和不喜歡的人生活在一起是什麽滋味,於是她也就隻能妥協和退步了。

對於秦絲絲,除了窮,對於別的她也沒有什麽好挑剔的,都是女人,她也明白“女人生得好不如嫁得好”的道理。

雖然她有懷疑過秦絲絲是故意勾引自己的兒子,然後想嫁進周家,但不管是不是,現在兒子就是要非秦絲絲不娶,所以她才左右為難又不安但也無可奈何。

莊氏見王氏吞吞吐吐的樣子,連忙笑著圓場,說:“大姐當然是為了大少爺好了,這可憐天下父母心啊,我也希望我們家蘭兒以後也能嫁個,有錢又有情的如意郎君呢。大姐您就放心,我們一定會嚴格把關,不讓你失望,就是我自己也不想失望啊,所以若是絲絲姑娘不合適,我們還是會勸大少爺的,放心,放心——”

她說著輕盈起身,來到廳堂裏坐下,周老爺,王氏,周碧蘭隨後。

飯後,大家又坐在屋子裏喝茶聊天好一會兒。

窗外的天空已經完全暗下來了,房間裏點起了蠟燭和油燈。

也不知道怎麽了,周老爺又猛的打起噴嚏來,大概是聞到了蠟燭的味兒。

他一邊打噴嚏,一邊說:“這蠟燭味刺鼻兒呢,熄了吧……”他話沒有說完,又打了幾個噴嚏。

稍稍緩和下來,他繼續說道:“我看今晚還是不去計安那邊了,等明早再說吧。我還是先去休息了,這一天也夠累的。這個兔崽子,這麽大了還要操心,真是白養了,唉——”

他好不容易一口氣把話說完,就又連打了幾個噴嚏。

於是王氏服侍周老爺回房休息去了,莊氏則和女兒周碧蘭來到周計安的房裏探訪。

周計安的房間裏亮著數十盞油燈和蠟燭,把房間照得亮堂堂

的。

周計安和秦絲絲正倚在窗戶邊賞月聊天呢,周計安見二姨娘和妹妹來了,開心不已。

他舉著雙臂,眉開眼笑的叫道:“二姨娘,碧蘭,你們來了,我就猜到你們會來,正等著你們呢。”

莊氏抿嘴一笑,道:“就你油嘴滑舌但最討人開心。”

周計安打小就特別喜歡他這個二姨娘,因為莊氏也是一個容貌昳麗的女子,而他又打小就喜歡漂亮的女人,自然願意親近莊氏了。

加之莊氏又明事理,人精明,懂分寸,知道討好了周計安就是討好了王氏,討好了王氏,也就討了個和平,自己以後在周家也能過得順風順水,和王氏就能很好的二女伺一夫了。

所以這些年莊氏處處都向著周計安,剛開始也是為了自己的利益,後來周計安是真心喜歡他這個二姨娘,讓她心生感動。

大概因為人都會喜歡上喜歡自己的人,所以莊氏也就慢慢喜歡上了周計安,凡事隻要是對他好的,都盡量依著他,就好像是自己的親兒子般對待,甚至是寵溺。

以至於周碧蘭有時都吃醋,說自己的娘愛哥哥不愛自己。

不過周碧蘭和周計安從小一起長大,兄妹自然情深,除了年幼時偶爾有過爭執,長大後更加親密情深。

笨頭笨腦的王氏起先也有些擔心莊氏會搶走自己的兒子,莊氏當然有覺察,所以巧妙的做了很多事,讓王氏愧疚覺得自己的想法多麽狹隘,認定莊氏是真心對大少爺好,自己是誤會莊氏了,最後也就任由莊氏去寵溺自己的兒子了。

周老爺看上去是個嚴厲的父親,對周計安也甚為嚴厲,但是在王氏美人和莊氏美人麵前卻是隻紙老虎。

對於周計安的管教,每次都是棍棒教育,他很想兒子成器,但王氏和莊氏的幹擾他又免疫不了。

每次看到王氏哭哭啼啼的樣子,他就心軟了,隻能像貓一樣對著周計安,裝腔作勢的嚎兩句,然後就手一揮,頭一垂,一聲歎氣,隻能算了,不了了之。

每次周計安挨板子哇哇亂叫,周老爺可是一點都不心軟,雖然這個兒子是親生的,但是也太不成器了,他恨鐵不成鋼的心情讓他沒辦法心軟。

所以每次對周計安施行棍打,其實也是在這個兒子麵前找回點男人的威嚴和自尊,因為他也情知自己在兩個夫人麵前太不男人了

關於周計安的風流和好賭,這和周老爺年輕時很像,周家世代經商,家境殷實,故周老爺從小也是被寵著長大的,也曾經過了一段風流而沉淪的花花公子日子。

後來因為犯了事才學乖,開始慢慢學著做生意,所幸頭腦聰明又好學,很快就能獨立打理周家上下的事情了,這些年更是苦心經營,把周家的家業越做越大。

隻是生意做起來了,家庭也融洽和睦,唯一的不足就是這個兒子周計安不成器,成了他心頭重病。

想著自己後繼無人,唯恐周家家業敗在周計安手裏,也就是敗在自己手裏,以後怎麽有臉去見列祖列祖。

更讓他內疚的是,周計安竟然和他一樣風流。

要說風流,這是所有男人的本色,周老爺自然是風流之人了,而且這男人年紀越長對男女之事越是癡迷,對女人的身體越是渴求,所以他對自己這兩位夫人是恭順如賓,尤恐睡冷被窩了。

如果他在房.事上有所節製,他的鼻疾也不會嚴重成這樣,可他就是沒辦法不在王氏和莊氏身上尋找心理和身理滿足。

外麵的女子,周老爺雖有覬覦之心,卻無勇夫之膽。

縱然他也很想每日和年輕女子同床共枕,也想穿梭於各秦樓楚館尋找絕色女子,隻是現在這個年紀尷尬了,身份也顯赫了,去那種地方,萬一被發現了,必然狼狽丟人。

更重要的是,他覺得應該做一個有責任的男人,不能對不起家裏的兩位夫人,隻因他還是深深愛著王氏和莊氏的。

不過活了大半輩子的男人周老爺,心裏一直不明白一件事:到底是因為自己風流呢,所以兒子也遺傳了他的風流,而這麽風流;還是因為風流是男人的本性,每個男人都如此。

這個問題他一直困惑,所以每次打周計安的板子時,他心裏有些虛——在對於喜歡女人的事情上,兒子和自己有什麽區別呢?

不管是本性還是遺傳,風流又有什麽錯呢,但他又不得不對兒子棍棒教育。

所以周老爺現在的想法是,還是盡快給兒子成個家,解決男人的根本需求。

此時,周計安見莊氏笑吟吟樂陶陶的樣子,似猜到幾分,心急的問道:“怎麽樣了,怎麽樣了?是不是我的事成了?”

秦絲絲也眼巴巴的望著莊氏等著她的回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