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2） 疑心重重起
若芸無助地離開千若菲的房間，方才的話語在耳邊遲遲不肯退去。為什麽說是以前愛的不值得？她，到底知道些什麽，自己，又是被隱瞞了些什麽？種種疑問在若芸的腦海裏揮之不去，她有種預感，這些事都和奕淩有什麽關係。
“難道，奕淩有什麽事欺騙了我？”忽然的一種想法在若芸的腦海裏形成。
“不，不會的，奕淩不會欺騙我的，我那日才見到他。”若芸極力反擊道。但內心的疑心依舊沒有什麽減退。躁動不安的心似在隱藏著些什麽。
千玄陪著南宮澤議政了一會，就以到後院看看女兒為由離開了正堂。方走到後院，就見到前麵的若芸。背影依舊是那麽消瘦。
“芸兒。”千玄的聲音從背後傳來，若芸轉過身，向千玄行了一禮道：“若芸見過千丞相。”
“芸兒，你至今都不原諒爹爹？竟然一聲爹爹都不稱呼。你如此生疏，也該是我向你行禮。軒王妃是否要老身為您行一禮？”千玄加重聲音道。自稱若芸而非芸兒也罷了，如今竟連一句爹爹都不叫。難道真的是生疏了嗎？若是在外麵，千玄定是會向若芸行禮，畢竟她已是軒王妃。隻是如今已在丞相府。又無別人，千玄現在隻是把若芸看成自己的女兒而非軒王妃。
見若芸沒什麽反應，千玄頭向下一低，嘴角一泯，欲向若芸行禮。
若芸見此，急忙扶起千玄道：“若芸是千丞相的女兒，怎受得起千丞相這般大禮？”
依舊那麽禮貌，禮貌到近乎生疏。千玄望著若芸道：“你至今還是恨我。明日菲兒就要出嫁，爹爹就沒有女兒在身邊，你為什麽就是不肯原諒爹爹？”
“若芸祝賀千丞相，終於圓了願望使得自己心愛的女兒成了太子妃。也不枉若芸以前所受種種。”若芸依舊平淡道。語氣裏聽不到任何的責備。但沒有責備才更可怕。那就意味著沒有任何親情可言。
“我知道你所受的苦，畢竟你也是我的女兒。天底下哪個父親不希望自己的女兒過
得好？可是芸兒你知道嗎，爹爹有爹爹的難處。爹爹不能讓千家就這樣毀了。”千玄很是誠懇地說道。近乎可以亂真，博得若芸的同情。
若芸再次理清思路，對著千玄道：“丞相何必這樣說。若芸曉得丞相的苦衷。為官之人誰不希望自己仕途之路一帆風順，誰又不希望自己使家族壯大？隻是，天底下怎麽會有那樣自私的父親，為了自己犧牲自己的女兒？你若為我好，為什麽當初讓我替菲兒嫁給軒王？你口口聲聲說是為我好，你其實都是為了那個叫楊素宜的女子！你為了她棄我娘於不顧，你又為了她犧牲我……”
“啪”的一聲，若芸話語未完，千玄的手掌早已落在若芸的臉頰，紅紅的手印，正如夜晚的紅燈籠一樣耀得眼睛發燙。
若芸捂住自己被打的臉頰，不敢質疑地看著千玄，而後冷冷笑道：“嗬，丞相好多年沒打若芸，今日一打，感覺如何啊？”
千玄用著懷疑的神情看著自己打向若芸的手掌，而後若芸靠近千玄的耳朵輕聲道：“敢問丞相，打人的感覺沒有殺人的感覺好吧？隻可惜上天不如人願，隻是留了道疤而已。”
千玄聽後頓時往後退去兩三步，懷疑地看著若芸，而後慌亂道：“什麽殺人，什麽留疤，你到底在說些什麽？”
“丞相何必這樣裝，累不累？那日北漠王子的身世相信丞相比若芸還清楚。隻怕王子不在聖上麵前亮相，那還活不活得回去還兩說呢。丞相，你說是不是？”若芸步步緊逼，逼得千玄直直後退。千玄瞪大的眼睛全是害怕懷疑神情。
若芸經過千玄的身前，方想徑直而去，離開這個地方，不料千玄的聲音再次從背後傳來。
“你恨我也罷，隻是不要被那些小人騙了！”
聽到這句話，若芸停下腳步。這話的意思怎麽和千若菲的意思那麽想同？到底有什麽事情是她不知道的。
“什麽意思？這句話什麽意思？”若芸幾乎怒吼道。
“芸兒，爹爹是對不起你，但那個
北漠王子……”
“原來王妃在此啊？本王找的好是辛苦。”千玄的一席話還未結束，就被南宮澤的話語打破。其實南宮澤是早就到了的，隻是一直在暗處，若芸與千玄並未發覺而已。
“臣參見王爺。王爺安福。”
“若芸參見王爺，王爺安福。”千玄與若芸同時向著南宮澤行禮道。
“免禮。”
“王爺不是在正堂嗎？怎麽到這了？”千玄道。
“哦，這事啊，本王在正堂坐著很是乏味，再看時候不早了，就想著找找王妃。”
“王爺可以讓下人們去找，這不是累了王爺嗎？”千玄繼續恭敬道。
“今日本王還是第一次進丞相府呢。就想著自己出來找王妃順便就逛逛。哪知還沒逛多久就遇見王妃了。這不，就來打擾王妃與丞相聊家常了。”南宮澤麵帶微笑道。
“王爺就這麽巧逛到了這裏？”若芸質疑道。
“不然王妃認為是怎樣的？”
若芸被南宮澤問到沉默。不管怎樣，他是王爺，沒有確切證據是不能說他偷聽的。
南宮澤走到若芸的身邊，忽而大聲問道：“呀，王妃的臉怎麽這麽紅啊？眼睛怎麽也想哭過的。”
若芸連忙捂住自己的臉頰，千玄這時也是提緊了心，場麵瞬間凍結。
“許是這紅燈照得緣故。菲兒明日就出嫁了，我這個做姐姐的難免有些不舍，王爺不要再問了。”若芸辯解道。
“王爺，時候也是不早了，不如王爺今日就與王妃在府內居住，明日一早再回軒王府。”千玄道。
“勞煩丞相掛心。明日菲兒出嫁，若芸不便在此。”若芸拒絕道。
“王妃說的有理，那本王就與王妃回府。日後得空丞相也可進軒王府見王妃。”
“臣遵命。”
說罷，南宮澤就與若芸一同離去，千玄依舊跪倒在地，向著南宮澤與若芸離去的背影道：“臣恭送軒王，恭送軒王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