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險境2

慕容子墨點頭,看了舒悅凝一眼,舉步離去。

舒悅凝捏緊了拳頭站在原地,怎麽也料不到慕容子墨竟答應了如此荒唐的要求!

皇帝可不管舒悅凝的想法,他笑得十分歡快,大手一揮,立刻有人將一件衣裳端到了她麵前,說是衣裳,其實就是一塊薄薄的紗巾,什麽也遮不住的紗,透過它,她可以清楚看到托盤上的紋理和顏色。

她故作不解:“陛下這是要讓我披紗巾嗎?其實不用!陛下想看我跳舞,我這樣就可以跳給陛下看!”

“噗嗤!”被皇帝枕著胸脯的女人笑了,道:“成王妃真是有趣,陛下這是讓你換上這身紗裙,再跳一次昨天跳的舞!”

舒悅凝笑容僵硬,這身被稱為紗裙的衣裳其實比她獻舞時所穿的還要暴露,胸前連塊布都沒有,什麽都遮不住,穿上等於沒穿!

皇帝見她不動,不耐煩的催促道:“快,快去把衣服換了,朕等不及了!”

他說話時,雙眼中盈滿了幽光,差點沒有垂涎三尺,不得不令舒悅凝懷疑,他所謂的等不及是指等不及看她跳舞,還是等不及看她脫衣服了。

她僵著笑:“陛下,我與成王進宮時許多人看到,現下成王走了,我若在陛下宮裏耽誤太久恐怕會被人非議,有損陛下的英明!陛下若是想看我跳舞,等來日找個合適的時間……”

她試圖找借口逃過這一劫,可惜她不夠諒解她麵前的這位陛下,這位陛下不似一般的君主,他足夠任性,足夠荒淫,足夠沒有倫常,足夠不要臉,敢做所有男人想做而不敢做的事情,甚至連個遮羞布也不會用。

在她期待的眼神下,這位陛下不耐煩的冷哧一聲:“英明有個什麽用處?不能吃,不能讓朕快活!”

“陛……”

不等她再次開口,皇帝冷哼道:“快些,朕雖然不似卞戶那般愛吃人肉,可朕卻喜歡割人舌頭,你若再聒噪不休,朕就讓人把你的舌頭給拔了!”

舒悅凝震驚不已,原先她以為是卞戶把他蒙蔽了,讓他看不到卞戶的所作所為,現下聽他親口說出,她方才頓悟,其實這對君臣根本就是一丘之貉!也難怪卞戶那樣的人能成為當朝權臣,因為恐怕沒有幾個人像卞戶一樣對上這昏君的胃口!

她笑了笑,笑得很勉強,這舞不跳怕是不行,這紗裙不穿也是不可能的了:“陛下,既然陛下想觀舞,我這有一個提議,一定能讓陛下盡興!”

聽她不再推三阻四,皇帝的臉色好了許多:“你說來聽聽!”

“昨日的舞我已經跳過,陛下想再看一遍我自然願意,可第二遍難免失了新鮮!若陛下允許,請給我一點時間,找幾個年輕的男女,皆穿上這樣的輕薄紗裙,與我一起跳另一種陛下沒有見過的舞蹈,保證讓陛下看得熱血沸騰!”

皇帝一聽她這話,雙眼頓時亮了起來:“男人也能跳那樣的舞嗎?”

舒悅凝笑:“當然能!天地萬物,本來就講究陰陽互補,若是男女同跳自然令人耳目一新!”

“那你需要準備多久?”

舒悅凝抿

唇:“如果陛下選身邊侍候的近侍和宮女,隻需一個上午!他們常年跟隨陛下欣賞歌舞,耳濡目染之下一定有所建樹,我隻需稍加調/教!”

“一個上午?那倒不是不可以等……可你的舞若不能讓朕滿意,又該如何呢?”

“任憑陛下處置!”

皇帝笑了:“極好,極好,既然如此就給你一個上午……”

聞言,舒悅凝還來及鬆一口氣,又聽皇帝接著道:“但在此之前,朕想看你再跳一次昨天的舞!”

這意思,終究是不願意放過她!

舒悅凝一僵,在皇帝森然的目光注視下,她隻能僵著脖子點點頭:“請容我換一下衣服!”

“去,去侍候成王妃換衣服!”

皇帝話後,立時有幾個宮人上來圍住了舒悅凝,舒悅凝還欲再說:“陛下我其實穿什麽衣裳都可以跳……”

“不願意去換衣裳,還是你更願意當著朕的麵換衣裳?”皇帝打斷了她的話。

她一愣,垂頭喪氣:“不!陛下稍候,我去去就來!”

跟隨宮人到了更衣的偏殿,舒悅凝急得如同熱火上的螞蟻,到底要如何才能逃脫擺脫這個狗皇帝呢?

她不是保守到將貞潔看得比性命都要重的人,可實在是不願意去陪一個滿肚肥腸的好色男人。

但直到宮人將她身上的衣服扒下,半是侍奉半是強迫的給她穿上了紗裙,她還是沒有想出一個可行的法子。

她感覺到了涼,低頭一看,這些宮人真絕,竟然連她的抹胸也給扒了,這是要她真空上陣嗎?

身上這件紗裙根本什麽都遮不住,那皇帝又是個好色的,她這樣出去無異於羊入狼窩!

“姑娘,這衣服不能這麽穿,需套上間裏衣才是……”

為首的宮人看都不看她一眼,冷冷道:“這是陛下的命令,王妃請吧,不要讓陛下等急了!”

舒悅凝暈了,這和裸/奔有什麽區別?

那為首的宮人似乎看出了她的不情願,對同伴使了個眼色,另外兩個同伴立刻將她的左右胳膊架住,將她拖出了偏殿。

偏殿到皇帝的寢宮說遠不遠,說近也不近,一路上還是遇到了不少人,眼看就要被拖到寢宮裏,眼前忽然出現了一個人,一個舒悅凝認識的人——桑寧遠!

在她看見桑寧遠的同時,桑寧遠顯然也看見了她,隻見他雙眼圓睜,不可思議的盯著她瞧,待瞧清楚了她藏在輕薄紗裙下麵的每一寸肌膚,他方才意識到自己看見了什麽,臉瞬間紅了起來,眼神開始漂浮不定。

舒悅凝可沒有害羞的心思,在這個關鍵時刻,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才是正經!

她使出了渾身的力氣,左右一撞,將押著她的宮人都撞開了,朝著桑寧遠飛奔而去。

桑寧遠身後的小廝見狀,高喊一聲‘世子爺小心’,而後便拔出了刀,對準她。

這明顯是將她當成刺客了!可她哪裏顧得那麽多?

她無視那明晃晃的刀尖,卯足了勁飛奔向桑小爺,本來隻是想抓住他,可現下有把

鋒利的刀子對著她,為了安全起見,在桑小爺還未來得及反應時,她一頭紮到了他的懷裏。

這樣,那刀子便無法砍向她!而拔刀的小廝,表情從警惕到驚訝,再到尷尬。

桑小爺似乎有些不明白狀況,整個人愣愣的,既沒有推開她的意思,也沒有開口詢問的打算。

而押送她的宮人,也隨之趕來。但她們看起來很懼怕桑小爺,在離他有七、八步遠的地方站定,規規矩矩向他行了禮,便為難的看向舒悅凝,似乎期望桑小爺能看懂她們的眼神,放開她們負責押送的人。

不過宮人們的良苦用心算是白瞎了,桑小爺整個人都有些恍惚,懷裏軟軟、香香、又暖暖的女人身體讓他無法進行正常的思考。

當舒悅凝確定他的小廝不會拿刀子砍自己,也確定那些宮人暫時不敢上前抓她,她終於大著膽子踮起腳尖,在桑小爺耳邊輕聲道:“救我!”

她濕熱的氣息一下撲到了桑小爺的耳朵上,有些還意外的鑽到了他的耳朵裏,他立時輕輕一顫,耳朵更紅,身體也開始發熱,啞著聲音道:“你說什麽?”

舒悅凝白了白眼睛,微微提高聲音,又在他耳邊道:“救我!”

“哦……”他用低沉而黯啞的聲音回答,而後忽然回神:“你說救你?”

“對,救我!”

桑小爺終於回魂,身體的溫度雖然依舊持續高熱,可眼神卻清明了許多,沉吟道:“皇叔想對你……”

他的話沒有說完,舒悅凝卻是明白的,立刻點頭:“對!”

“你要我救你?”

“對!”

“憑什麽?”

“就憑這個!”說話間,舒悅凝的手往下移,然後忽然按在了他那已經變得硬挺而腫脹的地方。

‘轟’的一聲,桑小爺腦袋一片空白,半響才意識到自己被調/戲了!被一個有夫之婦調戲了!

一邊是脹得生疼卻又酥酥麻麻的感覺,一邊是驕傲尊嚴操縱下的羞怒,桑小爺臉色變得十分奇怪,依舊啞著嗓音,咬牙切齒道:“你如此放/蕩,還需要小爺救?”

“可我不願意侍候陛下,若可以,我更願意……”

不等舒悅凝說完,桑小爺一把推開了她,眉毛深深蹙著,帶著幾分不耐和心虛。

見狀,負責押送舒悅凝的宮人終於大著膽子上前:“世子爺,這是陛下要奴婢送進去的人!若世子爺無事,還請恩準奴婢將人送進去以便向陛下複命!”

桑小爺點點頭:“去吧!”

舒悅凝一聽,急了,她真是用錯了計策!本來是打算挾恩要他償還的,可撲進他懷裏的瞬間,她發現他有動情的跡象,她便以為他對她是有興趣的,於是她吝嗇了,吝嗇的不想花點桑小爺欠她的人情,臨時改成了美人計。沒想到,他並不吃這一套!

宮人們很快就抓住了她的左右胳膊,這個時候不能再吝嗇了,她張嘴,準備直接讓桑小爺報答她對他的救命之恩。可誰知,為首的宮人迅速的用一團子絲絹堵住了她的嘴,而後,將她往皇帝的寢宮裏麵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