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0章

是不是他把她壓的時間太久了,她腦子一時糊塗了?

剛想翻身起來,隻聽子衿小聲嘀咕著:“還說什麽都沒幹,這軟趴趴的一點兒也沒感覺。”

一句話剛剛說完,支撐著他身子的重量一瞬間消失了,他的胳膊一軟,整個人癱在了塌上。

有沒有搞錯?他明明是過來戲弄她的,怎麽反而覺得,自己被她給戲弄了呢?

子衿暗暗叫苦,恨不得抽出手來扇自己幾巴掌。怎麽就管不住嘴巴了呢?心裏想什麽就說出來了。難不成她也思春了麽?怎麽看見淳於烈,什麽話兒惡心人她就說什麽呢?

要是被母妃看到她現在這副樣子,恐怕母妃寧願把她按在水裏淹死,也不願意她出來丟人現眼。

終於,淳於烈從震驚中醒悟過來,翻身下塌,一把掀開她的被子。

“啊——”子衿隻覺得身上一涼,連忙雙手抱胸,一臉驚恐的朝塌角縮去。老天,她不會幾句話就挑起了他的興趣吧?

她的原意是想壓製下他的邪火,讓他離自己遠遠的好不好?

把她從塌角拽了過來,一把摟在胸前,眸子裏有一絲狂熱閃過:“現在,你還覺得孤軟趴趴的麽?”

“嘿嘿,嗬嗬,那啥,皇上,您身上藏著什麽物件,硌到臣妾了。”子衿漲紅了臉,身子使勁朝後麵一掙,想要掙脫他的懷抱。

誰知,淳於烈根本就不上她的當,身子順勢一帶,又成了男上女下的姿勢兒。

他趴在她的身上,感受著身下的柔軟。

低下頭,狠狠擷上了她的櫻唇。

想不到這丫頭的滋味嚐起來居然如此甜美,口中的甜香味兒,讓他好想繼續朝下 探索。

身子被他鉗製著不能動彈,子衿心中又急又怒。該死,他怎麽能如此待她?不行,她不能讓他如意!

可是,她該怎麽辦?

隔著薄薄的衣料,子衿感受到他的火熱緊緊抵著她的柔軟,心中又羞又急。眸子裏有寒芒升起,心念急轉間,狠狠的一口咬向他的舌頭。

“你敢咬孤?”舌尖的疼痛,讓淳於烈從意亂情迷中抬起頭來,看見她眸子裏的羞憤,心中頓時升起一股怒火:“你不願意?”

“不、願、意!”子衿一字一頓冷冷說道,臉上笑容盡斂,哪裏還有剛才半分的嬉皮笑臉?

“孤從來不喜歡勉強女人,哼!”淳於烈站起身,冷冷的看著她,眸子裏滿是鄙夷:“明天的封妃大典取消。你,還是美人,哼!”

說完,大步朝門外走去。

他一離開,子衿身子頓時癱軟在床。封妃大典取消?很好,她本來就不稀罕當什麽妃子好不好?有本事最好把這美人的封號也取消,還她一個自由身好了。

楊芷等人跪在院門邊,見淳於烈怒氣衝衝的從房中出來,連忙低首屏息,大氣也不敢喘一聲。待他走的遠了,方才急忙跑進房中,見子衿癱軟無力的躺在床上,嚇的幾步衝了過去,一連聲的問道:“主子,你沒事吧?”

子衿翻身坐起,虛弱的搖搖頭:“沒事。”

楊芷見她長發淩亂,菱唇紅腫,然身上衣服還算整齊,心知主子被淳於烈占了便宜,但是並不曾發生肌膚之親,也就放下心來。

“你們還愣著做什麽?還不快點打水伺候主子沐浴。”楊芷連忙把芳華等人打發了出去,方才小心翼翼的問道:“主子?”

子衿淡淡道:“沒什麽,我觸怒了他,封妃大典取消了。”

楊芷鬆了口氣,道:“取消就取消。公主乃是大月的子衿公主,就算嫁給他為後,也是便宜了他。哼,有朝一日,他加諸在公主身上的痛苦,公主一定會加倍討回來的。”

子衿苦笑,加倍討回?殺了他父母?太後不是他親媽,他親爹親媽早就死了多少年了。剛才他強吻了她,難不成以後她在強吻他?

“好了別嘮叨了,這些話不要隨便亂說。”子衿淡淡說道,“我累了。”

說完,閉上了眼睛,不想在說話。

楊芷輕輕歎了口氣,默默的退了出去。

淳於烈憤憤的走在禦花園的路上,真是越想越氣。這個女人,不知好歹,後宮三千佳麗,誰不盼著他寵幸?就她如對待毒蛇猛獸般,避他唯恐不及。

他長的玉樹臨風,又貴為一國之君,她就這麽沒把他放在眼裏?還是,她的心中根本就已經有了喜歡的人?

淳子楚?

這個想法一浮上心頭,他的腳步猛然停了下來。

有可能,非常有可能。

淳子楚溫文爾雅,風流瀟灑,乃是大陳國出了名的美男子。不知多少女子想要嫁給他,哪怕就是當一名無名無份的侍妾都願意。

而淳子楚很顯然是很喜歡她的。在蓮依殿後花園裏,他親耳聽見他對她說:“我會保護你,哪怕付出所有,包括生命。”

試問這天下,有哪位女子能經得出他這一番話?

不行!丫頭是他的,他不會讓任何人靠近她,虜掠她的芳心。

如果,他破了她的身子,淳子楚還會心心念念的要帶她走麽?

原本想再等幾年,等她的青澀完全褪去,想不到她已經被別的男人給盯上了。這種滋味兒,就像日夜澆灌的花朵,終於要等到怒放的那一天,卻在前一夜被人給采擷了。

想到這裏,淳於烈轉過身,看著敬德,語氣慵懶:“敬德,聽說你們太監要是看上哪個宮女,就會讓她們喝‘合歡散’,是不是呀?”

敬德一聽,嚇的“撲通”一聲跪了下去,連連磕頭道:“奴才不敢,奴才不敢啊,皇上,您是聽誰亂嚼舌根,陷害奴才,奴才冤枉啊——”

一看見他那副沒出息的樣子,淳於烈沒好氣的說道:“行了起來吧,孤不過是隨口問問。”

“嘿嘿,皇上,在大陳後宮,隨意用這種媚藥,被查出來是要判處極刑。奴才活的好好的,那樣做豈不是自尋死路?”敬德一邊抬起袖子,悄悄的擦拭額頭上的汗。笑話,他就算有那藥,也不敢讓皇上知道呀?找死呢不是?

等回去他就把那藥全部給扔了,反正那幾個宮女也被他調教的服服帖帖了。

“那你說,要是你看上哪個宮女,可是那宮女又是個軟硬不吃的,你該怎麽辦?”淳於烈走到前麵一個亭子裏坐下,看著遠處的湖麵,問道。

“回皇上的話,奴才乃是廢人,就算看上哪個宮女也隻有幹著急的份。實在不行,也隻好躲在被窩裏悄悄想一想了。別的沒什麽辦法。”敬德弓著身子回道。

“瞧你這沒出息的樣!看上誰那就大膽去追啊。老是躲著藏著對方又怎麽體會到你的心意?”淳於烈半算開解敬德半是安慰自己說道。

敬德總算是咂摸出味兒來了。

剛才皇上怒氣衝衝的從蓮依殿出來,想必是不曾得手,一肚子氣沒出發呢。看剛才他問的這些問題,難不成是想要給蓮依殿的那位下藥?

堂堂一國之君想要寵幸一個女人,居然想到了下藥這個下三濫的辦法,哎……傳出去,他這個總管太監都覺得沒麵子。

“皇上提點的有理,喜歡一個女子就要大膽的去說,去做一些讓她喜歡的事情。這樣,對方才會死心塌地的跟著你,一輩子愛上你。”敬德順著杆兒爬。

“可是誰又知道什麽事情是她所喜歡的呢?”淳於烈煩惱的坐著,抬眸卻見一個宮女縮頭縮腦的在不遠處站著朝這邊瞅著,心中一怒,大聲道:“是誰?鬼鬼祟祟的,出來。”

“皇上,奴婢暮雨,叩見皇上。”暮雨見自己被發現,慌忙從樹叢後站了出來,跪倒在地。

“暮雨?你是昭儀殿的?”淳於烈問道:“你不好好的在昭儀殿伺候昭儀,跑這來幹什麽?”

暮雨卻猛的磕起頭來,說道:“皇上,您去看看昭儀吧。自從昨天晚上回去後,就一直高熱不退,到現在還沒有醒過來呢。”

“什麽?”淳於烈的嗓音不由高了起來:“你沒有讓太醫過去瞧瞧?”

“太醫去了,說昭儀是受了風寒。可是昭儀一直昏睡不醒,奴婢熬了藥也是喂不下去,這燒越發的厲害了。奴婢無法,隻好來請皇上。皇上,求求您,去看看昭儀吧。”

一邊說,頭死命的磕了下去,不一會兒,腦門處已經是青紫一片。

“好,孤就過去看看。”淳於烈見她說的可憐,站起身,大步朝昭儀殿走去。

敬德無奈的撇撇嘴,對於後宮爭寵這件事,誰也沒有上官昭儀花樣兒多。可惜,皇上卻對她若即若離,並不是特別的寵愛,但是較起其他妃嬪,也算是好的了。

昭儀殿裏。

一股濃重的藥味兒,彌漫著整個房間。晨曦愁眉苦臉的站在門口守著,也不知暮雨能否請來皇上。

昭儀自從醒來以後,凶性大發,對著她們不是打就是罵,甚至連花姑姑的勸告也聽不進去。要知道,一直以來,她對花姑姑的話都是言聽計從。

“皇上駕到——”敬德尖細的嗓音一傳了過來,上官宣兒立刻強撐著想從床上爬起,被花姑姑製止後,隻得蠟黃著臉躺著。

“這是怎麽回事?”淳於烈大步走到她床前,看著床上的人兒,蠟黃著一張小臉,發未梳,粉未擦,一臉病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