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四十萬

楚琳往視孔一瞧，隻見有三個男人站於門外，其中有一個是那天楚琳見過的。楚琳連忙向屋內的曉芬招手，示意她進房躲避。楚琳知道如果自己不開門，門外的人也會自己去開，所以隻好主動麵對。

待其又把門敲了兩遍，楚琳裝作剛睡醒，打開門探出了頭，故意打了個哈欠，問道：“大爺們，幹嘛呢？”

帶頭那位仿佛沒看到楚琳，用力把門推開，直接向後麵那兩位高瘦男說了一個字，“搜。”那兩個人便開始在楚琳房間穿梭，廚房廁所一概沒放過。楚琳一邊阻止一邊喊：“你們這是幹嘛呢？！你們憑什麽搜我的屋子！”見其他的人都不為所動，楚琳直往電話的方向跑去，打算報警。

還沒撥完兩個數字，楚琳便被那位帶頭的老大揪著頭發，往大廳中央拖。老大用腳使勁地往楚琳的後腿關節踢去，楚琳整個人跪倒在地上，膝蓋疼得直發抖。那位老大命其中一位小馬按住楚琳，示意自己來找。

不久，曉芬也被人從衣櫃裏揪了出來，楚琳曉芬二人並排被人按著，跪在那位老大麵前。那位老大關上了屋門，拿了張凳子坐下。

楚琳用力掙脫了兩下，沒有成功。那位老大站起身走到楚琳麵前，狠狠地賞了楚琳左右共四個耳光。楚琳被打得麵部紅腫，眼前發黑，有一隻耳朵出現了耳鳴。她咬了咬牙，不敢吭出聲。

那老大又走到曉芬麵前，也給了曉芬四個重重的耳光。與楚琳不同的是，曉芬被扇完耳光以後哭得泣不成音。

老大回到座位上望向曉芬，問道：“那四十萬，什麽時候還啊？”

曉芬調整了一下呼吸，說：“大爺，不是二十萬嗎？”

老大又站起身來，狠狠地又扇了曉芬一個耳光，用力抓起她腦勺的頭發往後拉，在她耳邊說：“你這麽久沒還，當然是漲一倍了！”

曉芬痛得吭不出聲，楚琳欲起身阻止，但還是動彈不得。

老大走到楚琳麵前，挑逗地問楚琳：“她沒錢還，是不是你想替她還啊？”

楚琳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答道：“我不認識她，她的事不關我的事。”

“哦？”老大吭了一聲，一個轉身又往曉芬的肚子上踢了一下，曉芬痛得倒在地上直咳嗽。老大又繼續踢了兩下，每一下曉芬都大叫。

楚琳別過臉，不想去看她。

老大蹲坐下來，為曉芬擦了擦嘴邊的血跡，又用力抓著她淩亂的頭發從地上揪了起來。他從腰間取出了一把軍刀，貼著曉芬的臉。曉芬很害怕，呼吸變得十分急促，忙叫道：“不要…不要！”

老大拿起了軍刀，抓起曉芬的右手，憐惜地說：“你的這張臉還是挺漂亮的，拿出去賣還值那麽幾個錢，傷了怪可惜。“說著，示意自己的小馬用力按住她的身體，將右手置於地上，用軍刀刺向她的手背，一筆一劃地刻了一個鮮血泠泠的十字架。

曉芬痛得差點暈了過去，趴在地上抽泣。她捂著右手，斷斷續續地求楚琳：“楚琳…看在過去的份上….你…要救我…救我…”

楚琳紅著眼睛，看著她回道：“想幫、能幫和應該幫是三回事！我已經幫過你很多次了，你就是這麽死性不改！”

老大見狀，笑道：“再往她的左手多加一個十字架好了，正好成雙成對。”說著，腳踩著曉芬的左手，準備又往上刻了起來。

曉芬痛得已經連哭叫都沒了力氣，嘴上喃喃地喊著楚琳的名字。

楚琳實在不忍心，正當老大將刀尖刺在曉芬手上時，她咬了咬嘴唇說：“你放手！她的四十萬由我來還！”

老大聽到這一句，鬆開了腳，拿起了軍刀。

他走到楚琳麵前，用力

托起楚琳的下巴，楚琳看著他那張猙獰的麵孔和手肘上的刀疤，頓然覺得很惡心。那老大又把長著胡須渣子油光滿麵的臉往楚琳挪近了幾分，讓楚琳直想吐。

他說：“美女，我憑什麽相信你？”

楚琳為了躲避他醜陋的麵孔，將目光投到別處。看到了陳浩天給的衣服和首飾，於是說：“我最近傍上了個大款，身家至少有幾千萬，而且他很喜歡我。你給我三個月的時間，我定能向他要到四十萬。”

那老大笑了，對著後麵的小馬說：“都不先照照鏡子，你要是真能傍上這樣的大款，還用住在這種地方？！”

楚琳被他抓著下巴，艱難地說：“你看看桌上的那個袋子，就是他為了討好我，送我的禮物。我隻是說了喜歡周氏的項鏈，他就為我買了四條不一樣的，還給我買了套昂貴的衣服。”

老大看了看桌子，走上前去，拿到楚琳麵前，把裏麵的東西都倒了出來。他蹲下打開了那些首飾盒，發現裏麵確實是周氏的鉑金項鏈。於是想了想,說：“我不知道你在耍什麽花樣，但我給你兩個禮拜的時間，如果能夠湊夠那四十萬，你的朋友就能安然無恙。”

楚琳爭辯道：“兩個星期太短，至少要兩個月！”

老大用腳踩上曉芬受傷的右手，痛得曉芬一陣哀嚎。楚琳沒了辦法，隻好同意兩個禮拜的時間。

之後，老大示意小馬把曉芬和項鏈帶走，並記下了楚琳的手機號碼。

不久，四人便從門口離開。

楚琳抓起地上的雪紡裙，曉芬的手流了很多血，雪紡裙也沾上了不少。楚琳用沾上鮮血的手擦了擦自己的臉，又輕輕擦了擦衣上的血跡。但她發現那些血跡越擦隻會變得越大，更加使勁地擦。

最後，她把頭埋在雙腿間，把臉埋在雪紡裙裏，痛哭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