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62情敵
就這樣,醉氣熏熏的易尋跌跌撞撞的走出了酒吧。
走出了端木翎昊的視線。
此時的心裏,五味雜成。隻是感覺被酒精分子占據的全身渾身燥熱,一門心思想找個清靜的地方清醒清醒。
外麵的世界要比酒吧清冷許多,許多。
正準備搭車回去之際,體內一陣翻江倒海,咽喉好像被什麽東西堵住,冷不及防,突感惡心,一股難聞的**噴湧而出,像開閘了水閥飆至跟前,如噴泉一般場麵極其壯觀。以往的經曆告訴自己,嘔吐不可能隻有一次,何況今天又喝了那麽多不知名的調酒。趕緊就地蹲下,頭疼昏沉,愈演愈凶,易尋隻得安靜的等待下一次暴風雨的來臨。
蹲了近半個多小時,隻有一次,幹嘔,想吐,卻吐不出東西來。
雙腿酥麻,頭腦渾濁,又像再裏麵放了一塊大石頭沉重的讓人踹不過氣來。好不容易費勁全身的力氣支起身來,下一秒眼前天昏地暗,身體軟了下來,重重的摔在地上。
“尋尋。尋尋。”身後飄來低沉溫柔的男音。
不可能了,怎麽會他?
喝了的酒就像全部流入了耳朵,耳際似乎流淌著涓涓小溪,和泉眼暗湧的清澈。微風陣陣輕浮臉龐。
一定是產生了幻聽,一定是。
宿夜酒醉直接產生嗜睡。
易尋睡醒起來看看手機,都已經下午三點多了,第一節課差不多該完了。刷牙,洗臉,再鏡子裏麵看到自己的時候著實被嚇了一跳。
眼睛腫的跟國家一級保護動物還恐怖。
易尋從小到大有個毛病,睡前不能喝水,睡覺時間可以短但不可以長,不然第二天鐵定眼睛腫的連眼珠子都看不見。何況,昨天晚上又喝了那麽多的酒。
等等!她是怎麽回來的?
易尋的手指不自覺的放入嘴裏,輕輕的啃咬,認真的思考了一番。記憶還是有些模糊,她記得自己去酒吧喝了酒,然後再舞池裏跳舞,被人差點吃了豆腐,然後吃她豆腐的那人竟然是——
端木翎昊!
再後來,出了酒吧,吐了。
後來,再後來,啊,頭又開始生疼起來。
她到床前桌子的抽屜
裏找出一支葡萄糖水,下肚之後,疼痛才稍稍緩解了一些。
易尋在平時看起來,身體健壯,實際上,嚴重貧血。
梳洗過後,去學校外的地方喝點清粥,差不多能趕上第二節課。
學校外的這家糖水店易尋是常客。裏麵的粥水平淡爽口,最合適在酒後食用。另外座位是以滕繩懸掛半空設計出的,有很多忽暗忽明的彩燈把氣氛裝飾的極其溫馨和曖昧。是頗受許多情侶青睞的。
當初,她和劉星雨也天天光顧。
易尋喜愛冰凍過的花生糯米粥,而劉星雨卻偏愛熱乎乎的潮州蝦鍋粥。一冷一熱。每次他們過來之後,易尋總逼著他嚐嚐她點的,盡管他每次都裝瘋買傻哭著求饒命,最後還是擺脫不了吃完兩種粥之後拉肚子拉的褲子都穿不上。
“嗨。”不知他是什麽時候出現在這裏的,易尋隻是微微抬頭看了一眼。自顧自的喝粥。像不認識他一眼。花生糯米粥,糯米爽口,花生輕脆,絲絲涼意滑入咽喉,爽到心穀。一般用印著精致的青花的小瓷碗盛,她都要喝個兩三碗。可是,今天,她喝不下,連一碗也不行。
他在她對麵的位置做了下來,點了一杯熱咖啡。沒有再主動和易尋說話可是已經過去快十分鍾了。他的目光甚至連一秒也沒有從易尋的身上移開。易尋最終還是忍受不了。端起剩下的粥往遠處的空座走去。沒等她把座位坐熱,不速之客再次降臨。盡管這樣你追我跑的把戲易尋覺得十分的幼稚,但是她行動依然樂此不疲。
換座,跟進。
他灼熱的目光似乎要把自己包圍著,燃燒,熔化。
最後,她逃到了店裏比較隱蔽的位置。
“你到底想幹啥?”易尋從座位上跳起,一不小心對上他複雜而又溫柔的黑眸。她隻覺得呼吸頓時間變得急促。但還是盡量的壓低了聲音說道:“別再跟著我了。
“我吃東西呀。”
“那你吃你的,不準再跟著我了。”
“這店又不是你的。”端木翎昊雙手環胸,看著易尋,有絲得意。
“嘿,你丫的敬酒不吃吃罰酒!”易尋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從座位跳起來咬牙切齒的警告他,“我告訴你,不準再跟著我,不然
,老子,滅,了,你!”
易尋在心裏暗自的想,自己現在這幅凶神惡煞的模樣,還怕嚇不跑你丫的!看見他臉色頓時變得陰沉,易尋覺得一定是自己的霸氣起到作用了,心裏不免有些得意。
可是下一秒,他衝向自己,拉著自己的手臂,就往店門口走。
端木不按常理出牌,易尋怒了。沒走幾步,便狠狠甩開他的手。他又過來拉自己的手,易尋下意識後退幾步,轉身想脫身之時。
她看到了兩個人。原本如膠似漆,在被發現的時候兩具身體分離。
很慌張的起身,準備離開。
天作證,她也不知道,那一巴掌怎麽就在那一瞬間中落在兩人其中的女生臉上。
完全是不受控製的。
她的眼淚倏地從那雙漂亮的大眼睛裏滾落。
易尋終於記起,在某個陽光明媚的下午,一個女生出現在她的寢室,莫名其妙的向自己說對不起。
原來,如此。
身旁的男生見狀立刻將她攬到自己身後,提起胸膛,雙手伸展,像老母雞一樣護住她的身體。
“易尋,你發什麽神經?”他凶惡的吼。易尋看著他,有一種複雜的情緒,說不上是什麽。但她心裏很清楚,她對眼前的這個男人早就死心了。可是,當看到他這麽擔心的將鄧雨護在身後,和這麽責怪的眼神,她突然想笑。
然後她就笑出聲了。
“我神經不正常,你不是早就知道了?”
“你,易尋,我告訴你,我們早就已經沒有關係了。”
嗯,她當然知道。
“喔是嗎?我好像並不記得我們曾有過什麽關係?”易尋繞過他,來到鄧雨身旁,“換的這麽快呀哥們,之前賓館的那姐妹床上功夫如何?”
“你別太囂張了!”他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握緊拳頭,衝上來揍人。
她截下他揮動的手臂,腦袋似撥浪鼓一樣搖晃。
“虛偽!”易尋饑笑。
她默默低下頭,接受易尋的指責。
“易尋,我告訴你。就你這樣的,又野蠻,又無理取鬧,又亂七八糟的女人是沒人會要的!”他說完拉起鄧雨走出了糖水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