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猜測

關在暴室裏的胡孝良,已經有一天滴水未進了,動了動身子,還好,痛楚沒有那麽強烈,還可以勉強爬的起來。靠在身後破舊的編織袋上,看了看自己四周的情景。也還好,沒有想象中的那麽苦不堪言。木門那裏穿了小孔,能透進外麵的陽光。周圍的空氣也不是很肮髒汙濁,場地也不算小。心裏不會有憋屈的感覺。總之,和自己腦海中如同修羅煉獄般的暴室相比,這更像是居民區的煤房。

換了個姿勢,胡孝良想好好看看自己身上的傷口,和甘亮宏對決,結果雖是他得勝,卻沒有從他這占到一點兒便宜。相反,他應該比自己傷的更重,自己隻是腦部受到了重擊,才意識昏迷倒地,而他身上挨了很多鐵拳,也好不到哪兒去。

門外突然想起了鐵鏈撞擊門的聲音,胡孝良警惕的坐起身,這個時候,會是誰呢?

門從外麵歪歪扭扭的打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走了進來。陽光太強烈,胡孝良忍不住伸手擋住自己的眼。

“總長?”

胡孝良暗想此時來看自己的人隻有甘蒂了。

“是我啊,胡大哥,總長已經下令將你放出來。快,跟我離開吧。”

小狼興奮的說道,拉起胡孝良的手搭在自己肩上,另一隻手攙扶著他的腰,走出了暴室。

很快,兩人來到了胡孝良的起居所。

小狼一邊為胡孝良處理傷口,一邊向他解釋道:

“總長他見胡大哥落敗之後,當著那麽多人的麵,也該有個交代,就口頭上聲稱將你關進暴室反思三天,其實總長心裏並沒有怪你,他知道你盡了全力,而且那甘亮宏到最後關頭還使詐,贏得極不光彩。總長他看在心裏,為你感到不值。”

胡孝良無所謂的搖搖頭,說道:

“有什麽不值的呢?我的對手是他兒子,我有是他手裏的王牌,兩虎相爭必有一傷,他當然希望傷的那一個不是他兒子,我深知他心裏的想法,隻好在對打的時候對其處處留情。但有一點你錯了,甘亮宏他自始至終都沒有

使詐,他覺察出我對他手下留情,才會尋了間隙。說到底,他也不是也想在自己老子麵前耀武揚威一把。”

看著胡孝良看透一切的表情,小狼也無奈的直搖頭,心想他真能想得開,如果是自己,早就和甘蒂理論了。看來胡孝良成為天神會的大弟子,可謂是名副其實。

沉思了片刻,小狼又問道:

“胡大哥,這次比試,你摸清甘亮宏的功夫底子了麽?”

胡孝良見藥已經全部上好,小狼為他細心的放下袖管,站起身,走到離自己最近的窗台處,凝望著遠處的群山。

“他深藏不漏,但心思越密的人在慌亂時刻越會暴露自己的缺點。甘亮宏正是忽略了這一點,在最後五分鍾的時候,他算是狗急跳牆吧,突然先發製人,我看到他關鍵的一個招式,推斷出他應該有很好的功夫底子,並且很早就開始習武,一般的殺手,決不能在最短的時間內使出那個招式。”

小狼滿不在意的撇撇嘴,說道:

“看來他也算是得了他老爹的真傳哪。”

胡孝良蹙眉,繼續說道:

“如果我的猜測沒有錯,甘兆祥正像借此人來達到產出天神會的目的,正如他想的,一切在他掌控之中,得以此人,如虎添翼。”

小狼一聽這話,急了起來。

“那可怎麽辦,甘蒂那個紙老虎,又不敢對自己兒子下手。天神會到時候豈不是壞在他的手裏?”

胡孝良猛然轉身,望著一臉急迫擔憂之色的小狼,說道:

“小狼,你相信我麽?”

小狼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怎麽胡大哥突然這樣問自己呢。

“當然了,胡大哥,我的命都是你的。”

胡孝良揚起一邊的嘴角,說道:

“那麽小狼,幫我約一個人。這個人正能解決我們的困境。”

小狼堅定的點點頭,宣誓般的回答道:

“好,胡大哥,無論你說什麽我都聽你的。

月神會總部。

甘兆祥高高在上的坐在一會之長的寶座上,冷冷的目光盯著台下跪著的人。

四周的人一聲不吭,都在等著總長發話,方權凝和甘智嫻也在場,但站的距離很遠,避免接觸。

甘亮宏的雙膝長時間的跪著,已經變得酸痛不已,自己從小在國外富裕家庭裏長大,也沒吃過什麽苦,這樣跪著,還是頭一次。對現在的自己來說真是苦不堪言。這也怪自己,從天神會回來,第一時間不是向伯父通報這件事,而是去找甘智嫻,難怪總長會如此光火。

“Frankie,你知道知情不報是什麽罪名嗎?”

甘兆祥冷冷的聲音回蕩在房內的各個角落,甘亮宏驚的寒毛直豎。

“伯父,噢不,總長,亮宏並不是知情不報,隻是這事情來得太突然,在和天神會的成員決鬥完之後,我自己也身受重傷,先去醫院清理了傷口,歸來的途中又撞見師姐遇襲,情急之下,我救下師姐之後,才匆匆返回到會裏。總長,亮宏所言,句句屬實啊,您相信我啊!”

不理會甘亮宏的叫喊聲,方權凝偷偷到底斜睨甘智嫻,遇襲?一向冰雪聰明的她也遭到了這種事,真是匪夷所思。甘智嫻也注意到異樣的視線,她知道那人是方權凝,但麵無表情。不去迎向他的視線。

“蕊蕊,是這樣嗎?”

甘兆祥麵向甘智嫻,等著她的回答。

“父親,師弟所言的確屬實,他的確在緊要關頭救下了女兒。”

甘亮宏聽完,欣喜若狂,看向甘智嫻的眼神充滿了喜悅與愛戀。

甘兆祥沒想到自己的女兒會為甘亮宏作證,有些生氣,繼續盤問道:

“天神會的總長用計請你過去,就是為了讓你和他內部的成員比試?他對你安得什麽心,甘蒂也絕非是善類,你將那人打敗後就那麽輕易的讓你走了?”

甘亮宏聽罷額上冒起汗珠,自己的陳述聽起來確實讓人覺得漏洞百出 ,但事實確實如此啊,情急之下,他總不能讓相關人等當麵對質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