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成長隨著兵荒馬亂
在宋言離開的第四十二天，慕新祈叩開了女兒的房門。他胡子拉碴地拉著女兒的手，嗓音沙啞：“瑤瑤，你去工作吧，爸爸沒事兒。爸昨天做了個夢，夢裏你媽罵我，說我太自私，說她不怪阿希。瑤瑤，爸錯了，爸錯了......“
一直埋藏在心底的淚水被不小心觸發，慕瑤撲到爸爸懷裏，嚎啕大哭。
此時，貝蒂已拍了半個月的戲了，聽說慕瑤的事後放了她長假。那天下午，慕瑤打電話給貝蒂，電話卻被一個男人接起。
聲音很熟悉，很熟悉：“你好。”
慕瑤迅速掛了電話，心跳加劇。
快一個半月沒有聽到他的聲音沒有看見他了。這一個半月漫長的像兩個世紀。
珈洛放下貝蒂的手機，翻通話記錄是視線頓在“阿慕”兩個字上，不知為何覺得難過萬分：“你就那麽不想跟我講話嗎？”
孩子般鬧了別扭，丟掉手機回了家。
一路上風馳電掣，闖了四個紅燈超了三次車還發生兩個交通事故。對方大聲吼：“你開個跑車了不起啊！？賠錢！”
珈洛冷著臉下了車，掏出支票簿刷刷刷填了幾個數字丟給人家，留下對方目瞪口呆結結巴巴：“其實……其實……隻是擦……擦了一下，不……不用十萬。”
珈洛抬頭瞪著他，很大很大的眼睛一直瞪著人家看：“老子愛給多少給多！”
對方落荒而逃，邊逃邊給老婆打電話：“寶，今兒我遇了個瘋子。沒事兒，他沒傷人……寶，他撞了我的破奧拓，賠了十萬，對，你沒聽錯……十萬。”
珈洛看著那人的背影，上了車。坐在車裏卻失去了開車的想法，渾身軟軟的仿佛什麽力氣都沒有了。：“寶……寶寶……你就那麽不想聽到我的聲音嗎？”
他喊著她寶寶，她卻沒有聽見。
調頭，駛向了一家酒吧，喝了個大醉，趴在桌上給慕瑤打電話：“慕，慕瑤啊……”
慕瑤握著手機，
沒吭聲，手指因用力過度，指骨顯得蒼白。
“你他媽的算什麽東西？！”
手握的更用力了，唇被咬的通紅。
“憑什麽就闖進我的生活啊！憑什麽啊！”
“珈洛你到底想說什麽？！”
“傻子才愛你，傻子才愛你！”電話那頭的人醉醺醺的，手滑到了麵前的酒杯，一頭栽倒在吧台上。睡了過去。
慕瑤愣愣得將手機從右耳上拿下來，咬著唇，忽然大笑：“是啊是啊，傻子才愛我，傻子才愛我.“
——可是你為什麽要那麽赤裸裸的告訴我，你不愛我這個事實？”
鍾小賢跑了很多酒吧才找到了珈洛，把他扶起來時歎了口氣：“娘的，你到底喝了多少？”
珈洛睜開眼睛，漂亮的眸子望著他，輕輕笑了：“你來了啊。”像是早就知道他是誰：“來，喝酒！”
鍾小賢抽眼角：“喝個毛線啊喝！回家！”
那人忽然不說話了，僵在原地，好半天才孩子氣的開口：“我不回去，不回去，揚揚每天逼我結婚，慕瑤不在身邊了，我疼，我疼！”
他又掙紮著坐回原位，趴在吧台上，小聲呢喃著：“揚揚總是催我結婚，可是我忽然不想結了，忽然不想了。小賢，你懂嗎？”
鍾小賢坐在他身邊，點點頭：“那慕瑤呢？”
珈洛出了神，好半天才笑出了聲：“我老夢見她，夢見她抱著孩子，衝我笑，我老能夢見。”
他說真的，那孩子像我，笑起來卻像慕瑤，眼睛彎彎的，好看。
鍾小賢無奈，打電話給慕瑤。他說，慕傻瓜我終於知道你為什麽愛他了，我終於知道了。
慕瑤摸摸鼻子說為什麽？
鍾小賢笑了：“因為你們一樣，很傻。”
他說他想你。
慕瑤嗬嗬笑了：“今天好像不是愚人節，鍾小賢，我掛了啊，你照顧好他，給他買點醒酒藥，別讓他喝了。”
然後，收了線，甚至帶了落荒而逃的意蘊。
慕瑤站在陽台上出神，腦袋裏隻剩下一句他想她。
“你是真的，想我嗎？”
如果是真的，當初為什麽會和我分手？
你是不是真的隻對你懷裏的女人好呢？
是不是呢？
鍾小賢將爛醉的珈洛拖到了自己的家，把這個179的高大男人丟到沙發上，擦擦額上的汗，籲了一口氣：“你他娘的是有多重？！慕傻瓜拿什麽養你的？”
不知為什麽他忽然笑了說：“哦，不對，你應該沒怎麽吃過她做的飯。她一心想做賢妻良母來著，恐怕這輩子，都難以實現這個心願了。”
“如果不愛她，就別去招惹她。”
“招惹了，就別負了她。”
鍾小賢坐在珈洛身邊，看著他精致的眉眼罵他禍害。熟睡著的那個人忽然哭了，額米有聲音，眼淚卻是大滴大滴落下。鍾小賢忙將他搖醒，卻沒想到他新來的第一句卻是：“我夢見慕瑤，死了。”
他說，她死了，他很難過，好像割去了心頭肉，疼。
他說，他對不起她，很對不起。
鍾小賢握起拳頭，狠狠地揍了他一頓：“王八蛋！你丫的能不能對著自己的心告訴所有人，你他媽的要誰！？你他媽的到底想要誰？”
珈洛愣了，任鍾小賢打也不還手，等他累了才大笑著摔倒在沙發上，他說：“我想想。我想想。”
他說：“我以前一直以為李素楊就是我要的女人所以才一直把她禁錮在身邊，可是我現在知道，她不是一個安於現狀的女人，她喜歡我，我知道。可是慕瑤不同，她太安靜安靜到我會以為她什麽都可以容忍卻也安靜的讓所有人都想去保護她。”
很久以前是這樣，現在也是這樣。
當初因為她寫自己的名字漂亮才跟她在一起，現在因為什麽呢？
一顆真心給了誰了呢？他發現，自己看不清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