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遇見你，是最美的意外
裴尓沒有接到慕瑤離婚的消息，因為她正麵對著金亦城的父母內心忐忑不安。陳暖聽到消息後什麽都沒說，把頭埋進鍾小賢的胸膛裏，溫熱的淚水濕了他的襯衫。秦茹借到兒子的電話立即讓助理訂了機票帶著她後嫁的奧地利老公回了國。
兩個當事人一個在家整理要帶去D市的衣服，一個麵對自己單色調的西裝襯衫發呆。
晚上九點整，萬家燈火通明。他的身邊是她，她的身邊，是慕希。慕瑤將慕希的流海往上撥了撥卻遭到少年的反抗：“幹嘛啦！”慕瑤頓了頓：“剪點短吧，太長了。”
像個女孩子，再禍害了人家女生可不好。
“我覺得挺好啊，再說了，現在那麽忙，哪有時間啊。”慕希用手順了順頭發，一本正經地回答。不一會兒又恢複了嬉皮笑臉的樣子，“姐，你真離了啊？”
慕瑤放棄了強裝旳笑容，點點頭，卻不想被慕希一把抱住：“那姐，我追你吧！”
我說的都是真的哦，是真的想在你身邊守候你，不讓他再來欺負你，不讓你再掉眼淚，不讓你再難過。我的天使，耶穌遺棄了你，可是還有我在。
我可以是你的撒旦。
My prayer。 你明白嗎？這是我的祈禱。我想跟你在一起，是很想很想。我沒有開玩笑。親愛的，你是否明白。又是否，是真的明白？
“開什麽玩笑你。”慕瑤推開他，“我明天3：30就要起床了，去睡覺了哦。你也早點睡吧，別太用功了。”
慕希衝她笑，看她走出房間便收了笑容，呢喃道：“我是真的很想和你在一起。”雖然我年紀小，可是我懂事啊，我可以在你身邊的，我可以。就算我三十歲時你已經三十就碎了，也許進入了更年期整日喋喋不休，但是我能忍，因為我愛你。就算我六十歲的時候你已經流逝九歲，走不動路了，會被孫子孫女嘲笑說老太婆了，我也會拉過他們強調你永遠是最美的。就算你死了，我也會陪你的。就算這樣，也
還是不行嗎？我也還是不能和你在一起嗎？是真的，不行麽？
慕瑤坐在床上，翻出手機裏的文件夾，解了鎖，便跳出一張男人的睡顏。是珈洛，他的臉上帶著疲憊，發絲零亂著，漂亮的雙眸緊閉，睫毛交錯重疊，幹淨的臉上青青的胡茬被照得很清楚。
是慕瑤偷偷拍來的，睡顏，真的不是什麽人都可以看的。
她用手指在他的臉上輕輕滑動，隻可惜，觸到的隻有冷冷的屏：“晚安。”
晚安，wan an，w-a-n a-n，我愛你，愛你。也許這就是每對情侶或者是相愛的人每晚必道晚安的原因吧。
我愛你，愛你。
珈洛環著李素楊聽她跟自己說今天公司裏發生了什麽什麽，聽她嬌嗔地責備他為什麽不陪她去醫院。好半天，他抓住她肆意揮舞的拳頭，嗓音低低的：“楊楊，我離婚了。”
李素楊一驚，欣喜地太透望著他：“真的嗎？”
珈洛點點頭。
“那我們什麽時候結婚？”
“再過一段時間吧。”珈洛皺皺眉，“我媽要回來了，聽她怎麽說。”
李素楊變了臉色：“秦阿姨要回來？”她不喜歡秦茹，因為這個老女人曾派人了解過她的過去，她用那些資料威脅她離開，她沒肯，還教唆珈洛帶她私奔。年少輕狂的珈洛以為真的可以一走了之便同意了，兩人在外地沒熬過兩個月。回來時，李素楊改了名。珈洛告訴母親說她是在外地認識的，從前那個女孩已經被他甩了。秦茹半信半疑，因為公司當時的財務又出了問題也就再也沒過問過他們的事。後來，就去了奧地利。
而現在，她又要回來了。
李素楊在心裏打起了小算盤，該怎麽辦呢？珈洛站起來，看著她眯眯眼睛：“楊楊，九年前，你叫什麽來著的？”
“楊素桐。”其實隻要去夜總會，就能立刻打聽到她的名號，十七歲的賣笑女，楊素桐。隻是當初的他，選擇了相信。
沒有任何理由，就是相信她是自己的命中注定。
多天真的孩子。當初多麽執著的相信著的未來，如今變成了一個玩笑。
晚上十點半，慕瑤被一陣鈴聲吵醒，珈洛也接到了金亦城的電話。裴尓大著嗓門，多興奮：“哈哈哈哈哈······，那個珈洛啊！”
慕瑤黑線：“我是慕瑤。”
“哦，都一樣啦！哈哈哈······”
以前或許一樣，現在，區別似乎太多。
“說話！姐姐我明天3：30就要起床走了！”慕瑤擰開床前燈，有些生氣地吼。
裴尓一愣，看了眼正在跟珈洛打電話的金亦城：“親愛的，我要結婚了哦。”愣了愣，也跟著笑了：“真的！？恭喜恭喜······”
裴尓剛想說同喜同喜就聽見金亦城大聲嚷：“什麽！？離婚了！？”心裏猛地一沉，低著聲音問：“親愛的，你。”慕瑤聽見了金亦城的聲音，苦笑著開口：“相信你的耳朵。”
“這是我的選擇，尓尓，真的。結婚的時候我怕離，可是真的走到了這一步我才覺得其實沒那麽可怕。我愛他，那也是我一個人的事。”
暗戀是一個人的事。
愛情則需要應和。
“那麽多年了，尓尓，我放棄了。他送給我的初戀，很完美。謝謝他教我長大，教我成熟，教我堅強。”
是真的謝謝你。
“我遇見他，是最美麗的意外。”
裴尓的聲音輕輕的，完全沒有了一開始的喜悅：“我覺得他對你不好，對你不好就是對我不好，我不知道為什麽就是想對你好。”
“親愛的你明白嗎？”
“親愛的，就算天塌了我也會替你撐著的。”
“親愛的，答應我要幸福。”
慕瑤終於沒能忍住淚，她把頭埋進被子裏，拚命點頭，再見珈洛，再見，再見，再見！
我們終於，還是錯過了彼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