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056章 驚險時刻
宇文景皺眉問:“蘇蘊瓊,我以前對你很壞麽?”
蘊瓊見他麵色不悅,吞了口唾液,結結巴巴道:“還……還……還好。你所做的一切都有你的道理嘛。”
雖然蘊瓊這麽說,宇文景知道,這不過是她恭維的話。也許吧,是他一開始無法接受她從妹妹變作妻子的事實,才三番五次的折磨她。所以她怕了這樣的他,才變得小心翼翼,活的如履薄冰。這樣的她,讓他莫名的憐惜。
難民營的日子一天天過去,染上瘟疫的難民經過藍石草的救治幾乎都痊愈了,宇文景上報朝廷之後,朝廷專門撥了款給這些難民重新安頓。
難民們痊愈,也就意味著宇文景和蘊瓊在難民營的日子就結束了,他們走的那一天,難民們都聚在了門口,人山人海的。
宇文景走出帳篷的時候,難民們都齊齊跪在地上,高喊:“景王千歲千千歲!”再平常不過的一句話卻包含了百姓們的敬仰與感激。
宇文景永遠都是這個淡漠的性子,麵對崇拜、麵對讚賞或者麵對譴責,他永遠都是雲淡風輕的,誰都看不到他真正的情緒。這也是別人找不到他軟肋的原因吧,因為沒有人可以猜得到此時此刻這個男人在想什麽。
在百姓們齊聲的高呼下,宇文景走出了難民營,蘊瓊一直以小廝的打扮尾隨其後。
上了馬車,蘊瓊還在回味著難民營那磅礴的一幕,她不禁露出了敬佩之色,“景哥哥,你怎麽什麽都能做到這麽好?”
“不隻是我。多虧了八弟,還有那些一起去蛇山采藍石草的將士們。”
“哎,雖然你八弟是個怪人,但他到底也救了我,以後我也不跟他一般見識了。”
宇文景笑了,他捏了捏蘊瓊一本正經的臉頰,道:“以後啊你的藥還得他來配,你真把他惹惱了,你的小命可就保不住了。”
宇文景回府之時,明漣和梨香早已站在門口迎接了,王府之中的下人也都齊刷刷的站在門口給宇文景接風。
宇文景剛下馬車,明漣就撲了上去,哭的那叫一個泣不成聲啊,“王爺,臣妾好想你啊。”
蘊瓊抽了下嘴角,她想:明漣的眼睛是水井做的嗎?這眼淚流的嘩嘩的。哎,一回來就又要天天麵對這樣的日子了。在難民營的日子雖然沒有王府裏安逸,但至少景哥哥是她一個人的啊。
宇文景笑了笑,對明漣道:“那本王今晚就去你的房裏,嗯?”
“真的嗎?”明漣的臉上立刻露出喜色,她羞澀一笑,道:“臣妾一定好好兒伺候王爺。”
蘊瓊把目光瞥到別處,她故意不要看到他們,這樣心裏就能好受一點。雖然她在心裏一再告訴自己,要寬容大度,可是女人永遠都無法笑看自己深愛的人和別人溫存。
梨香望了蘊瓊很久,又看了眼明漣,眼神愈發複雜起來。她沒有像明漣那樣爭寵,隻是安靜的站在一邊,似乎無欲無求。
蘊瓊也回到了東暖閣,蘭殷便圍著她檢查來檢查去的,“王妃娘娘,奴婢聽小春子說你被蛇咬傷了,差點兒喪命,是不是啊?”
“沒那麽嚴重啦,現在不是一點事都沒有啦?”蘊瓊坐在了蘭殷給她鋪好的軟軟椅子上,道:“你呢?把你留在王府有沒有被人欺負?”
“當然沒有啦,自從上次你和明側妃鬧得這麽僵,她哪兒還敢來咱們東暖閣?”
被蘭殷這麽一提醒,蘊瓊道:“以後那件事就不要再提了,我……還是和明側妃好好兒相處吧,免得再讓王爺為難。”
“也就是您心軟。”蘭殷道:“我最看不慣明側妃那個樣子了,王爺今兒個一回來,她就纏著王爺不放。她啊,是擺明了要跟您爭寵了。”
“你啊,少說兩句吧。”蘊瓊心不在焉的樣子。
夜幕漸漸降臨,瀟雨軒一片燈火通明。
明漣坐在寢殿焦急的等著宇文景,今天宇文景不是說過晚上會來她房裏麽?
“倩兒,倩兒!”明漣不耐煩的喊了起來,“有沒有去問王爺什麽時候過來?”
倩兒匆忙進來,道:“娘娘,您別急啊,王爺今兒個剛回來肯定要先去宮中複命的。”
“嗯,再等等吧。”明漣道:“讓你熬得銀耳蓮子羹好了麽?”
倩兒一笑,道:“正熬著呢,奴婢再去小廚房看看。”
明漣擺了擺手,示意倩兒退下。
安靜的寢殿,明漣獨自一人回味著和宇文景的每一個夜晚,她笑的越發燦爛。她相信,總有一天,她可以不做明汐的影子,她可以做自己,讓宇文景愛上這個叫明漣的女人。
忽然,房中一個幽冥般的聲音響起,“如果不除掉蘇蘊瓊,你永遠都成為不了宇文景的唯一。”
明漣大驚失色,她猛地站了起來,倉皇的望著房間四周,卻空無一人。明漣顫抖的叫出聲:“你是誰!你是誰!”
“哈哈哈……”無盡的回聲在殿內回蕩,那個幽靈般的聲音繼續說道:“我是你的影子,你的思想,你的心。”
“你胡說!你胡說!”明漣嚇得跌倒在地上,她太震驚了,到底是誰的惡作劇,這個人怎麽會知道她剛才心裏所想?
“你若是信我,我可以告訴你一個可以讓蘇蘊瓊死無葬身之地的秘密。”
明漣的雙瞳漸漸放大,她下意識的問:“什麽?什麽秘密?”
那人哈哈大笑:“哈哈,那你就是信我了?”
“對,我信你了,你快說。”
明漣雖然不知這個人是誰,可她總能感覺到這個人和她有著一樣的目的,這個人也同樣恨蘇蘊瓊。她的好奇心很重,想鬥贏蘇蘊瓊的決心也越來越強烈,所以不管這個聲音是人是鬼,隻要能幫到她,她都願意一搏!
“那我就告訴你,蘇蘊瓊她到現在還是處子之身,她根本沒有跟宇文景圓房!”
“這怎麽可能?”明漣不可置信的搖頭道:“她不是跟王爺成婚很久了,怎麽可能…
…?”
“信則有,不信則無,哈哈哈哈……”
可怕的回音一直盤旋在空曠的寢殿,明漣四處張望著,到底那個人躲在哪裏?好像就在她身邊,又好像盤旋在大殿的上空,可是她卻怎麽都找不到。
聲音漸漸消失了,剛才就好像是在做夢一般不真實,明漣冷靜了下來。她回憶著那個聲音告訴她的秘密,這是真的麽?如果真是是這樣,她蘇蘊瓊又憑什麽霸著這個王妃的位置不放?
這時,門被敲響,明漣警惕的問:“誰啊?”
“娘娘,是奴婢啊。”
是倩兒的聲音,明漣道:“進來吧。”
倩兒進門後,一臉苦相,明漣問:“怎麽了?”
“王爺他……”倩兒咬了咬嘴唇,道:“剛才小春子過來傳話,說王爺去了東暖閣,今晚不來了。”
“什麽?”
明漣美麗的臉漸漸扭曲,宇文景明明答應過她會過來瀟雨軒的,卻還是被蘇蘊瓊那個女人給搶了過去!這都是多少次了,蘇蘊瓊她一次次的挑戰她的底線,每每宇文景說好留宿在瀟雨軒,到頭來都被她搶到了東暖閣。
明漣冷笑,隨即咬牙切齒的打翻了一旁的茶杯,“蘇蘊瓊,這可是你逼我的!”
宇文景去東暖閣的時候已是深夜,蘊瓊都要就寢了,聽聞宇文景來,她微微驚訝,果然宇文景已經進了她的寢殿。
蘊瓊趕緊披了件外衣,欲請安卻被宇文景攔了下來。
“景哥哥不是說今晚去瀟雨軒的麽?”蘊瓊疑惑的道:“怎麽來這兒了?”
宇文景雙眉微挑,“哦?王妃這是不歡迎本王?那本王現在就去瀟雨軒好了。”
蘊瓊連忙拉住了他的衣袖,“景哥哥,我不是這個意思。”
“怎麽?”宇文景好以整暇的望著支支吾吾的蘊瓊。
蘊瓊笑了笑,嬌嗔的道:“不過,景哥哥的身上怎麽這麽重的酒味兒?不會是喝醉了才走錯地兒了吧?”
“我怎麽聞著你身上這麽大的醋味兒?”
宇文景說完,蘊瓊羞澀的低下頭,道:“我才沒有。”
宇文景解釋道:“今日父皇在宮裏擺宴為我慶功,我多喝了點兒。還要應付那些大臣,真是累得很。”
蘊瓊走上前,輕輕的幫他揉著雙肩,道:“那我幫你解解乏。”
“母後說明日要在坤寧宮擺宴給我接風,你我還有明漣,我們都要去。”
宇文景說完,他肩上的手突然頓住了,接著,蘊瓊賭氣似的坐到另一個椅子上,道:“我不去。”
“為什麽?”宇文景道:“我知道你不喜歡那樣的場合,但這是難免的,母後不過是做做樣子給別人看,我們也應付一下就是了。”
蘊瓊氣鼓鼓的嘟著嘴,道:“一去坤寧宮準沒好事兒,每次都是鴻門宴。上次母後就給你弄來個明漣,也不知道這回又是誰?”
宇文景失笑,走上前摸了摸她的腦袋,道:“你的小腦瓜裏裝的東西還真不少呢,不過,明天由不得你,必須去。”
蘊瓊剛才也隻不過發發牢騷罷了,皇後擺宴邀請,誰敢不去?可她真的是被嚇怕了,自從嫁給宇文景,哪次進宮不是過五關斬六將?
宇文景見她愁眉不展的樣子,安慰道:“好了,別怕,不是還有我麽?”
他的這句話讓她忽然覺得很安心,她情不自禁的靠在他的懷裏,緊緊的抱著他,那種感覺太踏實,一旦陷進去,就舍不得退出了。
次日下午,蘊瓊便在蘭殷的侍候下悉心打扮了一番,去宮裏的馬車已經在王府外等著了。
蘊瓊到王府門口兒的時候,恰逢明漣也從對麵過來,兩個女人都停在了距對方不遠的地方,相互打量著。
明漣今日穿著一身華麗的繡著牡丹的大紅色長襖,她本是側妃,這樣耀眼的正紅色按說她是不能夠穿的,她隻能穿粉紅色。可是,蘊瓊想著明漣平日就招搖慣了,她是王妃應該大度一點的,所以就由著明漣吧,反正這也礙不著她什麽。
蘊瓊對明漣笑了笑,道:“明側妃今兒個真好看。”
明漣的眼中恨意正濃,她冷哼一聲,道:“再怎麽好看也沒有王妃娘娘的手段來的高明啊,竟能一次次的將王爺從我瀟雨軒搶到你東暖閣。”
蘊瓊被她說得麵子有些掛不住了,昨日她也沒想到宇文景會突然到東暖閣啊,可明漣那種語氣好像說她是什麽陰險之輩似的,聽著怎麽就這麽別扭。
蘊瓊耐著性子,好聲好氣的解釋道:“你恐怕是誤會了,我也不知道王爺昨兒怎麽會來我這裏。”
“是麽?”明漣冷笑,眼中透著幾分惡狠狠的光,她走到蘊瓊身邊低聲道:“王妃娘娘,你的意思是你沒有花任何力氣就能爭過我,是麽?”
“你怎麽……你怎麽把人想的都這麽肮髒呢?”蘊瓊道:“這樣吧,以後我們井水不犯河水,我們相安無事,還不行麽?”
“嗬~”明漣像是聽到什麽笑話般,“你真是太天真了,把什麽都搶走了,再跟我說井水不犯河水?蘇蘊瓊,你等著吧!”
說完,她昂著頭從她身邊走了過去,剩下蘊瓊一人怔怔的站在原地。明漣剛才那是什麽意思,為什麽讓她莫名的心慌。但願,是她想多了吧。
這次皇後是打著給宇文景接風慶功的名號擺的家宴,除了宇文景他們,還請了皇帝、宇文碩和國舅爺。
這次的晚宴的主角是宇文景,宇文景解決了難民的事可謂是大功一件,皇帝這些日子除去了這個煩惱,自然是高興非常。
席間,皇帝和皇後都是樂嗬嗬的,皇後不知是真心還是假意,道:“皇上,景兒這次可是大功一件,想想這些皇子裏,老十一年紀還小,也就隻有咱們景兒能獨當一麵,為您分憂。”
“是啊。”國舅附和道:“三皇子這次竟然還稱病請假,就為了逃避這個差事,還好被景王給接了下來。”
聽著這麽多恭賀的話,宇文景隻是一笑,道:“父皇母後,你們真是折煞兒臣了。其實這次主要還是多虧了八弟,是他找到救治瘟疫的方法。”
“嗯。”
皇帝並未多言,似乎對宇文燁做的事並沒有多少興趣。
而皇後的臉色也有些難堪,她生硬的扯出一個笑,道:“沒事提那個不貞不潔女人的兒子做什麽?”
皇帝慍怒著發話了:“行了,都吃飯。”
皇帝一怒,自然沒人再敢多言,這頓宴席也壓抑起來。
蘊瓊茫然的感受著突然變緊張的氣氛,她用餘光不動聲色的觀察著宇文景和皇後、皇帝他們的表情,卻實在想不通他們的話中深意。
後來她發現對麵的目光,她一抬頭便對上宇文碩癡癡的目光。蘊瓊連忙把頭低了下來,生怕被人看到宇文碩對她有那種意思。
本來晚宴後還安排了戲曲,可皇後自宇文景提起宇文燁之後,臉色就一直不好。膳後,她便說自己乏了,無法陪大家看戲曲了。
皇帝重重的歎了口氣,道:“既然這樣,天色也晚了,大家都散了吧。”
蘊瓊真的很納悶兒,怎麽一提起宇文燁,大家就都變得這麽壓抑和煩悶?既然這樣,她也不便多言,反正宮裏本就不是久留之地,現在能提前回去更好。
可沒想到正在這場晚宴要散場之時,明漣突然站了出來,道:“父皇母後,臣妾有事稟報。”
宇文景和蘊瓊皆是一驚,他們對視了一眼不知所以。
皇帝與皇後也重新坐回了位置上,道:“明側妃有何事?”
明漣的目光狠狠瞪了眼蘊瓊,忽然跪在了皇帝皇後麵前,道:“那日王妃娘娘不小心說漏了嘴,她告訴臣妾她還是處子之身,她大婚之後直到現在根本沒有跟景王行周公之禮。”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蘊瓊更是如五雷轟頂般,腦袋嗡嗡作響,隻覺得這一次,自己就算有九條命也被明漣給全部害死了。
明漣心中冷笑,雖然昨日那個如同夢魘般的聲音她不知道從何而來,可她相信那個聲音告訴她的秘密不是空穴來風。既然她終於找到了一個可以扳倒蘇蘊瓊的武器,為何不好好兒利用。就算這個消息是假的,她剛才說的是這個消息是從王妃口中聽來的,最多大家隻會責怪她聽錯了。可若消息是真的,那蘇蘊瓊便再無退路可走,就連景王都救不了她。
半晌,皇後的嘴邊劃過一絲稍縱即逝的笑意,而皇帝卻是眼神犀利的盯著蘊瓊和宇文景,“剛才明側妃說的是什麽意思?”
蘊瓊站了出來,試圖混過去,她掩住心虛,道:“父皇,休要聽明側妃胡言亂語,臣妾根本沒有跟明側妃說過這樣的無稽之談。”
皇帝又望向宇文景,“景兒,你怎麽說。”
宇文景心裏雖是七上八下,但他還是極會偽裝的,他不急不緩的道:“父皇,是兒臣的不是,沒有處理好王妃跟側妃之間的關係,側妃才演了這出鬧劇。王妃是兒臣的女人,大婚這麽久,兒臣又怎會做出這種荒誕的事?”
皇帝狐疑的看了看宇文景,又把目光瞥向明漣,“明側妃,說話可是要有根據啊。要是女人之間的爭寵,那你們就回家鬧去,朕就罷了。”
國舅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他一個勁兒的給女兒使眼色,又旁敲側擊道:“明漣啊,你怎麽回事?都當了景王側妃,還這般任性?快回去,別打擾了皇上皇後休息。”
可明漣卻像是鐵了心似的不依不饒,她道:“父皇母後,臣妾也是為了皇家的顏麵著想,臣妾說的句句屬實,的確是親耳從王妃口中聽到的。”
蘊瓊真的快被這個沒頭腦的女人給氣死了,明漣一心隻想扳倒她,可她忘了,她也是景王府的人,如果事情真的敗露,不隻是她會受到懲罰,洞房是兩個人的事,宇文景自然也逃不掉懲罰,更是丟人丟的麵子裏子都沒有了。如果連宇文景都受到了牽連,那麽明漣是宇文景的女人,她又會好到哪裏去!真沒想到明漣會笨到把家醜搬到台麵上,要知道,這是皇上賜婚,可他們卻沒圓房,這可是欺君之罪啊!大家本就是一根繩上的螞蚱,既然她想玩兒,那麽就一起玩完吧!
蘊瓊不再解釋,宇文景也恨得牙根子癢癢,明汐如此聰慧溫婉的女人怎麽就會有明漣這樣的妹妹!
皇後倒是在一邊看了好久的笑話,在皇帝沉默之時,皇後心中卻萌生了心思,宇文景剛立了大功在皇帝和朝中大臣麵前自然是風聲水起,他的位置越穩,那就越會妨礙老十一的位置。現在被明漣這一鬧,要是蘊瓊真的沒跟宇文景行周公之禮,這可是欺君的大罪,到時宇文景不就功過相抵了?
於是,皇後表麵上保持中立,嘴上卻道:“皇上,依臣妾看,不如找個有經驗的老嬤嬤,來給景王妃驗驗?這樣,誰真誰假自然就分辨出來了。”
蘊瓊一驚,宇文景也是有種死到臨頭的感覺,他的手不自覺的拉住了蘊瓊。
指尖突然傳來他的溫度,那是他在傳達什麽信息麽?可是,蘊瓊的心卻在那一刻安定了。那是種塵埃落定的感覺,如果真的死到臨頭,她會把所有的罪責都承擔下來,她絕不會連累他的。
她要的溫暖他已經給了,就像飛蛾撲火,當她見到了光芒,她會張開翅膀絢爛的走向毀滅。
皇帝思索了一會兒,點點頭,“也好,高總管,去請一個老嬤嬤來給王妃驗明正身。”
不一會兒,一個滿臉皺紋的嬤嬤便被帶到了坤寧宮。
皇後已經躍躍欲試的看好戲了,她對嬤嬤道:“帶王妃下去驗驗,看看王妃現在是否還是處子之身。”
蘊瓊木訥的站著,盡管做好了必死的準備,可身體還是止不住的顫抖。
老嬤嬤來到了她的麵前,“王妃娘娘,請吧。”
蘊瓊回頭望了宇文景一眼,他也是緊張的吧,可是卻偽裝的那樣平靜,甚至眸中還漾著淡淡的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