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花好,我們邊走邊說。”在眾目睽睽之下,向日葵顯得非常不自在,她背起包袱,拉了花好就走,但又急著問:“對了,木大將軍是誰?我怎麽得罪他了?”

“將軍名諱花好不敢說,隻知道木將軍是皇上頒旨冊封的護國大將軍,連宅子都是皇上賞的。兩個月前木將軍差人找上‘花為媒’,要您過府替他的一雙兒女說親。來來回回去了好幾趟,最後一次聽說您是被趕出將軍府的,我們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回來後您就大病一場了。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不出兩日,您得罪將軍的消息就被沸沸揚揚地傳開了,那以後就再也沒人上門找您辦事了。”

“這我就不明白了,照大家的說法,我得罪的人是木老將軍,又不是皇上,幹嗎大家都不給我生意做了。”雖說向日葵現在對做媒婆真的不感興趣,但還是會覺得不服氣。

“師父。”花好一邊膽戰心驚地掩住向日葵的嘴,擔心她又禍從口出,一邊神秘兮兮湊到她耳邊輕聲細語地說:“師父您忘啦,木將軍是開國將軍,連皇上都賣他幾分麵子,在江都這,得罪木將軍跟得罪皇上沒什麽兩樣。而且聽說木將軍凶神惡煞,脾氣很是暴躁,殺人跟切西瓜似的。”

“我確實是忘了。”向日葵嘟嘟囔囔。

“師父,我們到李大娘那去吧,她那老宅子還沒賣,我們就暫時住那吧。”花好指了指前方不遠處的石屋子。

“你怎麽知道的?”向日葵踮起腳尖,眯起眼睛,沒看到要出租的牌子啊。

“師父,您又忘啦,我們鋪子不隻是說親,整個青雲縣,哪家房屋租賃,哪家死了人,哪家買奴婢,哪家祭祀,哪家親人入獄,哪家生娃取名字,什麽雜七雜八的事我們都做的,李大娘的宅子上個月就在我們那登記了,因為您出事,一直還沒替她找到買主。”

“啊,原來牙婆不隻是媒婆啊。”向日葵失笑了。

“當然了,是因為師父您舌燦蓮花,促成了很多佳偶良緣,所以村民們才打造了‘花為媒’的牌匾送給您。”花好忽然想起什麽,回頭傻傻看了又看。估計是想念那塊牌匾吧。

“牙婆?”向日葵若有所思,口中振振有辭,最終還是垮下一張臉,說:“不就是沒有編製的居委會大媽嘛,難怪這工作這麽沒保障,飯碗說丟就丟了。”

“師父,您說什麽?什麽會大媽?”花好苦惱極了,師父是個很了不起的人,每次都很漂亮地完成任務,即使她不明白師父做什麽也很崇拜她。現在師父連說的話都讓人聽不明白了。

“不是,我是說,我們現在哪裏租得起這宅子啊。”向日葵停下腳步,怔怔地看著眼前富麗堂皇的大宅子,說:“花好,這宅子比我們那大五倍都不止吧。”

“師父,不是這,是那。”花好伸出手指頭,指了指大豪宅旁邊的小石屋。

“看起來也不差啊,等等,花好,我們的銀子夠租一個月嗎?”這總不會允許租幾天吧。

“夠的。李大娘早年守寡,含辛茹苦把女兒養大,多虧師父,替她女兒尋了戶好人家,現在李大娘已經跟著去享福了,所以才打算把這宅子賣了。我去說一聲,我們暫時住這吧。”

“花好,”向日葵拉住了她,低聲地問:“你確定不跟月圓在一起嗎?”

花好的神情立馬暗淡了下來,低著頭,她說:“不用了,她已經不需要我了。師父在這等著,我去去就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