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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別笑了。”鐵鷹沉著一張臉，瞪了如風一眼。
“我當然覺得好笑了，這‘木老將軍’一把年紀了，怎麽還想著討媳婦啊。”他絲毫不把鐵鷹的警告放在眼裏，自顧自地笑著。
“你又笑什麽？”鐵鷹鬱悶地瞥了眼一臉奸笑的白彤。
“在想皇後這人真好，連跑路的盤纏都替我準備好了。”白彤說著，從懷裏掏出了一把的珠寶首飾，笑得腰肢亂顫：“賞的，哈哈。”
“你要跑？”花好嚇得不輕，話都不會說了。
“廢話，不跑我哪兒去那老頭子弄一個女人去。這種擺明了是助紂為虐的事我才不幹。何況上次隻是給兒女說親就昏迷不醒，這回換成老子，我不得七竅流血，一命嗚呼。”白彤點了下花好的額頭，理所當然地說著。
“看來這‘木老頭子’在江都的名聲不太好。”如風歪著頭，評價到。
“那還用說，否則以他的身份地位怎麽會討不到老婆。這些我才不管呢，我得計劃下跑路的事。”
“你不怕我們去通風報信嗎？”如風好奇地問，哪有人這樣，毫不避諱地囔囔著逃跑的。
白彤站在如風麵前，身高上的優勢令她可以與如風平視，她眯著眼睛說： “你喜歡花好，嚴格說起來，你也該叫我聲師父，我想你不至於會做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對吧？”
如風被說得啞口無言，花好羞怯地低下了頭，鐵鷹則暗自為她鼓掌稱快，終於有人將了如風一軍了。
“你別得意得太早了，這還有個鐵鷹呢？”如風氣不過地說。
“鐵鷹我更不怕了，一身正氣，姑且不提他與你的交情，我還是他的……”白彤彎下腰，隱下“救命恩人”四個字，與坐在椅子上鐵鷹直視說：“是吧？鐵鷹。”
鐵鷹盯著近在咫尺的容顏，尷尬地退了下，咳嗽著說：“普天之下，皆為皇土，你認為你逃得掉嗎？”
“你是他的誰？”如風的目光在兩人之間來回觀察，莫非他錯過什麽好戲了？
“就不告訴你！”白彤朝如風吐了下粉舌，又對鐵鷹說：“我要三個月時間，不是想全力去替那老頭找老婆，而是為了有足夠的時間找個世外高人學習易容，然後隱姓埋名，最好是有個世外桃源，哈哈，然後就無憂無慮地過一輩子，你說多好。”白彤開心地幻想著，忍不住在屋子裏轉起圈。
她不經意的話，卻引起了鐵鷹和如風的冥思苦想。
“你去
哪找世外高人，你以為高人都在集市賣菜啊。”如風當頭棒喝，存心刺激白彤。
“咦，你這話說得就不對了，沒聽過一句話嗎？大隱隱於朝，中隱隱於市，小隱隱於野。所以高人賣菜那完全是有可能的。哈哈，當然了，其實這一路上我一直在想著一件事。”白彤的眼珠子咕嚕咕嚕轉著，不懷好意地看著鐵鷹和如風。
“你說的，我真沒聽過。”如風撇著嘴，瞪她。他的思維總是慢白彤半拍。
“說吧，想怎麽利用我們？”鐵鷹倒是聰明，看透了她賊溜溜的眼睛。
“別這麽說嘛，大家互相幫助。嘻嘻。”白彤討好地對鐵鷹說：“你們武功那麽好，肯定認識什麽高人的對不對？不如幫我引薦下，以我這顆黃金頭腦，一定不會辱沒師門，說不定還能替他光宗耀祖呢？”
“咳咳，這個我幫不忙，你還是拜托鐵鷹吧。”如風悻悻地閉嘴，鐵鷹這個易容高手光不光宗耀祖可不是他能決定的。
“你怎麽知道我們武功很好？”鐵鷹睨了她一眼，這個女人是太聰明了？還是誤打誤撞？
“嗬嗬，”白彤幹笑了兩聲，說：“別瞞我了，那天在山上的兩個人是你們，對不對？”白彤一語道破，眼睛緊緊捕捉他們兩的眼神，又不怕死地說：“那天晚上我院子裏的黑衣人，也是你，鐵鷹，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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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們在說什麽，我都聽不懂。”一室的沉默，花好終於忍不住開口。
“花好，我已經惹下不少麻煩了，說不定哪天真的就身首異處了，有人暗殺我是正常的。行了，我知道你想說什麽，你知道我的脾氣，多說無意。”白彤伸出手，示意她不用多說。
“我去給你們燒水泡茶。”花好熱淚盈眶，難過地跑出去。
“你什麽時候猜到的？”看著花好出去，如風收回擔心的眼神，問白彤。
“在宮裏的那個晚上。太清閑了，所以把很多事情想了個遍。”她抿著嘴巴，苦笑了下。
“不怕我們殺你滅口？”鐵鷹抬起頭，麵無表情地看著她說。
“如果你們要動手，有的是機會，怕有何用？”白彤無所謂地聳聳肩膀，生死早就由不得自己了。她說：“如果你們真的是衝著我來的，我可以很負責任地告訴你們，三個月之前的事情，我確實已經全部忘記了。接近我們如果真的有什麽目的，那恐怕要讓你們失望了。”頓了下，白彤一張臉象在膽汁水裏泡過一樣，她說：“我這樣說，是不
是反而有些欲蓋彌彰。但我是真的失憶了。”
“我也可以很負責任地告訴你，我之所以救花好，事出有因。事實上，她是因為我們而被追殺，並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就好，看得出來，她對你用情已經很深了。”白彤忐忑不安的心終於落了下來，自己為的隻是他們的一句保證，至於為什麽無條件地相信他們，她也說不清楚。
“真的向往世外桃源嗎？”鐵鷹神色凝重，一本正經地問。
“嗯。”白彤笑著點點頭，琅琅上口：“土地平曠，屋舍儼然，有良田美池桑竹之屬。阡陌交通，雞犬相聞。其中往來種作，男女衣著，悉如外人。黃發垂髫，並怡然自樂。”她笑容可掬地說：“多美，誰不向往？”
那一瞬間，鐵鷹竟然看傻了她的笑，覺得她好美。
“鐵鷹！”如風朝他使了個眼色。
“白彤，如果我們可以將你帶往‘世外桃源’，你是否願意和我們共同努力，並且為此付出一些代價。你知道，畢竟這不容易。”鐵鷹思忖了下，終於還是決定將她收為己用。
“你們蒙我的吧。”白彤偏著頭思索著他話裏的真實性。
“千真萬確。事實上，尋一處‘世外桃源’，那也一直是我和如風的追求。”鐵鷹非常認真地看著她的眼睛，並朝她點了點頭。
“好，我願意。”白彤想了下，斬釘截鐵地說。
“不後悔嗎？如果稍有差池，可能性命不保。”看她回答得爽快，鐵鷹反而遲疑了。
“有什麽可後悔的，反正我的腦袋一直掛在別人脖子上，我還不如為了自己奮力一搏，說不定柳暗花明又一村呢，好過坐以待斃，亡命天涯，是不是？”白彤拍著胸脯，豪氣幹雲地說。
“有的時候真的覺得你看得比誰都透徹。”如風由衷地欣賞起眼前的女子。
“過獎了，我也隻不過是虛長了些年歲罷了。”白彤抿著嘴，笑著。
“說真的，你多大了？”如風看了下她膚色姣好的臉龐，好奇地問。
“二十六，嗬嗬。”白彤直言不諱。
“沒想過嫁人？”如風忍不住又雞婆了下。
“沒想過，這種事又不是想就有了，花那時間幹嗎？你看那木老頭，多想啊，還不是沒人願意嫁給他。”白彤鄙視地撇了撇嘴。
“哈哈，說得對，應該提醒那‘老頭’不要一天到晚酒足飯飽思淫欲。”如風憋得快要患內傷了，趕忙出門去找花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