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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是控製不住自己,鐵鷹把所見所聞一股腦地倒給如風了。“你還覺得她會是個女人嗎?”鐵鷹推了下聽得一怔一怔的如風。
“是比較駭人聽聞,但是,話說回來,這也不失為一個對付老鼠的好辦法。這個白彤還真是不同凡響。”如風不怕死地讚揚起她來。
“你怎麽回事,到底有沒有認真聽我說什麽?”鐵鷹翻了翻白眼,越來越受不了如風這些天的言行舉止。
“聽了,說實話,我覺得你對她有偏見。你怎麽能因為她長得不漂亮,就對她有所偏見呢?”如風倒戈相向,指責起鐵鷹。
“我對她有偏見?”鐵鷹克製不住自己,吼出聲。
“你看你自己都說了,對她有偏見。好好好,你先別動怒,我就問你一句話,這樣的人才,你如果不是對她有偏見,是不是早就該讓她為你所用了?”
“我不覺得她是什麽人才。”鐵鷹背過身,死鴨子嘴硬地說。
“是嗎?不是人才,如何做到神不知鬼不覺地跟蹤小七?小七雖然沒有武功,卻也是最謹小慎微的人。多年來,這個宅子隱蔽得這麽好,很大原因是小七外出辦事低調、沉穩,不是嗎?還有‘花滿樓’那,我已經去打聽過了,她確實就是令青樓起死回生的人。這些你可以說是巧合是刻意安排。那天在山上呢,她的膽識,你也是親眼所見。”如風說得頭頭是道,意味深長。他拍了下鐵鷹的肩膀說:“實事求是吧,她應該被納入我們的隊伍,不是嗎?”
“我不知道你是什麽時候開始被花好洗腦的。”鐵鷹固執己見。
“我們深交多年,你應該知曉我的為人,喜好美色,但絕不會誤了大事。”如風看著他的背影,不再說什麽。
鐵鷹黑著臉,把自從在山上遇見白彤以後所有發生過的事情一遍遍在腦海中過了下。實在很難說服自己,她一次次的出現隻是偶然,而不是經過刻意安排。甚至於她的性別都令人懷疑。
經過深思熟慮,鐵鷹決定不惜一切代價弄清楚她的性別,一
旦確定她的女兒身,並且沒有對他們存不良之心,就摒棄前嫌,聘她為軍師。
猶豫再三後,鐵鷹換上夜行衣,決意去試探白彤的武功。
白彤一邊揉著酸澀的手臂,轉著僵硬的脖子,一邊收下最後一個畚箕,全然沒有發現身後冷冽的劍以行雲流水之勢刺向她。
燃眉之急的緊要關頭,鐵鷹停下了攻擊,再有那麽一寸,那把劍就直接插入她的心髒了,她竟毫不知覺。是修行太高?還是真的不諳此道?他反複幾次故意弄出細微聲響,她也是一無所知。逼不得已,鐵鷹踢飛茶壺,使出三腳貓功夫攻擊白彤。
“啊,救命啊,殺人啦……救命啊……”白彤瘋了一樣滿院子繞著圈跑。鐵鷹也配合著追著她,時不時攔下她,過幾招,白彤都是隨手抓起什麽就扔、就砸。連狗屁招式都使不出一招。
“鐵鷹。”白彤一邊扯開嗓門,高呼,她震耳欲聾的聲音著實嚇了鐵鷹一跳。
“如風。花好。”白彤又鬼哭狼嚎道:“救命啊。”
鐵鷹忽然停了下來,看著她滿院子亂竄。他真的沒有想到,緊要關頭,她第一個想要求救的人竟然是他。
“你你,你別過來啊。”白彤嚇得臉色都青了,躲在柱子後氣喘籲籲地說:“你要銀子嘛,隨便拿,為了我犯上罪名,那就不值得了。”
“誰?”兩人僵持不下的時候,如風瞬間已經出現在院子裏。
“如風,他……”白彤指著黑衣人,不知道要對如風說什麽。
鐵鷹與如風對視了下,二話不說,氣沉丹田,騰空而去。
“你沒事吧?”如風收起劍,看著瑟瑟發抖的白彤,關心地問。
“我沒事,隻是,”白彤的臉憂成了一團,說:“我好像在哪兒見過他,而且不隻一次。”
如風的臉沉了一下,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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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到宅子,如風沒好氣地對已經換下夜行衣的鐵鷹說:“你就不怕被她認出來?”
“不可能!”鐵鷹自信滿滿地說,從來沒能
認得出他。所以今時今日他才可以黑白兩道遊刃有餘。
“你果然是小看她了。剛才她非常明確地告訴我,見過你,不隻一次。而且第一次是在山上。”
“怎麽可能?”鐵鷹吃驚地看進如風的眸子。“她還說了什麽?”
“她說其它的不方便說,看樣子是怕又招惹殺身之禍。但她暫時還不知道山上的人就是鐵鷹。現在你肯相信她不懂武功了吧?”
“看樣子是了,至於女兒身,我也姑且信了。明天你去找她談談,看她有沒有興趣為我們效力。”此時此刻,鐵鷹不得不承認這個女人有著常人所沒有的敏銳力、洞察力。
“其實今夜一看,她長得別有一番韻味,還有,我敢打包票,她是女兒身。”
“你說什麽?”鐵鷹動了怒,想給如風一拳,卻不明原由。
“你一門心思要刺殺她,當然沒有發現了。可我注意到,她衣襟下的脖子的確沒有喉結,我想這下你無話可說了吧?”如風得意忘形地說,沒有意識下某個人已經怒火中燒了。
“我警告你,既然有意讓她加入‘世外桃源’,你就不要打她的主意。此事非同小可,不允許有半點兒女私情穿插其中!”鐵鷹還是一副不苟言笑的德性。
“這我當然知道,放心,我的心裏隻有花好。倒是你們,一路上,孤男寡女,不要日久生情才好。”
“不可能!”鐵鷹想都沒想就打斷了如風的話。多少傾國傾城的女子他都不放在眼裏,怎麽可能對她動心?
“那最好了,明天你找她談,我去名不正言不順。”如風說:“隻是暫時別告訴她太多事情,我擔心操之過急、走漏風聲。”
“那是自然。”
如風點點頭,很多時候,他對鐵鷹的果斷冷靜佩服不已。這次為了保全萬一,竟然遣散了所有下人,其中不乏很多有能力的下屬,還有幾個甚至是已經跟了他十幾年的忠義之士。哎,可是他這樣做,又算不算是生性多疑?自己如果不是同他出生入死那麽多年,想必他也信不過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