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老花花和小花花
我提溜著長刀看著老女人倉惶地蜷在梯子下麵，忍不住得意地仰天長笑，望著衣著襤褸的乞丐們忍不住振臂一揮大喊：“各位！咱們到倚翠樓裏吃好喝好玩好的去！”
乞丐們抬著花太爺轟地一聲全湧進了倚翠樓，隻留下還掛在梯子上的我和一群髒兮兮的姑娘。
“哎！你們別把我一個人掛在這兒啊！”我急的在梯子上跺了跺腳，身下的梯子吱吱嘎嘎地發出奇怪的響聲，且有越演越烈之勢，我忍不住低頭往下看，原來是不堪重負的梯子從中間折彎了，看模樣很快就要折斷了。
我苦著一張臉，瞅準沒有行人的一邊將長刀拋掉，梯子折斷的速度略有縮減。
“老花花！你個烏鴉嘴！快來救我下去！”我忍不住大聲呼救。
這一聲沒叫來乞丐們反而將那群髒兮兮的姑娘給招過來，蜷成一團的雪姨也漸漸站起身，仰頭望著梯子上的我一臉陰狠地道：“現世報啊！我祝你一臂之力讓你早些去地府投胎吧！”
說完對著長梯狠狠地用力一推，梯子側著往地上滑去。鈞一發之際，我正想閉上眼凝神念咒以求自保。腰上卻突然一緊，低頭看時腰間環著一隻手。自己正被突然冒出來的衛笙京抱著緩緩地落到地麵上，我直勾勾地盯著衛笙京，半晌都有些回不過神
衛笙京望著懷中的人一臉呆滯的模樣道：“嚇傻了？”說完便放開我環顧四周那些形容狼狽的姑娘們，當他看見地上那塊破匾額的時候一臉不可置信地道：“你在這裏做了什麽？砸場子？”
我跑過去拾起地上的長刀，跑回來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全看見了啊！跟我到裏頭瞧瞧去，走吧！”
衛笙京仍是一臉不可置信地望著我，眼裏還帶著點譴責的意味，我拽著他進到倚翠樓裏。樓裏一片嘩然，大小乞丐們將帳幔統統扯下來披在身上裹住一身的襤褸。
花太爺披著一條鮮紅的紗帳晃到我和衛笙京跟前，一臉得意地炫耀著說：“小花花！這個好看麽？我特意給你留的。來！快披上瞧瞧。”說完便將
紅紗批到我的身上，批好了之後讚歎著說：“我就說你穿紅的要比穿花的好看，瞧這小臉兒嫩的，讓我捏捏。”說完又伸手在我的臉上捏了幾把。
衛笙京在一旁望著花太爺那雙黑漆漆辨不出本色的枯柴手，朝著花錦臉上招呼過去，忍不住想要去阻止。卻不料花錦卻主動將臉湊了上去讓那老乞丐又是摸又是捏。
衛笙京站在一旁，看老乞丐收回枯柴手後，花錦頂著一張花貓似的臉對著老乞丐道：“老花花，我還有事要辦得先走一步。你們且快些找到倚翠樓的地契和那些姑娘們的賣身契，找到了就快些燒掉走人，遲了那個老女人的姘夫定然會找你們的麻煩。”
交代完要事後，我伸出手在花太爺那皺巴巴的老臉上回捏了一把。便拽著衛笙京出了倚翠樓，剛出了大門衛笙京便遞上一塊帕子，指著我的臉道：“擦擦吧！全是黑的。”
我將帕子遞回去給他，指著他被我牽過的那隻手道：“你先擦吧！”
衛笙京舉著手，一臉頰僵硬滿眼鬱悶，接過帕子先替我擦淨了臉和手，最後才用帕子擦自己的手。等兩個人全擦幹淨時那塊絲帕也已經徹底報銷了。
我拽著他的袖子，一邊吃著他給我買的糖葫蘆，一邊問道：“好久都沒見你來找我玩。”
衛笙京一臉不自在地道：“你不是跟二皇子去了明月湖麽！”
我咽下口中的糖葫蘆道：“那是早些天的事情了，我都回宮好幾日了，你不知道？”說完忍不住用懷疑的眼神打量他道：“該不會是勾搭上哪家的姑娘樂瘋了吧！”
衛笙京望著她一臉嬌憨的模樣，腦中閃過倚翠樓那夜自己輕輕擁著她輕吻的模樣，忍不住老臉一紅，慌忙低下頭辯解道：“胡說什麽！”
我伸手戳了戳衛笙京通紅的臉蛋，洋洋得意地道：“還狡辯！臉都紅得快滴出血了。”戲弄完之後拽著他的袖子道：“走吧！我還有正事要辦呢！在不快些就趕不上吃午飯了，誤了飯點對予健康無益。”
兩個人在大街小巷中穿梭好一陣之後
，衛笙京終於忍不住問我：“你這是想去哪裏？”
我撓了撓腦袋道：“我想去如意賭坊，可是忘了路該怎麽走……”
衛笙京滿臉詫異，望著我背在背後的長刀道：“賭坊？你去那兒做什麽？”
我咬著牙陰險一笑道：“去找兩個人報仇，他們合夥將我賣到倚翠樓，方才我已經收拾了倚翠樓裏的人，不能厚此薄彼放了那兩個罪魁。”
提及倚翠樓，衛笙京便渾身地不自在，無奈地道：“好吧！隻是行為切不可過激，不許動手打人！”
我老老實實地點了點頭，伸手保證道：“絕不動手打人。”
衛笙京點了點頭，牽著我的手走在前頭帶路，拐了幾道彎之後我同他便大大剌剌地站在如意賭坊的大門口。
望著那個熟悉的賭字忍不住眯了眯眼睛，拽著身後一臉擔憂的衛笙京一頭紮進人潮湧動的如意賭坊。
順著桌台一桌桌地找，最後終於在西北角的犄角裏找到了坐莊的胖子，我不顧衛笙京的阻撓解下背上的長刀，衝著沉浸在賭博中的賭徒們吼道：“統統給我讓開，動作慢了可別怪我的刀不長眼。”
原本擁擠的人群刷拉一下讓開一條筆直的路，身後趕來的賭場打手們瞧見衛小國公便不敢再上前半步，隻站在不遠處徘徊猶豫。
我甩開衛笙京鉗子一般緊的手，扛著長刀對他道：“答應過你的！我保證絕不動手打人，你且放心吧！”
衛笙京仍是一臉擔憂的表情，卻已不再阻止我。
我扛著刀走到賭桌跟前，舉起長刀咵嚓一下劈向賭桌之後又費勁地將刀拔出來，望著嚇得一臉冷汗的胖子道：“想要小命兒就乖乖地把桌子上的銀子捧上。”說完便轉身朝著賭場西邊的角落走去，最後那放貸的和胖子一起捧著一大堆的銀子跟著我和衛笙京出了如意賭坊。
衛笙京見我並沒有動手打人，甚是滿意地誇讚了我幾句，我咧著嘴嗬嗬地笑著，盡量忍住不讓自己在他跟前露出略猙獰一點的表情，以免報仇大計被他攪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