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仇家

沒辦法挽回也沒關係,隻要能找那仇家報仇,為當年家人的慘死討回一個應有的公道來,夜元閻覺得那樣或許會讓心裏好過一些。

在自己的房間裏逗留了一會兒後,夜元閻覺著有些無聊,沒有什麽事情可以玩,有些空洞,便走出房間,下了樓。

在樓下寬敞明亮的客廳裏的沙發上坐了,隨手拿著沙發旁茶幾上放著的點心來吃,朝著廚房裏麵的倩姨喊:“倩姨,你整天呆在這島上不嫌悶?要不我在其他地方買棟房子送你?”

倩姨端著一盤點心走了出來,將點心放在茶幾上,看著夜元閻,開口說:“你以為倩姨還像你們這些年輕人,哪熱鬧往哪湊?”說著也在沙發上坐了下來,歎了口氣,幽幽開口:“人老了,就喜歡清淨,鬧騰不起來了。再說每天在房子裏打掃打掃,爬到頂樓看看風景,種種花,做點小點心什麽的,時間也就過去了。”

夜元閻一麵吃著茶幾上新出爐的點心,一麵在心裏歎息,倩姨當年要是能和龍叔結婚,生個兒子女兒什麽的,現在大概就不會這樣寂寞了。

倩姨在沙發上坐了幾分鍾,也許是閑不住,她對指了指茶幾下麵的抽屜說:“抽屜裏麵有報紙,你無聊的話可以拿來看,我去看看我花房裏麵的花。”說著站起身,上樓。

夜元閻才懶得看報紙,他手上情報組織每天報告給他的情報比報紙上的東西準時準確多了。此刻他慵懶地靠在沙發柔軟的後背上,胳膊枕在腦後,想著自己的仇家,等了好多年,終於等到了這一天,可以毫無顧忌的報仇了。

一下子殺了仇家,尤不足以了結多年來深藏心頭的仇恨,就好像折磨一個人,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遠比一刀子給他個痛快要有用的多。夜元閻在沙發上坐著,安靜地閉著眼睛,心裏盤算的卻是如何去收拾袁正明一家,才能讓他感覺痛快。

正在想著的時候,聽到倩姨的腳步聲從樓上下來

“給你洗衣服,在你的衣服口袋裏看到這個。”倩姨將那張舊照片放到夜元閻麵前的茶幾上,“以後換衣服要記得將口袋裏麵的東西都掏出來,萬一貴重的東西被洗壞了怎麽辦。”

夜元閻欠身拿起茶幾上的那張破舊的舊照片,和倩姨玩笑說:“能有什麽貴重的東西?最貴重的就是我這個人了。”

倩姨玩笑著回應:“是啊,閻少你現在隻手遮天,尋常的東西哪看在眼裏?”說著要回樓上繼續收拾房間。

夜元閻衝著倩姨的背影喊:“那衣服不用洗了,丟了吧。”

倩姨回過頭來道:“都是頂好的衣服,丟了多可惜,有錢也不能這麽糟蹋東西,我看你啊,該娶個媳婦回來好好管管你了!沒得橫上天了!”

“有倩姨你管著就好了,媳婦我可不需要。”夜元閻這些年來雖然玩過的女人很多,卻並沒有娶媳婦的打算。女人麽,玩玩可以,真要娶回家,夜元閻微微搖頭,傻子才會娶個女人回家自個兒煩自個兒。

倩姨也微微搖頭,夜元閻看著權利滔天,目中無人,狂妄狠辣,實際上卻還是個別扭的大孩子。罷了,任他去吧,總有一天他會長大的。微微歎了口氣,上樓去給他收拾房間了。

客廳裏麵,夜元閻正無聊呢,現在手裏多了張這樣有意思的照片,可不得顛三倒四的好好研究一番麽。

照片上的男人,毫無疑問是年輕時候的袁正明,隻是這女人是誰?怎麽看著這麽眼熟?怎麽和追到夜總會裏要錢的女人這麽像?聯係起中午的時候在袁氏財團大廈樓下看到的那一幕,猛然間,一道精光自夜元閻的眼睛裏劃過,原來如此!

看來不等他出手,袁家的水就已經渾了!看來真正好看的戲碼,還沒開演呢。事情似乎越來越有意思了。

夜元閻饒有興趣的找到手機撥了電話出去:“強子,給我暗中盯住袁正明一家,有什麽事情

直接告訴我。隻盯住就好,別的什麽都不用做。”

強子在電話裏麵幹脆利落地答應了。說起來強子的名字,完全是來自於蟑螂別稱小強,不是說強子長得怎麽樣,而是他的命簡直比蟑螂還要硬,道上近身跟著夜元閻的人,六年裏死了換,換了又死,都不知道換了幾撥,而強子卻是一直跟夜元閻跟到現在。

資曆老不說,為人足夠的機靈和衷心,身手也很好。如今已經是夜元閻黑道上的貼身助手了。就好比軍隊首長的貼身警衛員一樣。搭檔多年,已經有默契了。

卻說吉心被迫離開袁氏財團大廈之後,滿心失望和傷心的回到學校。隻覺得整個世界都好像黑了,看不見一點光亮,從小在孤兒院長大的她從小就知道自己和別人是不一樣的,可是那個時候好歹還有楚阿姨,還有李凡哥哥啊。現在呢?楚阿姨走了,李凡哥哥也有了自己的生活。

吉心覺得自己像是被整個世界遺忘了。無依無靠,整個世界一片黑暗,孤立無援,這才明白了,孤兒的滋味竟然是這樣的,讓人絕望。可是她不能消沉下去啊,她一定要找到親生父親。也許是今天那個守門保安的強硬態度,激起了她內心深處的垂死掙紮的瘋狂情緒。

她偏不信自己連尋找親生父親這樣小事都辦不到,況且親生父親就和她在同一座城市,一點都不遠。

第二天,吉心換了衣服,從同學處借了一副墨鏡來戴上,她準備繼續去袁氏財團大廈,這一回她就遠遠地找地方躲著等,隻要等到袁董出現,她就第一時間攔住他,和他說清楚。反正也沒找到工作,她有的是時間躲在這裏等。

就這樣等了一整天,眼看著從早晨快要等到晚上了,大廈門口人來人往,獨獨沒有袁董的身影。吉心又餓又渴,急得快要哭了,為什麽想起來這樣簡單的事情,為什麽實施起來就這樣的困難重重?是她運氣太差還是老天根本就不想讓她父女團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