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四十三章金蟬脫殼

昨晚過後,她和易峰之間的關係似乎有了破冰的跡象。雖然表麵上她還拿狠眼對他,但心裏似乎沒那麽恨他了。

學生們已經來三天了,也逐漸適應了學校的環境,她和易峰的事也沒那麽繁瑣了。趁著他們上課的時間,他們也在清邁小鎮上遊覽起來。

緩行在街頭,隨處可見化緣的和尚。他們穿著幾乎齊地的袈裟,赤著雙腳,向過往的路人虔誠膜拜,以求得每天的食物。據說,在泰國,寺廟裏的和尚不包夥食,他們的一切食物全靠化緣得來。

佛緣深厚的清邁民眾樂道善施,常常有人向那些化緣的和尚施飯。比比皆是的寺廟修得富麗堂皇,裏麵傳出的誦經聲讓人賞心悅目。

慢節奏的生活讓人有些懶散,沒走幾處地方,一天的時間就過去了。第二天,他們去了這裏著名的皇宮參觀,第三天,他們又去了……

半個月的時間說長也長,說短也短,一晃就是離別時分。那天一早,她和易峰先給學生們挨個道別,看著他們邊回頭邊揮手的往教室走去:“老師放心,我們一定好好學習!”

她總是無法釋然離別帶來的哀傷,驟然回頭,易峰臉上的關切即刻入眼:“樊妮,別擔心!他們會好好照顧自己!”

沒有回他,隻是慢慢轉身回招待所收拾行李。乘十點的飛機飛回A市,走出機場的時候,時間已經是下午一點了。

在機場門口意外碰見來接機的豪蕾,不過比她小兩歲,人家看起來光彩照人,可她好像蒼老得要命。看見她和易峰站在一起,她大方地朝她伸手道:“樊姐,謝謝你拒絕他,我才有幸擁有他。”

她真的如易峰所說,決口不提他們以前的過往,隻關注她和他的將來。也許,她該向她學習,別再糾結寧飛和岑可那段久遠的過往。

她的清眸在豪蕾和易峰臉上一晃而過,抬起纖細的指尖和她柔軟的掌心輕碰:“上天注定的情緣,怎麽攆都攆不走。我可能沒時間參加你們的婚禮,在這提前祝你們永結同心,白頭到老!”

“有你這句祝福,我和他一定能走到永遠。樊姐,同學一場,易峰也該送你到家。”豪蕾看向她的笑臉無比真誠。

她說完,把擰在另一隻手的車鑰匙扔給易峰:“易峰,你來開車,我幫她拿行李。”

“不用,我自己來。”她小聲推辭。

豪蕾豪爽地接過她手裏的旅行箱,朝易峰眨了眨眼,轉身朝車尾走去:“別客氣!樊姐,你是易峰的紅顏知己,不好好照顧,回家他會怪我!”

易峰沒對她的話發表任何異議,轉身拉開後排車門,朝她小聲道:“樊妮,豪蕾和人就是見麵熟,你別對她剛才的話上心。如果一個月之後,避孕失敗,你一定要來找我,我會主動向寧飛解釋一切。”

他和樊妮的話,豪蕾聽得一清二楚,隻是坐進車裏的她沒追問。等把樊妮送到小區門口,看著她推著行李慢慢走

進小區大門,她這才輕輕開了口:“你們上床了?”

“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以後我們的關係,會像白開水一樣純潔。”易峰扭頭回望她的眼神一片坦誠。

豪蕾聽完他的話,伸出纖細的指尖狠狠擰住他挺拔的鼻尖,小聲警告:“和心中女神在一起的滋味,一定讓你永遠難忘。不過,從現在開始,我是你身邊的女神,如果你敢背叛我,我一定把你打入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翻身!”

“這麽狠?”易峰輕輕掀開她的手,愁眉苦臉朝她反問。

她伸手捏著他的臉蛋,俏皮道:“對有前科的男人就要狠點,免得他好了傷疤忘了痛。”

“早知道這樣,我就不高攀富二代了,免得被她活活折磨死!”他繼續愁苦道。

“吃進去的糖想吐出來,小心,我告你,誘拐未成年少女!”豪蕾鬆開他的臉蛋,朝他咬牙切齒。

“是你主動設套讓我跳進去的。”他神情無辜地反駁她。

“還嘴硬!看我回去怎麽收拾你?”豪蕾邊說,邊伸手挽過他脖子。

“富二代真夠狠!設套讓我跳進去,反賴我調戲未成年少女。她未成年的時候,我們根本不認識!”易峰大力掰開她的手,眼神更加無辜。

“信不信,我現在就調戲你!”豪蕾邊說,邊推門下車,一在他旁邊坐下,就扭頭狠瞪他。

“豪小姐威猛,小的承受不起!”易峰陰陽怪氣地白她一眼,抬腳踩下了油門。

一走進豪蕾那套兩室一廳的家,剛把行李放在牆角,就被她狠狠按住……看著某女在他身上歡快地騰躍,他在心裏輕歎一聲:“愛一人,睡一人,這輩子就這麽過了。”

我現在除了去寧飛那個牢籠似的家,還能去哪?推著行李走進小區,樊妮心裏一直七上八下。還好,沿途沒碰見爸媽,她剛在心裏慶幸,身後就傳來一陣風聲。

扭頭回望,讓人膽戰心驚的車牌號即刻躍入眼簾。拔腿就跑,可惜晚了,寧飛的汽車一個轉彎急刹在她麵前。

轟然打開的車門裏,他的那張臉有些憔悴。見她站在原地不動,他火大地朝她大聲道:“樊小姐,老情人送你回家,你好像忘乎所以了。看見老公的車,像躲鬼似的,是不是,要我把你架上車?”

“老情人?我們隻是工作需要一起去泰國,沒你想的那麽齷齪!”樊妮聽完他的話,氣鼓鼓地推著行李往前走。

嗬嗬,一聲不吭去泰國,回來又耀武揚威地衝他吼。寧飛心裏的氣惱瞬間如日衝天,抬腳下車,兩步衝到她跟前,拽著她回走幾步,把她狠狠按進了後排:“你還有理了!偷跑去泰國,他又送你回家,我才不信,你沒背著我和他偷雞摸狗!”

他蠻橫的話語,把樊妮憋在心裏十多天的氣瞬間拔起。坐進後排的她伸手就把手機摸出來,點開那條一直沒刪的彩信,朝他胸口狠狠一塞:“王八蛋!你和岑可的激

情照,讓人惡心至極!”

寧飛低頭斜睨一眼胸前的手機屏幕幾秒,突然拿起手機。隨著指尖輕輕的翻動,一幅幅肮髒不堪的畫麵隨即入眼。

看完那條彩信,把手機甩進樊妮懷裏,他轉身折回前排坐好,嘴裏含血憤天地大聲道:“岑可,那個臭/婊/子!又栽贓陷害我!我現在就找她當麵對質!”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寧飛,我看你怎麽洗脫這一切!”坐在後排的樊妮大聲回應他。

“我對你的那顆紅心,天地日月可鑒!”

寧飛信誓旦旦的話,她沒回,扭頭望向了窗外:“我看到的事實,是你和她一次次的苟合!”

“樊妮,你等著,我一定會為自己洗脫莫須有的罪名!”寧飛大聲回她一句,狠狠踩下了油門。

開車到宛城在A市的別墅門口,外麵的花園一片狼藉,長勢良好的各色花朵被人連根拔起。下車上前詢問,才知道這棟別墅已經易了主,再問一句,人家極不耐煩地朝他道:“這房子十天前就賣了,我怎麽知道賣主去哪了?”

從別墅出來,寧飛又開車去了宛城在A市的雙城公司。那裏的情形和別墅那邊差不多,人去樓空的辦公室裏,沒帶走的文件淩亂一地。

岑可這次給我下的這個套太深了,不,也許是他們合夥陷害我!寧飛站在原地癡愣一會,緩緩轉身,就迎上樊妮輕蔑的眼神:“寧飛,怎樣?你為自己洗脫罪名了嗎?”

她的話剛完,他伸手拽住她的手,急切而大聲地朝她解釋:“樊妮,是他們合夥害我,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沒和岑可在一起!”

“寧飛,你每次懷疑我的時候,從沒給過我解釋的機會。而你每次和她苟合在一起的時候,你都要我相信,你是清白的!我累了,沒耐心聽你的解釋了,也沒力氣和你大聲爭辯了。離婚,或許是我們之間最好的出路。”

樊妮瞅著他臉上的急切,一字一句緩緩說完,大力架開他的手,轉身衝出了一片狼藉的雙城公司。

寧飛站在原地愣了幾十秒,突然扭頭追出去,邊追,他邊神經質地大聲嚎叫:“樊妮,你永遠別想和我離婚!你等著!我一定能證明我的清白!你是我的,永遠別想逃!”

嚎叫中,不時有疑惑的目光在他身上掃視,他狠瞪著那些人,從雙城公司飛奔出來。

樊妮早就沒了蹤影,車裏的行李還在,她肯定回娘家了。他如是想著,拉開車門坐進去,直接回了家。

從下午四點,等到華燈初上,她一直沒回來。心急如焚的他立刻下樓使勁敲門,方景芝一開門,他大力推開她,就衝進了客廳:“媽,樊妮,回來過嗎?”

神情倉惶地站在客廳裏東張西望,得到的卻是:“寧飛,出了什麽事?樊妮這段時間都沒回來過。”

她的回答讓他的心不斷下沉,他突然火大地衝她吼了句:“她今天下午回來過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