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一十章永遠的痛1

悻悻然放下手,易峰看向她的俊朗麵龐頹廢無比:“雖然那時結婚會有很多不確定的因素,但共同經曆的磨礪,會讓我們的感情曆久彌堅,總好過他現在背叛你。”

他的陰險目的終於露出來了,樊妮聽完他的話,立刻起身要走,他卻突然從地上站起,一把拽住她:“對不起!我偏題了。”

他頹廢的麵色中夾雜著歉意,她卻置之不理繼續前行。

他緊追兩步,擋在她麵前:“好了,樊妮,現在我是靜靜聆聽的木偶。”

他說完,一屁股坐在她腳邊,還伸手拽她,執拗一會,她終於和他並肩而坐。

夜半時分的江風帶著些陰涼的氣息,樊妮不覺渾身哆嗦。二話不說把她攬進懷,他立刻解釋道:“別誤會,我隻是怕你受涼。”

半推半就中,她挑眉輕問:“不怕寧飛看見宰了你?”

他張揚的笑容帶著戲謔:“樊妮,如果在你心裏,我們連朋友都不是的話,我即刻離開,你也當我剛才的那些話是放屁!”

以前蠻橫無理,現在謙謙君子,他還真讓人捉摸不透!樊妮聽完他的話,抬頭瞅瞅飄渺的星空,低聲道:“易峰,和你相識十年,兜兜轉轉一事無成。和他相識半年,卻被他設計套牢一生。

雖然他強行闖入我的生活,常常無端禁錮我的自由,但我知道,他對我的感情天地可鑒。可他身邊那個讓人又憐又恨的青梅竹馬,總是出來挑起事端,讓我難辨真偽。

相信他嗎?她說得振振有詞,相信她嗎?他氣急敗壞的樣子,好像又冤得要死。冷戰不是最好的夫妻相處之道,而且我們火爆的脾氣,注定會折磨彼此一生。”

撩開漂浮在她麵頰上的青絲,他的眼底溫情脈脈:“既然現實無法改變,就試著削弱彼此的菱角,向對方靠攏。別像我現在這樣,身邊有美女糾纏,卻難忘舊情。”

他現在的眼神像情人,又和情人有點不同,樊妮被他搞得迷迷糊糊:“美女?誰?”

他眼底的溫情瞬間變成了苦澀:“豪蕾,糾纏我不知多少年了,別以為我在你麵前沒成功,就沒人追。”

樊妮從他懷裏抽身,擠眉弄眼看著他,大聲調侃:“真的?我可聽說豪蕾是富二代。”

見她抽身,易峰沒再強行攬她,反而扭過頭,朝她壞笑:“你不知道,她那種富二代最危險,純粹把我當小白臉,唯一可取之處就是,我是她第一個男人。不像你,這麽多年,我連身體都沒碰過,寧飛那臭小子撿了大便宜。

人家都說富二代生活奢靡,和她一夜春風過後,我才知道,表麵上越壞的女人,骨子裏越傳統。表麵上越正經的女人,骨子裏壞到底!”

“你在譏諷我?”

“你覺得呢?”

他們就這樣平和地交談起來,忘卻了過往的愛恨情仇,隻是單純地發泄心底的牢騷。

悄然流逝的時間最是無情,當疲憊不堪的樊妮閉眼過後,他立刻把她從地上抱起,大步朝自己的車走去。

關上車門,放平座位,和她並排躺下,心裏卻沒一點邪念。也許初戀都是美好的,就算有不少的缺憾也如此。

“樊妮,如果以後我依舊忘不了你,別拒絕,讓我靜靜呆在你身邊做個聆聽木偶。”看了許久,他終於疲憊地合上了眼簾……

雖然手裏拿著文件,宛城凜冽的眼眸,一直停留在幾個手下急速張合的薄唇上:“總經理,昨晚到現在,我們找了好幾家偵探社,對A市大一點的醫院進行了地毯式的搜索,都沒發現岑小姐的行蹤。”

“總經理,我們也對全市所有車站碼頭機場進行了搜索,都沒發現岑小姐的行蹤。”

“總經理,昨晚我們去她家蹲守了一夜,都沒發現她在家的痕跡。”

宛城聽完他們的話,“啪”的一聲,把手裏的文件狠狠往桌上一撂:“已經找了一天了,醫院她沒去,真想找死嗎?”

他的臉黑得像杠炭,聲音又震耳欲聾,誰都不敢接下文。麵

麵相覷外加膽戰心驚很久,終於有人鬥膽一問:“總經理,我們接下來……怎麽辦?”

猛然起身的宛城,晶亮黑瞳中瞬間浮現陰厲,聲音也提高了一兩度:“把目標朝區縣轉移,我就不信,虛弱的她不去醫院!”

他把目標轉移到區縣,卻不知岑可就在他眼皮底下就診。

其他醫院他都要查,唯獨他自己的醫院會疏忽。岑可就是瞅著這個空子,不花一分錢住進了雙城公司以前收購的林華醫院。

和宛城糾纏了這麽些年,誰都清楚她在他心裏的地位,自是沒人跟她談錢,院長還笑意盈盈地在她麵前拍馬屁:“岑小姐,你放心住院,費用我們全免。”

聽完他的話,她疲憊地朝他一扯嘴角:“謝謝,王院長,以後我如果生產,一定到你們醫院來。”

正因為她和宛城的關係非比尋常,王成民真把她這話當真。她一說完,他立刻點頭應道:“承蒙岑小姐看得起,以後你來生產,我們一定竭盡全力為你服務。”

他的話,她笑納進心裏,嘴裏卻故意開口道:“王院長,我累了……”

“那好,岑小姐,我先出去了。”

“嗯。”岑可邊輕應,邊看著他疾步走出了病房。

“砰”的一聲關門過後,她臉上掛著的笑容瞬間消失,隔著床單輕撫著小腹一會,她突然唉聲歎氣:“生產?丟了這個孩子,我恐怕這輩子都沒機會懷上他的孩子了。”

她才走一天,家裏就沒了生氣。宛城坐在暗紅色的客廳沙發上,右手輕勾著酒杯,左手指尖夾著一支煙靜靜吮吸:“可兒,你就是存心的,想讓我對你愧疚一輩子!”

他輕緩地說完,突然掐滅手裏的香煙,接著把右手的酒杯狠狠投擲在地:“可兒,為什麽不告訴我?為什麽要讓我親手扼殺盼了十七年的孩子?這個痛永遠在我心裏,永遠都在……”

他麵色陰冷地大聲歎問完,一頭倒在了沙發上,一行清淚順著眼角徐徐滑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