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五章放棄孩子

寧飛擔心她的身體,拿起電話向洪亮求助,洪亮聽完,馬上派倆特種兵去了他家。

雖然隻隔一樓,但他家和樊妮家的戶型不同。為了減少對周圍業主的幹擾,他們死皮賴臉敲開了樊妮樓上那家人。

人家被穿著迷彩服的軍人弄暈了頭,神情迷茫地剛想開口,寧飛直接朝他們謙和解釋道:“我老婆住在你家樓下,丈母娘剛才硬把她綁回去了。她懷著身孕,下午又淋了雨,我擔心她的身體,想從你家空降到她房間。”

聽完他的話,出來開門的男人理解地朝他豎起了拇指:“你這麽疼老婆,她一定很幸福。”

他說完,扭頭朝屋裏喊了聲:“老婆,趕緊穿好衣服,有人要過路。”

“誰要過路?我們家又不是菜市場?”屋裏傳來一個女人大聲的顛怪。

“真囉嗦!叫你穿衣服,你就穿,還問為什麽幹嗎?”他氣鼓鼓地衝她吼了句。

“好吧,以後不準再讓人過路了!”女人也怒意橫生地飆出一句狠話。

雖然人家答應過路,也不能在他家打擾太久。寧飛和特種兵一進去,立刻奔著樊妮住的次臥而去。

在窗沿上勾好保險繩,他們馬上在外牆上向下騰躍,兩分鍾就到了樊妮的窗戶邊。瞅著裏麵沒人,寧飛用眼神示意他們破窗而入。

隨著“砰砰”兩聲巨響,特種兵狠狠抬腳闖了進去。在房間裏一站定,他立刻探頭出去向樓上的人男人小聲道謝:“兄弟,謝了。”

“沒關係,舉手之勞。”那男人邊低頭回他,邊把掛在窗沿上的鐵鉤往下撂。

收拾好鐵鉤以後,寧飛轉身掃視著臥室。皮包撂在床上,證明她確實進來過,現在沒人,她不是去了廁所,就是被她媽叫去客廳嘮叨了。

輕腳輕手地走到臥室門口拉開門,外麵隻傳來“劈劈啪啪”的槍戰聲。現在排除她被她媽嘮叨的可能,那去廁所看看。

寧飛關好門,轉身就朝廁所而去,兩個特種兵也跟著他而去。握著圓形門把手輕推,卻發覺裏麵上了鎖,他扭頭示意特種兵破門。

“砰”的一聲踢開廁所門,躺在地上的樊妮驚愕地斜睨著他:“寧飛……你……”

她的話還沒說完,寧飛已經一個箭步衝到她跟前:“我就知道你的身體扛不住,你媽那個死老太婆偏要把你叫回家。現在好了,你倒在這裏,她卻在客廳裏優哉遊哉地看電視。”

他氣鼓鼓地說完,把她從地上抱起來就往外衝,兩個特種兵照樣跟著他而去。

方景芝和樊進人正在客廳裏安靜地看電視,突然聽見裏麵過道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互望一眼過後,他們同時起身朝過道奔去,過道上疾走的寧飛即刻映入眼簾。

方景芝馬上朝他衝了去:“寧飛,你好大的膽子,到我家裏來搶人了!”

見方景芝衝到麵前,寧飛把樊妮放在旁邊的特種兵肩上:“把她背出去,在外麵過道等我。”

他小聲說完

,轉身就把方景芝往後推:“搶人?老太婆,如果不是我放心不下她破窗而入,你女兒就算死在廁所,你都不會知道!”

他把方景芝逼到轉彎處的牆角,樊進人卻轉身追著特種兵而去:“你們幹什麽,放她下來。”

“別理他,快點把她背出去!”寧飛扯著方景芝的手臂,扭頭大聲吩咐特種兵。

現在司令外孫的命令就等同於司令的命令,兩個特種兵聽完他的話,一人抬手把樊進人狠狠一推,另一人背著樊妮大步走到了客廳門口。

樊進人踉蹌兩步,不死心地繼續追上去,卻被特種兵再次推開。

“軍區司令的外孫,就可以無法無天地私闖民宅嗎?”

他氣急敗壞地衝著走到門口的特種兵大聲叫嚷,卻換來身後寧飛的大聲反問:“無法無天?我和樊妮已經結婚,你們憑什麽把她硬綁回娘家?如果我兒子有事,我絕不會輕饒你們!”

他們的爭執讓樊妮心煩,她大力從特種兵的肩上滑下來,右手撐在雪白的牆壁上,拚盡全力地大吼一聲:“都別吵了!煩死人了!”

她蒼白的麵頰因為這聲吼泛起了紅暈,寧飛也放開方景芝朝她大步走去。在她麵前站定,剛想開口,就見她轉身往裏走。

“給我站住!”他大聲喝住她。

她置之不理地繼續往臥室門口走去:“我有事沒事,自己知道。”

見自己的話對她不起作用,寧飛扭頭朝那兩個特種兵窮凶極惡地大聲叫囂:“把她架走,如果違抗,我讓外公關你們禁閉!”

“是。”兩個特種兵提高聲音答了他,大步就朝樊妮走去。

男人和女人的力量根本沒法比,樊妮兩分鍾就被他們架出了客廳。

“寧飛,你又在我家為非作歹了!放我下來!放我下來!”

她的幹嚎他不想理會,見她被人架出客廳,他也大步朝門口走去,卻被衝上來的方景芝攔腰抱住:“寧飛,快點放了我女兒。”

他大力掰開她的手轉身,修長的指尖惡狠狠地戳在方景芝的鼻梁上:“丈母娘,你想把女兒折磨死,我偏要她幸福地活著。忘了告訴你,你女兒昨天對我說她、愛、我。”

方景芝大力架開他的手,急促著呼吸大聲詛咒他:“寧飛,你威逼她做的每件事,我和她爸都會記在心裏,總有一天你會遭報應!”

寧飛沒有回頭,邊走,邊雲淡風輕地大聲道:“老太婆,你女兒其實很脆弱,經不起太大的折騰。為她好,就讓她好好呆在我身邊,做我寵在掌心中的公主。”

拉門之際,突然聽見身後有風聲,沒扭頭迅速關門,就聽見門裏傳來“劈劈啪啪”一連串的響聲。

“死老太婆真黑心!竟然拿花瓶砸我!”嘴角勾起一抹淡笑,轉身就觸及樊妮一雙陰冷的眼睛:“砸死你,活該!”

無視她的眼神,他扭頭對著身邊的特種兵發火:“愣著幹嗎?快送我老婆去醫院。”

雖然

晚上主要看急診,寧飛卻低聲下氣地打電話求產科主任鄭敏給她詳細檢查。九點半左右,沒什麽大礙的樊妮被安排到觀察室休息,他卻被產科主任叫進了辦公室。

看著對麵端坐的寧飛,鄭敏拿起桌上的病曆直入主題:“寧飛,我剛才看了她以前在我們醫院就診的病例。先是宮外孕,接著是意外昏迷,現在又再次受孕。

你也是醫生,短時間頻繁的受孕對她身體的傷害有多大不用我多說,如果真為她好,我建議你們放棄這個孩子。”

她的工作有多累他親眼所見,隻為牢牢套住她,他就不顧她虛弱的身體逼迫她生下這個孩子,的確太自私了。

鄭敏說完,見寧飛凝神沉思,以為他不想放棄這個孩子,無奈搖頭道:“寧飛,別怪我多嘴,現在都是獨生子女,誰都希望生下來的孩子健健康康,如果……”

她的話還沒說完,寧飛就抬手打斷她:“鄭主任,你的好心我領了,我隻是在想怎麽勸她打掉這個孩子。你不知道,我老婆脾氣倔,如果我一會逼她生,一會又逼她打,肯定恨我一灘血。”

鄭敏嚴肅的麵頰聽完他這話,瞬間鬆弛下來:“這樣啊,我還以為……”

從辦公室出來,走在冷寂過道上的寧飛一直思考著,該怎樣神不知鬼不覺地弄掉樊妮肚子裏的孩子,根本沒注意到身後一個修長的身影緊緊跟隨。

剛走到觀察室門口,肩上就被人重重一拍,側身扭頭,岑可精致的嬌顏即刻映入眼簾。

他立刻掀開她搭在肩上的手,聲嚴厲色地對她大吼一聲:“你來幹什麽?”

不理睬他臉上的狠烈,岑可伸出纖細的指尖輕撫著他俊朗的容顏,微張著烈焰紅唇,朝他低沉道:“寧飛,好久不見,我來關心你的婚姻生活。”

她的話還沒說完,寧飛已經把她推出了一米開外:“滾開!別碰我!”

被他推開的岑可,卻不知廉恥地又黏了上來,還試圖伸手挽住他結實的腰際:“別碰你?寧飛,我好像記得前段時間,你還主動求我上你。”

“那是我被人下藥的失誤之舉。”寧飛大力掀開她的手,轉身去推觀察室的門。

門輕而易舉地開了,樊妮瞅著他們癡愣幾秒,突然狠狠給了他一耳光:“寧飛,我出來的真不是時候,竟然打擾到你和舊情人的約會了。”

一把拽住她的手,她卻拚勁掙脫開來,拔腿就往過道盡頭衝去。

“樊妮……樊妮……”

大喊兩聲,見她不回頭,他在原地緩緩轉身,立刻看見岑可精致嬌顏上的幸災樂禍:“老天真是有眼!竟然讓她再一次看見了謙謙君子的卑鄙行徑……”

她夾著笑意的話還沒說完,白皙麵頰就被寧飛五根清晰的手指占據:“岑可,如果她出事,我一定把你碎屍萬段!”

岑可摸著微紅的嬌顏,揚眉輕瞥著他黑瞳中深入骨髓的冷冽,不緊不慢地朝他道:“我碎屍萬段,你的孩子也跟著夭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