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花船奇遇(下)(求月票)

蕭權看了眼身旁故作嫵媚的人兒,唇畔不由得溢出一抹欣喜之色。一把摟過禦好的腰,大聲笑道:“舞魅姑娘,著實沒有情趣了些,你不喂我,我怎麽喝?”

眾人聽著這曖昧的話語,都跟著大笑起來,眾人原還因為這個蕭權不碰女人,而對他有幾分戒備,此刻聽他說出這麽曖昧的話,作為男人,心中都心領神會。

有人立刻打趣道:“舞魅,還不喂蕭大人喝一杯。”

禦好不明白眾人所謂的“喂”是何意,隻得把酒杯湊得更近些,心裏卻把蕭權罵了千萬遍,平日裏一本正經的模樣,卻原來也是個風流極了的人。

蕭權看著懷中人兒生澀的動作,生怕她被人發現了,遂拿過她手中的酒杯,笑道:“舞魅姑娘這是在和本官玩遊戲嗎?”

蕭權說著,接過酒杯,一飲而盡,禦好正鬆了一口氣時,卻被他一把扣住後腦勺,眼前一暗,他竟隔著麵紗吻了下來,將口中的酒悉數傾入她的嘴裏。

禦好不備,隻得任由他吻著,直到自己喝下酒為止,他才放開了她,深邃的眸注視著她眼中的憤然,曖昧的笑道:“原來舞魅姑娘是要本官喂。”

那個壽大人本還對舞魅今日的反常起了些許的懷疑,見到蕭權此舉,才終於明白過來,原來如今的花船女子,嬌媚撒嬌的手段更高了,是自己落伍了。

禦好看著滿桌人曖昧的眼神,恨不得找個地洞鑽下去,待見到蕭權依舊一臉雲淡風輕的模樣,更是恨得牙癢癢,腳便毫不客氣的往蕭權的腳上踩去。

蕭權不防,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氣。

禦好原以為蕭權會因此把她轟出去,也好讓自己快些離開這個地方,卻不料蕭權雖是吃痛,麵上卻猶帶著笑意。他長臂一撈,一把將她拉進懷中,狀似曖昧的附在她的耳邊低語道:“小騙子,不想被揭穿就好好配合我,否則……”

他沒有說下去,禦好心中卻驚駭極了,原來他已經認出自己來了,居然還膽敢占她的便宜。

看著她一臉的鬱結難抒的表情,蕭權勾唇一笑,俯下頭,又若有若無的吻了吻她的唇,笑著對一旁的壽大人道:“壽大人,這個女人,本官很滿意,本官敬您一杯。”

“好說好說,下官還要仰仗大人,共謀宏圖大業呢。”那個壽大人一臉肥肉顫動,露出滿意的微笑道。

聽了壽大人此話,眾人終於適時的將話題繞到了如何貪汙腐敗之上,大約過了半個時辰的樣子,眾人才商議完畢。

“蕭大人,既然您對舞魅那麽滿意,便讓舞魅姑娘陪您一宿如何,下官已經替舞魅姑娘贖了身,以後她就是您的人了。”那個壽大人滿臉諂媚的道。

“如此,便謝謝壽大人了。”蕭權抱拳向他謝了幾句,順勢摟過禦好的腰,“那麽,本官就先走一步了。”

“蕭大人莫急,本官已經在旁邊的房間備好了一切,蕭大人享用一晚再走,又有何妨呢?”

蕭權聞言,麵色微不可見的一變,隨即朗聲笑道:“那就最好不過了,有美人相伴,今晚必是極樂啊。”

“蕭大人,請!”那個壽大人跟著諂媚一笑,做了個請的動作,立刻有小廝上前為他們二人探路。

蕭權前腳一走,房內餘下的眾人便又聚到了一起,有個清瘦的官員立刻上前道:“你們覺得這個蕭權可信不?”

“看他的樣子應該可信,你沒見他和那舞魅之間的舉止,如此**,實屬意外啊,我一開始還以為他是柳下惠呢。”

“這個倒是可以理解,他家中嬌妻可都是數一數二的美人,若不是舞魅這等姿色,恐也入不了他的眼。”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之際,那個壽大人突然開口道:“你們放心,舞魅是我的人,這個蕭權是真風流還是假風流,一探便知。”

“戲子無情妓女無義,壽大人就不怕那舞魅喜歡上了那個俊小子,隨他一道騙我們。”

“這個你就更不必擔心了,我早在房內的茶水和酒裏都放了春-藥,再在門外派幾個人盯梢,那小子的

一舉一動必將在我們的監控之中。”

“風光旖旎,春色無邊”,禦好看著眼前的房間,腦海中突然就冒出了這麽幾個字,臉上不知是喝了酒的緣故還是什麽,隻感到一陣的燥熱。

也不顧蕭權還在一旁,上前拿過桌上的茶壺便欲喝幾口解渴,卻被一雙修長的手奪過,蕭權麵帶狡黠的望著她,低聲道:“不要喝,除非你真想伺候我。”

“什麽意思?”禦好不明就裏,好奇的問。

蕭權麵色可疑的一紅,不作回答,顧自打量起這間房間來,眸中卻全無禦好那般“少見過怪”的羞赧,仿若隻是在看一間再尋常不過的房間。

“對了,剛才那個壽大人和你說什麽了?”禦好突然想起剛才席上壽大人一臉曖昧的附在蕭權耳際說話,便覺得好奇得緊。

“你說呢?”蕭權仿佛突然來了興致一般,繞到禦好麵前,帶著不懷好意的笑問道。

“我怎麽知道你們男人會說些什麽?”這麽近的看著蕭權帶笑的雙眸,禦好突然就想起自己那晚主動吻他時的模樣,心狠狠的漏跳了一拍,臉更紅了幾分。

“在想什麽?臉紅成這樣。”看著禦好臉上可疑的紅暈,蕭權也不約而同的想起中秋那晚的那個吻,情不自禁的靠近了幾步,戲謔道。

“是我先問你的。”身後是桌子,禦好退無可退,隻得喃喃的道。

“你真要知道?”蕭權突然曖昧一笑,讓禦好有了一絲不好的預感,嘴上卻還是倔強道,“既然問了,自然是要知道的。”

“好,你跟我來。”蕭權二話不說,便拉過禦好往那張布置得極其豔麗的床榻走去。

“你做什麽?”禦好慌張的退了幾步,卻被蕭權上前一把抱起,放到了床榻之上。

蕭權緊跟著坐進榻內,隨手一拉,繡工精致的帳簾垂落下來,令禦好不由得一陣臉紅,那精致的帳簾上竟然繡著無數幅清晰春宮圖,各種姿勢的都有,禦好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東西,渾身更加燥熱。

窗外突然傳來幾聲輕微的腳步聲,蕭權耳力過人,嘴角一勾,向著靠在床邊上的女子靠近了幾分,在她耳邊低語道:“壽大人告訴我說,舞魅姑娘還未開過苞,要我好生憐惜。”

聽到蕭權如此赤-裸-裸的話,禦好一張玉臉紅得幾乎滴出血來,連忙推開了蕭權,掙紮的坐起身,道:“我要走了,我表哥還在外麵等我呢。”

看著禦好要去掀帳簾,蕭權一把扣住她的皓腕,手上微一用力,便把她推倒在了床榻上,看著身下神色慌亂的人兒,蕭權歎氣的道:“你表哥早就走了。”

“怎麽可能?他肯定會在外麵等我的。”

“你那麽聰明,難道到了現在還沒想明白嗎?”蕭權緊緊的將她鉗製在身下,防止她逃脫,如果她此刻出去,一切就都前功盡棄了。

可是肌膚相親之下,隔著兩人間輕薄的衣衫,他立刻清楚的感受到她不停扭動下凹凸有致的身形,身上頓時升起了一股並不陌生的欲望。

禦好不察蕭權的變化,腦海中仔細分析著他的話,隱約間仿佛也明白過來一些事情,表哥今日的行為確實有些反常,先是告訴自己他要來花船,引起她的好奇,然後又把她帶來,還讓她假扮花船女子,如此一想,禦好立刻頓悟:“這麽說,這一切都是你們計劃好的?”

看著禦好眼中刹那閃現的受傷表情,蕭權突然感到一絲無措,連忙安慰道:“因為你很聰慧,所以才會想要你作陪,不過你放心,我不會傷害你的。”

“你們太可惡了。”禦好心裏其實隻是有點惱,也算不上生氣,遂捶了記他的胸膛泄恨,也就罷了,“你們應該事先告訴我的。”

“事先告訴你,你還能答應嗎?”蕭權看著身下微嘟這唇的美麗嬌俏女子,突然有些失神。

“我……”其實禦好也不能回答自己,一時說不出話來。

蕭權微微一笑,轉移話題道:“怎麽樣,是你自己來,還是要我動手?”

“什麽?”禦好抬眸,正

好撞進蕭權深邃的眸中,腦海中不由得浮現出以前兩人之間的旖旎,不由得臉一紅。

“他們的人一定還在外麵,你要幫我這個忙。”蕭權努力克製住自己的心神,別開目光道,“我答應過螓兒,不再碰其他的女人,所以今日才會找人幫忙,你可明白要做什麽?”

“不再碰其他的女人?”禦好反問道,心裏突然湧上一股難言的酸澀情緒,咬著嘴唇,麵色也不由得有些蒼白。

“我答應她,弱水三千,隻取一瓢。”蕭權看著身下的女子,堅定的道,其實在告訴禦好的同時,他也在努力告誡自己,身下的女子不能碰,不是因為對螓兒的承諾,而是因為她是皇朝帝姬。兩人雖有私交,卻不是自己能夠輕易心動的,他已經有了螓兒,那樣的承諾即使沒有真的對螓兒說過,卻也是該遵循的。

“可是我幫不了你,我不知道要怎麽做。”禦好不知道蕭權心裏真正所想,隻難過他的那些對墨螓卿的承諾,遂撇開目光,淡淡的拒絕道。

“那就隻能得罪了。”蕭權凝神,不讓自己生出更多的旖旎之心來,才敢低下頭埋首在她的脖頸間……

禦好微微掙紮了一下,也沒有多做反抗,知道他不過是利用了自己,禦好突然覺得自己很可笑,但如果掙紮不是更加可笑嗎?又不是沒有做過。

“禦好……”蕭權溫柔的喚了一聲,他發現自己在她的麵前,總是克製不住心緒,雖然隻是若有若無的觸碰,卻還是感受到了身體裏的那份炙熱的感覺,她身上的馨香令自己莫名的感到熟悉,仿佛很久以前就碰過這麽一具美妙的身軀,一發不可收拾。

“侯爺--”禦好感覺到他的手情不自禁的遊走在自己的身上,知道自己無意間觸動了他的情欲,想要拒絕他,卻隻能喊出這麽兩個字。

蕭權聞言,身子猛的一顫,立刻清醒了過來,手上掌風微啟,帳簾隨著掌風被掀開,故意讓門外的人看到這一幕。

禦好知道這才是他的最終目的,遂主動的攀上了他的脖頸,狀似情動的咬了咬他的喉結。

她小小的一個動作,卻幾乎令蕭權失控,蕭權身子猛地一震,收起掌風,帳簾隨之落下,一把推開懷中的女子,微微側過身,努力的平息內心的激蕩。

“你不是說你不會嗎?”蕭權沙啞著聲音問道。

禦好看著躺在自己身側的男子,突然覺得委屈的緊,明明就是夫妻,怎麽可能當真不知道他的“弱點”,隻是此刻卻什麽都不能說,這樣一想,淚就莫名的落了下來。

蕭權知道自己問的過分了,隻是她怎能明白,剛才自己差點就失控動了真格,蕭權努力平靜情緒,伸手替她拭去晶瑩的淚水,愧疚的道:“對不起,今日害你下水了。”

禦好伸手,撫了撫身上男子心口的地方,心道:蕭權,總有一日你會明白的。

“他們已經走了。”蕭權一把拉過在自己胸口滑動的小手,克製著即將爆發的情緒,“我帶你出去。”

“嗯。”禦好坐起身,斂了斂有些淩亂的衣衫,抬眸便撞進了蕭權看著自己的愧疚的神色,強笑著轉移話題道,“他日若是除了江南的貪官,莫忘了替禦好記上一功。”

蕭權輕輕一笑,帶著春風般的笑意道:“算我欠你一件事,他日你若有事用得到我的地方,我定不推辭。”

禦好嫣然一笑:“那你要記住了。”

“一定。”看著她臉上恢複了笑意,蕭權也跟著心情大好,遂伸手拿過床榻上的麵紗,親手替她覆上,順勢摟過她的腰,一路走出門去。

門外來回走著一些小廝模樣的官家仆從,見他們出來,目光都落到了他們身上,禦好不屑的一笑,倚在蕭權懷中,走出了花船。

剛一踏上岸邊,便見有一頂掛著蕭府明燈的轎子停在岸邊,蕭權顯然也看到了,手還來不及收回,便見轎中出來一個女子。

夜風中一襲銀白色的複紗羅裙隨風飄蕩,腰間淺色的絲絛緞帶,一起搖擺,更襯得身姿搖曳,說不出的嬌弱,她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