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058章 剝皮
冰冷的刑具整齊擺放,每一種刑具都讓人心生畏懼。
“你想做什麽?”
紫鴛害怕了,這裏的刑具每一件都那麽恐怖。她問了一個很傻的問題,葉長歡想做什麽?顯而易見,還需要問嗎?好像每一個即將受刑的人都會問這麽一句台詞。
“想做什麽?”忍不住笑出了聲,在這黑暗的天牢內,她的笑聲刺耳恐怖,比那夜叉還要嚇人十倍:“我的好妹妹,你的眼珠兒隻是個擺設嗎?若是這樣,不妨挖了。”
“葉長歡!”她急了,被葉長歡逼得!
葉長歡臉上的笑容緩緩隱去,唇上嬌豔欲滴,如剛飲下新鮮的人血:“本宮的名諱豈是你這個賤婢能叫的,掌嘴。”
一獄卒手拿一木板,上麵有密密麻麻的釘子,就像梳子一樣,每一個釘子的尖處兒都冒著寒光,獄卒一步一步走進紫鴛,紫鴛扭動著身體,手腕和腳踝處不斷掙紮,可她就像被釘在板上的魚兒般,絲毫也動不了,逃不了。
不,不要!眼睛睜的老大,血色藤蔓自眼角處不斷漫延,欲哭而無淚,因為眼淚全數被嚇了回去。
手起而落,周圍的人都屏氣不敢呼吸,畫麵好血腥,手起手落伴隨著女人淒慘的痛喊聲,釘子上染上了新鮮的血液和一條條臉皮,隻是寥寥兩三下,紫鴛已經麵目全非,一團一團稀爛的肉可見森森白骨。
葉長歡懶洋洋靠在椅背上,心情愉悅聆聽那一聲又一聲的淒慘聲,真美妙,宮裏的樂師們得向她好好學習,唯有這種痛楚的哀嚎聲才能撫平她心裏的仇恨。
娘親的好寶寶,你聽到了嗎?這是娘親送你的第一件禮物,你可喜歡?
揮了揮手,獄卒拿著掛滿肉渣和臉皮的木板退下。掏了掏耳朵,伸手,小漁遞上一杯茶水,長歡起身欲上前,因看不見路而身子一晃,小漁急忙攙扶住。在小漁的幫助下,葉長歡慢慢走到紫鴛的臉旁:“真可惜,本宮看不到你此刻美麗的模樣。”
紫鴛欲掌嘴說話,可臉上的疼痛容不得她發出任何一個字,隻能發出沙啞的聲音。
“好妹妹,看來你是叫累了,口渴了吧,來,姐姐喂你喝些茶水。”
舉手,茶杯傾斜,微燙的茶水傾斜而下,準確無誤地流淌在腐爛的臉上:“啊!”極大痛楚讓她哀嚎,臉上冒起縷縷白煙,長歡滿意一笑,手指一鬆,茶杯“嘭”的一聲砸在她的臉上,繼而墜落在地,開出一朵破裂的花。
地上,破碎的茶杯染著刺眼的紅,血肉模糊的臉上唯有一隻眼睛能清晰可辨,另外一隻眼睛呢?剛才獄卒性行時,板上的釘子狠狠刺破她的眼球,好在她及時躲避,否則另外一隻眼睛就難保了。
“本宮聽聞先帝曾對一罪妃使用過一種刑罰,今日,本宮想效仿先帝,姐姐先謝過妹妹成全了。”
周圍的獄卒聞言臉色皆變,是什麽刑罰,這些獄卒自然是知曉的,那刑法太過殘忍。
“葉長歡,我並沒有犯下什麽大錯,
你不可以這樣對我!”
她不知道葉長歡口中的刑罰是什麽,從周圍獄卒的反應來看這是一種很可怕的刑罰,不,她不要承受,她做錯了什麽?
“我的好妹妹,你的記性好差,你忘記我的寶寶了嗎?”
“不是我害死的,是皇後和王公公,與我無關!”
“與你無關!”咬牙切齒,好恨好恨,她怎有臉說出這句話!她本可輕鬆報仇,是紫鴛顛倒黑白,掩蓋了事實。
“好妹妹,現在記起是誰害死了我的孩兒,你為什麽一開始不這麽告訴皇上!為什麽說是我自己不小心掉了孩子!”
“放了我,隻要你放了我,我馬上去將真相告訴皇上。”
腳步紊亂,搖搖顫顫後退了幾步,小漁急忙上前扶住,她不滿歡妃的狠毒,卻也知道她是被逼的,從她的話語中,小漁了解了歡妃的遭遇。被人陷害失去了孩子,還要被皇上以為是她的過失才沒了孩兒。
這是叫她有苦難言啊!
“放了你,誰又肯放過我?”
這世上,人生來本孑然一身,沒有恨,沒有怨,是誰往我們身上灌注了喜怒哀樂?是誰將無憂的我們變成了仇恨的工具?佛曰,萬物為空,她的心原本也是空的,慢慢的,有了愛,有了淚,現在,她的心有了無法承載的恨!
“我欲裝失憶躲避、忘卻這一切。可陳琪容不得,因為他的容不得,我失去了雙眼。”聲音越來越古怪,精神不正常般:“他說恨我的欺騙,恨我眼裏還有別人,無法獨占就要毀了。”皺眉,似笑非笑,聲音更嚴:“他說我做錯了,做錯了事情就要受罰。紫鴛,你也做錯了事,你也要受罰。”
“紫鴛,你放心了,隻要受罰了便能洗清所有的錯誤,你看,我的眼睛沒了,陳琪對我可好了,我要怎樣就怎樣。”
一獄卒手拿刀片上前,冰冷的刀鋒貼在她小腿的皮膚上,就像一塊寒冰般,用力,一條細細的口子流出源源不斷的鮮血。
到底是什麽樣的刑罰,害怕的不僅僅隻有紫鴛,還有獄卒,這種刑罰他隻聽說過,還是從老獄卒口中聽到的。
聽聞,先帝在位時極其寵愛一個妃子,月妃。當時的貴妃娘娘嫉妒她的獨寵對月妃惡言相向,先帝大怒,賜貴妃剝皮之刑。這剝皮是有講究的,既要剝了皮,又不能讓受刑者死去。這剝下來的皮必須是完整的。
獄卒一本正經,一寸一寸地剝下紫鴛小腿上的皮,她的痛苦喊叫聽的人心慌慌,他為獄卒五年來從未聽到過這種淒慘的叫聲,是那種將所有的痛苦和無奈、恐懼都匯聚到喉嚨間一下子呐喊而出。
皮肉本相連,被人活生生拆開的痛楚是常人不能想象的。皮自鮮紅的肉上拉起,源源不斷的鮮血順著腳踝流落,染紅了冰冷的木板,“滴答滴答”滴落在地,綻放出一朵又一朵鮮紅色的血花。
“今日本宮隻要她小腳上的皮,呃,用她的皮做什麽呢?”蹙眉苦思,繼而開朗笑道:“將它
做成幾個香包吧!”
獄卒取下皮膚,送到一旁的清水中清洗,一張薄薄的人皮漂浮在水麵上,鮮血自水中暈染而開。
“好妹妹,你好生歇著,本宮已命人傳太醫來了。”
正欲離開天牢,紫鴛喘著粗氣,咬牙切齒,怨毒的視線直射長歡:“葉長歡,你比我又能好多少?過不了多久皇上便會拋棄你,皇家豈會容下一隻不下蛋的母雞!”
震驚,難以接受。除了葉長歡和紫鴛,所有的人都垂下了頭,不會生孩子的女人有什麽用?放在尋常百姓家都容不得,更何況是皇家?
“紫鴛,好生歇著,明日,本宮再來看你。”
葉長歡像個沒事人,說出來的話就像是拉家常。聰明人都聽到出她話裏的意思。那名剝皮的獄卒眼中閃爍耀眼光芒。
剝皮,好刺激。
回到長歡宮已經是臨近午夜了,陳琪一直坐在院落的石凳上等她歸來,當身後飄來血腥味時,他知道她回來了。
身上濃重的血腥味讓他忍不住皺了皺眉,她今天是下了多大的狠手?
“琪,你什麽時候來的?”
她的表情有些不自然,要是陳琪問她去哪兒了,她該怎麽回答?如果自己說謊,陳琪稍微查一下就能查出來。
之前說謊騙他,眼睛就被挖了。如果再騙他一次,自己會受到什麽樣的懲罰?沒等她找出借口,陳琪脫下披風包裹住長歡,摟她入懷:“小東西,今天有些涼,怎麽穿這麽少就出去了?”
她詫異,他竟然不問問自己去哪了?這不像他的作風。
“琪,你就不問問我去哪兒嗎?為什麽這麽晚才回來?”
下決心,他問,她就老實交代,總比受懲罰好。
淺笑,月光柔柔灑在他臉上,身周散發神聖的光暈,三千青絲柔順披落在身後,男人的俊朗和妖魅被他演繹到了極致。
狹長的眼睛神采流轉,寵溺到了極致:“我會給你足夠的自由。”
這是違心的話,葉長歡的身邊全是他的人,她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掌控中。說這話不過是哄她開心。
心間流過潺潺細水,暖暖的,甜甜的。這樣的他好像回到了初識的那個他,那麽溫暖。她卻不知道這是染了蜂蜜的謊言。
俯低身子,長臂一伸,攔腰抱起葉長歡,披風橫掃,蕩起滿地落葉,健碩的他抱著嬌小的她走進溫暖的香閨,紅棉暖帳,燭光搖曳,香薰嫋嫋,佳人在懷,撲鼻的體香,妖魅的紅唇,如瓷的肌膚,微妙的心動。
她是他唯一愛的女人,是他的心,他的肝,他的情。與愛人融為一體的美妙是曲子譜不出的音調,在那一刻與神共吟。
是雲,是霧,在那一刻釋放本我,身隨心走。
唇齒相融,分不清口中的瓊漿是你的,還是我的。兩人急促,搶奪神賜的甘露。
弄清愜意時,偏有人闖入:“皇上,柔妃娘娘昏迷不醒,您快去瞧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