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質疑

覃炙頃回過神來後,才意識到自己竟然走了神,剛才的話也不知道蕭函慕回答了沒?

不過看她這副背對著自己,一動不動的模樣,看來是想跟他對抗到底了?

無妨,他最不怕就是反抗。

對付別人他可以有萬種方法,想方設法,哪怕做到無恥也無妨。

不過,對付蕭函慕,他絕不肯那樣,他隻有一個方法就成,那就是做到自己盡興。

覃炙頃緩緩地褪下,筆挺的西裝,心裏麵已經打定了主意。

今兒,就在這間公寓裏麵,把自己的規矩立起來。

外衣脫下,隻著一件白色襯衫的覃炙頃,隱隱可現薄薄布料中,即將爆發的堅實肌肉。

他一步步轉到另一邊,與蕭函慕麵對麵。

她想給他一個背影,他偏不看,他要看她臉。

不但如此,他還要讓她看著他,知道自始至終,她有的,惟有他。

正當覃炙頃心中打定了主意。

怎麽把眼前的美味,一點點兒剝開,好好享受大餐時,觸手卻是一片濕潤。

覃炙頃不相信地,把手湊到蕭函慕的緊緊裹住的胸脯間又探了探。

這才發覺一片濕淋淋的。

此時的蕭函慕蜷縮成一團,整張小臉都窩進了胸前。

覃炙頃費了好大力氣,才把她的小腦袋抬起來,隻見

她鼻尖紅紅地,小臉也被捂得紅通通地。

小嘴鮮紅微腫,一看就是剛才咬得用力,才會弄成這樣子。

覃炙頃過了好大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她這是哭了?

那雙靈動的眸子中,濕濕潤潤的,長長的睫毛都沾濕了,一縷縷地沾成一團。

她在這樣清醒的情況下,會哭?

在自己的麵前哭?

覃炙頃愣了愣,記憶之中的蕭函慕,除了被自己做得實在受不住。

哀哀地在他強大的欲望下,貓兒般求饒地低泣;就是在神誌不清下哭泣。

他似乎從來沒有見過,她會在這樣清醒的狀態下。

尤其是氣氛這樣對峙的情況下,她會率先軟下來,向自己低頭。

這樣的哭,是代表著低頭嗎?

覃炙頃一時間隻覺得她流出來的不是眼淚,而是金子。

蕭函慕伸手甩開他,身子轉了一圈。

往另一邊奔去,這間公寓裏麵房間很多,她不需要跟這個淫棍呆在一間裏。

“蕭蕭。”

覃炙頃撲上去,猛地抄起她,把她整個抱了個滿懷。

男人聲音寵溺,帶著心疼,喃喃地低語。

“別哭了,你哭什麽?我又沒怎麽樣你。”

蕭函慕掙紮不開他,隻好停手,揉了揉即將流出淚來的眼晴,悶悶地帶著鼻音的嗚咽聲。

“還有什麽話,你全說了吧?過了今晚,就沒有明天。”

“是誰動的手?”

覃炙頃沒理會她的話,高高大的身軀徑自坐回沙發,把懷中的小人兒輕攬著,大掌不停歇,上下擺弄著她的四肢。

眼睛也沒閑著,四下檢查著她身體的每一寸地方。

屬於他的寸土寸地,好像都沒有被人侵占過的痕跡,這令覃炙頃心中稍稍滿意。

隻是她身上那些青青於於,使男人暗暗都記下了。

找到那幫綁匪,這些青於,每一處按十倍還回去。

至於她臉上的那斑斑紫於?

這是怎麽回事,不像是被打的,那就是……

因為藥物??

想到這兒,覃炙頃一下子心頭不安。

難道說杜天奇給她注射過的藥物,另有其他作用?

是病毒還是什麽?

他除了想控製蕭函慕失去某段記憶外,還有什麽企圖?

什麽都不得而知的感覺,令覃炙頃抓狂。

而她,竟然沒有回答他。

“說。”

男人緩慢而有力度地吐出一個字,釘在地上,堅硬的力度幾乎能打上烙印。

蕭函慕收回四肢,避開他像檢查物品一樣的雙手。

她緊緊抱著自己,雖然如此,還是沒有辦法掩蓋住重點部位。

偷眼看男人,他的眼中好像沒什麽褻瀆她身子的欲望,這令她稍稍安定了些。

“我沒看清楚。”

“那你這兒,怎麽弄的?”

微帶著薄繭的指尖,輕輕婆娑著她柔嫩的臉頰,觸到那斑斑紫痕時。

覃炙頃注意看蕭函慕的表情,她那雙故作平靜的眼眸中,帶著絲隱忍的痛意。

覃炙頃看她這表情,就覺得自己胸口處悶悶地,難受得緊。

“什麽叫沒看清楚?沒看清楚,你平安回來了?回來後,第一個找的還是林澤?!”

該死的。

又是林澤。

覃炙頃又想到當初她中槍時,第一個想到的是林澤。

這一次她回來了,想到的還是林澤。

惟有的那次電話求救他,還被自己給當成幼稚的遊戲,直接給掛斷了。

蕭函慕別過臉去,偷偷地拭去眼角的淚意。

坐在覃炙頃的大腿上,感覺到男人因大吼,而倏然緊繃起來的大腿肌肉。

“被炸彈波及了。”

“炸彈?什麽炸彈?!”

知道她臉上的斑痕不是藥物所致,覃炙頃非但沒有放下,反而騰地吊起心膽來。

雙掌鉗住她的腰,一時沒控製好力道,疼得蕭函慕又嗚咽了聲。

“不知道。”

覃炙頃並不是林澤,自己不想說的林澤不會多問。

即使自己敘述被綁架的過程,漏洞百出,林澤卻一樣會默默聽著。

可是眼前這個男人不一樣,蕭函慕絕對相信。

自己說出一,他會順著一,一直摸到十,甚至是更多。

那樣的險,她絕不會冒。

見她不說,覃炙頃火了。

“到了這種時候,你有什麽秘密是我不能知道的,嗯?”

杜天奇迷失她的記憶,絕不會是為了她這個人。

一定是隻有她一個人知道的某種,雖然覃炙頃不知道是什麽。

可蕭函慕這躲閃的態度,令他覺得,她一定是在瞞著他。

“覃炙頃我問你。”

蕭函慕沒有回他,轉而問。

“當初派那個殺手,兩次來威脅我的人,是不是你?”

最後那一次,甚至對她痛下殺手,如果不是晉昊霖救了她。

恐怕那個殺手會把她的咽喉割斷。

當初?

覃炙頃聽了這話,默然,鉗著她腰的雙掌卻驀地鬆開。

那雙深冷的眼睛裏麵,沒有情感。

冷酷地仿佛極地冰封的黑夜,無法看出裏麵

深藏的冰雪還是晴天。

蕭函慕一看他這反應,心裏麵就明白了。

她緩緩地自他腿間站起來,一步步後退,眼睛裏麵的溫度比他的還冰。

“你在電話裏說……?”

她的眼中是無以彌補的絕決裂縫,帶著不可逾越的巨大鴻溝。

深深地看著麵前穿戴整齊的男人,聲音輕盈得近乎哄騙。

他對自己表現得如此熱忱,差一點就騙倒了她。

蕭函慕自嘲地笑了,側眸看著自己手臂上的槍傷。

在沒有得到實質證據前,她也可以懷疑,刺殺她的人不是別人,而是麵前的男人。

就像前幾次他派人威嚇她一樣。

現在,他憑什麽對自己被炸彈傷到這麽關心?

他在裝什麽,他又想得到什麽?

秘密?

原來他想的,與杜天奇一樣,也是那塊鑽石嗬。

她從周境得那裏受夠了罪,回來又被他欺負,還“嚴刑逼供”。

蕭函慕低頭看看自己腰間新印上的兩排五指紅印,冷哼一聲,甩身往內室而去。

“站住!”

身後響起男人的聲音。

“……你都,想起來了?”

覃炙頃沉默了許久,他隻有沉默,才能好好思考。

思考蕭函慕的不安,思考她的問題。

現在,他想通了,也明白了。

蕭函慕認定當初她脖頸上一而再的受傷,被威脅是自己派去的人幹的;

而在之後,她打電話向自己求救時,自己說過的話,使她誤會了。

“那時候,我以為你在開玩笑。”

覃炙頃一步步走上前,將她輕抱進懷中,用自己的身體試圖溫暖她。

“我以為你在開玩笑,所以我沒有當真……”

在他們之間的相處中,覃炙頃第一次向她低頭,帶著無限心疼地低頭,苦苦解釋。

他想起巫照凡的話,如果不是接受到超呼尋常的刺激,逼迫受者到無法忍受的境地。

注射那種短暫性失憶藥物的人,將永遠不可能恢複被隱去的那段記憶。

現在,蕭函慕記起了被隱去的那段記憶。

她一定遭受到無法想象的痛,無法承載的痛。

他的女人,被欺負了。

被人活活地從他的手心裏搶走,無視他。

他們欺負了他的女人。

覃炙頃咬得牙齒咯咯作響。

即使是蕭函慕,也能清楚地聽到寂靜的房間中,身後的男人咬牙切齒的聲音。

蕭函慕任他抱著,雲淡風清地反問。

“那天我在茶館中,被人一連注射了五劑針藥,你卻認為我在玩??”

“覃炙頃,既然你有這種想法,那麽你裝出在意我身子的潔淨,甚至派索金索超來,拿‘守潔’當說詞,又是為了什麽呢?”

“很好玩是吧?”

她伸出手,堅定而不容拒絕地,扒開抱住自己腰的男人的大掌。

默默地回身,她死死地盯著麵前的男人。

“玩我這種女人,很有意思是吧?”

含淚的濕眸,雪白通透的小臉。

孤瘦的雪白身子,與她臉上冷豔淒絕的神情融合在一起。

覃炙頃慌亂地感覺到,她似乎離自己越來越遠,甚至到了自己沒辦法觸摸的境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