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例行程序

“為了防止病菌,我看還是燒掉吧。”

眼鏡男說著。

“不過這頭發能存有這麽久的時間,還是因為這個陶壺裏麵有適宜頭發保留的環境,潮濕使這頭發保留了很多年……”

“到底有多少年啊……”

下麵的有人問了起來,貌似對這頭發很感興趣。

“有十五年多了吧?”

眼鏡男回複著,叫人拿來了明火,隨手把頭發給燒掉了。

蕭函慕看著如曇花一現的黑團絲,刹那之間,化成一團飛灰。

身形一顫,整個人如一陣風衝了出去。

當年媽媽的死帶來無盡的痛苦。

如今,卻要親眼見證,屬於她身體的一部分,就這樣在自己麵前灰飛湮滅。

淚水跟著無止盡地掉下來。

蕭函慕找不到衛生間,在眼前掛著休息間的牌子,轉動門把手就推了進去。

眼淚無止鏡地落下來。

她手忙腳亂地收拾著,生怕會有人進來看到這樣失態的自己,趕緊反手把門給鎖上。

“小慕,那塊4144克拉的鑽石,如果被放在這兒拍賣,你覺得會產生怎樣的驚動天下的場麵呢?”

眼角還掛著淚滴,冷不丁地就聽到一個男人的聲音。

蕭函慕還沒來得及去辨認,身體急急地轉過來。

突然被一道猛旋的力量壓製在門板上,抬眼就對上杜天奇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眸。

他的唇角掛著帥氣的笑,分明有些調皮的味道。

“4144……那不是一個吉祥的數字。永遠不要暴露它在哪裏,否則,你會跟媽媽一個下場……”

蕭函慕還記得少時懵懵懂懂時,媽媽對她說過的話。

如今她怎麽都沒想到,這個秘密竟然被杜天奇發掘出來,他到底是怎麽做到的?

“抱歉,弄疼你了?”

杜天奇沒有半點逼問的意思。

一手還嗬護般地把她的右臂輕輕讓出來,生怕傷到他。

他的身軀卻相反地壓上來,低頭,對蕭函慕的嘴角蜻蜓點水的一吻。

蕭函慕始終死死地盯著他,眼中沒有一點被撩動,隻有一片冰寒。

“你想要那塊鑽石?”

杜天奇的胃口不小,竟然敢朝她伸手。

“我想知道它的下落,小慕你知道有多少人想得到它的下落,又有多少人在追尋它的下落,你知道爸爸有多想把它拿到手,為了它,你的手臂悲劇了……”

他輕輕摸著她的右手臂,眼中光影錯亂,帶著令人迷醉的惑人帥氣。

“我不相信你。”

蕭函慕扭過頭去,閃開他再度落下來的唇。

在國外,她最厭惡的一項基本禮儀就是,隨便可以接吻,那很髒。

“你哭什麽,不過是一撮頭發,那是不是你媽媽的還是未知數,你就先哭了,這樣豈不是輸給了爸爸?”

指尖輕揩下她眼角的淚珠。

杜天奇正想再說什麽,蕭函慕身後的門板哐哐地被咂響起來。

“你與杜博誠的父子關係很密切?”

蕭函慕不顧身後的砸門聲,試探地掃了一眼杜天奇。

“蕭函慕!”

隨著一記深重的踹門聲。

蕭函慕隻覺得身體隨著被踹開的門朝前摔去。

杜天奇眼疾手快,一把抱住她。

把她護在懷中,躲向一邊。

覃炙

頃氣勢洶洶地站在毀壞的門前。

目光陰沉地掃向房間中的兩個人。

最後那雙如冰湛一樣的眸子落在杜天奇緊擁蕭函慕的腰身上。

“放開。”

他低吼一聲。

杜天奇立馬乖乖地把蕭函慕放開,聳聳肩,毫不在意地一笑。

“那我先走了,不打擾你們了姐夫。”

他帶著笑意衝蕭函慕擠擠眼睛,瀟灑地踏出了門。

“你們聊得很開心?”

覃炙頃一臉危險氣息地走上前來,一把甩上門,扼住蕭函慕的柳腰,大掌朝她柔軟的薄骨處狠狠箍去。

“看起來,你被摸得很愜意。”

“頃少,您變臉真快。”

蕭函慕麵無表情,定定地站在原地。

她知道覃炙頃肯定會找她麻煩,她也知道今天肯定逃不過去。

可是她現在的處境使她沒那份心思與他對峙,他想怎麽樣,都隨他吧。

蕭函慕把自己的思緒放到剛才杜天奇的話上。

從種種跡象表情,杜天奇似乎與杜博誠並沒有任何達成任何共識。

那就是杜天奇單獨行動,隻有他一個知道那塊鑽石的事情,也隻有他一個人在查了?

蕭函慕搖搖頭,不太像。

以杜天奇一個人的力量,他絕不可能查到那麽多。

一定要想辦法查清楚杜天奇的關係網,而且這個人不能再留。

“你變得也不慢,我是不是沒侍候好蕭總,讓你這麽不甘寂寞,找別的男人,還是我的小舅子。”

覃炙頃大掌在她圓臀處流連。

看到她一臉的冰冷,沒得到回答,卻看到她堅定地搖搖頭,眼中帶著認真的神情。

男人一下子就火了,指尖一扯一拉,蕭函慕上身的西裝鈕扣完全繃開。

隨著零落打開,露出被外衣包裹住高聳,著一件雪白單衫的她。

胸脯看起來也格外地豐盈圓滿,覃炙頃目光朝下看到她穿著絲襪的長腿,未及到膝蓋的職業短裙,眸色為之一深。

“覃炙頃你又發什麽瘋?”

怪她收購朔道還是在怪她與杜天奇單獨相處?

如今這賬,他要一塊算了?

“發什麽瘋?這是例行程序,天天騷擾你。”

男人說著,把她甩到剛才的門板上,口中噴出冰寒的威脅。

“剛才他是這麽對你的是不是,嗯?”

一掌落到蕭函慕的肩膀上,那裏正是她受了槍傷與臂骨的結合處。

她驀地一疼,身子哆嗦了下站立不住。

被男人有力的鐵臂撈起來。

“覃……”

蕭函慕隻來得及叫出一個字,餘下的便被洶湧的吻給吞噬。

“隻有我能取悅你,對不對?就算這樣你還要找別的男人,你找誰不行,找杜天奇,你就這麽下賤,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你偏偏找上那個杜天奇,賤人。”

“嗯啊……”

蕭函慕無助地低泣起來,她的理智還在,她的身體已經迷醉了。

她不知道這個身體是怎麽了,所有的晴遇不是都通過心的接受,才會發出的嗎?

為什麽她會感覺這麽痛苦,可身體卻異常地歡愉?

直到雙腿發軟到根本站不起來,覃炙頃才仿佛已經滿足了。

從她身上離開,像甩掉一個包袱一樣,扔到一邊。

下一刻,他旁若無人地抬步走

了出去。

通透微敞開的門縫,蕭函慕聽到他與已經拍賣完的那些來賓偶爾零星的低言聲。

覃炙頃弄得她身上又髒又亂,整間休息室裏麵都彌漫著一股男性麝香的味道。

蕭函慕躲在休息室裏麵,手機在秘書那裏。

她又不好出去,隻好呆到人稀少的時候,才緩慢地從裏麵出來。

“蕭小姐您在裏麵睡著了嗎?”

連秘書都走人了,索金和索超竟然跑來了。

蕭函慕訝異住了,沒想到他們竟然跑到這兒來,而且還見識到狼狽的自己。

被送回公寓的時候,蕭函慕才知道,這倆人早在暗中看著自己。

今天是見自己實在沒出來,這才守在門外,不知道要不要進去。

“你們不是覃炙頃的人?”

蕭函慕納了悶了,這兩人在她的眼前消失過一段時間,怎麽突然又冒出來了?

難道消失的那段時間,他們也是在暗在自己?

果真如此,自己又怎麽可能中槍。

“我們以後是蕭小姐的人。”

索超幹脆利索回答。

看到蕭函慕肩膀上一片紅漬,頓時急切道。

“蕭小姐的傷口又裂開了。”

兩人忙著在公寓需拿醫藥箱。

蕭函慕則脫了衣服,隻穿著一件吊帶背心,讓他們給上藥。

兩個人同時別開眼,上藥的時候還戰戰兢兢的。

蕭函慕在自己的公寓裏麵給兩人安排了住處。

她則把晉昊霖叫了來,連夜研究對付杜博誠的方法。

索超索金兩個人在書房門外扒了好久,也沒辦法看到蕭函慕與晉昊霖在裏麵做了些什麽。

頃少讓他們來監視蕭函慕,可連這樣男女獨處的危險時刻。

他們都查不出來,想到頃少會吃醋,也隻好把這件事情瞞了下去。

“……隻要弄到杜天奇的DNA檢測報告就可以,至於杜博誠的,用我的DNA就可以,等到時候這件事情掀開來,杜博誠休想再記掛朔道的存留了。”

蕭函慕笑了笑,眼中帶著抹狠色。

“小慕,這件事情一旦通曉天下,這對杜天奇可是深重的打擊。”

晉昊霖心頭有些不安道,為了收購一個朔道,沒必要讓帕瓦羅蒂身陷眾矢。

以後帕瓦羅蒂想要再往深裏下發展下去,會遇到無可測的阻力的。

“朔道的規劃你已經弄出來了,難道這件事情我們要中途放棄嗎?”

蕭函慕毫不在意,暗暗又想了想,把杜天奇推上輿論的高峰,這樣子能讓他忙活一陣,省得他天天記掛著自己的鑽石。

蕭函慕眉間掠上一抹憂思,這件事情隻有自己和閻敏知道。

杜天奇竟然能查得這麽徹底,會不會與閻敏有關係,那小子一向對她頗有意見。

“學長,這一次你去看閻敏,他……好不好?”

“就是那樣。”

晉昊霖拍拍蕭函慕的肩膀,淡笑著安慰。

“他已經是成年人了,能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你不要太把心思放到他身上,注意自己的身體。”

“他是閻叔叔惟一的侄子,是閻家的血脈。”

“就算你要告訴他,人生要怎樣走,他也不會聽你的,對不對?”

蕭函慕無奈而屈從地點點頭,兩個人商量完已經將近天亮,各自找房間睡覺,索超索金這才安心地回到自己房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