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杜博誠的狠
穿著華麗性感的蕭函慕,與沉穩儒雅,顯著商道儒風,處在中年的杜博誠交鋒。
一樣銳利的目光碰撞在一起。
周圍的一切瞬間變得虛無起來,所有的一切都成了布景。
這場宴會在刹那間仿佛隻剩下他們兩個。
在彼此的眼中看到凶狠的鬥誌,在那靈秀的水眸中張揚著肆無忌憚的侵掠。
在杜博誠打量、猶疑、驚訝最後直至不敢確定中。
他仿佛覺得自己看到了多年前,與他青梅竹馬,一同長大的蕭白薇。
除了那張DNA檢驗單不符外,眼前的女子,無一不是蕭白薇的女人,他的私生女。
連那仇恨的目光,都在訴說著一個呼之欲出的事實!
“我可是心心念念這一天呢,想給您個驚喜!”
蕭函慕說著,陡然欺上前,嬌柔的身子隨著輕輕地掂起腳。
雪白的頸子伸向依然高偉的杜博誠耳邊,輕輕吐露著芬芳,朱唇如血,吐出暗芒般的字眼。
“這份禮物我準備了十五年,杜董事長,您準備好接受了嗎?”
“哦?是嗎?”
杜博誠身體往後退一步,詭異地感覺渾身發冷,尷尬地朝四下看去。
當看到旁邊一片哢哢聲時,他不禁變色,想到剛才蕭函慕那極具曖昧的姿勢。
這種如果上了報紙,那還了得!
“驚喜就不必了,蕭總我們還是——”
“杜董事長不要急嘛。”
蕭函慕輕輕地一擺手,從門外頓時出現一個送貨的員工。
一邊推著高過人頭頂的豎長方形紙木箱子,一邊大喊。
“哪位是杜博誠杜董事長?”
“我,我就是。”
杜博誠聲音一頓,陰冷的眸朝身邊的蕭函慕盯去。
“蕭總,這不會就是你所謂的禮物吧?”
他要找繆安把這東西和那個送貨的員工一起扔出去,他直覺得這不是什麽好東西!
可是蕭函慕突然在旁邊說話,卻是麵朝媒體,引著媒體的目光朝這邊激射。
“這是帕瓦羅蒂的一番心意,送給杜董事長的,相信各位都想知道是什麽樣的禮物吧?”
聽到下麵一陣叫好低呼聲,蕭函慕凜凜一笑,掌控全場地輕舉手臂,令大家安靜下來。
“那麽,我就當著各位的麵打開了。”
她驀地轉身,朝送貨員工吩咐。
“打開。”
那箱子仿佛是特質的一樣,送貨的黑框眼鏡男人在旁邊一按。
接著聽到嘩啦一聲,那前麵的木質一麵在眾人的期待中緩緩撩開神秘麵紗。
隻見是一個穿著白紗的年輕女子,塗著血紅的唇和指甲蔻丹。
頭頂上的披紗與身上的白紗不同的,是紅色的,鮮紅如血,仿佛能擠出血水來,像罪孽一樣的紅。
場中頓時嘩然一片,此起彼伏的抽氣聲,紛紛竊竊私語起來。
“送給杜董事長的門嬌娘,希望杜董事長百年之後,能娶到這種女子,長眠地下。”
人家五十歲大壽,都等著說好話呢。
可她偏偏打算起了人家死後的事情來。
這不是來鬧場的,是來幹嗎的。
媒體記者手中的相相哢哢個不停。
個個都道帕瓦羅蒂這是來鬧場來了,兩家的梁子結定了。
送貨人員把箱子裏的女子挪出來,那白紗紅披頭的女子便露出全部的身體。
不知是怎地,送貨人員退後一步,或許是因為沒有扶的原因,她砰嗵一聲栽歪在地。
旋即腦袋與身體分家,裏麵血紅色的填充物灑滿一地!
乍一眼看去,仿佛是血海遍濺!
直到這個時候,眾人驚呼連連,才知道這不是一個真人。
而是一個木偶,一個栩栩如生的木偶!
“混蛋!辦事真不利索,怎麽把杜董事長的壽禮給摔壞了?”
蕭函慕上前一巴掌甩到那送貨人員的臉上,留下清晰的五指印後,把人訓斥出去。
在杜博誠歡慶一片的壽宴上,突然出現人身分家的木偶女人,而且還披著紅紗,穿著白紗,詭異至極。
有迷信的人,都在紛紛猜測,杜董事長這個五十大壽不吉利呀。
“蕭總你這份禮物還真是大啊!”
杜博誠冷冷地看著地上的木偶,看向向蕭函慕時,眼中迸射這劇烈的寒光。
他踏前一步,大手一把捏住她纖細的手臂,壓低聲音吼。
“蕭函慕,你、就是那賤人生下的賤種!”
現在,他再不需要驗什麽血。
現在他知道了,自己晚了一步,蕭白薇生的女兒已經回來了。
蕭函慕不退,反而迎上前去,張狂而罪孽地豔笑。
“杜博誠,我媽媽在紹聖山等著你。她孤零零十五年了,想讓你去給她作伴……”
涼涼地仿佛幽鬼索命一樣地凋零禁忌聲音,蕭函慕的表情,帶著瘋狂同歸於盡的炙烈。
“作伴?”
杜博誠重重地拽著她,摔到自己麵前來。
咬牙切齒地低下頭,躲避眾人的目光陰狠。
“我會成全你們。”
“杜董事長何必動氣呢,當著這麽多人,大家一雙雙眼睛可都在看著你這個壽星老。”
林澤上前,抓住杜博誠的手,企圖讓他鬆開蕭函慕。
“隻要我願意,這裏所有的人都不會說半句不利於我的話。”
杜博誠非但沒鬆開,反而攥得更緊。
那堅狠的模樣,恨不得殺了蕭
函慕也不解恨。
三個人氣氛僵冷住。
正在這時一身白色燕尾裝,帥氣如天使般的男子清亮華貴的聲音突然介入。
“爸爸,你們在聊什麽呢?”
他微帶著幹淨輕快的活潑語調,帶動著周圍的冰旋都跟著融化了。
緊緊攥著蕭函慕的杜博誠驀地鬆開手。
冷厲狠毒的臉上煞時間如冰融化開,變成了陽春三月的溫暖。
“天奇,來,給你介紹下,這位是帕瓦羅蒂的負責人蕭函慕,蕭總。”
他又變成一位慈悲的長者,愉悅地在兩人之間搭橋。
“蕭總,蕭函慕嘛,爸爸,我見過她了。”
杜天奇看起來精神奕奕,高興地握握蕭函慕的手,不為人知地微一施力。
這一動作令蕭函慕一下子就想到自己那段缺失的記憶。
渾身一抽,驀地別過臉去。
“我不太舒服,先去休息下。”
蕭函慕急急地奔出去,走之前在侍托盤中拎了一杯酒,跑到無人的地方狠狠灌了一口。
小腹處傷口直痛,再痛也彌補不了那已經失去了的空白。
她什麽都不記得了,最重要的是杜天奇到底知道多少?
他竟然知道閻敏。
要不要打電話給學長,讓他派人照顧閻敏的安危?
4144……克拉,他竟然也知道。
蕭函慕的神經又緊繃起來,再度糾纏起那段空白記。
她隻覺得渾身冰寒,無盡的恐懼朝她襲來。
被夜風一吹,吹拂起耳邊的絲發。
渾身激靈靈地打了個寒顫,仿佛從不遠處的幽暗裏麵傳來女子的嬌吟聲。
扔下酒杯,蕭函慕往暗處走了走。
那申吟聲更大起來,暢快淋漓,隨著那道女子的聲音起起伏伏地傳過來。
“嗯啊!頃!頃……再快點兒!啊——好深!人家好痛哦,頃……嗯啊,好舒服……”
覃炙頃?
蕭函慕身子定在原地,渾身無可自抑地發起抖來。
那女人的暢快的叫聲,變異一樣扭曲地傳到她的耳中,最後幻化成了杜冉雅的模樣。
覃炙頃與杜冉雅在這裏?
蕭函慕身子軟了下,幾乎跌下去。
她以為再不濟,覃炙頃也會與杜冉雅回他送給她的別墅,他們一夜良宵。
可她實在太高估覃炙頃那個男人了,他的欲望和無恥遠遠超越自己的預料!
轉身蕭函慕想走,目光觸到地上早已空空的酒杯。
她彎下身子,一步一步朝著聲音走去。
在觸到暗夜中影影幢幢的兩個交纏在一起的人時,她抓著酒杯,看也不看,就朝那兩人摔去。
“呀,嗚好痛。”
黑暗中仿佛是砸到了什麽人,聽那尖細的剛從晴遇中回轉過來的女音。
蕭函慕知道自己砸中了杜冉雅,而覃炙頃卻幸免於難。
哼!便宜你這對狗男女。
蕭函慕輕蔑地想著,轉身就走。
穿著十公分的高跟鞋,想要小跑地回到宴會很艱難。
蕭函慕身子還未到宴會門口,眼前突然黑影一閃。
她還沒有看清楚是誰,手就被人抓住,硬拽著往花園的樹林深處而去。
“甜心,你吃醋了?”
覃炙頃的聲音聽起來沒有任何險意,仿佛還很歡快的樣子。
斑駁的樹影中,蕭函慕看不清楚他的神情。
不知道覃炙頃盯著她一身暴露的衣穿,黑眸快要燃爆。
靠著極盡的自製力才能讓自己勉強不發火,欲火怒火一齊硬生生忍下去。
“你在說什麽,為什麽我聽不懂?”
蕭函慕涼涼地道,置身局外的冷漠再明顯不過。
“我知道你吃醋,蕭蕭,你不想我跟冉雅,那麽我隻對你……”
覃炙頃的話再曖昧不過,聽在蕭函慕的耳中卻變了味。
不讓他跟杜冉雅做,自己就要獻身,她是傻了才會那麽做。
“杜冉雅是你的未婚妻,你跟她做,再正常不過,我憑不讓你跟她做?
“還有,就目前的情勢來看,你跟我做才是不正常,頃少,請搞清楚你自己的身份,再來說這句話!”
“這麽說,我們剛才做的,你全看到了,嗯?”
“你剛才那麽說,我隻能這麽接,至於你說的那些話,我聽不懂。”
蕭函慕冷冷回擊,甩開他的手,轉身就走。
“好好好,你聽不懂就罷了,我們今天來說說你來這兒的原因,還有你穿這身衣服的目的好麽?”
覃炙頃的聲音溫柔地能擠出水來,蕭函慕掙脫不開他。
陡然抬頭觸上他冷如幽淵的目光,身子跟著一顫。
“我、我穿什麽,去哪裏,關你什麽事?”
他在這裏跟杜冉雅苟且,現在竟然來質問她,這是哪門子的道理?
“甜心,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現在應該帶著你的傷口,躺在床上休息,你能打扮成這樣,這麽不知勞累地跑來,看來你還有很多精力嘛?”
尤其是身可恨的衣服,到底是哪個免崽子給她穿上的。
覃炙頃決定以後要嚴格限製她穿衣服的種類,不過關的,絕不能穿在身上。
還有,今天到底有多少人看到她這副樣子?
“這與你無關。”
“閉嘴!你的事,哪怕一根頭發絲的事,都與我有關。”
覃炙頃火大地厲聲打斷她。
來到杜博誠的宴會,被杜冉雅給軟磨硬泡地出了
來,幾下撩撥,杜冉雅就潰不成軍。
覃炙頃想到今晚上杜博誠的那番話,想著以後要與杜冉雅生活在一起。
強烈要見蕭函慕的願望在心頭油然而生。
他像是完成作業一樣,在樹林中草草應付杜冉雅。
今晚打算早早回黎園,哪知道杜冉雅被砸中,急急忙忙地跑去就醫,就怕毀了容。
他卻在這裏見到了那個本該在床上躺著的女人,非但如此,她竟然穿得這麽暴露。
如果不是對這個女人記憶刻入了骨膜。
覃炙頃幾乎不敢相信,她就是自己一直以來見識的蕭函慕。
她一身職業套裝,尤其在自己麵前,擺出一副凜然不可侵犯的模樣。
可是背著他呢,她就穿得這麽露,她到底還想勾引誰?
覃氏裏麵的高層,是不是都是被她用這種手段勾引去了帕瓦羅蒂?
現在覃炙頃越來越肯定了。
“我不是你的,放開。”
蕭函慕掙紮著想脫離他鉗製的懷抱,隻覺得胸前一陣大痛。
低頭看去,覃炙頃的大手勾著她湧起的波兒。
“覃炙頃,我讓你放開。”
他簡直不知羞恥,肮髒到極點。
剛才他還有這雙大手托著杜冉雅的兩團白花花的臀部。
眨眼間,他竟然對自己的身體上下其手。
惱羞成怒,蕭函慕低頭一把抱住覃炙頃探過來的手臂,張口狠狠地咬上。
覃炙頃連動反應都沒有,冷冷地支愣手臂讓她咬個夠。
嘴邊傳來血腥的味道,令人惡心的鐵鏽味充斥漫延在口腔。
仿佛十五年前,媽媽的血凝固在整個小屋裏。
荒涼恐懼無望,各種雜意充斥在思維深處。
“咬夠了?”
感覺到她小嘴停下來,覃炙頃另一隻大掌捏著她雪白的後頸。
把她整個拎著,離自己有段距離,以便能看清楚她。
“留著點力氣,甜心,我會讓你滿足的。”
男人笑咪米地帶著勁力把她甩到一旁的樹幹上。
聽到她悶哼一聲,哇地一聲吐出了一口血。
覃炙頃這才知道,自己流出來的那些血全被她含在了嘴裏。
腳下一崴,蕭函慕身子抖動了下,歪了歪支愣在樹幹了。
身上的衣服被覃炙頃大力扯下來。
露出雪白筆直的長腿,男人輕柔地帶著欲念的聲音傳來。
“甜心,現在才是你該努力的時刻。”
不容置疑地打開她的腿,男人長趨直入。
“覃炙頃你出去。”
蕭函慕聲嘶力竭地低吼。
“你好髒,你滾出去,不要碰我,不要……”
她感覺自己仿佛成了第二個杜冉雅。
無法想象,蕭函慕作嘔地吐了出來。
連帶著之前喝下去的一杯酒,也跟著嘔了出來。
“不要碰我,你好髒……”
她再也受不了地呢喃著。
“蕭函慕,就是白薇的女兒,現在已經不需要再驗血了。”
黑暗之中傳來一道低厲的冷叱,隨著步伐地慢慢挪近。
感覺到那沉重穩岸的身影旁邊,又有一道黑影在輕輕跟隨。
“董事長,我們現在應該怎麽辦?”
“向蕭函慕下手……”
低低的聲音下著命令,正在說著。
眨眼之間杜博誠猛地止住了聲音,朝身邊的繆安橫開手。
“有聲音。”
在這樹林之中,他仿佛嗅到了某種隻適合這個黑夜才應該幹的事情。
他知道不遠處有人,所以帶著繆安悄悄走近。
剛才蕭函慕出來之後就一直沒回去。
難道是她?
杜博誠想到這兒,臉上猛擠出一陣陰滲的寒笑。
衝身邊的繆安擺了個手勢,繆安應聲。
別在腰上的冷刃刹時間摸出來,放到身後,帶著警戒一步步朝那黑影而去。
“嗯……”
蕭函慕忍受不住地低低嚶嚀出聲。
她已經聽到不遠處有人漸漸走了過來,狠命推拒著粘蟄在自己身上的男人。
卻不想竟然越是推拒,他粘得越緊。
仿佛是他故意惡作劇一樣,衝著自己狠狠地擁了一下。
可是不遠處那兩道腳步聲卻越發近了。
蕭函慕沒了力氣掙紮,仿佛是被覃炙頃安放在樹上的某種軟體生物。
隨著男人的節奏而起,沉沉浮浮。
她想要告訴他,有人來了,他們會被人看見的。
可是卻隻能狠狠咬著唇,生怕自己的聲音會招來人。
腳步聲越來越近,可也放得越來越輕。
可是覃炙頃卻在蕭函慕發出那道聲音的瞬間,便明白了她的意圖。
隻不過,他現在還沒盡興,他的兄弟也不高興。
何況身下的這個小女人,是時候該得到一點兒教訓。
她這副高高在上,仿佛恩賜的表情,總能令他發怒。
讓她憑空擔憂一些,倒也合算。
想到這兒,覃炙頃計算著那兩個人的腳步。
腿,酸軟地連一點力量都沒有。
腰部更是仿佛麻醉了一樣,連支撐起自己的想法都成了奢望。
蕭函慕感覺自己仿佛是被用完的一次性紙巾。
被覃炙頃扔下後,連被安撫一下的福利都沒有。
雙腿發抖地支撐起自己,蕭函慕盡力拚湊著早已經折騰得不堪的衣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