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不要這樣

後麵的男人眼疾手快,飛身縱上。

強悍的身軀猛然侵上前,把蕭函慕整個圈禁在懷中。

望著她絕裂的眉眼,覃炙頃皺起了眉頭。

平生第一次現出絲絲猶豫,看著自己手中的粉色**的針筒。

他培養出來的有益菌苗,好不容易弄出了一個“覃”字。

植入人的身體,便會在身體上麵形成粉色的突起,連貫起來就是一個象征他的“覃”字。

他也想過,在這嬌美誘人的身子上生生刻上自己的名字,可那樣太痛。

蕭函慕斷肋的三次手術,已經讓他氣憤得想殺人。

如果為這點小事再讓她痛,覃炙頃不知道自己會幹出什麽事來。

“乖乖地聽我說,這東西沒有害,它隻會提醒你,你是我的。”

“不要……覃炙頃,不要這樣,不要——”

蕭函慕無助地顫抖著,眼前突然浮現出杜天奇來。

她拚命地掙紮,卻隻換來覃炙頃粗暴的鉗製。

身體被扔上床,接著便感覺到褲子被褪掉。

蕭函慕一陣驚惶,無助地並攏雙腿。

感覺到小腹得一陣刺痛,她仿佛被逼到了崩潰邊緣。

尖叫著全力掙紮著,神智混亂,她嘴裏不住地低喊。

“杜天奇,不要!不要!”

覃炙頃手中的針尖循著她薄薄雪白的肌膚往裏刺去。

那個字需要在皮膚組織處綻放,所以,一定要種植在表皮。

拇指緩緩地推進,直到粉色的**全部被注入體內,男人陡然聽到蕭函慕顫抖的低喊。

大掌猛地一頓,覃炙頃的臉瞬間被冰封。

聯想以蕭函慕這個時候叫別的男人名字,而且還是在這個動作下!

他們做過什麽?為什麽也會在這個時候叫杜天奇!

手中的針筒毫無憐惜地拔出來,扔出去。

覃炙頃矯健的身軀猛地覆住她嬌弱的柔軟,一掌架住她的細弱的手腕,一掌捏住她秀美的下顎。

“杜天奇碰過你?怎麽碰的?什麽時候碰的?怎麽碰了?!”

“痛痛痛……”

身下的女人一個勁地呼痛,除了搖頭流淚外,什麽都不肯回答。

覃炙頃氣結,憤怒的扔開她,站起身往外走。

門外麵,傅陽正準備著塗抹的藥。

“少爺,趕緊給蕭小姐塗藥吧,要不,圖案會顯示不出來。”

“不用塗了!”

覃炙頃揮手把一幹瓶瓶罐罐的抹藥摔翻在地上。

橫了一眼傅陽,思索片刻,最後道。

“你去監獄,調出監控,看上麵有沒有杜天奇去找過蕭函慕!”

蕭函慕離開他的視線,也隻有她呆在監獄的這段時間。

杜天奇能接觸到她,也隻有這段時間!

覃炙頃狠狠地盯著地上的瓶罐,心頭突然升起股莫名其妙!

他為什麽這麽珍視那個女人,到底為什麽!

即使是身陷牢獄,她也不忘跟她那個帶著血源關係的弟弟搞上,就為了報複杜博誠。

這種女人,心裏麵隻有仇恨,沒有是非。

她已經扭曲了心理,他為什麽要珍視一個這樣的女人?!

覃炙頃想著,一腳踹開瓶罐,他竟然擔憂她疼。

不肯把自己的印記生生烙在她身上!

他竟然還在意她的傷才好,小心翼翼地不敢弄疼她!

既然現在一切都已經不存在,那麽要那麽珍惜她做什麽!

覃炙頃一腳踹開臥室門,撲進內臥,如虎似豹地撲上床。

蕭函慕正慢慢恢複情緒,剛才她有些失態。

早已經經曆過死劫了,她不應該為紮針這種小事而失了自我。

她正試圖馬自己的褲子提上,感覺到剛才皮下注射漸漸皮膚上湧起一片粉色。

接著周圍的皮膚都紅腫成了一片,高起皮膚有一指多高。

毫不在意地拿衣服蓋住,已經有了杜天奇之前的那一針,以後再有更壞的結果,也無所謂了。

心裏麵安撫著自己,蕭函慕突覺得眼前一黑。

抬頭就看到覃炙頃不知道什麽時候跑了進來。

那張俊美的臉萬年冰寒,狠狠地睇著她,蕭函慕絲毫不懼,揚起下巴冷嗔。

“你還想做什麽?”

“杜天奇,對你做了什麽?”

覃炙頃大掌伸過來,死死地握住她的左臂。

深寒徹骨的冷眸凝睇著她,注視著她每一分變化。

蕭函慕眉頭大皺,本能地扭頭看自己的左臂,眼眸深處劃過一道懼瑟,快到一閃而逝。

覃炙頃敏感地捕捉到了,仿佛意識到什麽,他緩緩地鬆開手。

隨著她的目光看向她的左臂,記得他從監獄把她帶出來時,她的左臂不腫成了一個大皰!

現在雖然消了,可那處依然紅通通地。

記得自己晚上撬她嘴巴,可這個女人堅定得很,根本半個字不漏。

“如果我說,我跟杜天奇做了,覃炙頃你是不是會把我從這兒扔下去?”

說到杜天奇,蕭函慕心情更敞亮起來!

當那份DNA檢測單出來後,她的心情一直都好得不得了。

杜天奇竟然不是杜博誠的兒子!

他們杜家終於絕後了!

當年杜博誠費盡心機傷害她媽媽,傷害她,隻因為媽媽生了她這個賠錢貨。

現在,曹偉芸給杜博誠生了個野種,嗬嗬!

有什麽比把這真正摔到杜博誠臉上,看到他痛苦的滋味更令她感覺痛快的呢!

蕭函慕找到了出口,覃炙頃把她扔出去最好!

“不會!”

覃炙頃堅決否定,看到蕭函慕眼中的意外時。

他冷笑一聲,靠進她的耳畔輕吐著氣。

“杜天奇碰過你哪裏,我要在那裏都烙上我覃炙頃的名字!”

“你,你簡直瘋了。”

蕭函慕瞠目地瞪著他,心頭亦害怕他會真的那麽做。

傅陽回來後,蕭函慕四肢被縛在床的四頭,呈“大”字形。

司宏要來給她吊點滴,也被拒出門外。

覃炙頃讓她反思,直到她有話想對自己說時,才放開她。

“錄相已經拿來,杜天奇一共找過蕭小姐兩次,而且第二次還……”

傅陽眼中現出片刻擔憂。

“恐怕蕭小姐左臂上的東西,有些來路不明了。”

“放錄相!”

覃炙頃嚴冷地站在屏幕前,眼睜睜地看著杜天奇推倒蕭函慕,掐著她的手臂,將個針筒往裏麵刺。

太遠的監控,隻照到了側麵。

而且杜天奇似乎在有意躲避著什麽,鬆開蕭函慕後。

他有意背著監控的方向,那針筒接著就不見了。

想到剛才蕭函慕無措到混亂,那樣清明幹練的人。

竟然痛苦地帶著求饒的聲音叫著杜天奇的名字。

覃炙頃隻覺得心頭又悶又堵,仿佛有一隻手在生生揪扯著一樣。

“杜天奇對她做了什麽?”

看蕭函慕手臂上的紅腫,一定是注射什麽了,男人抬頭望向傅陽。

後者抿唇未語,他當即冷叱。

“查清他!”

“是!”

覃炙頃回到臥室時,蕭函慕已經歪著小臉睡了過去。

男人坐在床邊,大床的一角陷了下去。

她似乎感覺到了不安,嚶嚀了一聲,手臂動了動,想要換個姿勢。

這一周,覃炙頃時刻控製著她,讓她平躺著睡,以免壓到斷骨處。

這幾天她養成了習慣,不再磨蹭著側躺著。

隻是手仍然不安份,喜歡放到身側,偶爾放到胸口處,壓著心髒。

每當這時,覃炙頃都對上她狠吻一通,直到把她吻醒,告訴她手不能放到胸口心髒。

一來二去,蕭函慕在睡夢中也長了記性,乖的時候會把手放到兩側睡。

不乖的時候會舉高過頭頂,悶悶地哼哼幾聲,然後繼續睡。

思維停留在此,覃炙頃就看到蕭函慕迷糊中睜開了眼睛,望著自己冷笑。

“想好處置我的方法了?”

“蕭蕭,乖乖地養好傷,我就讓你離開黎園。”

覃炙頃聽到自己的聲音,看到蕭函慕愣神和意外的表情,他補充道。

“但是,前提是你要做一頓令我滿意的晚餐,才能離開這裏。”

蕭函慕真正意外了,這個男人神經搭錯了?

先前還對自己凶狠無比,轉眼就這樣溫文和藹。

“隻要是你滿意就行嗎?”

看到男人點頭,蕭函慕訝異了,但臉上的表情很快便自然起來。

蕭函慕喝著被翻著花樣做的骨頭湯,伸脖子看看對麵的男人。

正襟危坐,吃頓飯像跟打仗似地,連臉都是冰的。

“這個……是你做的?”

蕭函慕從來沒見過覃炙頃紮著圍裙,在廚房忙碌的樣子。

她認為那一定很滑稽,雖然管家一直在強調,最近蕭小姐恢複身子的骨頭湯一直是少爺親自熬製的。

“不是。”

覃炙頃撇了眼長長餐桌對麵的女人,淡淡地否定。

蕭函慕臉上立即浮現出我就知道這樣的表情。

“除了這頓,之前全是我親手打理。”

男人冷不丁地補充一句,蕭函慕臉上帶著輕嘲的表情僵住了。

目光上上下下打量著對麵的男人,終於擠出一句話。

“你很喜歡中國菜?”

除非他老爸是個廚子,把滿漢全席當傳家寶,否則他怎麽可能這麽執著於做菜?

而且還頓頓做,還給自己做。

蕭函慕覺得覃炙頃的腦袋肯定是透逗了。

“相對國外來講,比較熟悉中國菜罷了。”

男人輕描淡寫,蕭函慕這時舀了勺湯。

張開小嘴吞下去,隻覺得唇齒留香,泌人心脾。

這樣熬製的手法已經到了爐火純青了。

覃炙頃竟然僅僅說是熟悉,他也太謙虛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