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去監獄

“蕭函慕與蕭白薇那個賤人長得太像!”

杜冉雅氣得臉頰發白,指著杜天奇恨鐵不成鋼地道。

“杜天奇,別怪我沒告訴你,蕭函慕極有可能是當年那個賤人生的賤種!”

杜天奇帥氣地吹著口哨,滿臉莞爾。

“姐,你發什麽火。蕭函慕是不是蕭白薇生的,去驗驗不就知道了。何況我們當初不就是想給她點教訓嗎,我可沒想過把人弄死!”

“我警告你,蕭函慕如果被放出來,我跟你沒完!”

“那好吧,我去查蕭函慕的身世,你繼續在這兒看好戲!”

杜天奇跑出去,回頭送給杜冉雅一個大大的微笑,陽光下他的笑臉幹淨而燦爛,惡作劇地衝她擠擠眉眼!

“你要去哪兒?”

“監獄!”

跳上自己精致紅色的跑車,杜天奇一路甩著車尾消失在視線之中。

林澤第二次來探視,唉聲歎氣,滿載失望而歸。

這一次,他連晉昊霖都抬了出來,可得到的仍然是蕭函慕沉默以對。

她再不出來,帕瓦羅蒂就真亂了,總部會指派人下來,連晉昊霖的職位都有可能被削掉。

蕭函慕也深深知道,晉昊霖有可能跟自己一樣,也在受著欺淩。

再不出去的話,她就會失去對帕瓦羅蒂全部的掌控權,所有的心血付諸東流,她恐怕要從頭開始。

即使是這樣也不要低頭,想到又要回到覃炙頃身邊,想到被他逼著做的那些事情。

蕭函慕曾經犀利卻亮晶晶的眼眸瞬間黯淡。

這幾天呆在這兒瘦得厲害的身子,再度不受控製地顫抖起來。

“媽媽,真的要我再退回原點麽?一切,真的要再重頭再來嗎?如果再從底層做起,媽媽,你還要等多久,我又怎麽再等得起?”

“喲,哭了?!”

林澤剛走,杜天奇就跟著進了來。

虧他是未來覃炙頃的小舅子,否則還真得經過層層排查,才能進得來。

“沒想到,你也有脆弱的時候嘛!”

看著她哭,杜天奇心頭莫名地一動,一股說不上來的滋味湧上來。

他稍稍側開眼,穩了穩怪異的情緒。

蕭函慕抬頭看了一眼,黯色的眸子失了往日的傲氣和靈動,隻剩下一片頹唐無助。

“杜天奇,你是來看我笑話的嗎?”

“當然不僅是看你笑話,還想來問你要一樣東西!”

杜天奇坐回探視椅中,雙手抱胸,擺出一副勝利者姿態。

昂起飛揚的眸,笑盈盈地正視蕭函慕。

“我已經把看守的人員都遣退了下去,這裏隻剩下你我了。”

蕭函慕垂眸,默默地把自己從上到下掃視一遍。

“你想要什麽?”

她還有什麽值得別人取的?

身體已經被覃炙頃從裏到外,玩透了。

這個血肉之身是媽媽給她的,清白毫無所剩,隻剩下還能勉強活著的肉體。

他想要一條腿,還是想要她的右手?

杜天奇變戲法似地,從袖中變出一支針管,在蕭函慕眼前得意地揚了揚。

“要你點兒血,蕭函慕,你不會這麽小氣吧?”

蕭函慕灰暗的眸一下子瞪大,望

著已經注有**的針管,驚恐地當即後退了一步。

“你想要我的血,那就應該拿個空的針管來,這裏麵是什麽,你要給我注射什麽?”

“你放心,我不會殺你,更不會有那種讓你老死監獄的變態想法,相反還會想辦法救你出去!所以,你乖乖地在那呆著,我就抽一點兒血!”

杜天奇猛然起身,豹子一樣撲上前。

一把按住蕭函慕,尖刺的針猛地紮進蕭函慕脆弱的手臂。

“杜天奇,放開!”

蕭函慕拚命掙紮,可是杜天奇死死地壓著她的四肢。

幾天來都沒好好吃飯,與一同關著的那幾個女人每時每刻混戰。

蕭函慕的力氣所剩無幾,眼睜睜地看著針頭刺進自己的血管。

杜天奇拇指往裏推按,一管透明的**注入身體裏麵。

感覺到那處肌肉猛地一股脹痛,蕭函慕本能地眼前黑了黑,身子軟下去。

“下麵,再來點你的血。”

針頭沒有被拔出來,在原來的地方,複又往外抽,由淡變紅的鮮血充斥滿了整個針管。

杜天奇暈才丟開蕭函慕,笑眯眯地望著自己手中的針管。

“蕭函慕,你安心在這兒呆著,我會救你出去的。”

“杜天奇,你到底想幹什麽!”

蕭函慕緩慢地支起身子,杜天奇這時已經走得無影了。

被送回牢房後,蕭函慕眼前陣陣發黑。

不知道是剛才被注射的藥物作用,還是幾天沒怎麽吃飯的關係,眼前仿佛出現了幻境。

一個個碩大圓潤的三明治在眼前飄過,她蔫蔫地閉上了眼……

覃炙頃怒不可遏地把眼前茶道師奉上精巧茶杯橫掃在地,雙眼狠狠地盯著林澤。

“你說她還在考慮?!”

那個可惡的女人,到現在還在跟她較勁!

好啊,就讓她在深牢大獄裏麵呆上幾個月。

他決不會再顧慮,那強絕的性子會被馴不服!

“頃少。”

林澤猶猶豫豫豫道。

“小慕現在連晉昊霖也在裏麵蹲著,她都不在意了,小慕這次是做了最壞的打算了。頃少,看在您與她有過合作的份上,就饒她一次吧!”

“我為什麽要聽你的?”

覃炙頃冷冷一哼,聽到林澤說蕭函慕連晉昊霖也不在乎了。

心頭驀地一開,仿佛清朗了很多。

可轉而又想,她這是要跟他死抗下去!

看了眼又奉上的一杯茶,覃炙頃不耐煩地重重一揮。

熱潑的茶水濺了那位美麗的茶藝師一身,他煩悶地低吼。

“給我滾!”

茶藝師果然滾了,可林澤還沒滾。

望著覃炙頃陰鷙的眼,寒徹心骨的暗黑仿佛泌入人的骨子裏。

林澤懦了懦,哀了一聲。

“那、我也走了。”

“傅陽!去監獄!”

憤懣地掃了眼滿地的狼藉,覃炙頃最終吐出一口氣。

咬咬牙衝傅陽吼了一聲,乘車往監獄而去。

毫不費吹灰之力地進去,覃炙頃皺著眉頭。

看著眼前成排成排的鐵窗鋼瓦,最後在獄警想要把犯人帶出來前,他製止住了。

“蕭

函慕怎麽樣?”

他問。

要真正去見到她,覃炙頃本能地不想看到她被什麽人拖著出來。

既然他來,就要親自去看她,並且在她毫無準備的情況下,他要看到最真實的她!

在監獄裏麵呆了這麽多天了,覃炙頃認為,蕭函慕就算再硬,也已是外強中幹!

“挺老實的。”

獄警回道。

古怪地看了眼,麵前這個衣裝筆挺,渾身貴氣逼人的俊魅男人,為他特有的權威性質問聲,不快地哼了一聲又補了句。

“到了這兒的人啊,有哪個敢不乖的?!你去看她吧,有事叫我!”

上麵吩咐要對這人周到一點兒客氣一點兒,獄警橫了眼覃炙頃。

除了人模狗樣的,也沒發現長得三頭六臂,虧他還以為哪吒來了。

覃炙頃一步一步地朝前監獄小門而去,冰冷的鐵窗,連空氣都帶著寒意,仿佛凍結了一樣。

在外麵是一種心情,來到這兒,卻是另外一種心情。

這兒的空氣困頓著,束縛著,昭示著自由的湮滅。

鐵窗裏麵收拾得很幹淨一目不了然,覃炙頃掃了一眼,身軀站定在鐵門之前,冷然屹立!

他精湛懾人的眸,幽暗地轉動,朝裏麵張望著看去。

意圖去找已經變得“老實”“乖巧”了的蕭函慕,瞬間本能地腦補著她雙手放到身前。

一副奴婢模樣,那高傲帶著靈氣的幹練眼眸,也變得溫順多情。

一瞬間,覃炙頃滿意地笑了,這個地方,還真是磨煉人的好地方!

他的一顆心突然躍躍欲試!

想迫切見到“老實”了的蕭函慕,那樣子的她,一定是自己想要的。

“喂!你找誰!”

突然一聲粗爆的低吼打斷了覃炙頃的思路。

一個剪著毛寸頭發的粗壯女人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竄到眼前,越過鐵門像個男人似地衝覃炙頃一拍!

覃炙頃眉梢不易覺察地一蹙,還是回她,“蕭函慕。”

在覃炙頃看不見的拐角處,有一張幹巴巴的床,上麵連床褥子都沒,隻有一個孤硬的床板。

蕭函慕倒在上麵,秀眉微蹙,緊緊閉著眼睛,蒼悴的唇緊緊抿著,不時地劇烈搖擺著頭,仿佛處在巨大的噩夢之中。

“哦!原來你找那個‘高知識分子’呀!來得正好,她這會兒,像個人樣兒了,見你啊,正合適!”

毛寸頭的女人說道,話中頗多不屑和輕蔑,使覃炙頃聽得一陣雲裏霧裏。

“蕭函慕,有人找你來了!快給我起來!沒想到你還真厲害呀,這種男人你都能拐上手,姐妹兒還真是小看你了!”

毛寸女人大聲吆喝著,隨手把蕭函慕拎起來,往鐵牢門口扔。

外麵那貴氣逼人的男人,能把所有閑雜人等給屏避。

還能如此威懾地站在鐵窗的門外,毛寸女人也不是沒見過世麵的,知道蕭函慕果然出身不凡!

不過,她不怕。

蕭函慕早被她給揍服了!現在是“百依百順”!

她如果真被撈出去,自己一聲令下,蕭函慕嚇得屁股尿流,也能把自己給撈出去!

蕭函慕神致低迷,身子虛弱,勉強依著毛寸女人的臂力,才被帶到牢房門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