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吃醋的男人
與杜博誠一模一樣的眼睛!是媽媽生前留戀至死的眼睛!
大小適中的眼形,彎彎地,眼尾往上翹,有股剔透的清澈,也許是黑眼球多過白眼球的緣故。
近看起來,深黑的眼眸,有一股深幽地吸人入深淵的沉淪感。
媽媽死前手中捏著的照片,杜博誠就有這麽一雙眼。
現在他把這雙眼睛傳到了杜天奇的身上。
不經意間還真會被他貌似純情陽光的天真眼睛給騙到。
“既然認識,何必握手?”
蕭函慕清冷冷地低頭,輕蔑地盯著自己被握住的手,她覺得惡心!
從杜博誠身上流出的血,她覺得惡心!
有時候她更恨自己,恨自己身上同樣流著那個男人的血!
她恨不得殺了自己,她恨不得脫離這股孽血!她恨!
“聽說你搶了我姐姐的男朋友?”
杜天奇一把甩掉蕭函慕的小手,像是扔掉汙物一樣。
順便在自己的身上擦了擦,仿佛眼前的人是個汙染源。
“也許吧。”
蕭函慕淡笑 。
“昨天晚上,我跟阿頃正在床上運動得火熱,誰想到你姐姐會突然冒出來,這還不是她自找的!”
杜天奇聽到這話頓時火冒三丈。
“原來我姐昨天受了這麽大委屈!”
蕭函慕無視他的憤怒,優雅地找了個位置坐下來。
“還想知道什麽,現在都告訴你。”
“我隻想讓你離開頃少!”
杜天奇驀地動作,欺身到蕭函慕麵前。
長臂陡然抓住她的衣領,拎到自己麵前。
“頃少雖然**,可他卻不喜歡**的女人!如果我現在得到你,你覺得自己還能搶我姐的男人?!”
“你也想勒死我?”
蕭函慕的衣領勒得她呼吸急促。
昨晚差點被覃炙頃掐死,脖子上所留下的紫烏於痕片片清楚在眼前。
杜天奇目光一冷,觸到露出來的那抹青紫,剛想動作,突然覺得身後一記冷風掃來!
杜天奇隻覺得腹部一記悶痛,被人從側方一拳擊中,痛摜上來,他大手不得不放開。
“我的女人,也是你敢動的?!”
覃炙頃如魔似魅的聲音響徹耳邊。
杜天奇世界突然傾倒,摔在地上,眼看著蕭函慕落到覃炙頃的懷抱中。
“頃少來得真是巧嗬!”
蕭函慕涼薄一笑。
“如果您能再晚上幾分鍾,說不定在這會客室裏麵,會有激。烈場麵上演。”
“甜心,除了我,你不能有別的男人。”
覃炙頃一反冷厲,俊臉一派溫柔之色,聲音也是柔情地似能滴出水來。
“你敢讓別的男人進入你的身體,那麽拿把鎖,把那裏鎖起來,怎樣?”
話落,成功感覺到懷中的柔軟的身子僵滯住,覃炙頃冷冷掃了一眼杜天奇。
“今晚讓冉雅來乾藍苑等著。”
他說著轉頭朝蕭函慕看去。
“剛才,你想對他做什麽?”
聽到這個男人找茬的語氣,蕭函慕忍了忍上湧的氣流。
“工作時間,我先回辦公室。”
“乾藍苑在哪兒?”
杜天奇有些不解,他怎麽從來沒有聽過這個地方?
“上次我送經冉雅的愛巢,她說很喜歡那裏,昨天是蕭函慕不對,你放心,今天我會讓她親自給冉雅道歉。”
蕭函慕聽了不由地氣上心頭,她昨天被杜冉雅襲擊,現在竟然要親自給她去道歉,這個覃炙頃是不是有毛病?!
“原來姐夫與姐有了固定的居所,難怪姐說不久就要結婚了呢!”
杜天奇眼睛轉得溜圓,帥氣陽光的臉微微笑起來,從地上站起來,他拿眼睛看著覃炙頃。
仿佛是在問,婚期定在什麽時候。
“我與蕭函慕還有公事要談。”
覃炙頃俊美的臉一點表情都沒了,聲色淡淡地敘道。
杜天奇趕緊告辭,走之前狠狠地白了一眼蕭函慕。
“希望你不要遺傳到小三的惡性,總是喜歡破壞別人的家庭。”
會客室的門被砰地摔上,蕭函慕身子僵在原地。
剛才杜天奇的話,她聽得清清楚楚,原來,他們早就已經知道了。
室中一片寂靜,針落可聞。
蕭函慕一直冷冷地對著門立著,一言不發,身子站得筆直,從背部那秀纖的影子來看,她顯然是在生氣。
覃炙頃也不急於跟她說話,坐回沙發椅中,他靜靜地欣賞眼前這幅秀麗的美景。
就在蕭函慕打開門想要走出去的時候,覃炙頃一記低冷道。
“你跟他是兄妹,卻想發生那種關係?”
“隻要能惡心到杜博誠,我不介意是怎樣的過程。”
蕭函慕聽了覃炙頃的話,半晌後,回道。
杜天奇與她是同一天出生的,不同的是,杜天奇隻是比她晚出生幾個小時。
蕭函慕之所以會知道這一些,當年媽媽對她說過。
杜博誠想要一個兒子,當初做的B超也顯然,她本來是個兒子的。
可是出生之後,她卻是個女兒。
杜博誠失望之極,發了頓脾氣後,卻在之後的時間之內聽到曹偉芸生了。
而且生了一個兒子,那個兒子就是現在的杜天奇。
蕭函慕沒興致跟覃炙頃爭論“兄妹”或者“姐弟”之分。
她從來沒有想過認杜家任何一個人。
當杜博誠派人在意圖想撞死她的時候,她就已經與杜家不共戴天!
“恐怕,你沒惡心到杜博誠,卻是先惡心到我了。”
覃炙頃不知道何時近到身前。
蕭函慕不由地暗暗生出戒備來,這個男人敢在自己公司無禮,絕不會讓他得到好果子吃。
“蕭函慕,我在國外認識一個專門研究女性貞操的科學家,聽說他做出來的貞操鎖,無痛創傷小,而且還舒適易用。那地方,隻給惟一的男人使用……”
“覃炙頃,我不過是個賤人,你何必費這種功夫呢。”
蕭函慕冷冷地,絲毫不為他威脅而撼動。
初時她隻是覺得這個男人變態的占有欲太令她震驚,而現在,她已經不屑了。
經過昨天晚上,他罵她賤人,還附送她一巴掌起,蕭函慕就已經心灰意冷。
她活著隻是複仇而已,她憑什麽奢望這世間有一個男人
,會多多少少給自己哪怕丁點溫存呢?
她的命運也會跟媽媽一樣吧,早亡,孤獨死去,帶著令杜博誠厭惡的性別,身歸黃土。
本來想狠狠扼製住她,想要讓她正視自己的憤怒,正視她敢找別的男人的怒火。
可是,在聽到蕭函慕這樣無望哀痛的快後,覃炙頃刹那間停住了動作,她是在意昨天晚上那一巴掌嗎?
還是她已經把自己昨天晚上無意中的失言放在了心上?
“小慕,不要違背我。永遠隻有我一個人,這樣,我才會對你好。”
將她輕輕擁進懷中,覃炙頃意外地感覺到這具身體的冰冷孤魄。
喃喃地,仿佛是在乞求聲調卻帶著令人無法揣測的強硬。
“這個稱呼是學長的,覃炙頃,你不要這樣叫我。”
蕭函慕冷冷地推開他,堅決打開門出去。
房間刹時間隻剩下自己,覃炙頃憤怒地一拳狠擊在門上,整棟房子跟著顫了顫。
拳頭上一陣青紫,傳來烈痛,他仿佛沒感覺到一樣。
俊美的臉扭曲而可怕,從含著金湯匙出生,到現在。
從來沒有一個人敢讓他不痛快,也從來沒有一個人能讓他心中這麽堵得慌!
蕭函慕是第一個,這個可恨的女人!
他越是想把她握在手心,這個女人就逃得越快,像兔子一樣,幾乎令他無法下手。
即使經過昨夜他憤怒之下的暴力,也沒能把這個女人打怕,她依然強撼得令他無法靠近。
她說過,要得到她的心。
可他覃炙頃想要一個女人的心,誰不敢雙手奉上,而她的,為什麽就那麽難呢。
連他今天特意的示好,重視她的事業,將大部分利潤通過企劃書都歸於帕瓦羅蒂,她的臉色都沒有好轉過。
到底怎麽樣,這個女人才能獨屬於他。
任他隨意剖解,隨意翻看,隨手拈來?
挨了覃炙頃那一巴掌,不是說一點兒用處沒有。
蕭函慕這幾天一直都很清靜,可以隨時去看學長,他為她擋的那些腐蝕性藥物灼傷的肌膚,已經開始植皮。
一向要求完美的晉昊霖總算臉上帶了絲笑意。
“等我好了,就出院,到時候幫你一起建立強大的帕瓦羅蒂亞太區!”
蕭函慕點頭,與覃氏的合作依然進行,隻是覃炙頃已經不再來騷擾她。
報紙新聞重又恢複了他一周換個女人的報道。
隻是令蕭函慕奇怪的是,杜家也在這個時候,歸於寂靜。
暴風雨前的平靜,最讓人擔憂。
蕭函慕不是沒想過,自己的身世以及接下來的動作,有可能會被覃炙頃傳到杜冉雅的耳朵裏去。
那個男人本來就對她存著玩弄的心思,如今被迫放手,當然得報複。
回家泡了一袋方便麵,又往胃裏這塞了個三明治,蕭函慕驅車趕回公司。
今晚加班,她與之前的三人小組研究杜氏,接下來的就要辦她自己的正事。
黃昏的夕陽金燦燦在她身上踱了一層溫暖的金色。
蕭函慕一身鐵灰色職業套裝,顯得幹練冷絕。
柔軟的發絲挽起來,嬌俏的小臉緊繃著,給人一種生人匆近的感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