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天真的眼瞳
眼看著覃炙頃對自己手腕上那指甲蓋大小的“傷處”產生了注意力。
杜冉雅不放過機會,蛇一般的身子妖嬈地偎向覃炙頃,誘惑地婆娑著男性的堅硬敏感。
“你說什麽?”
覃炙頃一把捏住她的手腕,那力道幾乎要捏碎了她一樣。
“她潑你?”
蕭函慕竟然身攜硫酸,這傷勢是硫酸傷的?
覃炙頃冷冷地在思考這個問題,杜冉雅卻以為自己對蕭函慕的汙蔑起了作用。
“炙頃你真是好壞哦,蕭函慕都讓她男人公然跑到家裏來了,為跟那男人偷情還潑我!你還護著她,讓她在咱們的床上睡……”
下麵的話杜冉雅沒敢說下去,覃炙頃冷凜深寒的冰眸猛地睇向她,驚得她尷尬住後。
兩隻媚惑人心的眼睛裝著可憐兮兮地仰望著麵前的男人。
“這麽晚了,我有讓你來黎園麽?”
按了按心頭竄起來的邪火,覃炙頃驀地起身,高大的身軀壓迫性地罩向杜冉雅,一字一句道。
“給、我、滾!”
杜冉雅孤伶伶地退出黎園,在覃炙頃威懾的目光之中,表現出最無辜最無助的孤弱可憐的樣子,踉踉蹌蹌地委屈地奔了出去。
管家張伯望著杜冉雅離開的背影,眼珠一轉,麵上一片忠誠不二之色規勸道。
“少爺這……杜大小姐也是杜博誠的掌上明珠,您就這樣把她給哄出去,恐怕、影響不好吧。”
覃炙頃不為所動,依然陰沉地盯著地上摔碎了的湯碗。
“杜大小姐是一個人來的,而且還沒開車,就這樣孤伶伶地回去——”
“閉嘴!”
覃炙頃驀地起身,神情危險而邪氣斐然地森寒低咒。
張伯縮了縮,堆起滿是皺紋的老臉強笑著。
想要再說什麽,被覃炙頃如冰似魅的寒眸一掃,噤了聲,隻好退下去。
覃炙頃往臥室而去,現場還留著混亂的後的遺痕。
精貴華麗能容納多人的大床,此刻已沒了佳人的氣息,變得冰冷孤寒。
男人遠遠地靠在臥室門外,冷冷地掃視著現場,突然邪魅的唇角驀地上揚!
杜冉雅當他是傻子麽!
現場混亂的痕跡一看就有超過五個人,地毯上薄薄的幾乎看不出原樣來的腳印,也標示著,進來這裏的不僅僅有那個野男人!
是杜冉雅帶了保鏢來。
覃炙頃微思,下了結論。
那個也不像硫酸,卻能灼傷人皮膚的東西,恐怕也是杜冉雅帶進來的。
蕭函慕渾身上下,哪怕一絲皮膚都沒逃過他的法眼,說那個女人帶硫酸進來,簡直可笑!
是該考慮跟杜氏聯姻的必要性了。
覃炙頃寒冰而森然地握起手掌,不過他也絕不會讓那個野男人好過!
從兩旁低矮的草叢中現身出來的幾個保鏢,簇擁著杜冉雅往夜之深處而去。
跑出去很遠,才將藏起來的車子調出來,杜冉雅渾身喪氣地往家趕。
真不知道炙頃為什麽要發她脾氣,她哪裏出錯了嗎?
直到進了家門,杜冉雅也沒有找出原因來。
垂頭喪氣地踢掉鞋子進了別墅,正好趕上中途睡醒下樓來喝水的
杜天奇。
“姐姐,你又跟覃大少聊到現在?我說你們既然還沒結婚,就不要貼那麽緊,小心讓他以為你不值錢!”
杜天奇帥氣的眉眼飛揚,穿著睡衣的修長身材勻稱結實。
因為剛剛睡醒,眸子清澈見底,發絲綣繾著揚起,帶著幾分陽光的稚氣。
“杜天奇,給我閉上你那張烏鴉嘴!”
剛被訓斥一頓在冷風中吹,杜冉雅又遇上教訓自己的人,而且還是自己的親弟弟。
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提起腳旁的尖椎的高跟鞋,對著他就扔了過去。
杜天奇習慣地躲到一邊,撇撇嘴決定不會理她。
“你姐快被人甩了,你就這個態度!”
杜冉雅不依不饒,衝去揪住杜天奇的睡衣領子,頓時袒露出一大片結實的古銅色。
“被覃炙頃?”
杜天奇不感冒地淡聲反問。
“他不是一星期換個女人,這有什麽稀奇的,你等著做你的新娘子就行。”
“這次這個女人已經超了一個星期!”
杜冉雅妒嫉地紅了眼。
“而且你知道嗎,我剛從黎園回來,炙頃竟然把那個女人帶到黎園去,那個女人是從炙頃的大床上醒過來的!”
杜冉雅想到這兒嚶嚶地哭了起來,仿佛受了多大的委曲。
“不過是個女人罷了,姐,沒人能比得上你。”
杜天奇安慰她。
杜冉雅眼圈跟著紅了,可憐不已地把自己手腕伸出來,把上麵那小塊灼燒的皮膚量出來。
“你看,這是被她弄傷的……”
“天奇你知道嗎,那個女人跟當年勾引咱爸的賤。貨長得很像!我懷疑,她就是當年那個賤。貨生出來的,可是炙頃還向著她。”
“你有證據?”
剛才一片淡然安慰的杜天奇眼眸一下子淩厲起來,噴火一樣質問。
“我在炙頃手上見到那個賤貨的照片了,不知道為什麽炙頃讓我去見那個女人,結果她們長得很相似。可竟然被說成是炙頃的姑媽,我懷疑她在說謊!”
“她是誰?”
杜天奇眼中燃燒起仇恨的目光!
“她叫蕭函慕,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當年那個賤。貨也姓蕭,叫蕭白薇!”
杜冉雅眼冒凶光。
“如果蕭函慕真是那個賤貨的女兒,她搶了你姐夫,就是蓄謀已久啊天奇!絕不能讓她得逞!”
“是叫蕭函慕麽,好!明天我去會會她!”
杜天奇一派淩色,修長的身軀緊繃起,蓄勢待發。
“小慕,他……就是你一直以來拒絕我的原因麽?”
出了手術室,晉昊霖執意讓蕭函慕陪在身邊。
大手緊緊握著她的小手,柔柔的眼眸心疼地望著蕭函慕臉頰上久久不去的巴掌印。
既然小慕那麽執情於他,為什麽他還要下這麽重的手打小慕。
晉昊霖小心而珍惜地深深握住蕭函慕的手。
這麽多年,他一路看著她走來,她那麽拚命地工作。
那麽不要命地往上爬,那麽想要掌控整個亞太區,原來一切都是為了那個叫覃炙頃的男人。
可是晉昊霖搖搖頭,眼中突然無望起來,自顧自地低喃。
“那個男人不是良配……他一周換一次女人,他不是個好男人嗬……”
蕭函慕緊抿著唇,低頭不語。
直到晉昊霖喃喃著睡了過去,她才輕輕地從他的大掌中掙脫開來。
幫他蓋好被子,蕭函慕俯身輕吻他的額頭,低聲說道。
“對不起學長,這裏有我的使命,我不能離開,讓你受苦了。”
蕭函慕跑去美容院呆了大半天。
午時,小臉恢複到平時的模樣,五指印全部看不見後,她才姍姍出現。
公司裏麵異常地秩序井然,她怪異了下。
昨晚事情發展得那樣激烈,她不相信覃炙頃會無動於衷。
以那個男人的激烈無情,一定會整出新的花招。
“召集各位新董事,我要開會。”
剛剛坐定蕭函慕就對秘書吩咐道。
那些新董事都是她從覃氏挖來的,這些人在覃氏呆得時間不短,更深熟覃炙頃的脾性。
蕭函慕認為是時候研究一下那個男人了,她要防備他下一步計劃,以防公司被他吃得連骨頭都不剩。
“蕭總,這是覃氏新發來的企劃書,請您過目。”
秘書乖乖巧巧地把手中的文件交上來,蕭函慕幹煉的以最快速度掃了一遍,最後落在最後的款項簽名上。
是今天新擬定的,也是覃炙頃的親筆簽名。
蕭函慕看著各方麵有利的於自己之方的條款,當即詫住了,正想什麽,秘書又進來了。
“蕭總,會客廳有人等。”
“誰讓你自作主張的?”
蕭函慕蹙起眉頭!
沒有她的話,竟然擅自把人帶到會客室,這不是強迫她見麵嗎?
公司沒這個規矩。
“蕭總,那位先生一定要見您,而且來勢洶洶的樣子。”
秘書小小的說道,退到一旁不敢吱聲了。
來勢洶洶?
蕭函慕笑了,果然,覃炙頃從來不會做賠本的買賣,剛給了她實際的利潤,轉眼就找上門來!
這次,他又想幹什麽?
難不成帶著人直接在她的公司,殺了她不成?
把秘書揮出去,蕭函慕整理身上的套裝,這就往會客室而去。
打開門,在規整有形的肅然公式化黑漆沙發上,坐著個身穿明色運動套裝的陽光男人。
他整個人安坐在沙發上,發絲深黑柔軟,雙手抱胸,微翹著唇角,長腿交疊,一副居高臨下興師問罪的模樣。
蕭函慕走進來,清眸注視著他。
“我是蕭函慕,您是?”
眼前的這個男人跟自己差不多年紀,蕭函慕看到他,心裏麵奇怪地升起莫名的親切感。
明明是眉眼都長得不相似,就連他玩世不恭的笑容,都是自己所厭惡的輕佻。
可是靠近這個男人,卻有股近似於熟悉感。
“杜天奇!”
杜天奇猛地起身,修長的身軀驀地逼來,對蕭函慕伸出來的手,狠狠一握。
“蕭函慕,你應該認識我吧!”
小手被他握到生疼,蕭函慕依然緊緊地盯著他。
現在她知道,為什麽自己會覺得這個男人熟悉了,就因為這雙眼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