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君皓軒探視 上
宮紫藺狠狠的瞪了一眼淩,邃轉過頭去,看著君子煜,“你後麵想到了什麽嗎?”
“藺兒,你應該知道這百官中已有三分之一的人被我收買,其餘多多少少也握著些把柄。”
“嗯。”宮紫藺點了點頭,這事她早已聽淩他們說過。
“所以,要他們背叛君皓軒不是難事,主要的是……”
宮紫藺看著君皓軒的樣子,腦中微微一轉便也知道是什麽,“兵權。”自古以來,天下要坐穩必須要手握兵權,方能保衛天下。
“對。”如此說著,君子煜便也歎了口氣。
“這玉璽拿來,想來也是為了這兵權之事,是吧。”
君子煜看著宮紫藺,果然知他者非藺兒莫屬,點了點頭,“是的。”
“我去幫你奪得兵權。”
“不行。”宮紫藺話語剛落,便遭到君子煜的強力反駁,“藺兒,我不能容許你有事。”她是他最在乎的人,他決不允許她去做這件事,成功便好,如果不成功,那便是!
“君子煜,我們是不是夫妻。”
“是。”
與那天宮紫藺前來已有兩日的光景。
君子煜雙手放在背後,站在那裏,雙眼看向石牆上那狹小的窗,望向天邊那一輪圓月,今日的月雖不及中秋佳節圓,卻亦是輪圓月,圓月圓月是要人們團圓,可今晚她卻要為了他,卻承擔危險。
想到那一張麵容,想到她因他而冒得險,心不由的更加沉重,仿佛是被什麽揪緊在了一起,有些疼痛。
“煜王。”
一句喊聲,君子煜眉目略挑,轉過身子,偏看到那一張熟悉的麵容,心間泛起一陣冷笑。
終究,他還是來了,半夜前來,不知是要堵誰的口。
嘴角上揚,揚起一抹笑,笑容間卻是伴著絲絲的嘲諷,“皇上,半夜前來不知何事。”
“朕有事與煜王說,你們且下去,切勿讓人打擾。”
“是。”
君子煜看著眼前沒有理會他的人,隻是轉過頭去,向一旁的人吩咐道,讓他們切勿過來打擾,麵上的笑容更甚,此番前來,絕沒好事。
鐵門砰的一下,又被鎖了起來。
“七弟,近來可好。”君皓軒勾唇一笑,笑容間皆是翩翩公子的風範,哪裏瞧得出一絲的陰險與毒辣。
“托皇上的鴻福,過的還可。”
君皓軒眉目一挑,笑容加深,走上前去,麵容中滿是關切,“七弟,有些事莫要太過執著,執著過頭了往往害了自己。”
“可做人一遭,沒有了執著也是不好的。”君子煜看著那張溫潤的麵容,一笑
兩人相對間,皆是伴著抹笑,可目光中卻是濃濃的廝殺。
片刻後。
君皓軒終是歎了一口氣,“七弟,朕知道你是在怨我。”
“皇上言重了,臣弟怎敢怨責皇上。”
“七弟,有些事情,朕也是身不由己。”
聞言,君子煜心間一絲冷笑劃過,身不由己!就憑這四個字,他母親的死,他兄弟的似死,還有他的死裏逃生和每年所受的責難都應該的嗎?
放在背後的手不由緊緊握在一起,可麵容中卻依舊平靜如常,君子煜勾起一笑,“皇上,這身不由己可真是個好麵目。”
那一句嘲諷的話語,讓君皓軒麵色不禁一僵,他沒想到他會這般光明正大的嘲諷他。
沒錯,他這皇位來的有些陰險,可是這皇位本就應該屬於他,他是長子且是太子,難道不應該成為皇上嗎?要怪隻能怪他自己為何不動隱藏光輝,讓父皇動了傳位與他的心思,他做的每一件事隻是為了保衛自己的皇位,怨不得他!
君子煜瞥了一眼那依舊噙著那溫潤笑意的人,曾幾何時,年少時候的他就是被這笑容給蒙騙,聽信了這小人的話語,才落得了此番下場。
“七弟,朕念及昔日的手足之情,還望你交出那道聖旨。”
“手足之情~”君子煜不由輕嗬出聲,目光中滿滿是諷刺,“皇上,你真還記的臣弟是你的弟弟?”
君子煜的反問讓君皓軒不由目光一頓,“君子煜,不要逼朕。”
“皇上,未免太看得起臣弟了,普天之下,誰還能逼的了你。”
“你!”君皓軒此刻也保持不了他那般溫潤的假象,赤目圓瞪,死死的瞪著眼前麵帶嘲諷疑問的笑容。他之所以每年讓這君子煜進宮,讓他試藥,其一是不甘父皇竟如此看重他,其二是為了出心口那長久被他壓製的惡氣,其三也是想讓他死!
“皇上,臣弟失言了。”君子煜拱手抱歉道,可那揚起的笑容那裏能看到那一絲的歉意。
君皓軒暗自吸了口氣,安撫了下自己的情緒,“七弟,莫要讓朕寒心。”
“皇上,這話似乎說反了吧!”
“君子煜,不要忘記朕才是天子。”君皓軒終是受不了君子煜那番嘲弄的話語,怒揮衣袖。
“所以,臣弟喊你皇上。”
“明白就好,交出聖旨,朕便會放你出來。”
君子煜聽著君皓軒的話語,放他出來,不是東西拿到手,然後編造一個證據,坐實他盜竊玉璽的罪名,然後在這牢房中殺了他,偽造成他自殺的假象嗎?這種話著實不應該拿出來騙他了。
“皇上,那聖旨,臣弟真心不知。”
“君子煜,不要高估朕的耐性。”
“皇上,臣弟就不解了,你怎麽會認為會有那聖旨的存在,如若有的話,當年臣弟就會宣讀那聖旨,自己做了那皇上,為何還會說父皇是傳位給你。”
“七弟,當日你便讀了,也無人會信。”君皓軒看了眼那麵帶笑意的人,他也沒有想到臨終時刻父皇竟然還是想著把皇位傳給他!心中不禁又湧起一股憤恨,想著以往的一切,看著君子煜的目光不禁也帶著一絲憤恨,已無法掩飾。
君子煜瞧見了從那君皓軒眸子裏流露出的憤恨,他會讓他更恨他。
“皇上,臣弟隻能說,聖旨之事是屬於捏造,臣弟不知!”君子煜垂下眸子,心中早就打定了主意。
“好!好!好!”君皓軒連說三個好,麵上偶有青筋爆出,“那就莫怪朕不念手足之情。”
“皇上,何時念過?”
“你!”
“臣弟恭送皇上!”
君皓軒最後狠狠的看了一眼君子煜,終於甩了下衣袖,拂袖而去。
君子煜看著那複又鎖上的鐵門,勾起一笑。
往後的幾日,這君皓軒想來有的要火大了。
腦中浮現出最後宮紫藺那般溫柔淺笑的麵容,不禁眸子一熱,他答應過她,待她回來之時,他便要出了這牢籠。
有些事要加快步伐了。
宮紫藺一襲粗布衣,頭發隨意的挽在頭上弄成一男子發型,別過頭去,深深的看了一眼這座有他的城池。
希望她過來之時,他亦可出來與她相會。
“夫人?”
宮紫藺轉過頭看向一旁的淩,
淺淺一笑,“這裏的事就麻煩您了。”
“夫人請小心。”淩鄭重其事的說道,心中早就已經認可她也是他的主子,想來,這世上有誰能像她這般堅強,不畏艱巨。
“放心。”宮紫藺笑著拍了拍這包袱,這包袱中可是有著那早已偽造好的聖旨,其它的事,她會隨機應變的,“對了,那個香影偽裝成我,在府中不會有事吧?”
“夫人,請放心,那府中也有我們的人,香影是不會出事的。”
“那便好。”宮紫藺纖腰一起,騎上馬車,最後的最後,轉過頭看了一眼那隱藏在黑暗的的街道。
君子煜,你等我順利歸來。
“駕。”宮紫藺抬起那馬鞭,用力揮下。
馬受了那力道,嘶叫一聲,前蹄抬起,向來遠方奔去,隻留的那揚起的灰塵,證明了這裏曾有一人存在過。
淩瞧著宮紫藺那遠去的身影,希望一切都會順利吧!
一路狂奔了兩個時辰,宮紫藺拉緊韁繩,馬奔跑的步伐停了下來。
宮紫藺望了眼那黑暗的地方,離軍隊紮根地還有兩天的距離,手緊了緊身後的包袱,她此次去的目的就是盜取兵符,獲得那軍隊的操縱權。
目光一緊,這場戰爭,隻許勝,不許敗。
宮紫藺深深的吸了口氣,揚起鞭子便又這麽揮了下去,時間緊急,必須盡快完成。
一日過去。
白日間。
皇宮中,大殿中內。
“這是什麽!”君皓軒大吼一聲,把那手上的奏章怒擲了下去。
下麵的官員看了眼那皇上怒目的樣子,連忙齊齊跪倒在地,“皇上請息怒!”
“息怒!你們倒是告訴朕,朕要怒何息怒!”君皓軒此時心中像是有一把無名的火在燒,這到底是誰傳播看來的,腦海中不禁出現一人揚唇淺笑的樣子,眉頭更是緊皺在了一起,不可能啊!他在牢中,怎麽可能,難道他暗地早已培養了勢力,但是這幾年他都派人緊緊瞧著,不可能會發生……腦中不禁更加有些淩亂。
“皇上息怒。”
“你們中誰能告訴我這件事!”
下麵一片寂靜,個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發一語。
君皓軒看著下麵無人敢發言的場景,胸口不禁更加的惱火,手指了指跪在前頭的人,“你,吏部侍郎你來說!”
“皇上,這……”吏部侍郎跪著出來,可頭卻不敢抬起來,這話要他如何說,說了要得了聖怒,不說也不是,這……
“說!”雙目圓瞪的看著眼前跪倒在地顫顫巍巍的人,這到底是誰傳出來的,他一定要查的清楚!
“皇上息怒啊!”跪倒在地的人,不由身子抖索了下,“微臣也是聽人說的,不知道是誰傳開來的,現在百姓間紛紛都在議論這件事。”
“百姓間到底如何說的。”君皓軒壓低了聲音,盡量的把心頭的怒火按壓下來。
“說……”吏部侍郎身子抖索了下,便沉沉的吸了口氣,“說先皇本是傳位給煜王,是因皇上您……”
“朕如何!”
“皇上,您暗中刺殺煜王,才導致煜王失蹤兩年,話說煜王的母妃便是皇上您派人,給……”說道後頭,那吏部侍郎是再也不敢開口了,怕再說下去,或許他的項上人頭也將不保。
“兵部侍郎,大理寺卿。”
“臣,在!”
“朕命令你們查出到底是誰在背後傳了這話語。”
“微臣遵旨。”
君皓軒雙眼一眯,他倒要看看到底是誰在背後陰他,君子煜啊!如若讓我發現你,便休怪他心狠手辣了。
“退朝!”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禦書房中。
“愛卿,有何事?”
“皇上,現如今,先前百姓間便流傳說這玉璽之事乃是嫁禍,現又出現這皇位之事,為了安撫民心,皇上是否。”大理寺卿看了眼上麵的人,想到先前吩咐的事,連忙低著頭,恭敬道。
“你是要讓朕放了煜王!”君皓軒不由的大聲說出口,讓他放了君子煜,豈不是放虎歸山了!
“皇上,您現在如若還關了那煜王,更會激起民心不穩,何況這玉璽之事尚且還有疑點,倒不如先送煜王回府,先穩定了那民心。”
“可,這玉璽便是從那煜王府中搜索出來。”
“皇上,請恕微臣鬥膽。”
“說!”
“如若煜王偷了那玉璽,怎會讓人這麽輕而易舉的從他屋子裏查到,這明顯是讓煜王坐實那盜竊玉璽的大罪,所以,微臣在想,或許這煜王……”
“愛卿的意思是?”
“徹查當初去搜查煜王府的人,看看裏麵的人是否真藏著什麽貓膩。”
“那,這件事便就交由愛卿去處理。”
“微臣,遵旨。”
“下去吧。”
“是。”
君皓軒看著那人走出了禦書房,雙目不由的緊緊皺在一起,那玉璽他是故意讓人放在那裏的,而放玉璽的人現在也早已去見了閻羅王,想來他是查不出什麽。
眉頭一皺,滿是不甘心。
現在唯有放了那君子煜,否則民心不穩,怕也給君子煜撈了什麽好處,要讓君子煜消失,方法還很多,現下,先讓他多活個幾日。
宮紫藺終於在過了兩天後的晚上趕到了那軍營之地。
觸目而及的便是一個個軍營整齊的排列著,軍營前是那一排排軍隊各自在巡邏,宮紫藺緊了緊手中的包裹,目光中閃過一絲凝重和狡猾。
現在必須要打起精神來。
“駕~”一揮馬鞭,便朝著那軍營奔去。
“站住。”
宮紫藺不出意外的被人攔截了下來。
“你是什麽人,這裏是軍營重地,旁人快點走開。”
“我奉皇上旨意,前來找將軍。”
“皇上旨意,可有憑證。”
宮紫藺從包裹裏掏出原先就準備好的聖旨,“有皇上親筆所寫的聖旨,可還有假!”
“大人請稍等,我等先去稟告將軍。”
宮紫藺從馬上下來,目光向裏頭張望,腦中回想著君子煜說的話語,楊啟林手握著晉國五十萬大軍,乃是晉國大都兵力,君皓軒手裏也隻是十五萬而已,所以若能得到楊啟林手中的兵力,與他們來說必定是如虎添翼。
宮紫藺如此想著的時候,便瞧著一個身軀壯碩的人出現在目光中,麵上皆是軍人的威武和滄桑,那骨子裏的氣勢乃是那長年累積下來,不是尋人可比擬的。
見那人越來越近,宮紫藺忙牽起一笑,拱手道:“在下見過楊將軍。”
“聽下屬說,你帶了皇上的旨意。”
“是。”
宮紫藺見楊啟林的目光中包含著懷疑,心中早已料到,從包裹中掏出一枚章,遞到楊啟林的眼前。
“這是?”楊啟林目光掃向那一枚章,這個章似乎在哪裏看到過?
“這是林世龍元帥贈與我的一枚印章。”
聽聞林世龍這三個字,楊啟林麵上一片激動,看著宮紫藺的目光不再是那原先的懷疑,“你認識家師?”
“見過幾回。”宮紫藺淺笑道,幸好君子煜告訴了他林世龍與楊啟林的關係,給了她這枚林世龍隨身的印章,不然要取得楊啟林的信任倒是頗有些難度,君子煜也告訴過他,楊啟林從十歲便是跟在林世龍身邊,他現在的身份地位也是靠林世龍的拉扯,為人正直,要取得他信任,便不能用些小人手段,需要讓他覺得你為人正直,值得信任。
“這印章,家師從不離身,連我問家師要過幾次,家師也不舍給,現如今家師把這章贈予你,想來家師應該極為看重你。”
“楊將軍言重,我不過是個舞文弄墨之人,輪這戰場上的事,及不上楊將軍一根毫毛。”
“不知你叫什麽?”
“在下上官慕容。”宮紫藺一笑,腦中馬上便是這四個字,反應過來時卻已經脫口而出。
“上官公子,那為何你會有皇上的聖旨。”
宮紫藺淺淺一笑,果然這楊啟林也非是個好糊弄之人,剛想開口說些什麽時,卻聽聞背後傳來一記熟悉的聲音。
“楊將軍。”
這記聲音傳入耳畔,宮紫藺微微一愣,這聲音?難道是!
“祭祀大人。”
楊啟林那一臉驚訝和驚喜的樣子傳入眼中,宮紫藺頓了下,頭慢慢的向後轉去,那一張絕美淡然的臉龐,渾身透著是謫仙般氣質的人映入眼中,那張熟悉的麵容,曾經次次幫她,心眼微動,收斂了心中的激動,此刻的她不過是一名普通的男子,想來他也不會知道,隻是……
她明明易容了,為何他看著她的眼神,卻出奇的熟悉,眼神中流露的神態,好似他已想念她了許久,他和她已分離了千世。心一緊,忙低頭,錯開他投來的目光,那道目光讓她心中莫名的急促。
“祭祀大人?”楊啟林有些疑惑的看了看南宮塵,遂又看了看宮紫藺,眼神來往於兩人之間,難不成祭祀大人認識這上官慕容?
“楊將軍。”南宮塵收起看著宮紫藺的目光,轉頭看向那一旁的人,掛起了如往常般略微帶著疏離的笑容,“好久不見。”
“祭祀大人,可認識上官公子?”
上官公子?南宮塵眉間微動,看向那宮紫藺的目光不禁染上了幾許笑意。
宮紫藺微微抬起頭,便是看到那一抹略帶笑意的目光,為何,她總覺得他認出她來了。
“認識。”
兩個字落地,宮紫藺一臉驚訝的看向那依舊淡漠的人,隻是從他眼光中的一絲輕笑中,她知道他早已認出她來了。不由心中一絲溫熱劃過,這南宮塵啊~
“祭祀大人,原來識得上官公子啊!”
“嗯,許久之前見過幾次,卻不知她是否還記得。”
南宮塵那一臉淺笑的模樣,還有眼中閃過的幾絲揶揄,宮紫藺不由一笑,“怕是想忘都難。”
“那就記得一輩子吧!”
他的話語飄進她的耳裏,她微微一愣,映入眼前的卻是他那極其認真的模樣,眼光不由一眯,再睜大看時,便是如尋常般淡淡的笑容。
或許是她瞧錯了吧。
“能與祭祀大人認識,當然需銘記一輩子。”
“記得你說的。”
啊?宮紫藺一愣,遂看向南宮塵那揚起的唇角,便也淺淺一笑,“好。”
“這好啊!祭祀竟然跟上官公子認識,而這上官公子與家師也是舊相識,這算不算緣分啊!”
“將軍,緣分本就是個奇妙的東西。”宮紫藺看著眼前大笑出聲的人,嘴角淺淺一笑道。
“哈哈,說的好。”
宮紫藺本就是個女子身,而這楊啟林卻是武夫出聲,她自當承受不住那楊啟林連連拍她肩膀三次,硬生生的抗了下來,扯起一抹微笑,卻在心底罵了這眼前那五大三粗的人好幾回。
南宮塵明顯看出了宮紫藺那硬生生壓下的疼痛,開了口打斷了楊啟林還想說下去的話,“楊將軍,這夜漏更深的,不知是否可與將軍與那帳篷裏敘說。”
“這,當然好啊!”
這南宮塵是晉國人們心中謫仙一般的存在,能與他坐席長談,想來是許多人日日盼望的事,這楊啟林自當也應的高興,本來對宮紫藺還心存疑慮的心瞬間已被那一份欣喜所替代,想著這上官公子竟然與南宮塵是舊相識,而他應該不會是個會欺騙的人,故沒有想到,這南宮塵不是個會說謊的人,可是不揭穿不代表是說謊。
三人便進了這軍營,走進了其中最大的那個帳篷裏。
“我楊某何來有幸,能與祭祀大人今日相敘,還得已認識家師信任的人。”
“將軍言重了,是在下得以有幸能見到在戰場上威武英勇的楊將軍,楊將軍這身以一敵百的本領想來是許多人終極一生也不能有的。”宮紫藺笑道,這馬屁話誰都愛天,自古以來,什麽都能穿,就馬屁拍不穿,所以她自然撿著那楊啟林愛聽的話來說,而楊啟林顯然十分的受用,看著宮紫藺的目光不禁也柔和了許多。
“是上官公子高抬了。”雖然心中十分歡喜那番話語,可有些正事楊啟林也沒有忘記,不然幾句好話便讓他糊了腦子,又何來手握兵權鎮守這邊疆,“不知皇上交予上官公子何事。”
聽聞楊啟林的話語,宮紫藺臉色故作凝重,深深的歎了口氣,惹得本是有些笑意的人也不禁麵露出擔憂的神色。
而南宮塵此刻倒是頗為有些好奇,他不是不知道這君子煜此番在晉國的動作,也不是不明白他的用意,而她此次來這軍營必是為了那兵符,所以當他得知她要來軍營的時候,也顧不得那些人的反對,隻身前來,怕的就是她有什麽危險。
握著那茶幾的手不由的一緊,他明白君子煜的苦楚,而這檔子的事想來肯定是她自己執意而來的,可是心中不由還是對君子煜有些責怪,明明先前答應過她,不讓她有危險,可現在卻讓她走進那最危險的地方。
目光一凝,看向那故作凝重的佳人。想起他出來的時候,從小照顧他的人一臉搖著頭歎息的對他說,她必是他的劫。或許是吧~可有的時候,便便就是如此,或許老天爺也愛玩這些東西。
“夫妻是不是要同甘共苦。”
“是,可是……”
宮紫藺食指抵住君子煜那想繼續開口的雙唇,“沒有可是,這件事便聽我的。”
“藺兒~”他知道如果說了這事,她肯定會義無反顧的去那邊境為他騙取兵權,所以他才不願告訴她這玉璽的用處,他真的不願她冒這個險。
“君子煜,待我回來之時,你一定要從這牢中出來。”
“藺兒。”君子煜看著那張麵容,那張麵容不熟悉,可那般的神情,他不由心中一緊,心仿佛被什麽牢牢鎖住,雙手張開,用力的抱住眼前的人,似要把她融入骨髓一般,“好,但是記得如若有什麽危險,保命要緊。”
“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