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斷袖之癖? 下
高掛的日頭漸漸的逐步滑落,黃昏的夕陽下,皆是殘紅,映入眼中,滿是淒涼的場景,夜幕驅趕了那抹殘紅,殘月高掛,寒風敲打樹上枝葉。
宮紫藺躺在床上,這君子煜被帶走已差不多有了五個時辰,可這五個時辰中也沒有傳來什麽話語,也沒有人說要帶她入皇宮審訊,隻是有人守在這房門口,倒有些耐人尋味。
待到月更上稍,夜更加的漆黑,宮紫藺勾起一笑,身上不知何時已換上了夜行衣,麵容上那是那胎記無顏女,倒是一名普通男子的臉。
這幾個人想困住她,是癡人說夢話了。
從懷中掏出藥罐,打開門的同時,那守在門口的侍衛轉過頭的時候,吸入那藥粉,紛紛跌落在門口,宮紫藺把這兩人一腳踢進那草叢中,便起身,躍上屋頂,朝那樹林飛去。
他讓她去那樹林便是有什麽東西想讓她去拿,或許有什麽事要她做。
或許,是那真正的玉璽便在那裏!
想到這點,那身影不由的更加快速,來往於屋頂間,亦是惹來一陣清風。
不過隻是片刻,便已到了那樹林。
宮紫藺停了下來,目光不停的打量四周,映入目中的皆是那一顆顆的樹木,這木屋到底是在何處?
目光一眯,遠遠的似乎有一道身影正站在那裏,似是是在等著她走進。
夜色模糊,殘月躲於雲後,那人的麵容瞧不切實,可那衣衫,那般的站姿,她腦中一向想,便已知曉是誰了,抬起腳走了過去,月光終於穿透雲彩,灑落在這片樹林中,那張噙著笑容的臉落入眼中,她不由滿是無力的一笑,“淩,你為何這麽喜歡穿這紅衣。”
“這不好嗎?”淩微微一笑,這紅衣張揚,與他倒也相襯,目光一眯,伴著一抹笑,眸中似乎有什麽開始不同。
不知為何那雙眸子此刻讓人生覺一陣酥軟,有種落入裏中不可自拔,明知是蠱毒卻依舊步步向前。
宮紫藺心一緊,意識到些什麽,連忙用力甩了下腦袋,提起內力不讓自己的思想受控製,隨即裏麵一拳向那麵前的人揮去。
“夫人,不用如此討厭我吧!”淩身形忙向後閃去,一張臉上笑得滿是無辜,卻亦有種欠打的感覺。
宮紫藺一笑,笑的那叫做一個嫵媚,即便現在是男子臉蛋,依舊有些嫵媚的神態浮現,笑著一步一步緊緊的向淩走去。
淩步伐慢慢的向後退去,觸及到宮紫藺那抹嫵媚笑容時,目光微抖,嘴角的弧度不禁有些龜裂,他是不是玩過火了?
“淩,不錯嘛~這功夫到時爐火純青了嘛~”宮紫藺雖帶著笑,可那目光哪裏能看到一絲笑意,遍及處皆是冷意戳入人的心窩。 好樣的,玩人玩到她身上來了,當她是什麽!貓被惹急了還會抓人,何況是她!
“哪裏哪裏。”淩連忙擺了擺手,此刻唯有尷尬的笑著,他不過是玩玩而已,沒必要如此看著他吧。
“別客氣。”弧度加深,笑容更加擴散,“都敢來用在我身上了,不誇獎你豈不是駁了你的臉麵。”
“夫人,你現在易了容,我當然要確認下。”
確認你個頭!宮紫藺狠狠的瞪著眼前笑著的家夥,要不是她心神較為堅定,內力較為獨特些,此時此刻她莫不是要被他給迷了心智,被他牽著走!
“淩,話說,那情意綿綿用在你身上,肯定是十分好看!”一笑,一股陰冷的風劃過,席上麵前人的心窩。
淩嘴角一僵,笑容不由更加的凝結,這……他錯了還不成了嗎?
“夫人,正事比較重要!”
正事!哼~
宮紫藺停住了那步步緊逼的腳步,狠狠的蹬了他一眼,“快帶我去!”
“是,是,是!”淩連忙笑著應道,這夫人絕對不能亂開玩笑,否則死的就是自己!情意綿綿~想起這個,淩連忙身子一縮,他還沒有忘記當時把這東西給別人用的時候,別人的樣子,算了吧~
宮紫藺緊跟著淩的腳步穿梭在那樹林間,看著周圍那形狀相似的樹木,越走到裏麵目光遍及處,個個都看起來差不多,她怎麽覺得這像是個迷霧森林。
“夫人,請緊跟著屬下。”
宮紫藺聽言,忙步步跟著淩,未免自己走丟,幸好當時陌寒沒有往裏麵走去,否則她還真別想走出來,話說,這樹林何時這般大了?
“夫人,我們早已出了府。”似是明白宮紫藺的疑惑,淩開了口道。
宮紫藺聳了聳肩,就知道。
走了大約有個半個時辰的樣子,終於眼前出現了一個小木屋,屋中略微有那黃色燭光搖曳,在這充滿黑暗的樹林間倒有些詭異的感覺。
來到木屋口,淩打開房門,“夫人,請。”
宮紫藺走了進去,便看到陌寒,絕,香影,三人都在裏麵,不由眉頭一緊,這發生了什麽大事了嗎?需要這四人齊齊相聚。
“夫人,莫急。”
聞言,宮紫藺目光看向香影,莫急?那這般是?
“夫人,主子怕這段時間夫人會有什麽危險,便叫我們都過來,何況此時也是個敏感的時間。”
聽聞香影的回答,宮紫藺眉頭一動,這到底要發生什麽嗎?
“夫人,給?”
那威武的麒麟裹著那金身,一瞬間讓人別不開目光,宮紫藺瞳孔一縮,目光從那麒麟向上看去,“這是?”
“玉璽。”
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宮紫藺嘴角微抽,怎麽君子煜身邊有兩個惜字如金的家夥,看著陌寒的目光不由有些無力,“我知道,可這給我是做什麽。”
“主子說,隻要交予夫人,便是。”
“哦~”宮紫藺峨眉一挑,敢情這人真想讓她隨便玩弄啊!嘴角的弧度略微上揚,不知在打些什麽主意。
“君子煜此時被君皓軒抓去,你們有何想法。”宮紫藺掃過那四人,目光間有些凝重。
“君皓軒最近已得知先皇留給主子的聖旨。”
陌寒的話語落入耳畔,宮紫藺心猛地一驚,那人既然已知道了有那聖旨的存在,必是絕不會留下君子煜,也必然會懷疑這幾年間君子煜的偽裝,何況此時此刻玉璽還遭人偷走。
“他為何在這節骨眼上拿著玉璽。”宮紫藺看了眼那玉璽,這擺明是個燙手葫蘆明明知曉君皓軒已知道這聖旨的存在,還拿這玉璽不就是讓他抓自己嗎!
“玉璽早於一年前便已在了主子手裏。”
一句話,宮紫藺怔住在了原地,目光牢牢盯著那陌寒,用力的咽下口水,這……敢情這玉璽都失蹤了一年,為何這君皓軒竟然沒有任何一絲反應在!
“你……是說這玉璽一年前已被君子煜拿走,那君皓軒沒有任何動作嗎?”宮紫藺指了指那玉璽,滿眼不敢置信瞅著眼前的四個人,玉璽便是天下,這玉璽被偷,何來如此平靜。
“這個,不知。”四人皆是搖了搖頭,這個曾經他們也想去查探什麽,隻是主子沒說,他們也不好私自行動,便也隻能作罷。
宮紫藺眉頭緊皺,君皓軒當初平靜對待,為何如今卻是這樣大張旗鼓的把君子煜帶走,以私盜玉璽的名義,他到底想怎麽做?
“君子煜,既然早已料到君皓軒會有這步,那他說了什麽嗎?”
“主子,隻說一切聽從夫人的。”
宮紫藺現在真想一巴掌拍死君子煜,他倒好把什麽事都扔給了自己,一個人隻要應付這君皓軒。
“若我今天和他一起被帶走,他打算如何辦!”如果今天不是她執意不走的話,他這算盤必究玩完了。
“主子不會讓夫人你和他一起去的?”
宮紫藺看了眼淩那本是嬉笑的臉上如今卻是有些沉重,有些不解,難不成君子煜還會橫遭不測?
“皇上每年都會以不同的名目讓主子進宮,
每每都是半月有餘,待到出來時身子便是一股子虛弱,發生了什麽,主子不說,我們也沒多問。”
淩的話語落入耳畔,宮紫藺的心更是揪緊在了一起,每年都要招進宮中,每次出來都是虛弱一片,君皓軒到底對他做了什麽,怪不得白日間,那些士兵要帶走他時,他不發一語,原不是料到,是早已習慣。
手指不由的曲緊成拳,指尖嵌入掌心,“如果我和他一起進去呢?”
“主子不會讓夫人一起被抓,如若真是如此,主子早已命我們把夫人救出來。”
心間一股哭泣的感覺席上腦中,目光深邃如海,他到底在裏麵經曆了什麽,如今君皓軒已經知道了那道聖旨,是否就是……
“君子煜,知不知道君皓軒已經知道那聖旨的存在。”
香影搖了搖頭,“不知道,這個消息也是淩下午才打聽到的。”
宮紫藺緊緊咬住下唇,那君子煜根本就不知道這件事的存在,那他現在在那皇宮中豈不是……想到這個,神色滿是擔憂和緊張,“現在我們先準備把君子煜救出來。”
“如何救?”
宮紫藺目光膘向那玉璽,嘴角一抹狡黠的笑容,“當然是借這玉璽。”
回到房中,宮紫藺伸了一個大懶腰,與陌寒他們計劃著是,不自不覺就過了一個半時辰,現在大概再過個兩個時辰樣子又該是白天了。
嘴角略微上楊,她現在可是萬分期待著待會太陽衝破黑暗時,那皇宮中的人該是怎樣的模樣!
君子煜一個人在這宮中不知道會出什麽事,與其這樣,還不如進了那宗人府,起碼聽陌寒說過,宗人府裏也有絕情門的人。
腦中不禁回想起,剛才陌寒告訴她,其實這晉國有一半的官員都有把柄在絕情門手裏,而又三分之一的已經聽從絕情門的吩咐了,而那皇宮中也早已安排好了眼線,如若不是主子自己願意,不然那君皓軒斷沒有機會動君子煜一根汗毛。
宮紫藺心不由有些沉重,走到窗前,望著那輪月高掛天空,眉目間是緊皺一片,不知今晚他是否過得安穩,那君皓軒是否又對他做些什麽,他是否還是這般繼續的偽裝下去。
想到君皓軒已經知道那道聖旨的出現,眉間更加皺緊在了一起,不知道君子煜現在知不知道,本來剛才想夜探皇宮,可是這想法一說出來就被陌寒,淩給阻止了,說是今晚君皓軒本就想來個甕中捉鱉,早就懷疑起了主子,今晚去了,不就是給君皓軒落了個口實。
深深的歎了口氣,連帶著看著那抹月的目光也深邃一片,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靜待白天,還有那早朝時,那些官員是否如他們所想的做。
收起了目光,宮紫藺垂下了頭,邃朝那床走去,現在先養足精神,明日還有一場仗要打。
曙光初露,大街上本應是安靜的,此時此刻卻是吵鬧一片,一群一群的人圍繞在一起,隻見中間有一人正在眉飛鳳舞的在說些什麽。
“你們知道不知道,這玉璽早被偷了!”站在中間的人,一副神秘的樣子看著眾人。
“啊?”
“昨日,皇上不是派兵去那煜王府捉拿了煜王,就是因為他盜了那玉璽。”
“可那玉璽早被偷了,那皇上為何現在才作聲。”
“這個要問皇上才知道了,聽聞那玉璽早就被偷了一年了,不知道為何現在才有了這反應。”
“一年了!皇上怎麽現在才派人捉拿?煜王難不成還要造反不成”
“這我這小百姓就不知道,但聽我那在宮中當嬤嬤的遠房親戚說,這煜王被抓走了,卻沒有關在那宗人府確實被帶到了宮中,還有這皇上早就想除了這煜王,隻是剛好借由這事,指不定啊……”語氣拉長,語句戛然而止,那話語不用明說,便已讓大家所知曉。
而說話的人,不是別人就是那易容的淩,而轉角處,也正上演著同樣的一幕。
昨夜夫人讓他們在百姓間散布謠言,讓百姓知道這君皓軒是故意抓走主子,而且讓人以為那玉璽之事也不過隻是捏造出來為了有這名目。
大街上此時此刻,無人不再討論著這些事情。
淩和香影齊齊出了那人群,兩人相視一笑,這流言蜚語是夠了,現在隻要看看那早朝上會發生如何。
皇宮中。
大殿上。
“皇上,今日微臣聽聞玉璽被盜,而皇上昨日捉拿了煜王,說是在煜王府上找到了玉璽,不知此事是否為真。”
君皓軒瞳孔一縮,這事他明明沒有讓人聲張,除了那些去捉人的侍衛,況且君子煜是上了馬車過來,外人眼中並不像是被抓,為何今日……
“愛卿何處此言。”君皓軒溫潤一笑,心中早已盤算了起來。
“今日,百姓間都在議論這事,不知此事是否,皇上,玉璽關乎這國威,萬不可……”
“朕也是為了不動搖國本,民心緊張,所以沒有說出來,隻是暗中派人查探,昨日得到密報說是在煜王府上,朕本是想派人去還煜王一個清白,沒想到……唉~”君皓軒似是很心痛的歎了口氣,像是真的因那煜王的所為而傷了心。
“皇上,那煜王此時在何處,為何不關入宗人府。”
君皓軒眉間一皺,他不把他關進去,其一是為了從他口中得知那道聖旨的下落,其二則是……
“朕本想念著手足之情,想問問煜王為何,卻……”君皓軒萬分痛心的連歎幾口氣,搖了搖頭。
“那皇上,打算如何?”
“愛卿,覺得要如何?”
“微臣提議關入宗人府,讓人查明,也好還了不若人口實。”
“愛卿何處此言。”君皓軒眉目一皺,滿是不解。
“皇上,請贖微臣無罪。”
“說。”
“百姓間傳言,說這玉璽事件,是皇上故意安排就是為了陷害煜王。”
“是誰說的。”
“微臣不知。”
君皓軒敢保證,這件事絕對是他那邊的人故意傳開的,就是不知道是誰的主意,眉目間皆是沉思,似是想到了什麽,或許這事與他來說也不壞。
“好吧,就如愛卿所言,把煜王關入宗人府,著大理寺卿仔細調查,莫讓煜王得了這謀反的罪名,也讓百姓莫輕信這空穴來風。”
“微臣遵旨。”
“如若無事,便散了吧。”
“是。”
“退朝~”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宮紫藺一臉愜意的吃著手中的葡萄,早晨下來的旨她早已知曉,沒想到他們辦事也是十分的速度。
話說,她可是給了君皓軒一個很大的麵子了,隻是讓他們去百姓間散布那玉璽之事。
似想到了什麽,握著葡萄的手不由的一緊,眉頭一皺,這君子煜在那宗人府中,而宗人府裏也有絕情門的人,倒也不怕他有什麽事,現在還是想個辦法去見見他,聽聽他的想法,省的她像無頭蒼蠅一樣,不知道該做些什麽為好。
罷了想太多也無用,現在隻能等天黑了,這樣她才有辦法出了這煜王府,去那宗人府,宮紫藺從懷中掏出一個他們給她的信號彈,一拉,便咻的一下躥上了空中,隻是留下一道白煙。
陌寒他們見到這個,晚上應該會過來吧。
唇瓣微勾,她現在隻能等待夜晚拉開帷幕,然後好好玩它一番。
夜幕籠罩下,一派寂靜,偶有些飛鳥有些不安穩的叫幾聲,便就是那寒風吹動那樹葉而發來悉悉索索的聲響。
宮紫藺穿著夜行衣躺在床上,身上蓋著一層薄被,腦中不禁有些疑惑,都已經是這半更天了,他們怎麽還沒來。
在她這麽想的同時,便聽到門口似乎有什麽動靜,剛想起身查探之時,卻聽到門被打開打開的聲響,眉頭一皺,身子便躺了下
去,隨即蓋好那薄被。
“夫人。”一聲帶著一絲輕笑的嗓音落入屋中。
宮紫藺聽聞,嘴角一抽,怎麽是淩,打開薄被,走下床,看著那眼前勾著一抹玩笑意味的笑容,“安排好了。”
“已好,夫人。”淩看了眼那床,又看了看宮紫藺,嘴角一勾,“夫人這是?”
“睡覺。”
一句話脫口,淩笑容更甚,這意思是怪他來的太遲了,嘖嘖嘖,果然主子的妻子也不是好惹的。
“門外的人,都弄好了?”
“已經催眠過了,不會記得。”
“那便好。”
“夫人,請稍等下?”
宮紫藺眨了眨眼,他想做什麽,看著淩走了出去,似乎去拿什麽。
片刻之後,淩的手上多了兩套衣服,一套遞給了她,愕然是一套軍服。
“夫人請換上。”
宮紫藺看了眼那軍服,揚眉一挑,他是想偽裝成那士兵嗎?嘴角上揚,笑容間亦是有些奸詐。
“那屬下便在這兒等夫人了?”
“好。”一句話語說完,宮紫藺便走到內室,迅速的換好衣服,隨即想到了什麽,來到那梳妝台前,從那桌子的暗格裏掏出一張人皮麵具,此刻時間比較急切,隻能用這人皮麵具稍作掩飾,弄好以後,便是一個稍顯清秀的小士兵出現在了鏡子中。
宮紫藺滿意的一笑,便走出內室,見淩早已換好了,那一身的紅衣總算成了那普普通通的軍服,但似乎還是那紅衣襯的了他那氣質,看了一眼,開口道,“可以走了嗎?”
“那夫人,走吧?”
“好。”
話語剛落,兩人便起身一躍,向那宗人府過去。
一路上,寒風吹打著她的臉,她跟著淩的後麵,腦中卻是一直在想著昨日君子煜會在皇宮中遭遇著什麽,還有這幾年君皓軒為何每每都會讓君子煜進宮,難不成那君皓軒還有那龍陽之好,喜歡上了自己的弟弟,想到這個,宮紫藺步伐一踉蹌,險些從那屋頂上掉落。
淩回頭看了一眼宮紫藺,“夫人,沒事吧?”
“沒事。”宮紫藺連忙揮手示意她沒事,對於剛才自個的想法,她自己也覺得萬般好小,如若讓君子煜知道了,或許會被他給深深的鄙視一頓吧。
如此想著,那宗人府便也在了他們的眼前。
“怎麽走?”宮紫藺看著那眼前的人,這裏他熟悉,何況他也應該已經安排妥當了。
“往後麵,夫人請跟著我。”說完,他便縱身一躍的向那宗人府後頭行去。
宮紫藺緊緊跟著淩的身影,生怕一不小的便跟丟了。
兩人來到那關押人的地方,宗人府乃是關押皇親國戚的地方,所以看上去比那些關押普通犯人的地方要好的多,卻也更加的守衛森嚴,單單是個大門口就駐紮了十多個侍衛。
“夫人。”淩看了眼宮紫藺,見她早已一副明了的樣子,便也放了心,夫人果然聰明。
兩人走到那看守的侍衛前。
“站住,你們是誰!”
一句嗬斥傳入耳中,躍入眼前的是一個麵帶稍顯凶惡的人,此刻正雙目瞪著,打量著他們。
“大哥,我們是奉命過來問煜王一些事的。”淩看著眼前的人,堆起一笑,從懷中掏出一個令牌給眼前的人看了看。
那侍衛見到那令牌,麵上再不是那有些凶狠的樣子,帶著一絲友善,“原來是大人派來的,早說嘛。”邊說著邊轉身打開了那鎖鏈,打開門,“請~”
宮紫藺對那侍衛友好的笑了笑,便就跟著淩進去了,觸目而及的隻有那微暈的燭燈在跳躍,淩又拿著那枚令牌給裏麵獄卒看了看,那獄卒便也打開了們,令著他們進入那關押君子煜的地方。
君子煜似乎被關押的房間比較裏麵,走啦大約有兩三分鍾的樣子,才看見有一個被鐵棍阻隔的房間。
君子煜躺在那床上,似乎在睡覺,還似是在想些什麽,一動未動。
宮紫藺見到那心心念念的人,眼中忙是激動,卻硬壓了下來,裝作平常。
“雖然你們是大人派來的,也切勿耽擱太久。”
“是,是,是。”淩連忙點頭笑道。
說罷,那獄卒便也打開了門,讓他們進去,邃有鎖緊了門,一個人走了出去。
宮紫藺走到那床邊,看到那閉目的人,淺淺一笑,“君子煜,再裝睡就太不識相了。”
“藺兒。”話語剛落地,待宮紫藺還沒反應過來之際,那君子煜早已一把手的拉過宮紫藺,將她牢牢的禁錮在胸前,貪婪的吸允著她的氣息。
“君!子!煜!”宮紫藺想大叫,卻又礙於外麵人聽到,隻能咬牙切齒的瞪著那依舊緊閉雙目的人,看了眼淩,淩卻早已轉過了身子,一副我什麽也沒看到,什麽也不知道的樣子,不由的麵色一紅,“你給我放開,還有人在的呢。”
“不放。”君子煜睜開雙目,有些孩子氣的對著宮紫藺,一副我打死也不放手的樣子,抱著宮紫藺的手不由更加的曲緊,“淩可以無視的。”
“君子煜,我過來是說正事的。”宮紫藺瞪著眼前這幅孩子氣模樣的人,他到底分不分輕重的啊!她此番過來可是為了他的事啊!
君子煜看著宮紫藺一副認真的模樣,心中是知道她來的原因,可是……他真的好想抱著她啊!無奈的鬆開了手,讓她從那木板床上起來,自己也跟著站了起來。
“藺兒,今早百姓間的流言是你弄得吧。”
“嗯。”
“為何?”
“還不是為了你不在那皇宮中受那君皓軒的欺侮。”一想到君子煜每年都要被叫道皇宮中,不知是為了什麽事,心中就不免泛起心疼之情,望著君皓軒的麵容也滿是疼惜。
手抬起,拂過君子煜的麵容,“君皓軒是否有難為你?”
“還好就是問了我些東西。”
“真的?”宮紫藺一副不相信的神態,“你可答應過我不會騙我的,這君皓軒已經知道父皇留給你聖旨的事,怎會不采取行動。”
君子煜目光牢牢的鎖在宮紫藺身上,好久好久之後便是歎了一口氣,“藺兒,他不過是用藥來逼我,隻可惜他忘記我還有淩這個製毒高手。”
一句話說出,兩人便已驚呆。
宮紫藺驚訝的是君皓軒如此狠毒,竟然用毒!外表看不出什麽,可傷的都是內在啊!
淩驚訝的是原來主子讓他研究各抵禦毒的藥丸竟然是這個原因。
“君子煜。”撫上君子煜臉頰,宮紫藺半晌都說不出話來,隻是一味的看著眼前那人,心中早已布滿疼惜,似乎他所受的痛也在自己身上,他說的輕描淡寫的,可是裏麵的疼痛想來非常人所能想到的,似是想到了什麽,一臉緊張拉著他的手,問道:“那他昨日是不是也給你下毒了,要不要緊,我來幫你解毒!”
看著她那著急的神情,君子煜不由輕笑出聲,抬起手把她握著他雙肩的手牢牢握緊在掌心中,“沒事,淩他早已研究出了百毒不侵的藥,雖不能抵禦萬千毒藥,可也能抵禦個七七八八。”
“百毒不侵。”宮紫藺眉頭一皺,這好像?想起了什麽,雙目不由的睜大,怒氣騰騰的盯著那旁邊勾著笑的人。
淩看到宮紫藺那生氣的麵容,不由心中一緊,夫人不會想起了那件事吧?
“怎麽了?”君子煜看了看兩人,有些不解。
淩連忙揮手,幹笑著,“沒事沒事。”
“沒事!”宮紫藺咬牙切齒的盯著淩,百毒不侵!哈~當初是誰騙她說君子煜中毒要製作解藥,這事不能怪香影,香影根本不知情,這人倒好,明明知道君子煜不可能中毒,還誘使她浪費心神製作解藥,很好~如今眼下有更重要的事,她不去計較,但是!這筆賬她記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