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離開晉國 下
兩個人迅速的消滅了早餐,便上了馬車,宮紫藺心中掛念這此刻的惜顏小築,一個勁的用著馬鞭催趕著馬匹。
希望,那裏的一切都不要有事。
一晃眼早已是了下午,宮紫藺隻是隨便找了一個地方,買了些包子和燒餅,隨便啃了幾口,便又和軒燼急匆匆的上了路。
夜幕降臨,月亮早已高高掛起,兩匹馬依舊在夜晚當中馳騁。
都城已經近在眼前,宮紫藺忍下那襲來的疲憊感覺,手用力的一揮,馬的前蹄淩空蹬了兩腳,便加快這速度向遠方前進。
軒燼看了眼此刻額頭中早已布滿汗水的人,她應該不是那種會是連夜拚命趕路的人,強大的負荷,現在的她還有力氣去催趕馬車,他是應該說她是堅強,還是倔強。
“籲~”宮紫藺拉起韁繩,示意馬兒停下。
京城,兩字高高掛起,隻是城門緊閉,幾個侍衛在城門口把守。
這?
宮紫藺轉過頭去,對著軒燼咧嘴一笑。
軒燼有些無奈,但依舊認命,沒辦法,此刻還真是隻有這麽一個辦法。
“多謝咯。”
兩個人走到一個小角落口,宮紫藺用力的打了下馬兒的屁股,馬兒應著那力道,向前奔去。
這兩天還是要多謝這兩匹馬。
收回目光,轉頭看向軒燼,“走吧!”
兩人騰空一躍,從城門口就這樣安安穩穩的躍到了城牆下,一跳,安全著地。
軒燼有些吃驚的看了眼宮紫藺,本以為是她輕功不行,好幾次從皇宮或者王爺府上出去,都是讓他帶著她,沒想到。
宮紫藺嘴巴一撇,“別有那種眼神看我,我隻是懶而已。”
“嗯。”軒燼應了聲,他同意她這句話,她是真的很懶。
宮紫藺嘴角猛的一抽,不用如此認同吧!
宮紫藺看了看軒燼,示意他帶路。
這還真不能怪她不記得路,想當初,她是從皇宮裏出來,還是亂走來到那裏,況且她是八抬大轎從皇宮抬了出來,對於這一切她根本不熟,再則,她是穿越來的,抱歉。
軒燼看了她一眼,認路是殺手必須要掌握,對於這個他到無所謂。
宮紫藺跟著軒燼,東走西走的終於來到了這夜晚最熱鬧的地方。
或許,是因為已經是後半夜了,街上雖還是有這人,但是也不多隻有伶仃幾個,但比前麵走的幾條街人那是多很多了。
宮紫藺看了眼眼前的場景,便再沒有興趣看下去了,心中自是掛念著那惜顏小築。
不出意外的一眼便看到了那惜顏小築,雖沒有一開始她來的時候冷情,可是對於她想象中熱鬧想必,倒也是冷情的不少。
門口的門緊閉,要不是裏麵的燈還亮著,外麵依舊是幹幹淨淨,富麗堂皇,不然,她還真以為她的惜顏小築關門大吉了。
宮紫藺走了上去,推開門。
映入眼前的是一大群女的圍繞在一起,中間是她眼熟的梅姨,一群人不知道在討論什麽,隻是個個麵帶抑鬱之色。
門打開的聲音,吸引住了那一群女人的視線,她和軒燼成了眼光焦點。
梅姨帶著笑走了過來,笑語盈盈滿臉客氣的說道,“喲,幾位大爺,今兒個惜顏小築暫歇,明日開工,見怪之處,望大爺們多多見諒。”
宮紫藺低頭一笑,大爺?她咋每次去青樓,都是這樣被叫的。
“咳咳。”宮紫藺低頭,故意輕輕咳了兩聲,有些委屈的皺巴著雙眼,“紅顏,不認識絕兒了?”
“絕兒?”梅姨有一瞬間瞪大雙眼,隨即有些謹慎的看著眼前的人,她記得絕兒不是長這樣的。
“不過是身軀一具,百年之後,還不隻是白骨一堆。”宮紫藺幽幽的說出口,她知道,這句話說出,梅姨應該知道她是誰。
“你……”梅姨食指指著宮紫藺,久久說不出話,有好久好久沒有看見絕兒了,那次相別後,沒想到今日見麵卻是這般的境況。
梅姨拉起宮紫藺的雙手,自己的手牢牢包裹著那雙似乎有些纖細的手掌,“梅姨,對不起你,當日你把惜顏小築交給我,可惜!我……”話還沒說完,梅姨兩眼有些泛紅。
“梅姨。”宮紫藺想出聲安慰,卻也不知道說些什麽才好。
梅姨把眼淚逼回,一隻手抬起輕輕的抹去眼角的淚,“來來來,不說這個了,這裏的人還沒見過你呢。”說罷,便拿著宮紫藺走向那人群的中間。
一群女子的目光就這樣牢牢鎖住了從大門口就跟梅姨說不清的男子,沒有什麽特別的地方,就像普通的江湖男兒一般,粗布粗衣,可為何,梅姨為如此激動。
“大家,這就是傾絕,讓我又能重新待在這裏的傾絕。”一句話說完,解了所有人的困惑,所有人的目光全部集中在了宮紫藺的身上。
有探究,有感激,還有不解。
“傾絕?是個男子。”一旁的青衣女子說出了心中的疑問,不是說傾絕是個女的,可是,眼前的人明明就是一個爺們啊!
宮紫藺笑的十分燦爛,果然自己扮演男子還是十分的像,隻要不要碰到那些眼光非常毒的人的話。
“我是女的,這不過隻是易容而已。”有些話,她覺得沒必要隱瞞,況且有些事情她還是必須要了解和解決的。
宮紫藺轉過頭,認真的看著梅姨,“梅姨, 我也聽了一些情況,這花魁比賽到底是怎麽一回事?為何如若我們輸了就要關門大吉,這到底是誰在害我們。”
“唉!”梅姨無奈的歎了一口氣,事情到了如此有一半原因也是責怪她,“我們這裏有一個紅牌叫做岫煙,可惜的是上個月,她私下裏偷偷的和吏部侍郎李大人做交易,現在朝廷分成兩派。
“一派是支持打仗一派是支持著和平主義,而這禮部侍郎是在那打仗一派,岫煙偷偷的把從其他官員口中打聽的消息全部告訴禮部侍郎。
“這件事被我知道後當眾訓斥了一頓,隨即關在房中讓她一個星期不出門麵壁,或許我做這個讓她很沒有麵子,一個星期後她扔下贖身的錢便離開了這裏,然而吏部侍郎或許覺得我們知道太多想除掉我們,宮中的芸妃娘娘是她女兒恰好她生日,他就搞出了一套花魁比賽,美名其曰給娘娘找找樂子。
“然後又在皇上麵前說我們惜顏小築如何好,給我們使了個圈套,導致如果我們不能拿到冠軍,就說明我們這名頭就是假的,要關門,而岫煙卻要代表那春風閣和我們比,這岫煙是我們這裏最美而且最會呤詩作對的女子,現在距離比賽隻有一個星期了,但我們還是想不出什麽對策,這讓我……”說罷,梅姨一滴淚早已滴落臉頰,周圍的人也是一陣低迷。
“傾絕,梅姨老是在我們麵前誇讚你,你有什麽辦法沒。”身穿紅色衣服的女子,眼光直射過來,似乎有一種探尋的意味,像是在探尋宮紫藺是否真如梅姨口中的所說的那樣聰慧。
“辦法?”宮紫藺眯著雙眼,解鈴還須係鈴人,要徹底解決這事,還要從這李大人身上做起。
等等……
“芸妃娘娘?”宮紫藺彎著頭,看著梅姨,不要告訴她就是那麽巧吧!“這芸妃娘娘是不是叫做李芸芸。”
“嗯。”梅姨有些納悶的看著宮紫藺,這有關係嗎?
宮紫藺嘴角一抽,這算是孽緣嗎?她爹要搞垮她的青樓,她呢?要搞垮她。這算什麽啊!
揚起一抹微笑,既然緣分都那麽深了,她不介意做的再善良點,其實吧!她很大方的。
“那,我就代表惜顏小築出賽吧!”宮紫藺帶著淺笑,將這句話投在這本就不平靜的海中。
“絕兒,你?”梅姨有些不敢置信,絕兒要參加比賽?這?
“對。”宮紫藺堅定的點了點頭,這好像沒什麽大不了。
抬起腳步,走到那紅衣女子的麵前,揚起一抹勢在必得的微笑,“我代替這惜顏小築去參加比賽獲得第一名,這就是我的方法。”
紅衣女子怔怔的看著宮紫藺,宮紫藺身上散發的氣勢讓她覺得,隻要她說的就一定可以做到,就有那麽一股莫名的相信,仰起頭,笑著,“很高興認識你,我叫飛燕。”
飛燕?
腦中突然想起李白的一首詩,借問漢宮誰得似,可憐飛燕倚新裝,希望這女子,不會像那詩裏所寫一般,可憐飛燕倚新裝。
“我叫傾絕。"
深夜靜謐,夜色融融,黝黑的天幕上綴滿了繁星點點,他們調皮地眨著眼睛,偷窺著人世間的秘密。
宮紫藺抬頭望著窗外的星空,思慮在空氣中凝結。
她雖放下話語自己去參加比賽,可是有些情況還是不夠了解,待白日的時候還是出去打聽打聽比較好,而且龍國現在的狀況即便還在龍國的時候,她也一點也不清楚,雙眼一眯,不管是對於惜顏小築還是對於她自己,這李大人她還真需要搞搞清楚,這身子原先的主人可是被他搞得家破人亡。
宮紫藺雙眉緊皺,目光更加的深邃,李大人?
“咚咚咚。”門口傳來敲門的聲音。
“請進。”轉過身子,收回剛才的神情,笑的依舊隨和。
打開房門,梅姨麵帶凝重的走了進來。
“梅姨?”宮紫藺有些疑惑的看著眼前凝重之人,發生了什麽了嗎?心中有絲擔心劃過。
“唉……”梅姨歎了口氣,抬起頭,目光中是內疚伴著自責,“絕兒,我知道你是為了安撫那些姐妹的心,所以才說你要去參加比賽。”
“絕兒說這話,一是是要安撫那些姐妹的心,二也是真心要去參加比賽。”宮紫藺走上前去,握住梅姨的雙手,一隻手輕輕拍著梅姨的手背,安撫著說道。
“可是……”梅姨想說什麽,卻被宮紫藺打斷道,“沒有什麽可是,難道梅姨還不相信絕兒。”
“相信!但是……”梅姨看著宮紫藺,想說什麽卻有些說不出口。
“梅姨,想說什麽就說什麽,還有什麽是不能告訴絕兒的。”看出梅姨想要開口,宮紫藺輕聲引導。
“這比賽,說到底不過隻是青樓幾個比拚,你去的不就是告訴所有人你是……”梅姨說到最後,瞥著嘴,雙眉緊皺,有些難以啟齒。
宮紫藺看著梅姨的表情,噗嗤一笑,她是真的在為自己考慮。
隻是,管太多太煩了,外加難道參加花魁比賽就是不潔嗎?有些名門淑女還沒些妓院女子來的灑脫和聰慧。
“梅姨,你是害怕絕兒長得太醜拿不到第一名嗎?”癟著嘴,眼角下垂,雙肩一搭一搭的抽著,樣子別提有多委屈了。
“不是啊!”梅姨連忙擺手否認,她怎麽會覺得絕兒醜,雖然沒有看見絕兒真實的樣貌,可是那樣的才華和人品不是一般人所能匹及的,“梅姨隻是怕毀了你的名聲。”無奈的歎了口氣,人有些無力。
這一刹那,宮紫藺有種錯覺,似乎眼前的人一下子蒼老了許多。
“梅姨,你不好奇我的樣子。”宮紫藺眨了眨眼,笑的尤其奸詐。
“嗯。”梅姨看著宮紫藺,點了點頭,“說不好奇是假的,但你有你的原因,我相信你。”
宮紫藺一瞬間心海有種溫暖的潮流襲過,在這世上,能被這麽多人相信,這種感覺真好。
“那絕兒告訴梅姨長什麽樣子,梅姨可不許嫌棄絕兒。”一邊說著,一邊就像女兒在向母親撒嬌般,嘟著小嘴,但是這幅神情在一男子的臉上,倒顯得略有些惡心。
梅姨不相信的眨了眨眼,她是要給她看真麵目嗎?
宮紫藺來到洗臉架旁邊,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瓷瓶,滴了幾滴在那水中,低下頭,認真的清洗臉上的每一個角落。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待到宮紫藺抬起的刹那,隻剩下那有些凝結的空氣倒映著那抹驚豔的目光。
“絕兒,你……”梅姨早已說不出話來,隻是呆愣的用著手指指著眼前那抹絕色佳人,她從未想過世上還真有長得如此清麗絕倫的人,在這道上打滾了這麽久,啥樣的美女沒見過,可是這般如那畫中走出來的佳人,似乎隻是看她一眼,仿佛就像褻瀆神靈一般,無地自容。
“梅姨,你這是嫌我醜陋嗎?”宮紫藺裝作委屈的樣子堵著嘴,眼中卻是帶著一抹狡黠的笑意,猶如一隻的得逞的狐狸故作柔弱。
“不!我隻是……”梅姨連忙開口否認,目光卻依舊沒有離開過宮紫藺的身上,那般的模子,那般的麵容,如若這還是醜陋,那世間的女子豈不個個都是那無鹽之女。
宮紫藺微微一笑,月光從她的背後傾瀉而下,紛紛落落的灑了她一身,仿佛就像給她披上了一件銀白色輕紗,在那有些橙色的光暈中倒顯得更加的仙姿玉質。
青黃色的燭芯正呲呲的燃燒著它們的身軀,橙黃色的光暈下,梅姨依舊是那般驚豔的樣子。
“那,梅姨相信我會贏嗎?”宮紫藺半眯著雙眼,她還是不要再去逗弄她了,不然梅姨還指不定不理她了最後。
“相信。”梅姨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一開始不知道她樣子的時候,她便相信她會贏,現在知道她的樣子,她越發堅信她會贏。
試問,天下誰還能找出這傾世紅顏。
梅姨突然有種預感,絕兒必揚名天下。
宮紫藺揉了揉眼,有些犯困的雙眼有些迷蒙的看著四周。
手捂著嘴巴深深的打了一個哈欠,昨天一整天都在趕路,好不容易大半夜到了這裏,又跟梅姨討論事情討論了許久,待到了太陽都快升起的時候,她才有時間去睡,也不怪她此刻全身上下都有些酸。
想起來,懶床的習性讓她又躺在床上發起呆來。
昨天梅姨說起說,這李大人當官憑靠著她那女兒在後宮的地位,可謂在朝廷上是極少人有膽去得罪,況且前任丞相也是他拉下水去,更是沒有人有這膽子去得罪皇上眼前的大紅人,所以此人在民間被稱為土皇帝,誰敢得罪他,下場好一些的毒打一堆,要不就是牢獄災,最慘的就是被他弄的全家上下發配邊疆。
宮紫藺雙眼微眯,這尹無冥還真敢讓這種人在朝廷混著,不怕他有日騎到自己頭上,或許是因為他也不過是個文將又非武將,沒有那實際兵權,可惜啊!曆史上明明有前科之見,宋朝末年,那個誰不就是將一皇朝更加推向了毀滅。
宮紫藺有些自嘲一笑,她忘記了,這似乎不是她那的朝代,就是不知道尹無冥是不是也是這樣的愚笨,還是借著那人在策劃什麽,反正她敢保證那人絕對知道這吏部侍郎在做些什麽。
甩了甩頭,宮紫藺深深吸了一口氣,真的要起床了,今天還有些事情要辦。
雙腳抬起,用力一蹬,宮紫藺刷的一下從床上躍起,迅速的穿好男裝,來到鏡子前,熟練的抹了一把,昨日的男子又浮現在了那張臉上。
完美。宮紫藺嘴角一勾,笑的自信。
軒燼反正也沒事,拉他出去溜溜應該是個不錯的事情。
宮紫藺打開房門,剛一抬頭,眼前一張臉愕然出現在她的眼前,她不自覺的身子一怔。
梅姨本來是想要過來叫醒宮紫藺,沒想到兩人時間掐的如此好,她一開門,她就來到門口,兩人便被對方給嚇了一條。
“梅姨。”宮紫藺委屈的聳拉著小嘴,“你這是想嚇死我嗎?”
“去,什麽死不死的,不怕忌諱。” 梅姨淬了一口,皺著眉,語氣雖如此說著,臉上的神情卻是帶著一分的寵溺,“我是在想現在快中午了,該叫你吃點東西,昨日,我也沒想到,你趕了這麽久的路,還被我拉著嘮嗑了一晚上,肯定是餓了吧!來~快嚐嚐梅姨的手藝。”
她邊說著邊把手中做的小點心拿到宮紫藺的麵前,笑著連眼睛都皺在了一起。
“梅姨,我就知道你最好了。”宮紫藺癟著小嘴,抽了抽,一臉感動的神情,可是……她還有事情要去辦,“你昨日跟我說過,李大人愛中午的時候去那金緣酒店聽個小曲啥的,所以我想……”
“你丫。”知道宮
紫藺的性格,梅姨也不好多說什麽,隻是拿起手指輕輕戳了下她的額間,“但是,好歹吃些,不然餓著肚子,梅姨我可是會心疼的。”
“嗯,梅姨做的東西,我肯定會吃完的。”為了驗證話語的可信度,宮紫藺用力的點了點頭,隨即拿起盤子上的糕點房進嘴中,“好吃。”邊吃著邊吧唧吧唧說著,把整塊糕點吃完後,還意猶未盡的舔了舔那拿糕點的指頭,笑的就像一個小豬樣。
“還有一些,吃完再走吧!”梅姨帶著笑看著宮紫藺,心中卻有些心疼,一回來就要開始忙碌,唉~
“梅姨做的,當然要吃完,所以,梅姨要給絕兒留著,絕兒回來一定把它們卻給吞到肚子裏,太好吃了。”宮紫藺用力的吸了吸鼻子,一副大滿足的樣子。
“好好好。” 梅姨大笑著,手拍了拍宮紫藺的肩膀,“萬事小心。”
“好。”似想到什麽,宮紫藺開口道:“梅姨,跟我一起來的那個男的現在在哪裏。”
“哦,早上的時候,他說有事,就出去了。”梅姨回想著,她問過他出去做什麽,他就說了有事,就頭也不回的走了,想起那時候,第一次與絕兒見麵,他似乎也是那冷冷淡淡的樣子。
宮紫藺有些無奈的一笑,軒燼這人又不知道去做什麽了,本來還指望他幫她做些事,算了,還是靠自己吧!
“那,梅姨,我先走了。”擺了擺手,便下了樓,向門口走的時候,卻被一個身影給叫住了。
“傾絕。”
宮紫藺別過頭去,躍入眼前的是昨夜那出口問她的女子,紅玉。
“嗯,有事?”宮紫藺帶著笑意,詢問道。
“嗯……”紅玉低著頭,想說什麽又不好意思開口,隻能吞吞吐吐的發出幾個單音節。
“紅玉姐,有什麽事就明說了,我又不是外人。”
“我是想告訴你,我打聽到這李大人啊!”紅玉皺著眉,小步走到宮紫藺的身邊,小心翼翼的在宮紫藺的耳邊複開口道:“我是聽前幾天來的官員說,說這李大人愛聽小曲,尤其愛聽那女子淒婉的聲調,前幾日還買下一歌女,但是聽聞這歌女沒去多久就死了。”
宮紫藺雙眉緊皺,去他府上幾日就死了?這……看著紅玉想知道緣由,可惜的是,紅玉也隻是搖了搖頭,她知道的也就這些。
“嗯,謝謝你。”宮紫藺知道她是特意告訴她,讓她小心點,這份心意她領了。
“不客氣,既然你答應要去奪得那第一名,這些都是應該的。”紅玉一笑,對於這種人情來往她一向很在意,對她好的,她便對她十分好。
“第一名,隻能在這惜顏小築。”說罷,宮紫藺便道了聲再見,走出了這惜顏小築。
大街上,人來人往,插肩而逝的臉上帶著的不過是幾許漠然。
宮紫藺手持這折扇,輕輕搖擺間,倒還真有幾分翩翩公子的韻味,而且今日的她特地穿的是那青色衣紗,顯得她有幾分貴公子的氣息。
宮紫藺無視那群女子投來的視線,隻是依舊一抹淺笑掛在嘴角處,這身裝扮,不為別的,就是為了唬人。
“打擾下,請問金緣酒家往哪兒走。”宮紫藺走到一家包子攤前,開口詢問著,對於這地方,她沒一個地方是熟悉的。
“公子,你這是要打聽地方啊!”那小販見是那一公子哥了,穿的衣服不是尋常人能穿起的,便打起了要錢的意思。
宮紫藺嘴角輕微一抽,她是故意裝著貴公子樣子,倒讓這小二以為她有錢!難道不知道,越是富麗堂皇的人其實越窮嗎?真正的有錢人絕不會穿的這樣大搖大擺的走在街上。
宮紫藺有些無奈的從懷中掏出了幾個銅牌給那小販。
可是……
“就五個銅板。”本以為這公子哥的會掏出銀子給他,沒想到隻有這五個銅牌,不禁有些麵露嫌棄之色。
“你這包子兩文錢一個,我給你五文錢你還嫌少,算了,我還是問別人吧。”宮紫藺說罷,就抬手向那小販手中拿去那五文錢,這五個銅板也是錢啊!你不要她還顯給多了。
“哎哎哎……慢著”小販連忙把手中的錢緊緊攥在手心中,這公子沒說錯,五文錢比他兩包子還多一文,算了,反正也不過指路下,“筆直右拐然後左拐就到了。”
“多謝。”宮紫藺點頭道了一聲謝,便按照那小販說的放心走去。
不到一刻鍾,金緣酒家幾個大字便出現了在她的視線中,用折扇擋住從頭頂投射下來的光線,眼睛半眯著,那幾個金黃色的大字,似乎連那顏料中也含著那細小的金箔,宮紫藺不由的心中冷笑。
幽幽的曲調早就從她蹋入這條街的時候就已經聽到了,婉轉的歌聲,夾雜的幾許哀愁,歌詞見得無奈,似乎也聽得人也不由的為之心痛。
宮紫藺眼皮一挑,嘴角一勾,這有興趣。
一甩,折扇打開在胸前,噙著那抹微笑,宮紫藺優雅的走入這充滿婉轉歌調的地方。
“喲~公子也是來聽白蕊姑娘唱曲的?”本是在一旁偷懶的小二,見有人進來,還是一副有錢人家的樣子,連忙上前招呼到。
白蕊?原來這姑娘叫著名字。
宮紫藺連忙點頭,應聲道:“是的,麻煩給安排個前坐。”
“好叻。”小二手上的白布一揮,彎著腰領著宮紫藺向前麵走去。
“這不能在前麵嗎?”宮紫藺看了看前麵還有兩排位置是空著的,隻有兩個人坐在那最前麵的正中間的位置上。
“公子,你是外來的吧!”小二輕聲的在宮紫藺耳旁嘀咕道。
“嗯。”
“怪不得不清楚,前麵的位置都是當今吏部侍郎也是當今芸妃娘娘的爹李大人給包下了,你瞧,前麵坐著的那兩人,身穿藏青用金絲繡的就是那李大人,旁邊的是京城府尹。”小二邊說著邊用嘴向那兩人的地方努了努。
“哦~”宮紫藺若有所思的笑了笑,“那多謝小二哥了。”
“不客氣,那公子要喝什麽茶?”
“淡茶便好。”
“好叻。”說完,小二便吆喝了一聲就離去。
宮紫藺看著他們,目光有些停頓,這李大人出手真是很大方,越想著笑容越是擴大。
她忽然有一種,如果把他弄到家破人亡的地步,傾家蕩產,這應該回很好玩吧。
如此想著,瞅著那兩人的目光,越加的如那狡黠的狐狸盯著獵物的眼神的一般。
滿是算計。
琴音戛然而止,一瞬間,掌聲四起,滿是讚賞。
宮紫藺拿起桌上的茶杯,輕輕的抿了一口,含著笑意看著前麵,那個柔若輕煙的女子,頗有一種林黛玉的感覺,碧綠的翠煙衫,散花水霧綠草百褶裙,身披翠水薄煙紗,肩若削成腰若約素,肌若凝脂氣若幽蘭,兩彎柳眉似蹙非蹙,一雙美眸似柔非柔,那一張小嘴泛著淡淡的粉潤,似乎隻要她輕輕一抿,眉間稍皺,便足以讓男子為她赴湯蹈火。
宮紫藺自嘲的一笑,古代男子還真吃這一套,喜歡這柔若無骨的女子,突顯出他們的英勇和無謂。
把玩著手中的茶杯,宮紫藺此刻腦中正千百來回,想著要如何摸清那李大人,目光一瞥,瞧見了那抹微福著身的可人,還有台下那抹眼光,泛著的可謂是男人的征服欲望。
宮紫藺雙眼一眯,望著台上那抹纖弱的女子,腦中已有了主意,放開了把玩茶杯的手,握著那折扇,輕輕一笑,帶著一絲狡詐的意味。
白蕊一笑,身子似若無骨,黃鶯出穀的聲音喚醒了台下一眾看著她的人,“白蕊多謝各位的捧場。”站起,微微福身,不過隻是這麽一刹那,卻讓台下的一群人心疼了起來。
“白姑娘,你這話就客氣了。”
“白姑娘,你唱的好聽,捧場是必須的。”
“就是,能聽到這麽美的姑娘唱曲,這也是我們的享受。”
熙熙攘攘的人們有一言沒一言的說著,把本來有些安靜的環境弄的越發熱鬧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