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離開晉國 上
門一鎖,湘沫連忙拿起宮紫藺的手,麵容當中是濃濃的焦急和關切,“發生什麽事了嗎?”
宮紫藺看這湘沫的表情,不禁撲哧一笑,她難道不知道她此刻的樣子有多少可愛。
湘沫一眼瞪過去,她擔心的要命,這人倒好,還給她笑!
“藺兒!快說,發生了什麽,不然你怎麽會無緣無故過來。”麵容一沉,大有一種你敢不說我就滅了你的架勢。
宮紫藺低頭輕笑出聲,“也沒發生什麽大事,如果有啥大事,我怎麽還會安然無恙的過來。”
聽聞她的話語,湘沫心一鬆,也是,要是發生了大事,她也不會如此輕易的過來,但是即便不是什麽大事,但也有什麽發生。
知道湘沫的關心,宮紫藺本來就沒有想過隱瞞,走到桌旁坐下,歪著頭,勾起嘴角,笑的魅惑,“你是想站著說話不成。”
湘沫不禁有些翻白眼的欲望,算了,她不去計較,乖乖的在她身旁坐下。
宮紫藺笑的輕鬆,似乎話語中的一切與她來說並不相關,“君子煜是絕情門門主,我被欺騙了,所以離家出走!”
絕情門門主,五個字落入耳畔,湘沫不禁大叫出聲,“啊!”目光中是不敢置信,“他,他,他……是絕情門門主。”從來沒有想過兩者之間的關係,待到知道之時,本能的連一句話都說不完整。
絕情門!江湖上的陰暗組織,江湖上根本沒有人敢得罪,君子煜竟然是門主!湘沫此刻有些無力的看著宮紫藺,這個消息太過於震撼了吧!
“對。”點了點頭,似一點也不在意,自己給自己倒了杯茶,宮紫藺就這麽喝起茶來了。
湘沫看著宮紫藺的動作,心中心疼十分,想必,得到這消息的時候,她應該心很痛,被自己愛的人隱瞞,欺騙,這種背叛感比被人刮十刀更來的痛徹心扉。
湘沫發揮了江湖兒女的豪氣,一把手搭在了宮紫藺的肩上,宮紫藺喝著茶,這麽一拍,口中的茶差點噴了出來,幹咳了兩聲。
“痛了,就哭,在我麵前有啥好隱瞞的!”
“痛嗎?”宮紫藺握著茶杯,嘴中喃喃自語著,她不想去承認,即便發生了這一切,她還是忘不掉君子煜。
湘沫看著此刻的宮紫藺,瞳孔中滿是心疼,即便如此,她還要故作微笑,這是有多要強!又是,讓人多心疼。
宮紫藺微微一笑,不讓湘沫過於擔心。
“我待會就去龍國。”
“龍國?”湘沫略微有些呆愣,隨即放心一笑,她記得軒燼曾說過,龍國那裏她也開了家,想必是去那裏,換個環境轉換下思緒也是好的。
“嗯。”看了眼緊閉的房門,目光若有所思,或許,等下次再來這裏要好幾年後了。
“現在就準備走了嗎?”看著宮紫藺沉思的麵容,湘沫開口打斷,她不喜歡如此抑鬱的她。
“嗯。”用力的點了點頭,綻放出明媚的笑臉,“那,湘沫姐姐你願意陪我一起去嗎?”邊說著邊拿起湘沫的手,嘴巴一抽一抽的,別提有多可憐了。
“不去。”笑著輕戳了宮紫藺的眉頭,拒絕的幹脆。
“如若放心不下紅顏鄉,大可不必,我會安排個人的。”眼睛可憐兮兮的望著眼前的人,她還真的很希望湘沫能跟著她一起。
“你知道的。”淡淡的說出口,眼光微低,笑的有些牽強。
時間有些靜謐,宮紫藺想說什麽最後還是咽了下去,雖有心幫忙,但是不是當事人,有些事情還是插不上去。
“好吧,但是記得過來看我哦。”說到最後,語氣加強。
“好。”微微一笑,即便她不說,她也會過去找他。
“對了,需要我幫忙嗎?”湘沫似乎想到了什麽,匆匆從王府出來,想必是什麽也沒帶。
“幫我準備兩匹快馬便好,其餘的沿途上都能買的。”想了想,她除了快馬其餘的還都不太需要,吃的路上可以買,用的路上也可以,東西拿的太多反而引人注目。
“好,我現在就讓人去準備,你現在這裏休息片刻。”說完,便起身出了門。
關上門,走了下去,叫住正在打掃的龜公,“你去讓人準備兩匹快馬,現在就要。”
有些疑惑,但還是連忙出去準備快馬。
軒燼走在角落中,聽到那走下來的腳步聲,那說話的聲音清晰的傳入耳畔,雙眼卻依舊閉著,絲毫沒有睜開的醫院。
湘沫眼角一撇,那緊閉雙眼的人,目光微微有些凝結,心中微歎一氣,“一路順風。”話一說完,便向樓上走去,沒再看那人的樣子。
軒燼一頓,心中不知名的有些交雜,眼皮微微一跳,終究還是閉著。
“藺兒,馬已讓人備著去了,記得萬事小心。”打開門,有些擔憂對著眼前任舊一派悠閑的人說道。
“嗯,我明白。”點了點頭,萬留有一線,她明白。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快馬也早已備好,到了分別的時刻,總有些傷感蔓延。
“記得,到那邊要好好的“湘沫雙手抱著宮紫藺,眼眸當中是濃濃的不舍和擔憂。
宮紫藺輕輕點了點頭,“我會的”。
時間早已不早了,兩人也明白,有些話不用說出口,其實心中早已明曉對方想說的話語。
話語盡在不言中。
軒燼和宮紫藺分別坐上了馬匹,湘沫道了句珍重,兩人一揮手,馬絕塵而去,徒留那一地的塵埃。
藺兒,祝你能在那裏過得快樂。
馬匹一路狂奔,卷起的塵埃,讓人看不清那離去的背影。
此時此刻。
“你說什麽!王妃到現在還沒回來!”君子煜剛剛一回到府中,本想去找那個熟悉的身影,可是等到他回來的時候,卻是煙兒一臉不知所措的站在那裏,從她口中得知,藺兒從早上出去就沒回來過,現在卻已經是申時末了。
“王爺,我以為王妃會很快回來,本來我想跟去,可是王妃說難道出個門還要有人跟著監視不成,所以奴婢才不敢跟著。”說到最後,煙兒早已泣不成聲,她根本不知道王妃怎麽這麽遲還沒來,希望不要出什麽事才好,不然賠了這條命,她也負擔不起。
君子煜眉頭緊皺,監視?為何藺兒會如此說,到底發生了什麽?
腦中一閃,好像昨日夜裏藺兒問了他些稀奇古怪的事情,難道!
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繞開煙兒,腳步連忙向內院走去,希望藺兒沒事就好。
“哐”的一聲房門便推了開來,房中一個人也沒有,君子煜目光微眯,心中那股不好的預感更加的深刻,他總感覺這次她的離去,她會再也不回來。
煩惱,焦慮,不安各種雜交在心間,君子煜不由更加的煩悶。
目光向四周朝看,床上那一抹不同的顏色吸引住了視線。
連忙走了過去,拿起那封信,熟練的岔開,信中的內容,他停格在了一點上。
君子煜,絕情門門主,隻怪識人不清,勿尋,勿念。宮紫藺絕筆。
君子煜手中拿著信紙,人卻呆立在了一點了,怪不得昨日她問他去了哪裏,有什麽隱瞞,怪不得昨日她的神情如此的認真,怪不得最後她一語不發。
原來,她已經知曉。
可是?
難道!
君子煜腦中一閃,昨夜她也出去過,回來時候才變了樣子,難道是她跟蹤他?可是,明明出去的時候她依舊是沉睡。
或許,陌寒被人跟蹤。
眸中的神色越加的凝重,他好不容易才遇見了她,好不容易能跟她廝守,他絕不會讓她離開他的身邊,一分一秒都不可以。
握著信紙的手不由的曲緊,
信紙在他的手中慢慢的皺緊。
這件事,還不能讓外人知道,否則麻煩的事更多,現在,隻有……
麵上的神色一變,轉過去的樣子,像是什麽樣子都沒發生過,“王妃無礙,隻是朋友來了,來不及說便就留了張紙,讓人勿擔心。”
“王爺,王妃沒事。”煙兒臉上依舊帶著淚水,踉踉蹌蹌的從人群後麵走了出來,兩眼急切的望著眼前的人。
“沒事。”君子煜抿嘴一笑,眸中的東西無人猜測。
藺兒當然不會有事,他也不允許她有事。
如今,他會派人去查,不論天涯海角,她隻能待在他身邊。
現在,他隻能期盼,中途她不要出事。
快馬飛奔,不過隻是兩三的時辰,與邊境也不過還有一天不到路程。
“籲~”韁繩一拉,馬匹應聲停下。
“軒燼,我們先在這裏歇息下吧!”宮紫藺轉過頭,對著身旁的人說道,抬頭看了下天,天早已夜幕籠罩。上弦月高掛,現在還趕路也不太適合,況且君子煜即便知道了,想找到他們在哪兒也難。
她的易容術她很相信,況且她還特意給軒燼也易容了下,兩人現在的樣子不過隻是平常的江湖人士,毫無特色。
“嗯。”輕輕的點了點頭,在夜晚趕路也不是很好的選擇。
軒燼向四處張望了下,選了一塊較為安全的地方,輕輕的踢了下馬,宮紫藺隨即也跟了上去,對於這種地方,他比她可靠多了。
兩人齊齊下了馬,軒燼把馬繩牢牢的栓在樹上。
宮紫藺從懷中掏出一瓶藥粉,小心翼翼的灑向周邊,夜晚的林間還是小心間為好。
軒燼走了過來,眼睛掃過宮紫藺手上的藥粉,“這是?”
“這個啊!”宮紫藺隨即一笑,雙眼微眯,眼神中一絲揶揄閃過,“這個叫做萬馬奔騰,很霸氣吧!”說完,嘴角上揚,笑的稍微有些奸詐。
萬馬奔騰?軒燼頓時心中閃過一絲不好的預感,眼光眯著看著那瓶藥,隨即便把視線離開了,反正,他知道這人做的東西絕對不會好到那裏去。
宮紫藺有些挫敗的嘴巴一撇,這人還真當無趣,掛不得讓湘沫如此傷心,一輩子光棍,是他活該。
“你就真的不想知道?”宮紫藺雙眉一挑,笑的有點像誘惑孩童的壞女人。
“沒興趣。”軒燼看了她一眼,便走到一旁的樹下休息了起來。
“唉!算了,沒指望你有興趣,但是吧~我還是善良的告訴你下吧。”宮紫藺有些無奈的攤了攤手,罷了,她認輸。
“這藥粉隻要你一碰上,身體就像被幾百匹幾千匹馬踩過一樣,那種感受絕對是你想忘也忘不掉,是不是很壯觀,而且中毒之後不會死哦,我是不是很善良。”說完,兩眼星光閃爍就像是個正等待大人表揚的小孩一樣。
軒燼沒有理會宮紫藺的話語,雙眼緊閉就像是一個已入睡的人一般,隻是心中不僅為宮紫藺的惡趣味留下一滴冷汗,這人如若以後做了什麽變態的事,也不過是發揮她的本質而已。
萬馬奔騰,真壯觀!中毒之人應該巴不得想死才是。
宮紫藺有些無力的慫拉著肩,算了,她早就已經知道了,還是乖乖去休息吧!果然帶著軒燼,路上絕對有種隻有自己一個人的錯覺。
宮紫藺一屁股坐在草上,背後靠著樹幹,黑夜中的林間,抬頭向上望,倒真是別有一番景色。
白日被隱藏在深處的星星,終於沒有那太陽的阻礙,此刻正微弱的折射出它那一點點星光。
滿天星光印在自己的頭上,似乎有種錯覺,她隻要一伸手就可以摘下一顆星。
手交叉著放在自己腦後,宮紫藺半眯著眼睛打量起了這有些迷蒙色彩的星空。
或許是夜晚太緊,或許是這氣氛安逸。
宮紫藺突然想起了穿越前的一些事情,或許可以稱作為前世吧。
那時,她拚了命拿到了耶魯大學的通知單,本以為自己的前途將會一片光明,卻沒有想到一夕之間卻來到了這裏,經曆了太多事情,一開始的仗打,和親;後麵的宴會,綁架;再到現在的背叛,欺騙。終覺得自己好像滄桑了許多。
那個男的,想起來他曾對她說過他想要皇位,可惜的是,她似乎還比不上那皇位。
被背叛的感覺,還真是苦到極致。
宮紫藺苦澀的一笑,什麽時候她做一個可以讓人苦到忘不卻的藥,能在人身上保持好久好久,這樣,或許不會怕那被背叛的苦了。
這算是以身體會嗎?
不再去想那些事了,反正,那裏的一切隻是過去了。
黑暗繼續蔓延,夜晚的星光在黑暗中倒顯得有幾分清麗。
“主人。”漆黑的夜晚,簡單的兩個字倒顯得有些陰森。
陌寒弓著身子,雙手抱拳在前,麵上雖仍就麵無表情,可是心中卻已滿腹內疚,他從未想到會被人跟蹤,如若當初能多加一個心眼就好。
可惜,他不知道的是,宮紫藺或許功夫不是太好,但是跟絕靈子學的隱藏和跟蹤到是學的十分出色,其一是因為她性子比較耐,不會急躁,其二是因為她個人比較小心,往往比別人多個心眼。學這個倒是蠻符合她的性格,所以學的快和出色。
“這也不怪你。”君子煜目光一沉,在城中已經派人尋找了兩個時辰,連個身影都沒發現,想必現在早就已經出城不知去了哪裏。
他在晉國不過是個廢人,而且也不能讓君皓軒他們知道宮紫藺已經不在,所以鎖城門,派尋人單根本不能做,況且,他也沒有忘記她也是個易容高手,發了尋人啟事也不過就像在泱泱大海上扔下一個繡花針一樣,毫無用處。
君子煜雙眉緊皺,如若藺兒是一個人走她也會去買些東西,即便吃的什麽都不買,代步工具還是需要的,否則隻靠著雙腿又能去那裏,那馬車或者快馬?
“有派人問過城裏誰買過馬匹或租馬車。”君子煜眯著眼,若有所思的問道,希望這裏能有些線索。
“問過,馬車沒有人租過,但馬匹有三人買過,一個是晉王府上的管家,一個是吏部侍郎,還有一個是紅顏鄉裏的龜公。”陌寒恭敬的說著,這個他早已打聽過,要出門必要這些工具。
“紅顏鄉?”君子煜眼光一撇,這地方他聽過,這段時間突然有名起來的妓院,她們買馬匹有何用?
“是的,買了兩匹快馬,說是加急。”
“加急?”嘴角上揚,君子煜腦中似乎有了什麽想法,晉王和吏部侍郎想必應該和藺兒沒關係,況且藺兒很討厭晉王,這紅顏鄉突然加急買了兩匹快馬,時間點在這麽敏感的時刻。
“王爺。”陌寒低著頭,等待著命令。
“讓人去調查下紅顏鄉,要盡快。”君子煜望著遠方,目光中是勢在必得,這紅顏鄉想必應該跟藺兒有些關係。
遠處林中。
宮紫藺有些懊惱的看著天空中的飛蟲。
她怎麽忘記弄些對付飛蟲的藥,嗡嗡的在耳邊飛著,想去打,卻每次都打空。
宮紫藺有些不甘的狠狠瞪著一旁悠然自得安然入眠的人,不公平啊!為什麽蟲子隻知道來吵她!
欺軟怕硬啊!
宮紫藺歎了口氣,算了,她注定是一夜無眠了。
雙眼望著星空,心中有一絲異樣劃過。
想抓住什麽,卻有種剛才的一切不過是錯覺。
宮紫藺半眯著眼,希望去惜顏小築不會發生什麽。
可惜的是,命運擅長的往往是作弄,而非善待。
曙光微露,宮紫藺眨了眨了眼,看著那才露出半邊的太陽,心中到時輕鬆許多。
望了望
四周,軒燼呢?
宮紫藺有些鬱悶,這一大早醒來就隻有自己一個人孤苦無依的躺在這森林中,好淒涼啊!
“你在想什麽?”渾厚的聲音從宮紫藺的後麵傳了出來,不出其然的,宮紫藺被嚇了一跳。
“嗬嗬。”幹笑兩聲,她覺得她剛才的想法還是不說為好,“你去哪裏?”抬起頭詢問道。
“去看下馬而已。”
“哦。”
“再過一個多時辰就能到邊境了。”軒燼低著頭,幽深的眸子中認真的看著眼前的女子。
“好,那我們馬上起程吧!”臉上綻放的笑容絲毫沒有任何不舍,仿佛是很希冀盡快出了這晉國,“順便,我們去哪裏吃個早餐吧!”
說完,便自顧自的走向馬兒那裏,軒燼把馬拴在了離這裏兩米外,似乎是因為馬兒對敵人比較敏感,這樣他們也有足夠時間應對。
沒在去糾結什麽,反正女人的想法對他來說,或許永遠也猜不透,就像是他永遠不知道湘沫到底在想什麽。
隻是,背後的他無法去注意到,宮紫藺眼中那濃濃的不舍和眷戀,還有掙紮。
兩人騎上馬兒,過了一個多時辰便來到了晉國與龍國相交的小城。
小城的氣氛不像都城,人來人往之間到顯得有些匆忙。
兩人來到一間小茶館坐了下來。
“小二,來幾客你們這有名的點心,再來一壺好茶。”宮紫藺對著斜前方的小二,喊道,早晨起來便趕路,她還真是有些餓了。
東西還沒上來,到是旁邊悉悉索索的聲音吸引住了她的視線。
“聽說啊!龍國都城現在正在選花魁。”一個長的老鼠臉,麵向中帶著一縷奸詐的男子正喝著手中的酒跟著他身旁的人說著那打聽到的小道消息。
“花魁!”一旁兩膀粗狂的男子,把手中的酒碗用力的放在桌上,“不就是個娘子,選毛選,到時候還不是要在老子的身下。”
“切,張大,就憑你還想玩花魁。”說出這個消息的鼠眼男不屑的瞟了眼身旁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人。
“這麽,不服氣。”說罷,便一隻手拎起那鼠眼男的領口,右手早已握緊拳頭,淩空在了空中,額頭上不時的有青筋在跳動, 一副要打架的架勢。
“哎呀!”在一旁的人連忙向前,勸阻道,“別氣別氣,他也沒說錯,都城的娘子,咋是我等這種下鄉人可以享受的,不外乎都是給那些達官貴人,要不就是財大氣粗的。”
“哼~”張大手一鬆,一臉不爽,一屁股用力的坐在了凳子上。
鼠眼男理了理領口,有發揮著他那八卦的特質,“還有,惜顏小築大家知道不,在那兒是很有名的,可是不知怎的,這次花魁比賽,如若她們落選好像就要關門大吉了。
“關門大吉!”一圈的人不由驚呼出口,這惜顏小築即便是在他們這種鄉下角落,也是越有耳聞的。
宮紫藺握著茶杯的手不由的晃了下,關門!這是怎麽一回事。
兩眼緊皺的看向軒燼,軒燼搖了搖頭,這事他也不是很清楚,也沒人跟他提起過。
“軒燼,我想。”認真的看著眼前的人,她真的很擔心那裏的狀況,惜顏小築是她創立的,她不允許她的心血就此付諸流水,何況,哪裏的女子,若沒有這棲身之地,這可如何是好。
“快馬加鞭的話,晚上也許可到。”看了眼宮紫藺,軒燼淡淡的說出口。
“晚上?”宮紫藺有些訝異,這麽快!
“嗯,大約後半夜能到。”
“……”敢情他說的晚上包括那後半夜,後半夜不算是淩晨嗎?罷了。
宮紫藺起身,去之前還有些事情需要弄清楚,勾起一抹微笑,兩眼直勾勾的看了眼那圍在桌上的人,或許,他們中某些人的消息還是很有用的。
軒燼忘了她一眼,隨即又自顧自的喝起了茶,那群人,待會應該不會不會好過到哪兒去。
“抱歉,打擾下。”宮紫藺勾著手,她現在的模樣可是一名江湖男兒的樣子,普通至極。
“什麽事?”那被人嗆了口的張大沒好氣的應聲道。
宮紫藺一笑,“想問下,剛才你們說的花魁比賽是怎麽一回事?”
“花魁比賽?”鼠眼男曖昧一笑,“喲~少俠也對這好奇啊!”
“少俠?”宮紫藺裝著一愣,擺了擺手,道:“少俠可不敢,也就是在這江湖上混口飯吃,剛才你門口到的花魁比賽能跟我詳細說說嗎?”
“敢情,咱們都是一條道上的。”鼠眼男搭著宮紫藺的肩,笑的不可謂猥瑣,“就是龍國都城,有名的幾個青樓要準備幾個文采,樣貌,身段都好的女子,比賽一場。”
“那,你剛才說的惜顏小築是怎麽回事?”
“這個,也不太清楚,就是聽人說,似乎他們得罪了什麽人,所以才會有著一比賽的。”鼠眼男壓低著聲音,似乎好像在說著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似的,隨即拍了拍自己的胸膛,驕傲的很,“這可是我那在龍國都城的親戚跟我說的,絕不會有假。”
聽聞他的話語,宮紫藺心一沉,她相信那人的手段不會去得罪什麽人,到底發生了?
“那還有誰跟惜顏小築比。”
“你幹嘛問這麽多,你跟那邊的人有關係。”鼠眼男眼光微眯帶著謹慎,打量起了宮紫藺。
“不就是好奇唄,聽聞惜顏小築很有名,想知道有哪些人會跟他們比咯。”宮紫藺裝作豪爽的說著,大笑了幾聲。
“是嗎?”鼠眼男眼光依舊眯著,就想著打量準備偷竊食物的老鼠一般,賊溜溜。
“有毛好好奇的,不就是一群女人爭來爭去,反正都要被男人騎。”坐在那裏的張大,終於憋不住了,發聲打斷了他們的話語,語氣中滿滿是對女人不屑,畫幾個錢隨便玩,要是他有錢,什麽花魁,還不是照樣在他身下,隨他玩弄。
“女人本就是男人的身下之物,反正比來比去就那樣,到時候,房中一弄,還不是照樣那麽一回事。”一旁身著藍灰色衣服的男子不屑的說道。
“但是,誰叫我們沒那份錢去玩呢。”說罷,鼠眼男無奈的攤了攤手,隨即,轉過頭,用手肘頂了頂宮紫藺的肩膀,“你說是不是啊!兄弟。”
宮紫藺沒有理會他們的話語,此刻笑的越發的燦爛。
身下之物?玩弄?被男人騎?
很好!很好!
眼光一眯,笑容中帶著一絲狡黠,想要玩女人,她不介意讓他們當個廢人。
偷偷的從袖口中掏出一罐藥粉,弓著手,帶著淺笑,“那我就不打擾你們,我還有兄弟等著我趕路。”
隻是沒人察覺到,她早已接著那弓手,讓藥粉偷偷混到那空氣中。
很抱歉,她是女的,這藥對她沒用,何況這可不是當日她給君子煜用的,這可是一輩子的。
嘴角一勾,笑的毫不含糊。
軒燼抬頭看了眼眼前笑語盈盈的人,眼光向旁邊瞟了一眼,那群人依舊談的興致勃勃。
“你做了什麽?
“好事啊!”宮紫藺笑著一臉純真的樣子,隻可惜眼中的那抹得逞和得意卻是暴露無意,“他們不是在自卑著玩不起那都城的女子,所以我讓他們不能傳宗接代,這樣他們就永遠都不用去自卑他們玩不起那些女人了,能安心的工作了,我這樣是不是很善良。”
桌子下的腿,一上一下的動著,臉上的神情是一副你瞧我很善良的表情。
軒燼默默的低下了頭,雖然對於那些人他是沒有任何的同情,在宮紫藺這個女人麵前,還如此詆毀女人,這純粹是自找死路由不得他人。
隻是……
這招數太狠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