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第二十八回 思琴苦盡甘來喜得子 跳河自盡中奇悲

楊億道:“前不久我認識了一個姑娘,她叫陳思琴,可是她學的武功像是天教的,雖然她並沒有出很多的招式,但是自我感覺像是天教的招式,但她卻說她自己無門派,不知是為何?”

陽王道:“那此人一定要查清楚。”

楊億道:“是!”

崔雪抽空來到了陳府,陳思琴正躺在床上休息,崔雪道:“都聽說你又有喜了,我是來瞧瞧的。”

陳思琴笑了笑道:“傳得可真快啊!我又不是名聲特別旺的人,沒想居然那麽多人在意我有喜這一說啊。”

崔雪道:“你就別多想了,思琴師姐,你還是好好養好身子才好。氣死那個林雪兒,日後生個大胖小子好氣氣她。”

陳思琴也不知大家是如何知道?崔雪見到雷中奇來了,雷中奇對崔雪道:“哎?你來了。”

雷中奇道:“你和宋安怎麽樣了?”

崔雪道:“你別提了,我好久都沒和他聯係了。”

雷中奇道:“說來也巧,自從婚宴上見到他後再也沒看到他人。”

崔雪道:“你們成親了?”

雷中奇看著崔雪吃驚的眼神道:“別告訴我,你還不知道。”

崔雪道:“當時沒來。”

雷中奇道:“你是如何得知思琴有喜的?”

崔雪道:“聽說書先生說的。”

雷中奇道:“這些人隻是一壺不開就提哪壺的?什麽事情都不說淨瞎說沒有的。”

陳思琴早已聽到崔雪和雷中奇的對話了,便走來道:“我倒是你聽誰說,原來那些說書先生又在嚼舌頭,大概又是成橘大師姐要說書先生說些壞話了。”

崔雪道:“不是壞話,而是胡說八道,誰都知道思琴師姐可是最守本分的人,這女孩子一旦出了門便說成了不正經,不能拋頭露麵,好像從頭到尾像是什麽都是見不得人的。女人隻能規規矩矩地待字閨中,連成個親郎君尚未見麵,就說要成親,讓人好不舒服。好多人都羨慕思琴師姐,能做得如此絕。”

陳思琴道:“師妹羞莫取笑了,隻是自覺就像做監獄一樣的好不自在。”

崔雪道:“你倒是能幹得出來,倘若是換成是我,我怕是做不來。隻歎我家人全部被海王給殺害,加入峨眉派也算是為自己家人報仇,這倒是似乎沒人能夠替我做主成親了,這倒是好生自由。”

陳思琴道:“嗨!各有各的苦,也切莫羨慕於我。”

崔雪也隻是隨便坐坐便走了。

蕭萍自覺想去探望陳思琴,便去了,天教教主對邢會明道:“陳思琴是何許人也?”

邢會明道:“哦,陳思琴是蕭萍之前的師妹。”

天教教主道:“蕭萍曾經是誰的徒弟?”

邢會明道:“是東山師太的徒弟。”

天教教主想起蕭萍曾說過,隻是一時記不起,東山師太當初也是天教之人,後來隱居起來教女徒弟,隻是她後來精心培養的女徒弟都各奔東西,並沒有全部投奔天教。邢會明見天教教主發呆得出神便道:“教主是想起了什麽嗎?”

天教教主道:“東山師太名字叫秦月芸,她曾是天教的人,後來她隱居了就專門招收女弟子,但她的弟子幾

乎沒人加入天教,她沒教什麽絕招,於是她所教的女弟子便各奔東西。”

秋去冬來,這個冬季可以算是個溫暖的冬季,讓陳思琴想起當時的夢,想著看來這夢有的時候還真要將它當回事兒,林雪兒總以為陳思琴是保不住的,可沒想到卻也挺過了那麽多時日,期盼著陳思琴胎死腹中的林雪兒這次便是徹底沒招兒了,於是數日閉門不出。陳思琴在後院撫琴,隻覺肚子痛,便停下了琴聲,陽光明媚,這是數百年第一次暖陽,雷中奇來到了後院,正見陳思琴撫著自己的肚子疼得不了得,便去攙扶道:“思琴,怎麽了?”

陳思琴道:“我要生了。”

雷中奇便扶進屋子,便吩咐小珍道:“小珍,思琴要生了。”

小珍趕緊去打水,然後各自通知其它丫鬟,叫接生婆的去叫接生婆,鍾翠蓮剛路過見小珍急急忙忙地忙裏忙外道:“怎麽了?”小珍道:“小姐要生了。”

鍾翠蓮急急忙忙跑到了金翠芸和陳洪生那裏,陳洪生道:“翠蓮,什麽事情急成這樣子?”

鍾翠蓮道:“聽到小珍說,思琴姐姐要生了。”

金翠芸道:“這孩子可真是苦盡甘來!”

金翠芸不知從何時起開始有了菩薩心腸了,或者是為了自己的外孫子的份兒上吧。雖說是冬季,可是感覺就像夏天一樣的熱,陳思琴疼得滿頭大汗,可是接生婆卻出來道:“難產,大人、小孩隻能保住一個。”

雷中奇道:“不,不行,一定都要保。”

接生婆道:“這......這,那我再去試試。”接生婆有點兒沒把握,因為這腹中胎兒可是臀部朝下,若是這麽個生法,可能會有三長兩短。

終於當聽到母子平安時,雷中奇這才鬆了口氣,陳思琴剛生完孩子,身體虛弱得不得了,陳思琴臉上掛著淚,拉著雷中奇的手,雷中奇道:“是一個兒子。”

陳思琴不語,隻是看著雷中奇,似乎有好多話此時此刻都說不出口了。

於是全家人都圍著剛出生的嬰兒轉,特別是陳洪生和金翠蓮,見到剛出生的娃很可愛,經常逗小孩玩兒。陳思琴卻有些莫名的失落感,各種想象都在腦海裏,又聯想到以後孩子肯定不會認母親,於是讓她徹底絕望,對自己沒有信心。更對未知的未來充滿了恐懼,雷中奇對陳思琴道:“思琴,你給兒子取個什麽名字啊?”

陳思琴道:“就叫雷學文罷。”

雷學文生得好可愛,鍾翠蓮也想摸一摸這雷學文的肌膚,眉毛和眼睛生得跟雷中奇一模一樣,小家夥力氣不小,其餘地方倒是像陳思琴,陳思琴抱著雷學文流露出很自然的母愛,可是自己的心事又不知道向誰說。陳思琴還在月子中,卻不忍受寂寞,下床了,當時的月子,是必須躺在床上不能下床的,一定要過完月子,可是陳思琴沒聽從安排,感覺這一輩子好像都被耽誤了似的。

林雪兒知道陳思琴剛生完孩子,便以看孩子為借口來向雷中奇靠近,金翠芸沒頭沒腦的以為林雪兒真是一番好意,便就讓她去了,林雪兒看到那繈褓中的雷學文,好生可愛,但是卻自歎不是她與雷中奇的骨肉,所以她想將其害死,可是正準備下手時雷中奇來了,並趕緊放下手,雷中奇道:“你來這兒做什麽?

林雪兒知道陳思琴這時候準在坐月子,正是好靠近雷中奇的最佳時機,雷中奇知道林雪兒想要做什麽便不理會。

林雪兒又用那勾魂的眼神對雷中奇道:“女人需要的東西我都有,倘若你需要的話,我這就給你。”

說著便趴向雷中奇,雷中奇立即將林雪兒弄開道:“雪兒,你別做得太過分了。你是什麽樣的身份,我是最清楚。”

林雪兒還要厚著臉皮道:“你隻能屬於我一個人的,你不是還要娶小妾的嗎?那原配我做不到,我可以做你的小妾啊。”

雷中奇橫了一眼道:“你就死了這顆心,若不是看在義父的身上,我真想殺了你。”

林雪兒道:“我是不怕的,你說你知道我是什麽身份,可是你知道我什麽身份?”

雷中奇道:“還虧你是思琴的好姐妹,你也不害臊!”說完便走了。

林雪兒突聽到一女子的聲音,道:“雪兒,你倒是又去勾引雷中奇去了,你可知道海王可是跟陽教和天教勢不兩立。”成橘道。

林雪兒不屑道:“哼!海王跟誰都有仇,自從我加入了藍蓮派,我自己的自由都所剩無幾,還去考慮別的。再者雷中奇現在可是無門無派,這又得罪了海王什麽了?”

成橘道:“你可否知道他是學習了陽教的武功,隻要有關於跟陽教沾點兒邊的,絕對不能靠近。”

林雪兒隻是氣得不敢做聲。

陳思琴卻時不時莫名的哭泣,雷中奇看著陳思琴似乎心情不好似的道:“思琴,怎麽了?”

陳思琴道:“方才見林雪兒如此對你,感覺好生沒趣。”

雷中奇道:“你又開始多想了。”

林雪兒來到雷中奇和陳思琴房間,隻見陳思琴哭得像個淚人,林雪兒感覺有機可乘道:“喲!思琴嫂子居然傷心成這樣子了,雷哥哥將要納我為小妾,日後,我可要叫你姐姐了。”

雷中奇感到非常吃驚,兩隻眼睛瞪得圓圓的,感覺這個林雪兒越加過分了,何時說過要娶她?然後又用那雙勾魂的眼睛不停向雷中奇拋媚眼,陳思琴生氣地走了,雷中奇道:“你在那裏瞎說,我跟你沒完!”說完便跟隨了去。

陳思琴來到河邊感覺從失望到絕望,隻得縱身跳了下去,緊跟隨後麵的雷中奇趕到河邊,隻留下一縷白色輕紗,發覺陳思琴已縱身跳下去大喊:“思琴!—”

其中有一個剛好路過的小夥子連忙去叫人道:“快來人啊!有人跳水了!”於是找了些熟悉水性的人去營救,雷中奇激動得想要下水去救,可是被嗆了一口的水,然後被人救了上來,那小夥子道:“哎呀,你不熟悉水性,你就別下去救了,倘若你老婆還沒救上來,你又下了水,叫人家怎麽救?”

雷中奇隻想著他那陳思琴去了,根本就沒聽到那小夥子的話,見那些熟悉水性的人再怎麽打撈,什麽都沒有撈到,兩個時辰過去了,雷中奇從失望到了絕望,於是便問那些水手們道:“怎麽樣?人救上來了嗎?”

那水手道:“沒有啊,看來是凶多吉少。”

那些水手們找了好時候,最終還是放棄救援了,隻留下雷中奇蹲在河邊大聲哭泣,從未見過一男子哭得如此撕心裂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