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昨夜是我醉酒失控

“哐當——”秦晴還沒反應過發生了什麽事時,前麵已經有一道氣派的鐵門正式打開。

“咦,我昨天來時沒有這道門啊!”秦晴瞪著一雙無辜又無知的大眼睛,撲閃撲閃著問韓赫楠。

“這是正門!”

“為什麽招待客人要走側門!”她不知道真正的豪門望族裏,隻有自家人才可以走正門。

韓赫楠瞅都不瞅她一眼,“頭發長見識短的女人!”

“你頭發比我還長呢!”

“我明天就去剪了,讓你知道知道我的見識!”

秦晴再抬頭瞅著那將近五十米寬的高大鐵門,“怎麽那麽像監獄的門啊!”

“別亂說話,小心遭報應,把你關這個‘監獄’裏,一輩子出不去!”

韓赫楠抬起長腿,一腳邁出去,然後擋在門口,左右看了一眼,才伸手拽著秦晴垂在兩側的手猛地拉出去!

“啊!疼死了!”

“不疼不長記性。”

秦晴看一眼左右,真好,沒有記者!

“好了,我不送你。”

“嗯,回——!”

“哐當!”

秦晴看著那人頭也沒回的背影,說,“回去吧!”

前麵一條長長的蜿蜒的路,路兩邊是數不盡的法國梧桐,梧桐葉子能夠很多都快垂到了地麵。秦晴伸手攬過一枝樹葉,拉著走到不能再拉的時候,放開;然後再攬過一枝,再拉,再放。

人生不過是這樣一場場拉拉扯扯的牽絆,等到再也不能拉扯的時候,自然會放開。然後遇到新的人事,重新開始新一輪的拉扯。

“這些樹一輩子就繁華這麽幾個季節,你跟他們過不去幹嗎!”

秦晴頭也沒回,“什麽過去過不去的,不過隨意撩撥幾下!”

“這撩撥就像男人的-欲,起來了就很難壓下去,壓下去一準傷精。”秦晴真是第一次聽到這麽歪曲的理論。不過撥拉幾下樹枝,就成了撩撥男人-欲了。

“樹就好比一個男人,樹幹是外在的軀體,樹根是內在的精氣,而樹枝卻是男人的尊嚴。樹幹吸取水分,樹根傳遞養分,而一棵樹所有的氣韻卻是靠枝繁葉茂的樹枝在表達給同類和世人。”

秦晴轉過身,瞅著韓赫楠,陽光下,臉部線條勾勒得更是清晰深刻;摘了那看不見眼睛的破鏡子後,露出的銳利眼神反倒讓他顯出了一點男

人的硬朗。

走吧,韓赫楠向後一甩頭。

“幹嗎?”秦晴對他始終秉持一種懷疑態度。

“送你啊。”

“為什麽?”說話間,一根樹枝終於折在了那雙柔軟的小惡魔爪子裏。

“你看看你!你看看你!渾身上下,一身邋遢,做人行事也這麽齷齪!”

“啪!”樹枝被折了下來。

“你幹嗎折下來,”秦晴實在不解的問。

“斷了就折下來,扔了!”話裏有話!

“……”

秦晴站在那裏,看著前麵那個人,將近一米九的個子,扛著那塊枝條,嘴裏叼著一根沒有點火的煙,這次是包裝好的煙,不是旱煙!黑底、藍花、紅絲邊,據說,非政要和黑道不吸黑底煙,非豪門和貴族不吸藍花煙,非血誓情定一人者不抽紅絲煙!

“幹嗎!快走啊!”韓赫楠嘴裏那根煙跟著他的烈火紅唇抖啊抖,到底沒有落到地上。

“你扛著那根樹枝幹嗎,不是說要扔了嗎?”

“祭祀!以死謝罪!”

“……”

“用它的死,謝我的罪!”

“你有什麽罪?”

“我的罪孽可多了,不然怎麽會遇到你!”

“遇不到我,你豈不是還不了前世的債了?”

韓赫楠看著眼前這個小得意的女人,真的是美得不自量力,他一個豪門闊少,難不成前輩子就跟這麽個破落女勾-搭來?

“說不定上輩子我是闊少,你是女奴。所以,這輩子換了過來,還願的。”秦晴看著那根剛被折斷生命的翅膀不到五分鍾的“男人的尊嚴”,現在怎麽就如此的蔫了呢?

韓赫楠放下樹枝,輕道,“樹是有靈性的,春榮秋枯,生老病死,他們都了然於心。跟人一樣,門外的死神說一句‘時間到了’,誰都不會拖延!”

“啪!”那五十米寬的鐵門上,竟然在眾多一樣的格格裏,有一扇可以進出的門。

秦晴看一眼那個一臉平靜的男人,他在等她這個笨蛋問他一個可以讓他取消自己的白癡問題。可她絕不會讓他得償所願。

韓赫楠仿佛根本不知道旁邊有人一樣,若無其事的往自己的別墅走。

“哎,你又要回去幹嗎?”秦晴跺了一下腳。

“砰——”有個石子直衝著韓赫楠的後背飛去。秦晴緊盯著那石

子,仿佛它就是自己的飯碗一樣,決不能讓它跑了!

“叮啷——”石子很清脆的落在青石板小徑上。

韓赫楠還是沒有回頭!

“你到底要幹嘛!”韓赫楠已經轉到了別墅後麵。

“去車庫!”有個回音從別墅的牆縫裏傳過來。

秦晴快步走過去,地下樓梯,又是一道鐵門!小心謹慎地往下走!再有點好奇地探進小腦袋看!

“呀!”一聲尖利的呐喊穿透韓赫楠的耳膜直接把牆刺了一個洞!

裏麵數百輛世界頂級豪車,布加迪威龍,瑪莎拉蒂,保時捷,法拉利,英菲尼迪,勞斯萊斯,每款車擺係列停在車庫內。

“親愛的,今天開哪輛?”韓赫楠瞪著一雙桃花眼,身著白色黑領襯衣,黑色西褲,一派閑淡親密的表情看著秦晴。

“你要開著這些車送我?”秦晴根本無視眼前這個梳著女人辮子的“偽娘”!

“這不是出嫁,不用這麽多車。開一輛就夠了。”

“你要開著這樣的車送我?”

“這也不是黛玉出家,開車是正常。”

“我不用你送,你就告訴我路怎麽走就好了。”

“這怎麽可以!剛過門的媳婦回娘家一定要讓老公送的!”韓赫楠轉過頭,笑得天真無邪!

“見一個愛一個,都是你老婆,你豈不要累死!”秦晴轉過身,抬頭看向四周,思考著怎麽走?

“情人無數,老婆隻有一個。”韓赫楠笑得一臉無害。

“娶個戲子,臉上該抹多少層蜜才能見人!”秦晴看到另一邊還有一個大鐵門,不知道通向哪裏。

“我不用抹蜜,老婆要抹,不然讓人見了真麵目,搶了去!”

“你沒見過女人,還是沒見過美女!小心你天天念叨,真變成你老婆,後悔死你!”

秦晴邁開大步,就要衝那破舊的門走去。

“不要,我開車送你!”秦晴從韓赫楠眼裏看到一股執拗。

“開最老最舊最便宜的!”秦晴眼睛眯起一條縫,透著點算計的光笑得無比開心!

韓赫楠但笑不語,這個世上,並不是最舊最老的就是最賤最丟人的。自己的名字本身就是一種身份的象征。

“啪!”韓赫楠伸手,一點牆上的眾多按鈕中的一個。

“嗖——”一道藍色的閃電直飛過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