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身家清白，非賢不娶
千平大廳裏，到處是透明的酒液，迷離的光影，釋放的心情，二樓旋梯頂端有一副莫奈的睡蓮，給這些浮躁的奢華裏平添一絲撫慰般的靜雅。
葉鏊飛和秦晴一走進會場，立刻就有服務生過來，葉鏊飛伸手拿過一杯起泡酒，遞給秦晴。自己則端了一杯品麗珠，遞到唇邊，啜飲。
“品麗珠有個性濃烈的青草味，非常適合你。”
葉鏊飛，轉過頭，看著眼前那張微施粉黛的臉，凝白如玉的臉，透著羊脂玉般的光澤。
“你倒也懂酒了？”
“不懂，隻是喜歡這一款而已，我喜歡青草的氣息。青青子衿，悠悠我心。青草一樣的愛戀。”你的衣襟就像青草一樣讓我迷戀，心底有一句這樣的話，悠悠地響徹在心間。與祁陽在一起多年，卻從沒有葉鏊飛給自己的那種感覺強烈，沒來由的想靠近。他站在窗前的孤寂身影，他抿著嘴唇冷硬的表情，雖然他隻是點在自己唇上的輕輕一吻，可足以讓自己一輩子都懷念。或許，每個女人都渴望一個世上最完美男人的靠近，即使沉淪，即使萬劫不複，即使他不愛自己，也要有這樣一個男人曾經出現在生命裏，盡全力的多留一點時間給彼此，不然罔顧此生。
秦晴輕撫摸手臂上那一處模糊的依然能摸出疤痕的皮膚，那個字，那個人，與眼前這個男人似有一種微妙的關聯，總是莫名的牽引自己靠近，再靠近，探究，再探究！
葉鏊飛很清淡地觀察著秦晴每一個表情，每一個動作，甚至看到她手指微撫弄著胳膊上某一處皮膚，他剛想低頭要扯過她的胳膊去看，燈光卻驟然暗了下來。
台上某一處明亮的光下，有一個威嚴的中年男人，目光炯炯，灼熱似火。那是鼎鼎有名的亞洲首富，韓赫楠的父親——韓世昌。
“各位，我韓某很高興各位能來捧場我兒子的生日宴。”
台下一片掌聲，葉鏊飛伸出手，節奏很慢的輕應和這如雷的掌聲。
秦晴抬高手臂，依舊挽著他的胳膊，這個一八五的男人，站得很正直得眼神稍流轉一下，再毫無顧忌的又抬高了一下手臂，繼續鼓掌。
如果不是因為害怕，真想扔下他自己走！
“今天，除了慶生外，還有一件事，韓某想要拜托大家，想我弱冠之年便已經叱吒商海，而今，這膝下獨子卻年近而立，依然對兒女情事毫無眷戀。”
“哈—
—”台下已經有人熱血沸騰了。
韓赫楠聞言，也稍正臉色，伸手把齊錦瑟挽在自己臂間的胳膊捋了下來。好像怕自己自己那個未來的老婆真在這裏，看到了會擰他耳朵似的。
齊錦瑟疑惑地抬起頭，看著那張一本正經的帥臉，神色微慍，轉而一笑。
“韓赫楠，你以為這裏會有你老婆啊，哪一個不是被男人玩了很多遍的破鞋！我在你之前不過隻有過一個男人，你都棄我如敝屐，你還指望那個純情少女為你開懷思春啊？”
“你在我之前，隻有一個，可在我之後，有無數男人！”韓赫楠並沒有轉頭看她，話裏的冰冷仿佛一道利劍般穿透了齊錦瑟決定搏命挽回的自信。拚盡全力地去愛，不管她愛的是不是自己，始終無悔地在對她好。從沒奢望她回頭，即使她真的回頭，自己也不可能原諒。隻是今天，那點對她好的念頭也沒有了。她愛的從始至終都是錢，她的眼裏隻有她自己。
她自己的心情，她自己的虛榮，她自己的麵子，她自己的一切，從來都比韓赫楠這三個字重要！
韓赫楠抬頭看向門邊，眸色裏，突然多了一道風景。那個女孩，依偎在葉鏊飛的身邊，高高地抬起手臂，一臉緊張地挽著那個高出自己三十公分的男人。葉鏊飛好像故意捉弄她似的，又抬高一點手臂去拂平自己肩膀上一點剛才被她弄皺的衣服，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淺笑。
韓赫楠嘲弄的一笑。
“咳-”韓世昌握拳放在嘴邊，輕咳一聲。
“我韓家選媳婦，沒有別的要求，隻有一句話，身家清白，非賢不娶。”
韓赫楠轉頭看向父親，一臉的正氣淩然。好像要娶媳婦的是他自己，身家清白？這個世界上，不知道有多少處女等著被自己這樣的拙劣男人搞！搞完了不一樣的放浪形骸！就像那個女人，她在哪兒？目光像遠光探測儀，無孔不入地鋪網式搜索。
秦晴胳膊挽在葉鏊飛的臂間，抬得有些胳膊疼地，用另一隻手輕地揉捏著自己的臂彎。她看不出來，那個男人其實此刻並不太想讓她靠近自己。因為這個會場有一個特別的女人存在——齊錦瑟！錦瑟的初-夜就是給了他！而他卻那樣無情地拋棄了她，然後因為她不幸流產而愧疚，因為她墮落，吸毒而內疚，甚至漸漸地關愛成了習慣！夾在兩人中間，像梭子一樣穿行。
韓赫楠咬緊壓根，“他為什麽總要與自己
的女人糾纏？”
“好一個非賢不娶！”人堆裏，有人開始喝彩，如雷般的掌聲響起。
非賢不娶，這倒是個新鮮詞！賢惠的女人？如果有個古色古香的美女穿越幾千年而來多好！視自己的男人為天，視床笫之事為羞。
韓赫楠立在台側，轉頭掃向全場，大廳正中央，一個身著明豔的淺黃無袖泡沫禮服的女生，張著一雙明亮的眸子，處子小唇微微地嘟起。對上韓赫楠的眼神有一絲慌張。韓赫楠頗為好奇地再看向她身邊的男人，是這個鄧啟明這個肥豬的女兒還是情婦？
眸光在流轉一番，個個對自己都是一副垂涎欲滴的口水相。目光再停留在門口那對男女身上，葉鏊飛終於放低姿態，讓秦晴很舒服地靠在自己身上。手指還是在腋下兩寸處遊移，他到底有多“愛”她！她到底又多yin蕩，讓這個冷酷的男人，在整個上流社會最齊全的聚會上，時時地索欲。
“赫楠，你上來！”一聲渾厚的男低音響起在台上。
韓赫楠微笑著，伸出修長大腿，迅速地飛身而上。
秦晴抬起頭，看著台上男子，細長的媚眼，像縷縷煙絲，抿起的唇，嫣紅似桃花，再想起他剛才上台一瞬間那淩厲的動作，又迅捷似一隻猛虎。葉鏊飛側頭看向身邊這個女子，她整場似乎都是心不在焉的。
意識到葉鏊飛目光裏的灼熱，秦晴迅速地低下頭，免得他又懷疑自己是個錢迷。
“赫楠，跟大家說幾句。”
“咳，”韓赫楠像他父親一樣，握拳放在唇邊，輕笑著咳嗽一聲。
“我找媳婦兒，家父比我還急！”
台下一陣哄笑，韓世昌臉色一囧，旋即，放聲大笑。渾厚的聲音，讓人一聽就知道是個練家子。
“在場的某個女人，如果你是我媳婦，今晚我們就入洞房吧。”韓赫楠完全是虛看一眼全場，很應景的調戲道。
秦晴再抬頭，他左耳的那枚釘，燈光下閃過一道刺目的光，射中秦晴的眸子裏。秦晴下意識地低頭，眨動一下眼睛，想起那夜，臉有點紅！
韓赫楠嘴角挑起一抹笑，她真的就是一道暗夜裏的磷光，散發著幽綠的仿佛來自冥界的光。
正中央的明黃色女孩鄧佳，抬起頭看著韓赫楠，然後對視上父親那充滿算計的眸光，彼此的嘴角都分裂出一抹笑。韓赫楠微流轉眼神間，將這一幕盡收眼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