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天經地義
韓赫楠穿一件Hot墨綠開衫,米色休閑褲,依舊拖著一雙黑色人字拖,從自己的獨立別墅走回宴會廳。立刻有服務生過來,
“少爺,您有什麽吩咐?”
“去,給那姑娘一瓶Alvear Sherry(西班牙艾維爾酒莊雪莉酒)!”
服務生送酒給秦晴的時候,她已經有些微醉,手肘托著香腮,醉眼迷蒙地看著天上一輪圓月。月常圓,人難圓。
“小姐,這是我們少爺給您的。”
“謝謝。”秦晴眯起細長迷離的眼睛,光影下眸子裏閃耀著水潤的光澤。
一把撈起酒瓶,擰開,酒液帶著一股急促湧動的力量,衝擊著瓶身節節傾湧。淺綠色的透明**透著微光散發著一絲詭秘而誘人的光澤,那是一個讓人微啜一口便會萬劫不複的世界。葡萄酒中,用那種經過風霜雨雪洗禮的葡萄釀製而成的最為純粹。她的發酵、沉澱、過濾,無不體現著一種和風細雨般的溫馨。可見,大凡有一點靈氣的美食美酒美人,都須得經過一點風霜雨雪的洗禮,才可得一點天地的精華。也許自己缺少的就是這點靈性吧?
秦晴拿起酒瓶,將瓶身一傾而倒。“叮咚,叮咚”,酒水撞擊著那個寬口方底的透明玻璃杯,聲音很像?風琴!抱在懷裏,晃動著腦袋,指節飛速地挪移。簡單的音符,純淨的曲調,最單純的最動人。夜夜承歡一個男人身下,夜夜流連在這樣的午夜場,當青絲如雪,當青衣變老旦,當午夜夢回,孤枕難眠,可曾記得愛過誰!什麽是心動?祁陽嗎?那不過是一隻在自己汪洋世界裏遊走的烏魚,拚了命的甩出一身冒牌的墨水,然後在被人發現他的本相時,狂竄、奪路而逃 。
“在這裏幹嘛?”一道冰冷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秦晴抬起頭,又是一陣萌態。
“喝這麽多?嗬,這樣的豪華世界,突然覺得自己渺小了?”韓赫楠一臉地喜聞樂見狀。
“還是……欲求不滿?”
秦晴使勁提起單薄的上眼皮,瞅著麵前這個硬氣英俊的男人。“恩。有點想。”
真的很想知道,他會是種什麽反應,會怎樣來體現他的強勁生命力。
“…… 唔”韓赫楠突然發現,在這件事上,自己確實高估了自己的抵製力,彎腰吸允著她紅嫩的唇瓣,還沒入到口裏就芳香四溢,仿佛處子的香味。右手不自覺地撫弄著她胸衣背後那排紐扣,左手還不忘撫摸著她胳膊上那涼滑的雪膚。
“韓總真是好興致啊?”又是一道冰冷的聲音!裏麵還夾帶著一絲嘲諷的笑意。
“我和我的女人搞,與你何幹!”韓赫楠說話,再一把攬過秦晴的身體,瞬間懷抱著她坐下,手指重地按壓在她腋下兩寸處。
秦晴仿佛毫無知覺般,眯起眼睛,晃晃地看到兩張異常飄逸的臉,陰柔與陽剛似乎就要交鋒。
葉鏊飛緊盯著已經有些綿醉的秦晴,那樣一張精致絕倫的臉容,為何偏偏走這樣一條無法回頭的路!
“你的女人?”葉鏊飛挑眉走過去,一把拽起秦晴的手腕,重力一扯!
“啊——”秦晴吃痛地緊叫!
“她是跟我來的,自然是我的女人!”
“她前天晚上還在我的床上,怎麽今天就成你的女人了?”
葉鏊飛轉頭看向秦晴,有些疑惑。
“女人,就是這樣,最初跟了誰,便該視誰為天。享樂痛苦,都要有他陪。”韓赫楠摟緊秦晴,
“陪了又怎樣,不過是多了幾場魚水之歡。”葉鏊飛壓下胸口一股悶氣,輕淡地說。
“恩?魚水之歡,誰跟誰魚水之歡了?”秦晴睜著迷蒙的眼,仿佛眼裏沒有人似的問道。兩個男人同時側目,
“男人!算什麽?”秦晴再扔出一枚炸彈,然後又癱軟到椅子上。
兩個男人繼續盯著她看。這個快成一灘爛泥的女人,滿嘴酒氣、胡話連篇,一身自甘墮落相,怎麽看都想抽她兩巴掌。抽醒了就改頭換麵,做個純情仙子,讓人不吃都覺得饕餮天下。
“啪,啪”葉鏊飛快一步走上前去,輕拍她的臉頰。雙眸微閉時也是那樣的純淨,細長的眉眼,單薄的眼皮,“喂,你這個女人!醒醒,醒醒!”
秦晴往葉鏊飛的身體再使力地靠,兩隻光滑的胳膊掛在葉鏊飛的脖子上,原本的荷葉短袖也全部垂落到肩頭,露出的那兩截透亮潤滑的臂膀,在夜光中,像極了赤果果的誘-惑。
“赫楠——”齊錦瑟的聲音像變頻收音機似的,提高嗲的分貝,在三個人身後驟然響起。
韓赫楠抬眼很輕鬆地瞅她一眼,然後伸手拖出一張椅子,像個王爺似的雙手放在雙膝上,端正地坐著。
“韓叔說,人都差不多到齊了,你該進去了。”
“恩,知道了。”韓赫楠換個姿勢,雙手抱胸,雙腿交疊,自己怎麽可能像個王爺那樣死板!他眼睛死瞪著那個死豬一樣的女人,就那麽安逸的躺著男人懷裏,好像有了現在,即使明天死了也心甘情願。
齊錦瑟順著韓赫楠的目光望去,眼裏突然遇到鬼魂般散發出震撼恐怖的光!
韓赫楠瞅著她,目光裏帶著疑惑;葉鏊飛盯緊她,目光充滿警告!
齊錦瑟眨動兩下眼睛,轉過頭,仿佛什麽都沒有看到一樣,低頭淺笑。
葉鏊飛側臉仿佛很無聊的望著那個像海燈的路燈,在風裏搖搖晃晃著那點瘦小的光。就這點瘦小的光,卻映亮了他心裏某一個黑暗孤寂的角落。可是她為什麽這麽放-蕩,卻,窮得要死還給人家貧苦兒寄錢!
“赫楠,我們走吧。”齊錦瑟挽住韓赫楠的胳膊,頭側向他的右邊肩膀。
“……”
秦晴窩在葉鏊飛的頸窩下,眯著眼瞅著光暈中,模糊了的兩個身影。
“醒了?”
“……”
“喝這麽點兒,就醉了?”葉鏊飛低頭俯視著,邪魅的眼色,抖散了秦晴的五髒六腑。
“我喝了有一瓶呢!”越是心虛越要鎮定。
“雪莉酒,能醉人?”
“是酒就能醉人!”葡萄酒是西方世界的血液,沒有人能夠駕馭得了!
“買醉不如喝瓶平民的赤霞珠,喝雪莉純粹是侮辱紅酒。”
“陪你上床也是侮辱你,對嗎?”男人是不是都在乎女人是不是第一-次!秦晴的雙臂依然掛在葉鏊飛的脖子上,隻是力度明顯少了很多,那鬆散樣兒,跟電影裏傻妞穿的大褲襠棉褲毫無分別。
“……”葉鏊飛不置可否,青青是世界上最純潔的人,即使長了一張與她一模一樣的臉,秦晴絕不能與青青相提並論。
“雪莉酒是裝在瓶子裏的西班牙陽光,我一直想要做一
道那樣永遠不會消失的光。即使被裝在瓶子裏,也要永遠燦爛。”
“你一直都很燦爛,招蜂引蝶的功夫一流,強嘴的功夫更是了得!”葉鏊飛不客氣地講!
“……”這個兩個人的角落裏,燈光突然少了一點激情,多了一點曖昧。
星光寂寥,眸色昏暗,葉鏊飛擁緊懷裏的嬌人兒,側臉俯頭看著她的小唇,嬌嫩飽滿,不但精致而且還小巧。手撫上她的後背。她身上的每個部位都是那樣完滿,不多一點凸起,不少一點凹陷。世間一個剛剛好,就是最難能可貴。
一個服務生很沒眼力地走過來,“葉總,韓少給您送了一杯茶水!”
葉鏊飛有點不客氣地看著服務生,年輕男孩瞪著天真的眼睛,滿含笑意地對視向葉鏊飛。
再一個轉身,“啪——”一整瓶酒都灑在了秦晴身上。
“對不起,對不起!”男孩不斷地鞠躬,
“小姐,對不起,我領您去換一套衣服吧!”
秦晴無奈地“嗯”一聲,便起身隨著男孩走向一條幽黑小徑。
光線黯然中,秦晴看到一個頎長的身影,倚靠在路的轉角牆壁上,
“怎麽給茶不喝,難不成想喝酒?”韓赫楠盯緊眼前的性感女子,舉起兩隻手中的一個杯子,
“給我赤霞珠做什麽,買醉這個不用,我應該喝雪莉。”秦晴眯起彎月眉眼,臉龐紅潤,語調輕緩的問道,韓赫楠甚至能夠聞得到她唇裏散發出的那股淡淡酒氣,一點也不汙穢,反倒夾雜了一絲純淨的欲念在裏麵。
“買醉,赤霞珠剛剛好,如果要上-床,可以喝雪莉。”一絲曖昧的氣息流竄到秦晴的耳邊,唇邊。
“走開!”秦晴一把甩開韓赫楠的手,轉身離去。
昏暗的光線中,那個妖冶的男子,嘴角挑起一點刺激玩樂的情調。
十分鍾後!
秦晴回到座位,“不用坐了,陪我進去”葉鏊飛單手扯起秦晴。
“今天到底是來做什麽?”秦晴突然有點好奇今天來的目的。
“韓大少生日,名義是為生日,其實是他爸爸要為他挑選老婆。”
“鬼扯,他那麽有錢,還要相親選媳婦?來這裏選的女人,個個妖嬈。要是真有合適的,那不就是明擺著告訴別人自己戴了一頂婚前的綠帽子?!”
“**,天經地義。沒有所謂的綠帽子紅帽子。”
“啊,你倒是開放啊,沒輪到你身上,你倒也坦然昂。”秦晴眯著眼,隻留著一條縫兒地打量著這個富得流油,帥得遭天譴的男人,在考慮他話裏有幾分真。
“管他有沒有,就算有,隻要成為過去式,就等於沒有了。”葉鏊飛一派坦然,
“嗬,難道你也喝了陽光酒,悟性不同凡響了?”看著他,緊抿的嘴唇,真是怎麽看,怎麽性感!
“你的膽子真的是和你的人一樣,”
秦晴死盯著那個人,想知道他要怎麽形容自己。
“放—蕩!”
果真如此!
“走,我們該進去了。去看看你有沒有中頭獎的可能。”葉鏊飛,俯身在秦晴的耳邊輕聲低語,一股癢癢的風伏上脖頸,秦晴的身體急速酥軟。想起剛才那句話,又強迫自己鎮靜地冷硬地走。
“我挺你。”葉鏊飛轉過身,大步走進會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