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宮女之路（1）
“你知道自己到底在說什麽渾話嗎？”徐大人氣得直拍桌子，“你也不小的年紀了，竟然不想成親？這像什麽話！你這是不打算為徐家傳宗接代了嗎？”
徐昶喝了一口茶，悠悠地說道：“爹，您可不是隻有我這一個兒子，傳宗接代您去找二弟三弟也無妨。三弟現在年紀不大，二弟今年十四歲了，您再等上兩年也能達成願望。反正遲早您都能抱上孫子，何必為這一年半載而發愁呢？”
“你，你可真是氣死我了！”徐大人瞪了徐昶一眼，猶豫了許久問道，“你不想成親一定是有原因的吧？是什麽原因？我知道你平時總和睿王爺和那個葉家庶子在一起，有傳聞說睿王爺不喜歡女子，所以一直未娶，雖然不知道這傳聞到底是真是假，但我想知道的是，你該不會對女子……”
“爹，這個問題我可能沒辦法回答你。”
“為什麽？”
徐昶笑道：“感情這種事本來就不好說吧？我至今都不想成親，隻是因為沒找到那個自己喜歡的人，我相信那個人遲早會出現，隻不過到底那個人是男是女，在那人還沒出現之前，我也不好說。”
徐大人倒抽了一口冷氣，心中驚恐萬分。
徐大人的內心現在是崩潰的。
他隻是試探著問了問，他以為徐昶會直接否認，但是並沒有！
以他對這個兒子的了解，他深知如果真的確無此事，他一定會毫不猶豫地反駁，因為徐昶向來不喜歡那些拐彎抹角的事情，可是對於這個問題他竟然沒有直接反駁，而是間接地說了兩種可能性。
徐大人此時此刻如遭雷劈。
他覺得徐昶並不是在否定，而是在讓他提前做準備。
天呐，自己雖然並非就隻有徐昶這一個兒子，如今民風也比較開放，有的官宦人家確實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可徐大人萬萬沒想到竟然會輪到自己家。
“徐昶，你，你跟爹說實話，你是不是真的喜歡男人？”
“爹，對我而言，我隻在乎的是我喜歡的人是誰，而不在乎那個人的性別。所以我隻能說我不排除一切的可能，但具體會有什麽樣的發展，世事難料，誰又能說得準呢。”
徐大人的內心更是糾結不已。
他幾乎已經可以確定自己兒子這是心裏有人了，隻不過是還不知道對方怎麽個意思，所以徐昶才說出這般保守的話。
雖然他這個當爹的沒見過徐昶有什麽感情經曆，但是以徐昶的性格，若是真的有了喜歡的人，一定會毫不猶豫地去追，雖然說不得什麽不擇手段，但也絕對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知子莫若父，兒子若是這般堅持，多半是受了爹的影響。想想他當年追徐昶母親時的模樣，至今那幾個老友談起來還都會嘲笑他。
“昶兒啊，你說你怎麽就，你怎麽就喜歡男人呢？”徐大人痛心疾首地說道，“喜歡個男人有什麽好的啊？又不能生養，
你還得養著他。而且對方是男人的話，你就不怕他會變心嗎？到時候你對人家好，結果人家在外麵和別的女人弄了個孩子出來，你不覺得心酸嗎？好在現在還沒有個什麽結果，八字也都還沒一撇，你聽爹的話，換個人選，不行嗎？爹可以讓你娘給你找幾個姑娘讓你選，你看看有喜歡的，咱們就把她娶回家，好不好？”
“爹，我看是您多慮了吧。”徐昶無奈地說道，“您這都是從哪兒聽來的，您最近在家裏閑著，是不是去街口聽說書先生講故事了。”
徐大人嚴肅地否認：“什麽將故事，我說的是真的。你沒聽說傳聞有幾個大戶人家的兒子找了男人進門，結果那男人倒是好，從外麵找女人生了好幾個兒子。然後把那大戶人家兒子的爹給氣的啊，直說他兒子不成器雲雲，養了個男人還供著人家自己生兒育女，結果他倒是一個孩子都沒有。你聽聽，這都像話嗎？”
徐昶拍了拍自己親爹的肩膀。
“爹，我看您以後再閑著沒事兒可以找個戲班子過來唱戲，還是別聽外麵說書先生胡說八道了。人家那都是編造出來的故事，您聽著竟然還就相信了，我也是佩服您的想象力。”
“你這孩子！我和你說正經的，你能不能嚴肅點？”
“爹，我倒是覺得您才不嚴肅吧？”徐昶實在受不了他爹在這跟他講故事，起身說道，“我年紀不小了，自己的事情我可以自己處理，您現在既然告老還鄉，那就好好在家裏休息，沒事兒找三五個好友來喝茶下棋，這不是很好嗎？”
“哼，還找三五個好友來喝茶下棋？你說得倒是輕巧。我那幾個老友一個個的兒子都成親許久，人家都兒孫滿堂了，我就你一個到了適婚年紀，而是是超過很久的，結果你還不想成親，你讓我怎麽和他們下棋？怎麽聊天？”
“難不成您和您的老友成天到晚就隻會談這些事嗎？我還以為這都是女人會議論的話題。”
徐大人竟然無言以對。
他是不會承認自己如今閑賦在家，確實有些無聊，幾個閑著沒事做的糟老頭子在一起能聊什麽？
如今這國家大事都交給他們年輕人去做了，這樣一來，好像他們能聊的也就隻剩下了這些家長裏短、雜七雜八。他當然也覺得這是女人們才會聊的內容，但是除此之外好像也想不到有什麽好聊的。
但是如果他家兒子也能趕快成親，趕快為他生幾個孫子的話，那他和別人聊天的時候也就不會遇到沒有話題的尷尬啊。所以說到底還是因為徐昶好好的不成親，他要是成了親，哪兒還能有這樣的麻煩事？
其實徐昶如今不確定將來的事，主要還是某人不確定。
他不知道某人到底是什麽想法，所以他才一直猶豫著，不知道該找什麽樣的時間和某人談談比較好。
不過看這樣子他確實不該再繼續拖下去。
他都已經被催婚了，某人大概也快了吧，隻是不
知道某人能不能堅持住不成親。可是他並沒有和某人說這件事，那人興許沒心沒肺的，什麽都不知道呢。
不過這事兒似乎也不必這麽著急。
鳳清行和顧若晴那邊都還沒個結果，他有什麽好著急的？總歸是有人比他還遲鈍，他再慢一些也無所謂。
想到這裏，徐昶揚起了一抹輕鬆的微笑。
確實，他真是不用著急，慢慢來吧，也順便逗逗那個家夥，雖然是惡趣味，但也蠻好玩。
因為這一次進宮的時間提前了，所以一切準備都有點慌亂。那些宮女們要穿的衣服現在都還沒準備好，可是這宮裏那麽多人，要是這一批宮女都穿著自己的衣服在宮裏轉來轉去，那不就亂套了嗎？
於是宮裏的嬤嬤著急了，隻得命令大家都別出去，免得惹上什麽亂子。
宮裏麵雖然大，但有一點事情就會以非常快的速度傳到大家的耳朵裏。
麗妃被皇上一聲令下罰去閉門思過，大家都有些震驚。
雖然說麗妃平時在宮中就是那副飛揚跋扈的德行，大家都在私底下說她恐怕得意不了多久，但是沒想到竟然這麽快就被罰了。
而且令她詫異的是，聽說這是因為一個剛進宮的宮女。
如今剛進宮的姑娘裏麵就隻有一個當時直接被皇後留在身邊的，其他都在這裏，一步沒踏出去。隻是那樣的一個小姑娘剛進宮一天就能把麗妃搬到，大家都開始在捉摸那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
大家紛紛猜測會不會她本來就是皇後的人。若是如此，這也就能解釋為什麽一個秀女剛進宮來就直接被皇後挑走做宮女了。
大家都不知道這其中還有一個人參與，並非隻有那小宮女一人，那個人就是偉大的睿王爺。其實若是大家知道這麽一段的話，恐怕就知道事情和她們想的並不一樣了。
顧若晴哪裏是皇後的人啊，她根本就是睿王爺鳳清行的人。
“你們說那個顧若晴命怎麽那麽好？直接就被皇後娘娘選中去做宮女了。”
這是大多數人的想法，不過也有人並不這麽以為。
“我倒是覺得顧若晴很倒黴。也許她有機會選中做妃嬪，可是現在卻隻做了一個宮女。就算是皇後身邊的宮女，那身份上也差了好大一截。所以我覺得你們沒必要羨慕她，若是我們有這樣的機遇說不定是好事，但對她來說許是並非如此。”
“沒錯，我也這麽認為。顧若晴那相貌可是很出眾的，她也許還可以有更好的位置。哪兒像我，長相平平，說實話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被選進宮裏來的。難道就隻是因為我的年紀合適，所以其他什麽都不挑了嗎？”那人歎氣道，“可憐我本來都有了意中人，這下子出宮，人家要是等不及和別人成親了，那我也就隻能認命，或者以後等著做人家的妾室吧。誰讓我命不好，若是早一步成親，恐怕也就沒這些事了。”
“是啊是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