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前往邊關
今夜,他會如何?
慕容墨看著鏡子裏的自己,一襲不似往常裝扮的白衣,頭發用銀色發冠束好,神情清冷。
"真的是不像我呢。"
看了許久,慕容墨終是得出這麽個結論。
"就這樣吧。"再次自語了一句,慕容墨選擇了離開臥房。
可不能讓父親等久了。
"父親。"慕容墨穿著白衣,上了馬車,喚了聲早已等候的慕容閆。隻是坐下來的時候,腿還是有些不對勁,可見說實話,這腿坐下來還是有點痛呐。
"嗯,走吧。"慕容閆應了聲,似是沒看到慕容墨的不自然,隻是隔著車連對馬夫說道。
宴會是申時開始,因著夏天到了,天色還有點早的,並未天黑。
到達了宮門口,例行的接受完了檢查。
宴會依舊是在大殿舉辦的,慕容墨他們到的時候,時間差不多,各大臣幾乎都已落座,缺的也就隻有牧玖笑了。
大臣們的順序,是按官位高低來排的,慕容閆的官位不低,直接就在牧玖笑的下方不遠處,而慕容墨則是同慕容閆坐一起。
"陛下駕到!"
在慕容墨他們落座沒多久好,便傳來了太監的喊聲。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眾臣齊聲行了跪拜之禮。
"眾卿家,免禮。"牧玖笑坐在主位上看著下方的人,大手一揮道。
"謝陛下。"
當慕容墨看向牧玖笑的時候,麵相本來想溫和一點,卻在看清旁邊而溫和不起來。
怎麽說呢,牧玖笑身邊今日跟了兩位太監。其中一位,似乎是那裴林。
真是隨時隨地的跟隨呢!
當牧玖笑看著慕容墨,心中覺得奇怪,因為他今日的一襲白衣,那是她之前送的。她記得,那年她不知發什麽神經,在阿墨生日那天,買了那件衣服,送的時候才知道,慕容墨和阿墨生日也是同天。她還記得,當時他收下了,卻不曾穿過,如今,怎麽就穿了。猶記得,當時那衣服他沒穿,她還念叨了好一陣子,說浪費了她的銀子。
"護國公此次大勝西齊著實大快人心呐,不愧是我們南楓的戰神。來,我們敬慕容將軍一杯!"牧玖笑坐在高位之上,看向她左下方的慕容閆。
對於慕容墨的奇怪,牧玖笑也就是心裏想想,現今大殿之上,可不能那般直愣愣的問出來。今日的主角,是他的父親。
她既崇拜又害怕的南楓戰神,慕容閆。
"陛下過獎了。"慕容閆舉杯謙虛道。
"哪裏哪裏。是慕容將軍過謙了才對,不知慕容將軍想要何獎賞?"牧玖笑將杯內所倒的酒一飲而盡。又將杯子放在桌上,詢問道。
"臣別的獎賞不用,隻是有一個請求。"慕容閆並沒有繞什麽彎子,而是直言開口。
"什麽請求?慕容將軍您為南楓立下汗馬功勞,盡管提便是,朕自當是不會拒絕的。"牧玖笑握著杯子,一字一句道。
說這些話,牧玖笑是有些私心的。她側麵是想告訴慕容墨,她也是無奈才答應請求的,並不是說什麽故意要那麽對他。
牧玖笑這話一開口,將自己女兒孫女帶來的大臣們,都激動了起來。
因為慕容閆的請求是賜婚,這是所有人都心照不宣的。
如今陛下即說出了這番話,想必慕容
墨也非斷袖不是,要知道慕容墨的家世,是朝堂上多少人,攀也攀不上的。
牧玖笑這般的話,擱別人身上是喜悅的,在慕容墨這裏卻是心拔涼拔涼的。
他同意賜婚了。他,同意了!
"陛下,臣請求您,為臣之子,慕容墨賜婚。"果不其然,慕容閆開口的就是這麽一段話。
"賜婚?不知慕容是看上哪家的姑娘了?"牧玖笑先是在慕容閆的話出口後愣了一下,而後在月夭的提醒下,才反應過來。
"慕容?"牧玖笑那話是對慕容墨說得,見他沒回答,隻好又叫了一遍。
"什麽?"慕容墨不死心的裝作沒有聽清問道。
"朕剛剛說,你看上誰家的姑娘了,朕給你賜婚。"牧玖笑耐心的重複了一遍,麵上沒有什麽表情。
"賜婚?嗬。"慕容墨笑了聲,清冷的麵容,配上一襲白衣,給了人一種特別的美的感受。
認識到是一回事,聽到是一回事。心,有些痛,然,也隻是有些痛呢。
慕容墨走出了他的座位,朝牧玖笑做了一個行禮的姿勢,很是鄭重,行完禮才慢慢開口:"臣並未看上哪家的姑娘,臣也不會成婚,臣自願請旨前往邊關,守南楓一方安平。"
"邊關?"牧玖笑是沒料到這個回答的,詫異的反問道。
"是。臣記得以前陛下答應過臣,有朝一日,定會讓臣遠赴邊關,子承父業。"慕容墨就那麽站在高位下方,麵色平淡的看著牧玖笑,等待她的回答。
這樣的慕容墨,給了人一種他什麽事也沒有的感覺。其實不然,他的心不開心呢。可,麵上不能表現出來。若有絲毫的異樣,他的父親,怕是會逼著他成完婚,才能去邊關吧。
"你真的要去邊關?"牧玖笑雖很久以前便知道慕容墨的夢想便是子承父業,成為大將軍。但,她就是不想他去冒險,因為害怕離別,害怕他死。不是喜歡他,隻是因為朋友。
她這個人就是這麽的自私啊,現在的邊關就算不平靜,也並未出現城池被奪的現象。這般的邊關,總是暗潮洶湧的。
明刀明槍他或許不怕,怕就怕暗箭難防!
"臣決心已定,還望陛下成全臣。"慕容墨低頭又行了一禮,恭敬的不像牧玖笑認識的那個慕容墨。
"你若執意如此,朕也不易多言,就封你為你父親的副將好了,你的能力朕是相信的。"官位高一些,接觸的危險,應該少一些吧?
"謝陛下信任。"慕容墨又是一禮。
"落座吧。"牧玖笑擺手。
賜婚她還沒什麽感覺,反正他沒離開楓城,也還會是她的貼身侍衛,如今離開了,總歸是不習慣的啊!
全程從慕容墨請求前往邊關時,慕容閆就沒有說話了。
國與家,在他眼裏國永遠是最重要的。先有國,後有家。既然他選擇了邊關,那他也不必多說了,邊關與楓城相隔萬裏,該斷的也會斷的。
且看樣子,似乎是他誤會了,陛下與他,似,並沒有別的關係。
接下來的宴會,無聊的發慌,又開始了歌舞升華。
牧玖笑實在受不了後,選擇找了個借口,跑了。
禦花園裏
牧玖笑在那曬著月光,享受著安靜。
"你跑的倒是快。"跟著牧玖笑出來的月夭站在背後調侃道。
貌似每次宴會,她都是跑的最快的吧?
"那宴會很無聊好吧。而且,沒了我,大臣們更加自在。"牧玖笑看著夜空裏的星星,略微無趣道。
"這倒是。"月夭同意的言道,忽的又開口"有人來找你了呢。"
"嗯?"牧玖笑嗯了聲,扭頭想問,卻發現月夭不見了。
有什麽見不得人的,還要躲起來。牧玖笑心裏吐槽。
"陛下。"讓牧玖笑意外的是,來人竟是慕容墨。本以為會是二寶那貨呢,不過也是,要是二寶那貨,月夭還躲什麽?
"你怎麽來了?"牧玖笑看向慕容墨開口道。
"來同陛下道別啊。"慕容墨故作輕鬆道。
"啊?不是還有一個月嗎?"慕容閆她沒記錯的話,一個月之後才走啊,現在道什麽別。
"臣打算明日便離開,前往邊關。"慕容墨出言道。
傷心地,趁早離開好了。感情,果然是不適合他呢,很失敗!
"為什麽這麽急?"牧玖笑不解,他就這麽急著離開?
"邊關並不如父親回來時看到的那般平靜,所以臣想早日前往,先適應一下。"月下,慕容墨用著充分的理由回答著牧玖笑的問題。
"既然如此,那好吧。注意安全啊!"見此,牧玖笑隻好無奈囑咐著慕容墨,真的很怕他出事呢。
"會的。"慕容墨終是沒有多說什麽。心中千言萬語,也隻做了一句"臣先回去宴會了。"
本是一個不喜宴會之人,而今卻還要用宴會的名義來逃離。
"回去吧,別跟人說我在這哈。"牧玖笑撓了撓頭。
"嗯。"
慕容墨剛走,月夭便出現在了牧玖笑的麵前"瞧他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別亂說。"牧玖笑真的是不想同月夭多說話,總是一針見血。
"哪裏亂說了,虧得你舍得,不然我的小心髒呀。"月夭捂著胸口處,故作可憐道。
"什麽亂七八糟的,慕容墨是我的朋友,真正意義上的朋友。"現今,再也,不是因為阿墨了,現在,他隻是慕容墨,那個冷酷,傲嬌的慕容墨。
"朋友就朋友唄,激動幹嘛。"月夭撇撇嘴。
"並沒有,月夭,你說東姬那邊現在怎麽樣了?"這幾個月來月夭就一直待在她身邊,完全沒有回過東姬,真的,沒問題?
"你放心吧,我雖未在東姬,但有人替我在東姬處理事物。那人經常扮做我,無事的。"月夭摸著牧玖笑的腦袋瓜,表示她可以安心。
"別摸我腦袋,感覺像在摸狗。"牧玖笑打掉月夭的手,有一丟丟的生氣。
"怎麽可能會是摸狗呢。"月夭笑著答到。
明明是個寵溺的動作,為何到了她嘴裏就成摸狗了?真是掃興呐,為什麽他會喜歡她?這麽不解情調。
"反正我就是那種感覺,不準摸了,回鸞鳴閣去。"牧玖笑用手指著月夭說道。隨後轉身朝鸞鳴閣的方向去了。
"等等我啊,一起唄,不過你不回宴會了?"月夭蹦噠的追上牧玖笑,一路並肩的開口說道。
"回去幹嘛,我身子不舒服,剩下的,二寶會幫我處理。"牧玖笑沒好氣道。
"二寶,你,最好別太相信。"二寶的身份,他查了許久,總算是有一點點的線索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