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護國公回來了
"現今她選擇了我,不是很好麽。她不必煩惱什麽,我可以給她,她一切想要的。"月夭看得出,姬淺的心是動搖了的,因此繼續順著這條線說道。
"你……"姬淺對於月夭的話,想著,竟是真的無法反駁。
月夭生在女尊國,能做到東姬國朝堂上,第一位以男子之身,成為丞相。這其中,月夭和她都明白,小相公起了不可少去的作用。
那一年,他給他們灌輸的思想,他教給他們的人生道理。當時不是很懂,後來長大了才明白。
這麽多年來,她時常想,若當年她理解了小相公話裏的意思,不那麽意氣用事的離去,結果會不會不一樣,會不會如今他已經嫁給她,為她生兒育女。而不是在月夭的懷裏,跟她道歉。
事實證明,當姬淺得知真相的時候,才明白,即使當年她未離去,結果也不會有任何不同。
"我什麽我,反正就這樣了,你還想怎麽樣吧?"月夭不拘一格道。同姬淺的相處方式一直就是這樣啊,太過好說話了反而不喜歡呢。
"你要好好待小相公,不能讓他受委屈了,現在南楓局勢也不怎麽樣,探子一大堆,你好好護著他,若他出了什麽事,你也無需獨活。"在月夭的話下,姬淺終歸是敗了。
因為都是事實不是麽。她沒有辦法否認。皇位,她不會放棄,二皇姐,三皇姐,鳳後,梅貴君,她一個也不會放過,要想做到這些,為父妃報仇,她就隻能成為女皇!
"這無需你多說。"月夭不甘示弱道。
"小相公,如果他欺負你,你就告訴我,我幫你出氣!"姬淺很是不舍的看著牧玖笑囑咐道。
再怎麽不舍,也要學會放棄,嗬。
得到一些東西,就會失去一些東西。
全程牧玖笑就是那麽愣愣的聽著他兩對話,不,差不多都是月夭在那說,好佩服月夭的口才!
"我,我會的。"牧玖笑好一會才從月夭的懷抱裏出來,回答姬淺的話。
月夭會欺負她麽?好吧,會,但是大多是還是為她好的,他真的很好,然,她卻給不了任何除去朋友以外的回報。
"嗯,我永遠是你最堅強的後盾。"姬淺碰著牧玖笑的臉,很是不舍。
出來了這麽點時間,她卻又要急急的趕回去。
"嗯,我們是一輩子的好朋友。"牧玖笑反手擁抱姬淺道。她深知皇宮的無奈,即使她就隻是個打醬油的陛下。
"真不希望是好朋友。"姬淺推開牧玖笑,看著牧玖笑的臉。
此時的牧玖笑再也不是兒時那般模樣了,那個總是黑不溜秋的小相公,而今已是皮膚白皙的南楓陛下了。再見,恍若隔世。這次一別,又不知該何時才能再見呢。
"呃……"牧玖笑有些無言,不知道接話。
"姬淺,你也該走了吧。"月夭將牧玖笑拉到了身後,語氣不善道。
再囉嗦下去,總覺得會出現意外,早斷早好!
"嗤,本宮知道。不過月夭,你可要做好心裏準備,斷袖,龍陽這無論是哪個國家,都是不被接受的,若是小相公受了任何委屈,本宮一定會不顧一切的將他搶回來,本宮的性子,你也是知道的。"
皇位,是
無奈的,她不得不爭。但他若受了委屈,她一定會護他到底!
"不會出現那樣的情況的,我們先走了。"說完,不待姬淺再度開口,月夭就拉著牧玖笑走了。
要一直那麽你一句我一句,不知該聊到什麽時候去了。
"月夭,你一定要好好照顧他!"姬淺沒有追,因為她該回東姬了,十日,已是極限,除去趕路,她也隻能在南楓停留這麽點時間。
"謝謝啦。"出了暗道,牧玖笑衝月夭道謝。
他這圍,解得還不錯呢。姬淺沒有過於追究,也沒有讓她說出女子的身份,解決了這麽一個問題,簡直愉悅!
此刻牧玖笑的心情,與來時是完全相反的。
"我說過,你永遠不需要道謝,我樂意。剛剛我說得都是真的。那個賭,你本就是選擇我的,她是女子,不是麽!"月夭停下腳步,直視著牧玖笑。
"月夭,你真的,不需要這樣做的。"牧玖笑愣愣的開口。
"別多想,我樂意。"月夭接二的說了他樂意,就是不想牧玖笑有任何的心理負擔。
"如果,你先出現在我麵前該多好。"牧玖笑雙手交叉圈住月夭的脖子,語氣頗為認真。
"我是先認識你啊,隻是幾年的空白而已。"月夭低頭看著比他矮一些的牧玖笑。
那幾年的空白,是他一生的痛。當年他的離去,如同姬淺一樣,他是懊悔的,卻也是,悔之晚矣。
"其實,你隻要早出現一年就好了。"
一年前,如果月夭出現了,她就不會愛上白離蕭了呢。
"嗬,我會努力的。"月夭笑道。
他堅信他的努力,會得到回報的,那位表麵溫和,實則涼薄的帝師,怎麽可能是他的對手呢。
他可是了解的很呢,牧玖笑是個自私的人。不喜歡別人莫名其妙對她好,可認定後,就會義無反顧對那個人好。白離蕭,一定是做了一件,讓她足以義無反顧的事吧,她是這麽自私又執著的一個人。
真是麻煩呐!白離蕭,身份,該好好查查了!
"沒用的。"她的心是白離蕭的,再怎麽努力,也是沒有用的,所以不要這麽傻。
"我不信。"月夭搖頭。
"算了,回宮吧。累了。"牧玖笑放開了手,走在前邊。不信就不信好了。
自從見完姬淺回宮後,接下來幾個月的日子!
牧玖笑過得,怎麽說呢。很是精彩。
每日清晨,牧玖笑起床上完朝,回到禦書房,月夭已將早膳準備好。
吃完早膳,白離蕭就到了,本應該開啟昏昏欲睡的模式,卻被月夭弄得睡不著。月夭也不知是犯的什麽混,從那天回宮開始,別的都順著她,就是硬逼著她好好學這些什麽軍事理論,政治局勢!
而一般到了要用午膳的時候,月夭就會去準備午膳,也就隻有這個空擋,牧玖笑才能好生休息回。她覺得在上課這方麵,她對於月夭,比對白離蕭還怕了。
完全軍事化,簡直坑爹!
不過奇怪的是,在這幾個月,月夭並沒有再提及二寶會武這件事,對此,牧玖笑也沒有多問二寶。她認為,二寶不說自有他不說的道理,該知道的時候,自然就會
知道了。
這日
"陛下,家父今日回朝,臣可否前去去迎接?"禦書房內,慕容墨衝牧玖笑行了禮,恭敬道。
對於他父親要回朝之事,他還是有些忐忑的,因為,似乎是想要他成婚。
"護國公回朝,朕已命禮部尚書陸曙和帝師白離蕭去接了,你若想去就去吧,想來你們父子也好久沒有見過麵了呢。"對於護國公,牧玖笑的感覺就是,威武霸氣,外加她有點小怕怕的感覺。
"是,謝陛下。"慕容墨說完這話,就離去了。
"裴林,你說護國公回朝了,我該怎麽辦啊?"牧玖笑趴桌上,問著月夭,平日這事都是問二寶的,但今日二寶說想去看個熱鬧,因此牧玖笑就放他出宮去了。
"怎麽,現在知道擔憂了,之前怎麽不見你著急?"月夭饒有趣味的調笑道。
大街上那些個,當今陛下同貼身侍衛斷袖,帝師龍陽的流言,在這幾個月可是一點也沒減輕。反而愈演愈烈,不知是誰在暗處推動。
想必流言應是傳到邊關去了,不然,護國公應該不會如此著急的趕回。
雖說打了勝仗,也不會這般說要班師回朝整頓。一切都是個借口,他怕再不回來,自己兒子的袖子怕是都被陛下斷的不成樣子了。
"別貧,那都是流言,我倒是想,人家還不樂意呢。"對於那些個流言,牧玖笑真的是有苦說不出,明明沒有的事,不知誰在故意搗鬼。就算慕容墨對她是有一丟丟那麽意思,然那也隻是一丟丟啊,這還不關她事。
那些說她強迫慕容墨的人,都是些豬腦子吧,她可是個不會武的人,慕容墨武功高強,她強的過他嘛!
"欸,我樂意啊。"月夭坐上桌子,美目盼兮,就差沒脫衣解褲了。
"……我不想和你討論這個問題。"這幾個月來,月夭對她真的,好的離譜呢。除了上課這一茬,別的都是百依百順,一日三餐也都是他親手所做,一連數月,什麽也沒抱怨過,真的很感動,可奈何,也隻是感動
"好吧。慕容墨這事,你得看他,那慕容閆老爺子,聽說可是很正氣的一人,斷袖,絕對是不允許的。"月夭坐在桌上,仔細分析道。
"對啊,這次回來,看慕容墨的表情八成是回來逼婚的。"牧玖笑依舊是趴桌上眼睛往上看著月夭。
"逼婚,慕容閆逼慕容墨的婚,你慌什麽。莫不是看上他了。"月夭偏頭看向牧玖笑。
"神經病吧,慕容墨我是把他當朋友。"牧玖笑白了眼月夭,才又繼續開口"你想要,普通的逼婚肯定是不成的,最好的法子就是賜婚,我也不知道慕容墨是個什麽意思,到時慕容閆老將軍要求我,我又不能拒絕。"
"這倒是個問題。"月夭點頭,沒興趣就好辦了,沒興趣,那他就想個法子,讓慕容墨對她的興趣也沒了好了。
"嗯呐,你幫我想想法子撒。"牧玖笑撐起身子道。
現如今二寶不在,就隻能靠這個半吊子的月夭了。
其實仔細想來,這麽些年,二寶一直就像她的軍師一樣,有什麽不懂的,二寶總能及時的解答,也就造就了她越來越懶的想事的性子了。
這真不是個好習慣,但她卻習慣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