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懷疑。生病

城西,這裏是一片荒地,不易著火,而且方向正對瞭望塔。

來到了城西,牧玖笑看著被弄濕的煙花,以及死去的士兵。

心中有那麽一瞬是痛的,因為她想白離蕭開心,而葬送了幾條無辜的生命,為什麽,究竟是誰幹的!

慕容墨真的會做這些麽!不可能。她不相信。

"他們都是怎麽死的。"好一會,牧玖笑背過身,詢問千層。

"一刀致命,可以肯定,是個高手!"千層左手拿著劍,看著牧玖笑的背影。"奇怪的是,這些將士瞳孔放大,似乎看到了什麽不敢相信的事情。"

"高手。不敢相信的事情。"慕容墨武功高強,真的是他麽?

"你幫我查查,慕容墨今日都幹了些什麽。"就算萬分不願,若事實如此,她也要一查到底。

"是。"千層應道。

"好好安葬這些將士,給他們的親屬多些安葬費。"牧玖笑想著可行的解決法子。

人死不能複生,隻能好好照顧活著的人,不是嗎!

"是。"千層依舊是一個字。

"你能有點別的回答嗎?"牧玖笑轉身瞪著比她高了一個頭的千層。

心情本來就煩悶,這人還隻會一個字,是是是。

"…"千層直接不搭話了,他隻想做好暗衛的本分,不該問的不問,不該說的不說。

"算了,我們回宮。"真的是煩呢。好好的一天,好像都被她搞砸了,還好,白離蕭最後是開心的。可,誰會如此狠心,這些將士,都是無辜的。

"是。"千層還是隻應了一聲。

牧玖笑聽著也懶得理了,隻是上了馬車。

到達宮門的時候,已經是亥時23:00末了。牧玖笑哈欠連天的走到了鸞鳴閣的院門口。卻發現一個熟悉的人影站在院門口。

"二寶,你怎麽在這站著?"牧玖笑有些生氣道。

秋天到了,涼意也漸起,更別提是晚上了,微風吹來,牧玖笑都覺得有點冷。二寶這貨居然穿著單衣就在這等她,他是不想要自己的身體嗎!

"奴才等陛下回來。"二寶嘟著嘴,很是不滿牧玖笑的怒氣,有些委屈,一雙大眼睛水汪汪的。

"你,要是我今夜不回來,那你是要等一夜嗎?"牧玖笑氣急,這都什麽事,等她幹嘛,她又不是三歲的小孩子了。

"奴才怕陛下找不到路。"二寶雙手抱著肩,臉色微微發紅,嘴唇有些發紫,儼然一副感冒了的樣子。

"你是豬嗎?"牧玖笑真的是不知該哭還是該笑,有個這麽忠心的奴仆,真的是她之幸!

"不是。"這二寶倒清楚的很,直接否認。

"我看你就是豬!"牧玖笑瞪了眼二寶,推著二寶"快點進去吧。"

這貨,要再不取暖,她敢保證,絕對會暈。

進了鸞鳴閣,牧玖笑讓二寶坐到了自個的床上,將被子都蓋在了他身上。二寶本是推拒的,但還是在牧玖笑的堅持下敗下了陣。

"二寶,下次你不要再這樣了!真是的,你也要顧著你自個的身體!"牧玖笑坐在離床不遠的椅子上責難道。

"陛下,下次,下次不要丟下奴才好不好。"二寶蜷縮在被子裏,臉蛋紅紅的,燭火的照耀下,整個人越發

的可憐兮兮。

"我哪丟下你了?"牧玖笑倒了杯水給自己喝,不明所以,她就出去一趟,這貨就把自己虐成這樣,這可不是個好習慣。

"陛下,今天中秋節。"二寶悶悶的開口,今天中秋節,你說過的,你每個中秋節,都會陪我的。可是,今年的中秋,你陪的人,卻不是我。

"對啊,我不是讓你去找慕容墨嗎?"牧玖笑還是沒有察覺到不對勁,懵懵懂懂的說。

"陛下,奴才和慕容大人不和,陛下,不知道嘛。"一提起這個,二寶才更加心悶。他和慕容墨不和,他真的忽視掉了嗎。

"知道啊,可是我看你之前還幫他說話來著,你們不是握手言和了嗎?"牧玖笑不解,要是依舊不和,怎麽會幫忙說話,二寶是凍傻了?

"那是因為…"二寶剛想脫口而出,那是因為他不想白離蕭一個人占據了你的全部,然終是止住了話語,怎麽可以這麽說,這麽說,算怎麽回事,他是個太監。

"因為什麽?"牧玖笑還是端著茶杯。今日她都沒怎麽喝水,渴死她了。

"沒什麽。陛下隻要知道,奴才和慕容大人是不和的就行了。"二寶低聲道。太監,這個身份,真的很討厭呢!

"好吧。對了,今日,你去找過慕容墨嗎?"牧玖笑無奈,但隨後開口問道。

"嗯?沒有啊。奴才一直在宮中,從未出去過。"二寶搖頭,眼睛裏帶著疑惑,似是不明白為什麽牧玖笑會這麽問。

"這樣麽。"牧玖笑端著茶杯,看著還剩茶杯中剩下的茶水,莫名的說了聲。

"怎麽了嗎?"二寶縮在棉被中,還是不解道。

"你知道嗎,我讓你安排在城樓的晚膳被人動了,煙花都被弄濕了,那些將士也被殺了。"牧玖笑將茶杯放在桌上,走到了二寶的麵前"他們的死是一刀致命,千層說是高手所為,而且,他們死後瞳孔都是一副吃驚的模樣,似乎是看見了什麽不可置信事情,我懷疑這是因為是將士們認識的人做的。"

"還有,我在晚膳被動的瞭望塔裏,找到了慕容墨的玉佩。可,慕容墨,他有什麽理由這麽做?"

牧玖笑順勢坐在了床上,看著二寶,

她實在想不出慕容墨這麽做的理由。歸根究底,她就是不相信,慕容墨是這種人。

"原因?或許是慕容大人,對之前你們吵架的事耿耿於懷,所以…"二寶話不說完,留下讓人遐想的空間。

"所以什麽?"牧玖笑追問。

"奴才,奴才不敢說。"二寶縮了下腦袋,有點怕怕的味道。這可不像平時的他。

"有什麽不敢說的。"牧玖笑一拍床,二寶今日怎麽扭扭捏捏的。

"那奴才說了,陛下,不要怪奴才多嘴。"二寶探頭探腦著。

"你說,我什麽時候怪過你。"牧玖笑擺手,她什麽時候責怪過他嗎?這麽怕說出來。

"所以故意報複陛下,讓陛下不順心。"二寶做出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說出了這句話。

"不可能。"幾乎是想也沒想,牧玖笑直接脫口而出。

她絕不相信慕容墨會因為這麽一點事而這麽做,他心係南楓,立誌子承父業,也在軍營中生活過,絕對不會如此糊塗,殺了那幾名將士。

"既然陛

下認為不可能,那為何還懷疑慕容大人。"二寶撇嘴,不相信那就不要懷疑啊。

"所有的疑點都指向他,由不得我。"牧玖笑皺眉道。她不相信是慕容墨,可疑點幾乎都指向慕容墨,這真的由不得她!

"說到底,陛下您還是不夠相信慕容大人。"不夠堅信,所以才會猶疑不定。若相信肯定不是慕容墨,就不會如此心煩吧!

"不夠相信嗎?"牧玖笑看著二寶。

"對。"二寶點頭。而這時候,他的臉蛋,似乎越來越紅了。

"我無法相信,理智上我認為不會是他,可現實證據都指向他。"這讓她如何相信他?煩!

"那明日問下慕容大人不就好了。"二寶輕鬆道。

"嗯。我也是這麽想的。"她已經讓千層去查了,明天應該會有答案,待明日見到慕容墨,她便可以問了。

"那,不就好了嘛。"二寶突然覺得眼皮越來越重。聲音也越來越小,忽的倒在了床上。

"二寶,二寶,你怎麽了。"看著二寶突然倒下去,牧玖笑有些慌張,怎麽回事?

"陛…下,你…怎麽…有…兩…"二寶裹著個被子,恍恍惚惚的開口,然,話未說完,卻閉上了眼睛。

"二寶,你醒醒,你醒醒。"牧玖笑拍著二寶的臉蛋,一摸額頭"溫度怎麽這麽高!該死的!"

"來人啊,來人啊!"溫度這麽高,一看便是發高燒了,得快點找太醫來!

顯然,這麽大喊的牧玖笑,完全忘記了,鸞鳴閣,隻有她和二寶的事實。

沒法子,喊聲停下好久後,卻還沒人來,牧玖笑才想起,因著不習慣,鸞鳴閣隻有她和二寶兩人。隻得自個起身,走出鸞鳴閣,到鸞鳴閣的門口,喊來了巡邏的侍衛,去宣太醫進宮。

吩咐完這個,牧玖笑突然覺得鸞鳴閣很不安全,萬一來了刺客,就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不過轉念一想,又覺得還好,反正有千層在。

太醫來了後看見二寶在牧玖笑的床上很是驚訝,但想著這位陛下的特殊嗜好,又平複了心情,替二寶把脈。

"陛下,他隻是受了風寒,修養幾日吃幾副藥便可。待臣開藥方。"太醫因不知道該如何稱呼二寶,幹脆就直接用他來稱呼了。

"嗯。你開吧。開完你就可以走了,讓侍衛將藥取好,送過來即可。"大半夜的,打擾人家休息本就是不道德的,牧玖笑頗為好脾氣的說。

"臣遵旨。"太醫領命。

隨後坐在椅子上將藥方寫好,起身交給了領他前來的侍衛,便退下了。

沒過多久,那名拿著藥方走的侍衛,就去太醫院取藥回來了,本以為陛下會讓他煎好藥再走,卻隻是讓他放下藥便走。

侍衛離開鸞鳴閣後,牧玖笑有些認命的拿起藥,去鸞鳴閣的小廚房煎。

真不知道是不是前世欠的,這一天沒在一起,就這麽虐待自個的身體,剛剛她還拖著他聊了這麽久,搞得她現在這麽愧疚,連藥都不想給別人煎,隻想自己親自照顧,來彌補自己的過失。她發現自個真是欠!

牧玖笑提著藥包進了小廚房,搗鼓了好一會才端出一碗聞著都發苦的中藥,隻想發牢騷,可端進主臥,看著閉眼昏睡的二寶,又說不出來任何抱怨的話,誰叫錯在她!

(本章完)